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屠龍谷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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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居的‘冰心古洞’之中,一向不容俗客,及陌生人物,人内驚擾!”
彭烈點了點頭,怪笑說道:“不錯,司空蘭确實厭見俗人,但若是我老頭子前去尋她,她總還不至于請我嘗上一記‘天香冰魄掌’呢!”
他們話方至此,空中忽然傳來幾聲奇異鳥鳴!
皇甫端覺得鳴聲甚熟,急忙擡頭,卻見遠遠天邊,有隻紫色巨鳥,向西方疾飛,展跟便隐人雲内!
陶敏失聲叫道:“皇甫兄,這隻巨鳥,好像就是‘慈心玉女’司空蕙所豢的‘紫羽靈鹫’,隻未看出鳥背上是否坐得有人而已!”
皇甫端皺眉說道:“鳥雖不錯,人卻未見,這樣一來又要使我們發生問題,摸不準那‘慈心玉女’司空蕙是否業已離開‘大洪山’了?”
彭烈想了一想,怪笑說道:“這樣好了,我們來個兩路分兵,你們循鳥飛方向,一路查察,我則去往‘大洪山’中走走!”
皇甫端躬身問道:“這種方法雖好,但四師叔和我怎樣聯絡?”
彭烈笑道:“你不是已和‘玉面屠夫’金若雨,訂了約嗎?屆時我會前往‘岷山白骨潭’邊找你!”
說罷,和皇甫端盤膝坐下,自己則坐在皇甫端的背後,伸出右掌,貼在他“脊心穴”上。
陶敏知道“仙霞焦髯叟”的這樣做法,是要使皇甫端恢複被廢的“金剛巨靈掌”力,不禁秀眉微挑,要想發話阻止! 因為皇甫端的所廢功力,已被“老遊魂”暗中恢複,如今不必再多此一舉! 但轉念一想,這種内家重掌,得益越多,威力越大,“仙霞焦髯叟”彭烈既自慚昔日錯責皇甫端,要想有所補過,如今便聽憑他多費上一些氣力,使皇甫端多受一些益處也好! 陶敏有了如此想法,遂不再發話阻止,單獨走向一旁,也自盤膝靜坐! 誰知彭烈向皇甫端這一隔體傳功,竟整整用去了一日一夜之久。
等到他們傳功完畢,雙雙起立之際,隻見皇甫端容光煥發,精華内斂,寶相外宣,彭烈卻滿面疲憊之色,陶敏看得好不驚奇,暗想僅僅恢複一種“金剛巨靈掌” 力,怎會一個顯得獲益如此之大,一個顯得損耗如此之巨? 她念猶未了,“仙霞焦髯叟”彭烈已自輕拍皇甫端的肩頭,向他含笑說道:’“皇甫賢侄,你四師叔一向心直手狠,嫉惡如仇,以緻昔日驟聞‘鐵面天曹’獨孤奇所報訊息之下,才對你錯加嚴厲處分! “如今總算略盡心力,聊以補過,我們且分頭查察,彼此在‘岷山白骨潭’邊,再相見吧!” 語音一停,并向陶敏含笑略打招呼,便自飄然走去! 皇甫端躬身相送,但目光遙望這位“仙霞焦髯叟”彭烈的背影,飄然遠逝之際,臉上卻浮現出一種奇異神色! 陶敏揚眉問道:“皇甫兄,你在想些什麼?” 皇甫端應聲答道:“我在想我這位四師叔,可能是為了使我恢複‘金剛巨靈掌’力,久未飲酒,以緻酒瘾大發,足下有些飄飄然,在身法上,也不像他老人家平時那樣雄渾沉實!” 陶敏冷笑一聲說道:“皇甫兄,你看走眼了,彭老前輩分明是把真元内力,損耗過度,才有些行動飄浮不實!