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東海尋仇
關燈
小
中
大
豈非自投死路?
孫秀利害既明,他怎肯不走天堂路,自投地獄門?
但目前人在江心,别無抉擇,隻有重施故技,仗恃一身極精水性,從滔滔東逝的長江激流之中,脫離“無鈎釣叟”魚自樂、“碧目魔女”淳于琬、“桃花煞女”姚秀亭等眈眈虎視!
孫秀主意打定,遂不照原計從鐵索上登船,反而随同斷索沉入江水之下!
人一入水,孫秀閉住一口氣息,順着湍急江流,随波東逝!
約莫沖出十丈左右,突從下遊冒起一隻圓桌面大小的巨鼈,惡狠狠地,向孫秀張口咬到!
孫秀慣居東海,故而雖受攻擊,卻并未把這種奇兇無比的巨鼈放在心上!
因巨鼈是咬向孫秀腿部,孫秀遂把雙腿一縮,避開來勢,并揮起手中的“沉香寒鐵寶斧”,向巨鼈劈去!
巨鼈略一側身,但因孫秀手法太快,仍被劈中了一隻後爪!
“沉香寒鐵寶斧”是當世武林中“雙寶斧”之一,鋒芒何等銳利?巨整後爪自然應斧立斷!
孫秀以為巨鼈必然驚遁,心中方自一寬,突覺左腿肚之上,疼痛無比!
原來,巨鼈雖被砍斷一爪,卻仍然不退地,繼續發動攻擊!
孫秀勃然大怒,寶斧再揮,把那巨鼈長頸,生生斬斷!
但鼈頸雖斷,牙關不松,仍緊緊咬住孫秀腿肉,那顆鼈頭,好像成了孫秀小腿肚間的一個巨大贅疣!
孫秀這才眉頭深蹙,暗驚巨鼈太兇,絕非海龜、玳瑁般的和善可比!
他咬牙忍痛,輕輕一斧斫去,從橫裡劈掉了一半鼈頭!
鼈頭一碎,牙關略松,這才被孫秀把幾乎深咬及骨的鼈嘴扳開,脫離了自己腿肉!
誰知孫秀剛剛應付了這隻巨鼈襲擊,左腿肚間,仍然奇痛難忍之際,另外四隻更大的巨鼈,又複先先後後地,向他繼續沖來!
孫秀恍然頓悟,知道這江水之下,定然有個巨鼈巢穴,穴中巨鼈,被“沉香寒鐵寶斧”之氣所誘,對自己發動攻擊!根據适才經驗,已知這種巨鼈,悍不畏死,則孫秀應付之間,自然添了不少顧忌!
人的水性再好,總不易優于水族,何況以四對一,在數量上又顯着吃虧,于是一迎一拒以下,便使“玉面天魔”孫秀,漸漸涉入險境!
【此處缺一頁】
魚自樂撫掌贊道:“好主意!”
林不凋一旁笑道:“手刃孫秀一事,是我們的多年心願,便由我們兩個老怪物,下水便了!”
林不凋言罷,便微提真氣,縱入長江,與魚自樂一同踏浪行波地向“玉面天魔”孫秀與兇鼈惡鬥之處走去!
淳于琬笑道:“兩位老人家,不能丢下我和姚姊姊,這件‘行波鬥惡怪,踏水救天魔’的事兒,頗為有趣呢!”
她一面說話,一面已與姚悟非雙雙飛落急流,和林不凋,魚自樂等一同提氣舉步!
四位男女老少武林奇俠,竟敢如此動作之後,幾乎把那“玉面夫魔”孫秀,活活急死!
孫秀哪裡想得到林不凋等是來救他,隻以為是來殺他,不由心魂俱顫,暗忖自己獨對三隻兇鼈,已危難萬狀,哪裡還禁得住再加上四位奇俠?
