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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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的功績罪過顯現在成敗得失的事實中,無法逃脫誅罰或獎賞。

    所以罪責不能隐藏,功勞不能謊報。

    功勞不能謊報,有才能的人就勸勉;罪責不能隐瞞,乖戾簡慢之人就一天天肅敬,這就是治國的大要。

    我私下認為陛下的想法,旨在盡善,擔心政事有差錯,所以一精一心考慮事情的開端,以求沒有過失,又因為百官中勝任的人少,所以不把事務委托臣下,甯可自己辛勞到太陽偏西。

    以我愚鈍的想法,認為現在想要盡善,就應考察結果。

    為什麼呢?因為一精一慮開始難以考核。

    另外百官多不勝任,也應該交辦事務,使能臣得以成就功業,無能之人得以顯露失敗。

    失敗顯露可以廢除,功業成就可以繼任,這樣以後賢能的人常常在位做好事情,昏昧愚劣之人就不能白拿俸祿傷害政事。

    像這樣堅持下去,那麼勝任的人逐漸增多,稍稍經過幾年,就連下層官吏也普遍得到能士了。

    這種考核才能實績,是政治的重要事務。

    現在國君不交辦事務期待成功,卻跟臣下共同謀劃事情開始,那麼功績罪責就難以分辨。

    下臣不主事,在職不久,所以能幹與否不能區别。

    憑什麼驗證呢?現在的官吏絕對不會都有才能,也絕對不會都是辦事拖沓無能之人。

    可是現在想推舉一名忠賢,卻不知獎賞誰;找一個敗壞職守之人,卻不知懲罰誰。

    至于被罷免屏退的,是自己犯法罷了,并非因為他們無能。

    升官晉級的人隻是憑累積的資曆以及民間的贊譽而已,并非他們有功勞實績,如果說不是這樣,那麼當今的朝政不符合聖君旨意,這就是驗證。

    陛下用現今的辦法執政将近三十年,可是功績沒有日新月異,其過失在哪裡?古人曾說過:“琴瑟不協調,嚴重的就要改弦更張。

    ”我所說的,實在是政體的常規,不過古今不同時宜,所遇的時事不同。

    陛下您即使不能全部坐享其成,對臣下全部交辦事務,至如現在應奏明聖上的事,免除不急之事,使重要的事務能一精一簡大約三分之二。

     古時候六卿分守職責,太宰為六卿之首。

    秦漢以來,九卿官職,丞相總管。

    現在由尚書專斷裁決,其他卿士相助促成,對古制來說是重複設職,按事理而言不是必須,可是現在不能省并。

    可以把衆事交付宮外官署,讓他們專斷,尚書是總管,跟丞相的職責一樣,隻有主法度,創典制,斷死生,除名籍,定流放,議罷免等大事,以及連年的财賦收支之事,台省才上奏處理。

    其餘事情外官都可以專斷,年終由台閣考校功績罷了。

    這是九卿開創事業的開始,決斷行一事,尚書主宰,以賞罰為準繩,那形勢一定超過考核官吏成績,掌管人們的錯誤過失。

    眼下親自掌管的人動不動受到上面的成制的約束,上面所犯過失,不能再怪罪下級,年終事績不建立,不知該責罰誰。

    監察的官吏按法律推舉的罪責,刑獄官查證完全屬實,法官根據陳辭堅守條文。

    大體雖然相同,可等到使用時,監察官跟那執法刑獄官的實踐應小有差異。

    刑獄官重事實,法官重法律條文,監察官卻要舉大事略小事,為什麼呢?那細小的過失缺點,謬誤之處,這是人們常情中所一定有的,如果都用法律糾正,那麼朝廷内外,沒有十全十美之人,這就是人們所說本想治理卻反而混亂的情況。

     所以善于為政的人抓住百要,而使法網寬松,抓住百要則所搜羅的廣博,法網寬松則小事必定疏漏,所搜羅的廣博為政就不苛刻,這是為政的關鍵。

    可是自從近世以來,為監察官的,大體是大綱不張,而小錯必舉。

    小錯不足以傷害朝政,列舉小錯則小事更加混亂;大綱不張,就會豪強橫行肆虐,豪強橫行肆虐,那麼百姓就失去職業了,這是使所急之務錯亂颠倒的原因。

    現在應該讓有司恢複常規之政,使天下能長于教化。

    做到這樣并不難,國君不以瑣碎的案牍為善,一定要求得冒犯強權、薦舉罪過的奏章,論處完全公正,那麼傷害國政的一奸一佞自然被擒了。

    那些罪大惡極冒犯朝政禍亂萬民百姓的罪人,大都出自富強之人,豪富之人勢力足以使人懼怕,财貨足以滿足欲一望,因此當地官長顧忌勢力而擱筆不奏。

    下面官吏放縱了一奸一佞,又害怕所主管者責備沒有舉報,就用細密的法網來搜羅細小的罪過。

    緻使彈劾的奏章相連,貌似盡心公職,其實歪曲法律、依法不明的現象就已經在其中了。

    不但對政體沒有好處,公正的議論也因此而倍受傷害。

    古人曾說過:“君子的過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