哪裡是發了酒瘾?” 皇甫端因當局者迷,尚自懵然無知,搖頭笑道:“敏妹說得不對,我彭四師叔功力何等深厚,他老人家既未拼鬥強敵,卻怎會把真元消耗過度?” 陶敏又好氣又好笑,白他一眼,柳眉微揚說道:“皇甫兄,你怎不試試你的‘金剛巨靈掌’力,是否當真又恢複了嗎?” 皇甫端不知陶敏另含深意,遂點頭答道:“好,我就試一試看,這‘金剛巨靈掌’力,是我彭四師叔威震江湖絕技.我若完全恢複了昔日所學,可以淩空按掌印石達七八分深淺的呢!” 一面說話,一面凝聚十二成的“金剛巨靈掌”力,便向石壁之上,揚掌淩空虛按! 這一按之下,石壁上便即現出了一隻清晰掌印! 但這隻掌印,不是皇甫端所說的七八分深淺,而是深達一寸二三! 皇甫端目光注處,怪叫說道:“怪事,怪事,我‘金剛巨靈掌’力,不過剛剛恢複,怎麼反倒比未廢以前,增強了一半威力?” 陶敏笑道:“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甫兄如今大概總知道你彭四師叔走時,有些步履輕飄,神情倦憊之故,不是酒瘾大發了吧?” 皇甫端微一尋思,不禁“呀”地一聲,立即從俊目之中,垂落了兩行珠淚!長歎說道:“我彭四師叔大概是為了補償我負屈含冤,并幾乎被他處死之苦,競不惜大耗真元,用‘少清真訣’把他自己的玄功真氣,轉注給我不少!” 陶敏笑道:“這雖是彭老前輩的一片苦心,但也是他身為師叔愛護後輩的應盡責任,故而皇甫兄感激無妨,垂淚則可不必!” 皇甫端長歎一聲說道:“損一分真元極易,充一分真元太難,我彭師叔對我用‘少清真訣’轉注玄功真氣以後,可能便不再參與‘兩代英雄會’,放棄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榮譽!” 陶敏“哦”了一聲說道:“倘若如此,則彭老前輩的犧牲,委實太大!” 語音至此微頓,妙目流波,深情款款地,又向皇甫端繼續笑道:“皇甫兄,彭老前輩這樣做法,分明是自己放棄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希望你能奪得‘第二代武林至尊,……” 話方至此,皇甫端倏然一掌疾推,把陶敏推得踉踉跄跄地,跌出丈許以外! 陶敏大愕不解,失聲叫道:“皇甫兄,你這是……” 皇甫端搖手截斷陶敏話頭,走到一株參天古樹之前,伸手在樹上拔了一些物件在手! 陶敏目光注處,不禁驚然一驚! 原來,皇甫端在樹身上所拔下之物.是十根長約兩寸,其細如發的黑色小針! 這些小針,是何處射來?為何自己不曾看見半點,不曾聽出絲毫? 若非皇甫端應變敏捷,倉卒發掌,把自己推跌丈許,逃過一劫,極可能便喪命在這似已淬毒的黑色飛針之下! 陶敏又驚又異,心中揣測之間,皇甫端卻已目光如電,向四外冷冷搜索! 他根據适才飛針所來方向,對身後兩丈左右處的一叢樹影,沉聲發話叫道:“朋友,光棍眼中,莫揉砂子,何必再這等躲躲藏藏?且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樹影中,寂聲無響! 陶敏秀眉微蹙,向皇甫端低聲說道:“皇甫兄,這叢樹影,距離我們約莫有兩丈三四光景,對方能把那輕飄飄的黑色小針,發射這麼遠,并毫無聲息嗎?” 