但他心膽雖懾,眼前危殆局勢,卻立即好了下來。
因為向他猛烈攻擊的三隻兇鼈,業已分了兩隻,向着先踏波而來的“無斧樵夫”林不凋及“無鈎釣叟”魚自樂,狠狠沖去,隻剩下較大的一隻,仍向孫秀糾纏不已。
孫秀發現時機難得,遂一式“魚鷹潛水”沉入水中,雙足猛力一踏,便沖出數丈地,随着江水急流,往下遊逃去! 那隻巨鼈,自也随後緊跟,窮追不舍! 孫秀以一對一,比較從容,何況他蓄意就此逃之夭夭,遂在百丈洪波之中,與那隻兇鼈,來了個且戰且走! 展眼間,連人帶鼈,便巳遠離原地二三丈以外! 林不凋與魚自樂,因本意便是來救孫秀,故雖發現這種情形,卻毫未用甚攔阻手段。
但向他們惡狠狠沖來的兩隻兇鼈,來勢甚兇,必須設法應付! “無鈎竹叟”魚自樂一面揚起釣竿,對那沖向自己的一隻兇鼈,飛出釣絲,一面對“無斧樵夫’林不凋叫道:“林老怪物,你若用斧斬鼈,卻須避開正面,這東西性兇無比,宛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小心它那鼈頭,在被神斧斬斷之後,還會飛将過來,惡狠狠地咬你一口!” 這時,魚自樂的竿下釣絲,業已閃變成一片急旋銀光,向那兇鼈的頭上纏去! 說也奇怪,這種兇物連對“沉香寒鐵寶斧”,都敢硬抗硬挨,應該對于一根軟軟的絲,毫無所懼才對! 但兇鼈卻也知機,眼看急旋釣絲,已将纏住它頭頸之際,竟施展龜類本能,把顆鼈頭,縮進殼内! 魚自樂釣絲纏空!正待再施殺手,随後趕來的“桃花聖女”姚悟非,突然嬌聲笑道:“林老人家與魚老人家,且請退後一步好麼?姚悟非有制這兇鼈之法,根本用不着費甚力氣!” 林不凋與魚自樂聞言,不好意思不加退讓,隻得提氣踏波,閃過一旁,看姚悟非是怎樣下手? 姚悟非淩波卓立,右掌微舒,從掌中飛起兩朵色澤嬌豔的錢大桃花,分向兩隻兇鼈打去! 他們是老一輩的成名人物,一看便知這是姚悟非昔以“桃花煞女”姚秀亭身份,稱兇南極時,所練功能迷神亂性、威力極強的桃花镖! 但“桃花镖”對人施展,雖極厲害,難道對于這兇鼈,也具有同等效力? 魚自樂和林不凋,正在猜疑,那兩朵桃花已在即将打中鼈頭之前,化作兩片粉紅色的光霧,一閃不見! 姚悟非回過身來,向魚自樂、林不凋、淳于琬等,笑聲叫道:“兩位老人家,琬妹,我們且回岸去,這兩隻兇鼈,大約再過上片刻光陰,便将遭劫,為長江行旅,除去一害!” 魚自樂因提氣踏波,頗為耗力,無法支持過久,遂聽從姚悟非之言,一齊轉回岸上。
姚悟非手指江心,愧然笑道:“兩位老人家,與琬妹請看,這‘桃花镖’是我昔年沉迷欲海時,費盡心血所煉!無論人獸蟲魚,一被打中便死!我在‘武夷’,蒙琬妹點化,棄邪歸正,本拟将其毀卻,但轉念一想,物雖邪惡,但若用于正途,威力卻還不小!遂決意帶來赴會,準備以邪制邪!誰知如今竟順手用來,對付這兇鼈了呢!” “無鈎釣叟”魚自樂見江心兩隻兇鼈,果已喪命沉入水内。
遂向姚悟非、淳于琬二人含笑說道:“姚姑娘,淳于姑娘,‘玉面天魔’孫秀既從那頭兇鼈的口中走脫,必将遁歸‘東海’,我與林怪物,趕去‘天魔嶼’,博殺此獠,并徹底毀滅淫窟,對于‘小孤山大會’,不及參與,彼此隻好等群魔盡滅以後,再圖暢叙了!” 淳于琬笑道:“東海蕩魔之事的重要程度,并不下于參與‘小孤山大會’!常言道:‘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兩位老人家既然要去‘天魔嶼’,誠立即命駕才好!” “無斧樵夫”林不凋點了點頭,含笑叫道:“魚老怪物,淳于姑娘說得對,我們這就動身,日夜趕程,決不會走在顯已負傷失血的‘玉面天魔’孫秀後面!” 