一九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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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七年二次回玉溪之日記 二月二十五日 晨五時起床,早飯後即與母親、二哥、三哥出行,南正街遇黃包車,遂雇兩架至大觀樓。

    達輪後遠見二哥、三哥在水邊揮帽。

    後輪船開駛至觀音山忽起大風,大浪入船。

    午後二時半始抵昆陽,至日落後始投宿新街天順棧(本日同船熟人有盛夢酒之長子,及前次在輪所遇的一個開裁縫鋪的,現在在軍界上)。

     二月二十六日 晨約六時出行,至午正抵州城。

    行經太及山,過之到河埂,正遇三、四姻兄及五十七至太及山挂紙。

    進城後即至舅父家,進門即見黑漆棺木一口,餘大驚,後見外祖父坐在天井中,病仍是不輕不重。

    午飯後與大姐同往大姐家,本晚遂就與姐夫同眠。

     熊在昆新明上海徐家彙複旦中學部 王國祥東大附中 陳廷棟北京群化學校 我的同學、朋友之統計: A.同學: Ⅰ.高小的:金流光李雲龍李猶龍車本寬蕭炳炎葉從恭唐家培楊品潔王有才吳國梁曹兆龍楊燮麟高敬蕭培貴李汲 Ⅱ.初中的:馬運新王志導胡佩張家甯姚志雲趙奇張有典朱肇洪王樹華陶汝澤秦建中 非同班的:馬培均黃名俊陳起龍蘇樹言蘇爾敏馬宣文葉在龍羅镒恒陳樊同魏家禾 Ⅲ.高師的:劉光棣段紹科郭耀辰鄧向富蕭朝綱張家珍張宗祥李洸郭甡 非同班的:楊珊鮑秉之張書銘李仲賢馮洸 B.朋友:黃天石趙石龍王奮 随感錄 這一本《随感錄》是繼續着前一本來的。

    這《随感錄》的開始是八月三号的午後九點鐘。

     在我未筆記之先,我有一樁事要使我知道,就是: 多注意在文藝方面,不關痛癢的話要少說些。

     還有一樁,就是此書不能為他人所閱讀。

     8.3.1928 NiehShouSin〔聶守信〕 TheSpanishCavalier ASpanishCavalierstoodinhisretreat, Andonhisguitarplayedatune,dear Themusicsosweet, Would&rsquooft-timesrepeat, Theblessingofmycountryandyou,dear. Oh!say,darling,say, WhenI&rsquomfaraway, Some-timesyoumaythinkofme,dear, Brightsunnydayswillsoonfadeaway, Rememberwhatlsay, Andbetrue,dear. I&rsquomofftothewar, TothewarImustgo, Tofightformycountryandyou,dear ButifIshouldfall, InvainIwouldcall, Theblessingofmycountryandyou,dear. Andwhenthewariso&rsquoer, ToyouI&rsquollreturn, Againtoseemycountryandyou,dear, ButifIbeslain, Youmayseekmeinvain, Uponthebattle-fieldyouwillfindme. TranslateintoChinese〔翻譯為中文〕 西班牙的武士 一間退隐所裡,站定了一個西班牙的武士, 甜美的音樂聲,自那六弦琴上傳遞出來; 我的愛人呀!甜美的音樂呀! 我不是這樣就要停止,我要把它多奏幾次, 我的愛人呀!這是我國的幸福和你的恩賜。

     啊!這是我的勸告,我最鐘愛的勸告, 當我遠離了,遠離了, 我的愛人呀!你要随時地念及我。

     清朗的晴天,甜蜜的生活,快要衰落了, 我的愛人呀!你切記我所說的話,就是金玉良言。

     我要出戰去了!我實在要出戰去了! 我的愛人呀! 這次的戰争,完全是為我的你和我的國家。

     假使我一敗塗地了, 我哀憐地狂叫,也無效, 我的愛人呀!這是我國的幸福和你的福德。

     假使這次的戰争得勝了, 我将再回到我的祖國, 再來看望我的愛人; 假使我被敵人殺了, 你來找我也是無效, 就是你到戰地來找我還是無效。

     八月十二日早 十一号他才回信給我(我六号寄給他的): 守信弟: 你七号寄來的信,我已早收到,因為公忙,不能即時回複,對不起! 你譯的一首詩,已經看過,萬分稱慕你文學的天才!讀時我腦裡幻顯着未來的著家的一個。

    希望你趁着黃金的青年,努力發展你的文學天才吧! 明晚無事,請過來閑談或打球。

     汪西林上 十七、八、十一 (日期缺失) 這學期來的沉悶的學校生活實在有些讨厭了,尤其是在這幾天,天天都是滴答滴答的大雨,下個不息;又遇我們同舍的李雲龍、郭耀辰等和阮蔭槐的低聲細語的談話,随時在我的耳周圍纏繞,好像蚊蠅似的,講什麼努力去幹啊!到社會去啊!做終身好友啊!什麼那司令官啊!&hellip&hellip真是的讨厭,真是的阻氣,随時做出一種驕态來,真是看不得。

    他(李雲龍)以為他是多麼能幹,交得這一個有一無二的好朋友,随時都崇拜他好像觀音菩薩似的。

    可笑啊!李已經受了阮的利用了,他還以為是怎樣了不得的。

    據我有一次同阮的談話,他說:“我不做一點大事或大官或高于他們的&mdash縣長啊,他所謂的土豪劣紳&mdash我再不回家鄉。

    ”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想做大官的人,所以現在不得不利用幾個人來崇拜他的志願,看可有點機會來謀他的發展。

    哈!李居然被他吹翻了!郭、胡也差不多了! 九月一日 &hellip&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