皇甫端冷笑說道:“敏妹,你看,當地除了這叢樹影以外,哪裡還有藏人之處?我敢斷定,人在樹中,我們不妨一東一西地,兩路包抄,試加搜索!” 陶敏方一點頭,皇甫端又自低聲囑咐地道:“對方功力甚高,暗器又頗歹毒,陶妹要特别小心一些! 最好腳步略緩注意監視動靜,莫要先行入林.由我去實地搜查,把他趕出林外相會!” 語音才落,身形一晃,已自恍若電掣星馳般,取路東邊,向那叢樹影掩去! 陶敏自然遵從皇甫端所說,從西邊取路包抄,并故意足下略緩,以觀看皇甫端入林之後,對方有何動靜。
誰知皇甫端人如電閃,快疾無比,沖進樹影以後,對方并無任何動靜,隻聽得皇甫端發出“呀”的一聲低呼! 陶敏一來心懸皇甫端,二來又素知他處事鎮靜,如今竟失聲驚呼,必是發現了什麼莫明其妙的重大怪事! 故而她心念動處,也自一面沖入林中,一面高聲發話叫道:“皇甫兄,你有何發現了嗎?” 皇甫端呆呆立在林中,見陶敏趕到,遂伸手指着一株大樹,苦笑說道:“敏妹,你去看看,居然仍是那個東西作怪!” 陶敏因林中黑暗,遂近前兩步,方看出樹皮上镌着一些字迹! 這些字迹是:‘七絕玉龍’而有真假之分,亦當世武林趣事!西行三十裡外,夾峰為谷,谷名‘屠龍’。
小弟于今夜初更,在谷内敬候大駕,與兄一晤,并作‘雙龍之鬥,如何?” 末後署名,赫然是“皇甫端”三字。
陶敏看完字迹.皺眉說道:“這厮‘金天觀’中,殺了那麼多人兒,怎的還未走呢?” 皇甫端苦笑說道:“他若是去而複轉,倒還稍好,隻怕一直藏在暗中尾随,則我們與彭師叔所商議之事,豈不完全被他聽見?” 陶敏向他安慰說道:“對方行動,太以詭異難測,我們不必多作推斷,免得神淆智亂,反而落人他算計之内!好在他既然約你今夜初更,‘屠龍谷’中互作‘雙龍之鬥’,則這樁事兒,總也該有個了斷的了!” 皇甫端鋼牙一挫,目閃神光說道:“敏妹說得對,我們且摒棄萬慮,專心調息行功,今夜遭遇到任何困難,我也決不把這假皇甫端放過,甚至和他并骨于‘屠龍谷’中,亦所不惜!” 陶敏嬌笑說道:“皇甫兄,我覺得那位冒牌貨色的假皇甫兄,決非你的對手!因為你不僅功力全複,并獲得你彭四叔的‘玄功真氣’轉注,成就越發驚人!隻要不以怒昧智,誤中奸謀,哪會有鬥他不過,或是兩敗齊傷之理?” 皇甫端搖頭苦笑,與陶敏西行三十餘裡,果然發現一條地勢幽秘山谷,谷口一大片平坦石壁之上,镌着“屠龍”兩個擘窠大字! 他們既已找到地頭,遂在屠龍谷左近的一片小林之中,雙雙盤膝靜坐,調息行功,為夜來惡戰,預作準備! 天色約近初更,皇甫端周身血脈舒暢,神充氣足,倏然一睜雙目,向陶敏含笑道:“陶妹,時光到了,我們前去赴約!” 陶敏點頭一笑,雙雙站起身形,馳向“屠龍谷”口! 但才到谷口,兩人便均覺一怔。
