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遊魂洞中老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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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親及肌膚.或可由此成就良緣,嫁得英雄夫婿!誰料上官悲心中早已有了那黃衣長發女郎倩影,緻使自己的一片癡情,尚在虛無缥缈之間,不知落得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如今,上官悲因“遊魂洞”奇遇即将恢複已被廢毀的内家重掌之下,竟又使自己對他發生了兩大疑問!
第一大疑問是他的内家重掌,廢于何人之手?那人既與他結下如此深仇,為何又留下他的性命?
第二大疑問是上官悲為何不願以本來面目見人?是他臉結瘡疤,有見不得人的面目?或是他心存愧怍,有見不得人的身世?
關于這兩大疑問,雖起于上官柔的心頭,卻無法獲得解答!
她徘徊,徘徊,又複徘徊!
她疑慮,疑慮,又複疑慮!
終于,上官柔從徘徊疑慮之中,有了一項決定!
這項決定是天人交戰的結果,上官柔決定一本初衷,先盡心盡力地,相助上官悲恢複内家重掌以後,再選擇适當機會把自己的真實來曆,向上官悲委婉說出,至于對方的隐秘方面,她根本不加探問,任憑他告訴自己也罷,不告訴自己也罷!
上官柔有了這項決定以後,立時神怡氣和,天君朗朗,面含微笑地,回到皇甫端的卧室以内。
這時,“七絕玉龍”剛好一驚醒來,倦眼微睜,向上官柔含笑叫道:“柔妹,想不到你對按摩推拿一道,居然這等内行,我如今全身舒暢已極,看來最多明日,便可繼續上路,不至于對主人多打擾了!” 上官柔搖頭笑道:“上官兄不要如此樂觀,适才我為你細察脈象,大概最少三日,方能完全複原,倘若勉強上路,走不到百裡左右,又必複發,并将嚴重上好幾倍呢!” 皇甫端聞言,不禁劍眉深蹙! 上官柔見狀又複笑道:“上官兄,你發什麼悶?我們在此多休息上兩日光陰,又算什麼?至于叨擾主人方面……” 話猶未了,那牛姓獵戶,已在外室接口笑道:“兩位尊客,不必對此挂心,我牛化龍雖是山野獵戶,但兩隻俗眼,尚能辨識奇人,知道尊客們都身負絕代武學!隻等上官尊客,貴體痊愈,能幫我除去一隻惡獸,則牛化龍及這一帶的樵子山民,便均感激不盡的了!” 上官柔聽出興趣,含笑叫道:“牛老人家,我上官兄已好得多了,你請進屋答話!” 牛化龍聞言,持着一根旱煙袋,走進内室,向皇甫端,上官柔含笑說道:“上官尊客與上官姑娘,牛化龍這山野蝸居,别無款待,但薰臘野味,及自釀薄酒,卻還……” 皇甫端接口笑道;“牛老人家,你既叫我們不必客氣,則你也無須如此過謙,不妨直說這附近山中,出了一種什麼惡獸?” 牛化龍吸了一口旱煙,蹙眉說道:“是一隻全身金黃,腦垂長發的猿形……” 上官柔不等牛化龍話完,便即“咦”了一聲問道:“牛老人家,你所說的這隻猿形惡獸,是否有大半人高,一身金黃長毛,起伏之間,宛如波浪,雙掌又大又長,威能克制虎豹,皮骨極堅,刀劍難傷?” 牛化龍愕然說道:“上官姑娘,你怎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宛若目睹一般!我們同行之中,已有三人喪命在這隻猿形惡獸的利爪以下!” 上官柔皺眉說道:“這是一隻苗嶺特産的‘金發兇猱’,動作如風,厲害無比.隻不知怎會萬水千山地,跑來此處?” 皇甫端哈哈笑道:“牛老人家放心,我遵照我柔妹所囑,在府上再休養兩日,等到第三日清晨,便與牛老人家,同去除掉這隻‘金發兇猱’便了!” 