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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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重如此由此推之君臣各以其道交相濟焉三代所以緻太平之盛者也今閣下以真儒輔大政非堯舜之道不以經綸以稱二聖亭育普天之意有識之士莫不交賀以謂詩書所美者非特傳聞於古又将親見於今間有一夫不獲固不足以為太平之累其不獲者苟有路自言而不以言亦何心也此某今日所以辄忘其賤而不知門闌之嚴峻也某賤吏頃坐失入未決死罪蹭蹬州縣分絶亨塗偶緣薦者可以磨勘嘗控告於朝廷矣獨以為太優而未之許是所謂不被堯舜之澤者也何則死不複生不可失也失而未決與已決者異而某之事又與凡未決者不同司戶非專以治獄為職一也随牒以出未嘗訊囚獄成而還止簽案尾二也犯者猥見同謀之人旣死遂規以自免官司因之不複窮治三也去官經赦久已數年始有特旨沖替四也以為情不可貸則訴理所謂事有未明實可矜恕旣自稍重減而為輕以為法不可逃則尚書省謂已十五年累經大赦旣令依無過人例施行以為失入未決兩經磨勘已決三經磨勘方許申省取旨其事涉疑慮曾經遞減之人然後各一次别自有法則某之事有未明不可謂不涉疑慮重減為輕不可謂不經遞減以為前此無例不可遽行則黃陶失入已決死罪已減一次磨勘其例甚明又其失入已決於法為重某失入未決於法為輕重者減之輕者已為太優竊恐於律舉重明輕之義有所未安夫罪疑惟輕帝者之治也刑罰之疑有赦王者之治也使某之事誠可疑者尚冀廟堂之上仁以權之使僥幸於帝王之治況本之以情程之以法參之以例了然無可疑者乎獨以為太優某竊惑之且天下之所取平與所取信者法與例而已矣荀子曰謂有法者以法行無法者以類舉是也有法有例其事雖優不可得而已也無法無例其事雖殺不可得而行也誠以某為太優而不可行則黃陶尤其優者而獨何以行之某觀吏之該磨勘而不得志以去者多矣其後任或不以舉主或再以舉主竟獲磨勘某今默默以去而不自薦一言則後任之還於是二者定孰從邪從所謂再以舉主者則與失入已決何以為異從所謂不以舉主者則初無指揮何以為?伏望閣下推伊尹任重之心使某無慊乎夏周動植之微則不勝幸甚不勝幸甚孟子曰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不誠未有能動者也某之誠至矣閣下果動心否乎冒渎鈞嚴背汗流踵 答何道鄉書 仆鄙人也朅來禮義之邦與多士遊且三年其掩關掃軌夙夕簡編富貴之人求識其面而不可得凜凜志節不愧所謂一國之善士者仆於閣下歸心焉閣下察其心而與之厚亦有日矣朝來隸人持書與谒偕入視其氏名閣下之氏名也疑之比坐展卷燦燦千百言初不指摘其謬如古責善之義但欲見其所謂孟子解者重可疑也何則聖人之道其不可以口耳授受也久矣必其反身而誠如顔子之未始有違也則将釋然曰萬物果備於我也果取之而左右逢其原也其不得已而托之於經者果不予欺也其與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仲尼斯異世而同處矣況孟子乎奈何弊弊焉期合辨說又着以為解與名家之儒争譊譊也顧以分職适在頖宮不能以不言之敎啓悟學者使其默而成之又不能泛泛其間為桔橰為脂韋以掠譽而去姑取其言之訓诂以解嘲乎太倉之粟而已每旦鳴鼓就席環顧在列之冠屦未嘗不腼然汗下也殆所謂惡醉而強酒者也豈得已哉閣下學以為己信于一方固宜坐進此道以追捐書之真風今乃不恥俯首踵門而求其解此仆所以重疑於閣下者也雖然閣下分不投迹於富貴之門而所以待仆者其勤若此安知非愛人以德之意乎将如世之賢醫必察病者之聲色而診其脈然後發藥以起其廢乎誠仆之至願也謹當編錄以凂齋幾區區先此叙謝 上胡憲求遷學書 某到學之日升堂見諸生顧兩庑皆隘陋已而相與周視庖湢之類則又不得與兩庑比因诘之曰襄陽名邦士大夫以道德功名垂方冊者曆曆如列星麗晴天至今為天下想慕學乃如是耶朝廷選守又多台閣之舊有猷有為旣以信于天下曾不知化民成俗必由於學而乃忽之不問邪諸生合而對曰此多士意也懷之久矣郡守之來有席未及溫慨然自欲新之者有因見白而後欲新之者然終莫之能新也蓋因舊而舉則不惟地窄難廣不足以充規模抑亦獄據其左非所以崇風敎必遷而可則莫如州之東南隅以隂陽家言之巽方也最利建學然面提刑司在焉幸而委廢弗居且十年但以前日諸公不納其說此所以欲新之而未能也某聞其語退而竊訪於識者以求諸公不納之意或曰朝廷将還漕司于鄧則提刑當複居于此不可為學或曰提刑行部至此必舍以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