因為谷口“屠龍”二字以下,懸着一塊木牌,牌上寫着龍飛風舞的幾句話兒,看出是:“是英雄,單人人谷,非好漢,邀助同來!” 皇甫端見字以後,不禁對着這塊木牌,蹙眉苦笑! 陶敏訝然問道:“皇甫兄,你如此猶疑則甚?難道你真願意中了對方的激将之計,單人人谷嗎?” 皇甫端指着那塊木牌,苦笑說道:“對方既已高懸此牌,我若置諸不理,豈非顯然示弱,贻笑于人?” 陶敏方待發話,皇甫端雙眉忽挑,又複說道:“敏妹你既認為我是能勝得了那假皇甫端,便讓我單人入谷,一試如何?好在我深有自信,縱或制不住對方,也決不會落在他的手内!” 陶敏對于皇甫端的高傲性情,已有相當了解,加上眼見他獲得奇遇,功力猛進!遂在想了想以後,嫣然微笑地,點頭答道:“好,我答應你!但你若到了三更過後,仍不出谷,我卻要人内接應!” 皇甫端揚眉笑道:“全依敏妹,我們就是這樣決定便了!” 語音方落,身形已閃,飄進了“屠龍谷”内! 皇甫端進得“屠龍谷”後,陶敏舉目四眺,選定了一株靠近崖岸的枝葉茂密大樹,縱身而上,坐在兩根分岔巨枝之間:她目光凝望在“屠龍谷”内,心中卻頗為忐忑! 她知道皇甫端的一身藝業,本已極強
陶敏知道“仙霞焦髯叟”的這樣做法,是要使皇甫端恢複被廢的“金剛巨靈掌”力,不禁秀眉微挑,要想發話阻止! 因為皇甫端的所廢功力,已被“老遊魂”暗中恢複,如今不必再多此一舉! 但轉念一想,這種内家重掌,得益越多,威力越大,“仙霞焦髯叟”彭烈既自慚昔日錯責皇甫端,要想有所補過,如今便聽憑他多費上一些氣力,使皇甫端多受一些益處也好! 陶敏有了如此想法,遂不再發話阻止,單獨走向一旁,也自盤膝靜坐! 誰知彭烈向皇甫端這一隔體傳功,竟整整用去了一日一夜之久。
等到他們傳功完畢,雙雙起立之際,隻見皇甫端容光煥發,精華内斂,寶相外宣,彭烈卻滿面疲憊之色,陶敏看得好不驚奇,暗想僅僅恢複一種“金剛巨靈掌” 力,怎會一個顯得獲益如此之大,一個顯得損耗如此之巨? 她念猶未了,“仙霞焦髯叟”彭烈已自輕拍皇甫端的肩頭,向他含笑說道:’“皇甫賢侄,你四師叔一向心直手狠,嫉惡如仇,以緻昔日驟聞‘鐵面天曹’獨孤奇所報訊息之下,才對你錯加嚴厲處分! “如今總算略盡心力,聊以補過,我們且分頭查察,彼此在‘岷山白骨潭’邊,再相見吧!” 語音一停,并向陶敏含笑略打招呼,便自飄然走去! 皇甫端躬身相送,但目光遙望這位“仙霞焦髯叟”彭烈的背影,飄然遠逝之際,臉上卻浮現出一種奇異神色! 陶敏揚眉問道:“皇甫兄,你在想些什麼?” 皇甫端應聲答道:“我在想我這位四師叔,可能是為了使我恢複‘金剛巨靈掌’力,久未飲酒,以緻酒瘾大發,足下有些飄飄然,在身法上,也不像他老人家平時那樣雄渾沉實!” 陶敏冷笑一聲說道:“皇甫兄,你看走眼了,彭老前輩分明是把真元内力,損耗過度,才有些行動飄浮不實!哪裡是發了酒瘾?” 皇甫端因當局者迷,尚自懵然無知,搖頭笑道:“敏妹說得不對,我彭四師叔功力何等深厚,他老人家既未拼鬥強敵,卻怎會把真元消耗過度?” 陶敏又好氣又好笑,白他一眼,柳眉微揚說道:“皇甫兄,你怎不試試你的‘金剛巨靈掌’力,是否當真又恢複了嗎?” 皇甫端不知陶敏另含深意,遂點頭答道:“好,我就試一試看,這‘金剛巨靈掌’力,是我彭四師叔威震江湖絕技.我若完全恢複了昔日所學,可以淩空按掌印石達七八分深淺的呢!” 一面說話,一面凝聚十二成的“金剛巨靈掌”力,便向石壁之上,揚掌淩空虛按! 這一按之下,石壁上便即現出了一隻清晰掌印! 但這隻掌印,不是皇甫端所說的七八分深淺,而是深達一寸二三! 皇甫端目光注處,怪叫說道:“怪事,怪事,我‘金剛巨靈掌’力,不過剛剛恢複,怎麼反倒比未廢以前,增強了一半威力?” 