牛化龍大喜說道:“多謝尊客……” 皇甫端搖手笑道:“牛老人家不必滿口‘尊客’,叫我一聲‘老弟’如何?” 牛化龍則也頗為爽快.點頭笑道:“老朽恭敬不如從命,但須對上官老弟說明,這隻‘金發兇猱’,太以厲害,除它之前,務應詳細研究下手方法,多作準備!” 上官柔嬌笑說道:“牛老人家,你請盡管放心,不論那隻‘金發兇猱’,何等皮堅爪利?如何迅捷如風?隻要我上官兄一手之勞,便可替左近山民,除去大害!” 牛化龍大喜稱謝,因天色已晚,遂各自安歇! 次日清晨,上官柔尚自和衣蜷卧在皇甫端的腳頭,将醒未醒之際,突然聽得牛化龍在外室發出一聲驚叫! 上官柔不等皇甫端吩咐,一式“龍門躍鯉”,便自翻下榻來,趕到外室,探看發生何事。
原來,牛化龍清晨起身,才一開門,便發現那隻“金發兇猱”,直挺挺地站在門外! 牛化龍這一驚非同小可,自然驚叫一聲,立即把雙門閉緊! 上官柔趕去内室,問知何事,不禁靈機一動,向牛化龍揚眉笑道:“牛老人家,你且再開門看看,我認為這隻‘金發兇猱’,或許業已死掉了呢!” 牛化龍因上次與衆人行獵,遇着這隻“金發兇猱”,同伴悉遭慘死.隻有他僥幸逃生,故而迄今尚自心有餘悸! 但聽了上官柔可能兇猱已死之語,再想起适才所見兇猱直挺挺的形狀,遂驚喜交集,大着膽兒,又把門兒開啟! 上官柔一見“金發兇揉”當門而立,神态極為威猛,立即功力暗凝,一掌當胸擊去! 她所料果然不差,掌猶未到,僅靠一片“呼”然掌風,便把那隻“金發兇揉”,打得翻演出七八尺遠! 并在翻滾之間,看出兇猱全身已僵,顯然是死去甚久,被人移放門外! 牛化龍以為此舉定是上官柔在接受自己的請托以後,連夜所為,遂向她深深一禮,含笑說道:“上官姑娘,你不僅絕藝神功,令人敬佩,也替這一帶山民,除了大害,委實積德不淺!” 上官柔正待辯說此舉并非自己所為,但因聽得皇甫端已在内室喊叫,遂隻好含混笑道:“牛老人家,你快把這兇猱屍體,拖到其他幾位傷在它爪下的獵戶家中,也好讓他們所遣家屬,略為解恨!” 牛化龍大喜照辦,上官柔遂走回内室,向皇甫端嬌笑說道:“上官兄,天下真有巧事!牛老人家昨夜剛剛要求我們幫他除掉‘金發兇猱’,今晨卻發現這隻兇猱,業已自行死在門外!” 皇甫端聽得皺眉說道:“這事不對,‘金發兇猱’哪裡會自行死去?何況就算它會自行死去,也不會死在此處?” 上官柔笑道:“當然不會有如此巧合,定是别人代我們管了閑事!” 皇甫端目光微轉,想了一想說道:‘柔妹,你這有别人代管閑事的猜測,定可無疑,但若非與我們深有關系之人,誰願意多事?更何況身手稍差之輩,也難以輕輕易易,除掉‘金發兇揉’,井在移屍門前之際,不使我們發覺半點聲息!” 上官柔目注皇甫端笑道:“上官兄,你有什麼想法?” 皇甫端苦笑說道:“我有點疑心,會不會是遊大哥并未離開我們,在暗中加以幫助!” 上官柔點了點頭,含笑說道:“上官兄的想法,與我相同,因為除猱容易移屍難,對方把那大一具猱屍,移到門前,而能瞞過我們的耳目,委實離奇得令人難信!除了遊大哥那等絕代奇人,還有誰能辦得到呢?” 皇甫端歎息一聲說道:“遊大哥何必如此大弄玄虛,幹脆現身,彼此作一快叙,卻是多好?” 上官柔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又複遵照“老遊魂”所繪“穴道圖”,替皇甫端推拿按摩! 兩日光陰,逝如流水,在上官柔悉心照料之下,皇甫端氣血全通,周身舒泰,不僅被廢内家重掌,已告恢複,并比未廢以前,還要加強了兩成威力! 他們謝别牛化龍後,繼續趕往“幕阜山”,但僅僅走出百數十裡路程,便使皇甫端與上官柔,完全改變主意! 當地是一片高山,上官柔舉步之間,偶然目光旁注,不禁雙眉一挑,向皇甫端低聲說道:“上官兄你看那谷口石壁之上,是什麼東西?” 皇甫端如言看去,隻見壁上畫有一張七弦古琴,以及一條金色小蛇,遂“哦”了一聲說道:“這是武林人物所畫标記,大概是有甚仇家,谷内惡鬥,不願旁人闖入打擾,才在谷口畫了标記,以示警告之意!” 上官柔拉着皇甫端的手兒,嬌笑說道:“上官兄,我們蹑足潛蹤,人谷一看!”。