魚自樂微微一笑,便向淳于琬,姚悟非揮手而别,請淳于琬向“金手書生”司空奇,代為緻意! 淳于琬目送這兩位武林前輩身形消失以後,不禁立在岸邊,蹙眉思忖! 姚悟非見她如此神情,愕然問道:“琬妹,你在想些甚麼?” 淳于琬揚眉叫道:“姚姊姊,你覺出了麼?當前又有兩件事!” 姚悟非搖頭笑道:“我一時間,猜不出琬妹心意!” 淳于琬指着遠遠的江心山影,向姚悟非問道:“姚姊姊,那是什麼所在?” 婉惜非應聲笑遭;‘那還用問,自然是‘江心毒婦,歐陽美所在的‘小孤山’了!” 淳于琬轉過身來,手指江邊屋影,又問道:“那幾幢屋影,又是什麼?” 姚悟非“咦”了一聲,皺眉笑道:“琬妹怎麼總是明知故問?那不是歐陽美特為‘小孤山大會’所築的三座‘迎賓館’麼?” 淳于琬點頭說道:“前有‘小孤山’,後有‘迎賓館’,我們與‘玉面天魔’孫秀,在江邊惡鬥,又用‘大陽神箭’射炸帆船,又斫斷‘攔江鐵索’鬧得驚天動地,卻為何不見‘江心毒婦’歐陽美,親自出面?或是派遣什麼得力手下,過問此事?” 姚悟非呆了一呆說道:“琬妹問得有理,這事确實奇怪!” 淳于琬笑道:“這就是我覺得奇異的第一樁怪事!” 姚悟非道:“琬妹對于這樁怪事,有投有什麼看法?” 淳于琬點頭答道:“有,我覺得‘江心毒婦’歐陽美,可能正在‘小孤山天刑宮’内,布置什麼想把舉世英雄一網打盡的惡毒陰謀,才會無暇過問剛剛發生的一番驚擾!” 姚悟非瞿然說道:“琬妹這種看法,相當高明,可能十中八九!常言道:‘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歐陽美若非無法分身,‘小孤山天刑宮’中,決不會至今一無動靜!” 淳于琬冷笑道:“這種想法,我早就暗起心中,如今隻不過又加了一層而已!” 姚悟非愕然問道:“琬妹怎會早就對歐陽美起疑?” 淳于琬“哼”了一聲答道:“她不惜大耗财力,在江邊建築了三座賓館,安頓赴會群豪,必須等會期正日,才接往‘小孤山’之意,難道還不是由于‘小孤山天刑宮’中,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尚未準備完成麼?” 姚悟非聽得連連點頭,淳于琬又複說道:“何況歐陽美号稱‘江心毒婦’,不但所練功力毒,所使兵刃毒,所用暗器毒,心腸尤其更毒,如此人物,又有如此行徑,幾相配合以下,遂使我肯定了那種想法!” 姚悟非目閃神光說道:“這樣看來,‘小孤山天刑宮’中,必然步步荊棘,寸寸危機。
赴會群豪,除了較量武功之外,還要與‘江心毒婦’歐陽美,來場勾心鬥角!” 淳于琬揚眉說道:“這是必然之事,反正‘天刑宮’一會,決無好收場,若非‘江心毒婦’歐陽美盡制群豪,獨霸宇内,便是她的一生基業,徹底毀滅!” 姚悟非笑道:“這是第一樁怪事,琬妹所說的第二樁怪事,又是什麼?” 淳于琬雙眉深蹙說道:“第二樁怪事便是有關‘金手書生’司空奇了!” 姚悟非詫聲問道:“司空大俠有何怪處!适才‘無斧樵夫’林不凋前輩,不是說司空大俠現在‘第三賓館’之内麼?” 淳于琬苦笑答道:“他若遠在天邊,便一點不怪,就是在眼前,才怪得不可思議!因為司空奇不單與我久别,得訊以後,理應立即趕來,連‘玉面天魔’孫秀,也是他深仇,他為何不來複仇,卻在賓館之中則甚?是酒醉得人事不知,還是困倦得睡大覺呢?” 姚悟非想了一想,目光微轉說道:“司空大俠未曾趕來之故,會不會是和那位‘冰川聖手’于天土,發生了什麼誤會?” 淳于琬聽了姚悟非猜測“金手書生”司空奇,可能是在“第三賓館”之中,與“冰川聖手”于天士發生誤會等語,不禁連