陶敏笑道:“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甫兄如今大概總知道你彭四師叔走時,有些步履輕飄,神情倦憊之故,不是酒瘾大發了吧?” 皇甫端微一尋思,不禁“呀”地一聲,立即從俊目之中,垂落了兩行珠淚!長歎說道:“我彭四師叔大概是為了補償我負屈含冤,并幾乎被他處死之苦,競不惜大耗真元,用‘少清真訣’把他自己的玄功真氣,轉注給我不少!” 陶敏笑道:“這雖是彭老前輩的一片苦心,但也是他身為師叔愛護後輩的應盡責任,故而皇甫兄感激無妨,垂淚則可不必!” 皇甫端長歎一聲說道:“損一分真元極易,充一分真元太難,我彭師叔對我用‘少清真訣’轉注玄功真氣以後,可能便不再參與‘兩代英雄會’,放棄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榮譽!” 陶敏“哦”了一聲說道:“倘若如此,則彭老前輩的犧牲,委實太大!” 語音至此微頓,妙目流波,深情款款地,又向皇甫端繼續笑道:“皇甫兄,彭老前輩這樣做法,分明是自己放棄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希望你能奪得‘第二代武林至尊,……” 話方至此,皇甫端倏然一掌疾推,把陶敏推得踉踉跄跄地,跌出丈許以外! 陶敏大愕不解,失聲叫道:“皇甫兄,你這是……” 皇甫端搖手截斷陶敏話頭,走到一株參天古樹之前,伸手在樹上拔了一些物件在手! 陶敏目光注處,不禁驚然一驚! 原來,皇甫端在樹身上所拔下之物.是十根長約兩寸,其細如發的黑色小針! 這些小針,是何處射來?為何自己不曾看見半點,不曾聽出絲毫? 若非皇甫端應變敏捷,倉卒發掌,把自己推跌丈許,逃過一劫,極可能便喪命在這似已淬毒的黑色飛針之下! 陶敏又驚又異,心中揣測之間,皇甫端卻已目光如電,向四外冷冷搜索! 他根據适才飛針所來方向,對身後兩丈左右處的一叢樹影,沉聲發話叫道:“朋友,光棍眼中,莫揉砂子,何必再這等躲躲藏藏?且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樹影中,寂聲無響! 陶敏秀眉微蹙,向皇甫端低聲說道:“皇甫兄,這叢樹影,距離我們約莫有兩丈三四光景,對方能把那輕飄飄的黑色小針,發射這麼遠,并毫無聲息嗎?” 皇甫端冷笑說道:“敏妹,你看,當地除了這叢樹影以外,哪裡還有藏人之處?我敢斷定,人在樹中,我們不妨一東一西地,兩路包抄,試加搜索!” 陶敏方一點頭,皇甫端又自低聲囑咐地道:“對方功力甚高,暗器又頗歹毒,陶妹要特别小心一些! 最好腳步略緩注意監視動靜,莫要先行入林.由我去實地搜查,把他趕出林外相會!” 語音才落,身形一晃,已自恍若電掣星馳般,取路東邊,向那叢樹影掩去! 陶敏自然遵從皇甫端所說,從西邊取路包抄,并故意足下略緩,以觀看皇甫端入林之後,對方有何動靜。