因為向他猛烈攻擊的三隻兇鼈,業已分了兩隻,向着先踏波而來的“無斧樵夫”林不凋及“無鈎釣叟”魚自樂,狠狠沖去,隻剩下較大的一隻,仍向孫秀糾纏不已。
孫秀發現時機難得,遂一式“魚鷹潛水”沉入水中,雙足猛力一踏,便沖出數丈地,随着江水急流,往下遊逃去! 那隻巨鼈,自也随後緊跟,窮追不舍! 孫秀以一對一,比較從容,何況他蓄意就此逃之夭夭,遂在百丈洪波之中,與那隻兇鼈,來了個且戰且走! 展眼間,連人帶鼈,便巳遠離原地二三丈以外! 林不凋與魚自樂,因本意便是來救孫秀,故雖發現這種情形,卻毫未用甚攔阻手段。
但向他們惡狠狠沖來的兩隻兇鼈,來勢甚兇,必須設法應付! “無鈎竹叟”魚自樂一面揚起釣竿,對那沖向自己的一隻兇鼈,飛出釣絲,一面對“無斧樵夫’林不凋叫道:“林老怪物,你若用斧斬鼈,卻須避開正面,這東西性兇無比,宛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小心它那鼈頭,在被神斧斬斷之後,還會飛将過來,惡狠狠地咬你一口!” 這時,魚自樂的竿下釣絲,業已閃變成一片急旋銀光,向那兇鼈的頭上纏去! 說也奇怪,這種兇物連對“沉香寒鐵寶斧”,都敢硬抗硬挨,應該對于一根軟軟的絲,毫無所懼才對! 但兇鼈卻也知機,眼看急旋釣絲,已将纏住它頭頸之際,竟施展龜類本能,把顆鼈頭,縮進殼内! 魚自樂釣絲纏空!正待再施殺手,随後趕來的“桃花聖女”姚悟非,突然嬌聲笑道:“林老人家與魚老人家,且請退後一步好麼?姚悟非有制這兇鼈之法,根本用不着費甚力氣!” 林不凋與魚自樂聞言,不好意思不加退讓,隻得提氣踏波,閃過一旁,看姚悟非是怎樣下手? 姚悟非淩波卓立,右掌微舒,從掌中飛起兩朵色澤嬌豔的錢大桃花,分向兩隻兇鼈打去! 他們是老一輩的成名人物,一看便知這是姚悟非昔以“桃花煞女”姚秀亭身份,稱兇南極時,所練功能迷神亂性、威力極強的桃花镖! 但“桃花镖”對人施展,雖極厲害,難道對于這兇鼈,也具有同等效力? 魚自樂和林不凋,正在猜疑,那兩朵桃花已在即将打中鼈頭之前,化作兩片粉紅色的光霧,一閃不見! 姚悟非回過身來,向魚自樂、林不凋、淳于琬等,笑聲叫道:“兩位老人家,琬妹,我們且回岸去,這兩隻兇鼈,大約再過上片刻光陰,便将遭劫,為長江行旅,除去一害!” 魚自樂因提氣踏波,頗為耗力,無法支持過久,遂聽從姚悟非之言,一齊轉回岸上。
姚悟非手指江心,愧然笑道:“兩位老人家,與琬妹請看,這‘桃花镖’是我昔年沉迷欲海時,費盡心血所煉!無論人獸蟲魚,一被打中便死!我在‘武夷’,蒙琬妹點化,棄邪歸正,本拟将其毀卻,但轉念一想,物雖邪惡,但若用于正途,威力卻還不小!遂決意帶來赴會,準備以邪制邪!誰知如今竟順手用來,對付這兇鼈了呢!” “無鈎釣叟”魚自樂見江心兩隻兇鼈,果已喪命沉入水内。
遂向姚悟非、淳于琬二人含笑說道:“姚姑娘,淳于姑娘,‘玉面天魔’孫秀既從那頭兇鼈的口中走脫,必将遁歸‘東海’,我與林怪物,趕去‘天魔嶼’,博殺此獠,并徹底毀滅淫窟,對于‘小孤山大會’,不及參與,彼此隻好等群魔盡滅以後,再圖暢叙了!” 淳于琬笑道:“東海蕩魔之事的重要程度,并不下于參與‘小孤山大會’!常言道:‘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兩位老人家既然要去‘天魔嶼’,誠立即命駕才好!” “無斧樵夫”林不凋點了點頭,含笑叫道:“魚老怪物,淳于姑娘說得對,我們這就動身,日夜趕程,決不會走在顯已負傷失血的‘玉面天魔’孫秀後面!” 魚自樂微微一笑,便向淳于琬,姚悟非揮手而别,請淳于琬向“金手書生”司空奇,代為緻意! 