誰知皇甫端人如電閃,快疾無比,沖進樹影以後,對方并無任何動靜,隻聽得皇甫端發出“呀”的一聲低呼! 陶敏一來心懸皇甫端,二來又素知他處事鎮靜,如今竟失聲驚呼,必是發現了什麼莫明其妙的重大怪事! 故而她心念動處,也自一面沖入林中,一面高聲發話叫道:“皇甫兄,你有何發現了嗎?” 皇甫端呆呆立在林中,見陶敏趕到,遂伸手指着一株大樹,苦笑說道:“敏妹,你去看看,居然仍是那個東西作怪!” 陶敏因林中黑暗,遂近前兩步,方看出樹皮上镌着一些字迹! 這些字迹是:‘七絕玉龍’而有真假之分,亦當世武林趣事!西行三十裡外,夾峰為谷,谷名‘屠龍’。
小弟于今夜初更,在谷内敬候大駕,與兄一晤,并作‘雙龍之鬥,如何?” 末後署名,赫然是“皇甫端”三字。
陶敏看完字迹.皺眉說道:“這厮‘金天觀’中,殺了那麼多人兒,怎的還未走呢?” 皇甫端苦笑說道:“他若是去而複轉,倒還稍好,隻怕一直藏在暗中尾随,則我們與彭師叔所商議之事,豈不完全被他聽見?” 陶敏向他安慰說道:“對方行動,太以詭異難測,我們不必多作推斷,免得神淆智亂,反而落人他算計之内!好在他既然約你今夜初更,‘屠龍谷’中互作‘雙龍之鬥’,則這樁事兒,總也該有個了斷的了!” 皇甫端鋼牙一挫,目閃神光說道:“敏妹說得對,我們且摒棄萬慮,專心調息行功,今夜遭遇到任何困難,我也決不把這假皇甫端放過,甚至和他并骨于‘屠龍谷’中,亦所不惜!” 陶敏嬌笑說道:“皇甫兄,我覺得那位冒牌貨色的假皇甫兄,決非你的對手!因為你不僅功力全複,并獲得你彭四叔的‘玄功真氣’轉注,成就越發驚人!隻要不以怒昧智,誤中奸謀,哪會有鬥他不過,或是兩敗齊傷之理?” 皇甫端搖頭苦笑,與陶敏西行三十餘裡,果然發現一條地勢幽秘山谷,谷口一大片平坦石壁之上,镌着“屠龍”兩個擘窠大字! 他們既已找到地頭,遂在屠龍谷左近的一片小林之中,雙雙盤膝靜坐,調息行功,為夜來惡戰,預作準備! 天色約近初更,皇甫端周身血脈舒暢,神充氣足,倏然一睜雙目,向陶敏含笑道:“陶妹,時光到了,我們前去赴約!” 陶敏點頭一笑,雙雙站起身形,馳向“屠龍谷”口! 但才到谷口,兩人便均覺一怔。
因為谷口“屠龍”二字以下,懸着一塊木牌,牌上寫着龍飛風舞的幾句話兒,看出是:“是英雄,單人人谷,非好漢,邀助同來!” 皇甫端見字以後,不禁對着這塊木牌,蹙眉苦笑! 陶敏訝然問道:“皇甫兄,你如此猶疑則甚?難道你真願意中了對方的激将之計,單人人谷嗎?” 皇甫端指着那塊木牌,苦笑說道:“對方既已高懸此牌,我若置諸不理,豈非顯然示弱,贻笑于人?” 陶敏方待發話,皇甫端雙眉忽挑,又複說道:“敏妹你既認為我是能勝得了那假皇甫端,便讓我單人入谷,一試如何?好在我深有自信,縱或制不住對方,也決不會落在他的手内!” 陶敏對于皇甫端的高傲性情,已有相當了解,加上眼見他獲得奇遇,功力猛進!遂在想了想以後,嫣然微笑地,點頭答道:“好,我答應你!但你若到了三更過後,仍不出谷,我卻要人内接應!” 皇甫端揚眉笑道:“全依敏妹,我們就是這樣決定便了!” 語音方落,身形已閃,飄進了“屠龍谷”内! 皇甫端進得“屠龍谷”後,陶敏舉目四眺,選定了一株靠近崖岸的枝葉茂密大樹,縱身而上,坐在兩根分岔巨枝之間:她目光凝望在“屠龍谷”内,心中卻頗為忐忑! 她知道皇甫端的一身藝業,本已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