淳于琬目送這兩位武林前輩身形消失以後,不禁立在岸邊,蹙眉思忖! 姚悟非見她如此神情,愕然問道:“琬妹,你在想些甚麼?” 淳于琬揚眉叫道:“姚姊姊,你覺出了麼?當前又有兩件事!” 姚悟非搖頭笑道:“我一時間,猜不出琬妹心意!” 淳于琬指着遠遠的江心山影,向姚悟非問道:“姚姊姊,那是什麼所在?” 婉惜非應聲笑遭;‘那還用問,自然是‘江心毒婦,歐陽美所在的‘小孤山’了!” 淳于琬轉過身來,手指江邊屋影,又問道:“那幾幢屋影,又是什麼?” 姚悟非“咦”了一聲,皺眉笑道:“琬妹怎麼總是明知故問?那不是歐陽美特為‘小孤山大會’所築的三座‘迎賓館’麼?” 淳于琬點頭說道:“前有‘小孤山’,後有‘迎賓館’,我們與‘玉面天魔’孫秀,在江邊惡鬥,又用‘大陽神箭’射炸帆船,又斫斷‘攔江鐵索’鬧得驚天動地,卻為何不見‘江心毒婦’歐陽美,親自出面?或是派遣什麼得力手下,過問此事?” 姚悟非呆了一呆說道:“琬妹問得有理,這事确實奇怪!” 淳于琬笑道:“這就是我覺得奇異的第一樁怪事!” 姚悟非道:“琬妹對于這樁怪事,有投有什麼看法?” 淳于琬點頭答道:“有,我覺得‘江心毒婦’歐陽美,可能正在‘小孤山天刑宮’内,布置什麼想把舉世英雄一網打盡的惡毒陰謀,才會無暇過問剛剛發生的一番驚擾!” 姚悟非瞿然說道:“琬妹這種看法,相當高明,可能十中八九!常言道:‘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歐陽美若非無法分身,‘小孤山天刑宮’中,決不會至今一無動靜!” 淳于琬冷笑道:“這種想法,我早就暗起心中,如今隻不過又加了一層而已!” 姚悟非愕然問道:“琬妹怎會早就對歐陽美起疑?” 淳于琬“哼”了一聲答道:“她不惜大耗财力,在江邊建築了三座賓館,安頓赴會群豪,必須等會期正日,才接往‘小孤山’之意,難道還不是由于‘小孤山天刑宮’中,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尚未準備完成麼?” 姚悟非聽得連連點頭,淳于琬又複說道:“何況歐陽美号稱‘江心毒婦’,不但所練功力毒,所使兵刃毒,所用暗器毒,心腸尤其更毒,如此人物,又有如此行徑,幾相配合以下,遂使我肯定了那種想法!” 姚悟非目閃神光說道:“這樣看來,‘小孤山天刑宮’中,必然步步荊棘,寸寸危機。
赴會群豪,除了較量武功之外,還要與‘江心毒婦’歐陽美,來場勾心鬥角!” 淳于琬揚眉說道:“這是必然之事,反正‘天刑宮’一會,決無好收場,若非‘江心毒婦’歐陽美盡制群豪,獨霸宇内,便是她的一生基業,徹底毀滅!” 姚悟非笑道:“這是第一樁怪事,琬妹所說的第二樁怪事,又是什麼?” 淳于琬雙眉深蹙說道:“第二樁怪事便是有關‘金手書生’司空奇了!” 姚悟非詫聲問道:“司空大俠有何怪處!适才‘無斧樵夫’林不凋前輩,不是說司空大俠現在‘第三賓館’之内麼?” 淳于琬苦笑答道:“他若遠在天邊,便一點不怪,就是在眼前,才怪得不可思議!因為司空奇不單與我久别,得訊以後,理應立即趕來,連‘玉面天魔’孫秀,也是他深仇,他為何不來複仇,卻在賓館之中則甚?是酒醉得人事不知,還是困倦得睡大覺呢?” 姚悟非想了一想,目光微轉說道:“司空大俠未曾趕來之故,會不會是和那位‘冰川聖手’于天土,發生了什麼誤會?” 淳于琬聽了姚悟非猜測“金手書生”司空奇,可能是在“第三賓館”之中,與“冰川聖手”于天士發生誤會等語,不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