皇甫端皺眉說道:“這樣暗中窺探,最犯武林大忌,我們何必……” 上官柔不等他往下再說,便自接口笑道:“上官兄,你認不認識這‘七弦古琴’及‘金色小蛇’,是什麼人物标記?” 皇甫端說道:“金色小蛇是‘乾坤十四煞’中‘金蛇道人’常百化的标記!” 上官柔點頭笑道:“如此說來,這場惡鬥倒是勢均力敵,定然精彩煞人,非看不可!” 皇甫端聽出她的話意.揚眉問道:“勢均力敵?莫非畫那‘七弦古琴’的人兒,也是‘乾坤十四煞’之一?” 上官柔應聲答道:“她就是我們要去‘幕阜山天音谷’,所訪谒的‘音魔’魚素真呢!” 皇甫端大感意外地,失驚道:“是‘音魔’魚素真嗎?想不到我們要去‘幕阜山’尋她,她卻與‘金蛇道人’在此約鬥,真所謂天下諸緣皆巧合,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上官柔嬌笑說道:“上官兄如今總該知道我為何要無事生非,入谷窺看了吧!” 皇甫端點頭笑道:“‘音魔’魚素真既然不在‘幕阜山天音谷’中,則‘七情玉笛’魚小梅,可能也已出外,我們自然應該在此一探!” 上官柔見皇甫端業已同意,遂蹑足潛蹤,向這谷中走進。
進谷以後,兩人不覺一愕! 因為在谷外看來,這山谷似甚深邃,但走進谷口之後,卻發現隻是一個數十丈周圍,一覽無餘的袋形山谷! 這山谷雖淺,但寬敞平坦,倒是一個極為理想的打鬥所在! 不過,谷中靜悄無人,哪裡有“音魔”魚素真,及“金蛇道人” 常百化的絲毫蹤影? 上官柔低聲問道:“上官兄,你猜猜看,‘音魔’魚素真與‘金蛇道人’常百化是業已打鬥完畢?還是尚未踐約?” 皇甫端目光一掃四外,含笑說道:“這谷中石土未翻,樹木未毀,沒
這時,“七絕玉龍”剛好一驚醒來,倦眼微睜,向上官柔含笑叫道:“柔妹,想不到你對按摩推拿一道,居然這等内行,我如今全身舒暢已極,看來最多明日,便可繼續上路,不至于對主人多打擾了!” 上官柔搖頭笑道:“上官兄不要如此樂觀,适才我為你細察脈象,大概最少三日,方能完全複原,倘若勉強上路,走不到百裡左右,又必複發,并将嚴重上好幾倍呢!” 皇甫端聞言,不禁劍眉深蹙! 上官柔見狀又複笑道:“上官兄,你發什麼悶?我們在此多休息上兩日光陰,又算什麼?至于叨擾主人方面……” 話猶未了,那牛姓獵戶,已在外室接口笑道:“兩位尊客,不必對此挂心,我牛化龍雖是山野獵戶,但兩隻俗眼,尚能辨識奇人,知道尊客們都身負絕代武學!隻等上官尊客,貴體痊愈,能幫我除去一隻惡獸,則牛化龍及這一帶的樵子山民,便均感激不盡的了!” 上官柔聽出興趣,含笑叫道:“牛老人家,我上官兄已好得多了,你請進屋答話!” 牛化龍聞言,持着一根旱煙袋,走進内室,向皇甫端,上官柔含笑說道:“上官尊客與上官姑娘,牛化龍這山野蝸居,别無款待,但薰臘野味,及自釀薄酒,卻還……” 皇甫端接口笑道;“牛老人家,你既叫我們不必客氣,則你也無須如此過謙,不妨直說這附近山中,出了一種什麼惡獸?” 牛化龍吸了一口旱煙,蹙眉說道:“是一隻全身金黃,腦垂長發的猿形……” 上官柔不等牛化龍話完,便即“咦”了一聲問道:“牛老人家,你所說的這隻猿形惡獸,是否有大半人高,一身金黃長毛,起伏之間,宛如波浪,雙掌又大又長,威能克制虎豹,皮骨極堅,刀劍難傷?” 牛化龍愕然說道:“上官姑娘,你怎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宛若目睹一般!我們同行之中,已有三人喪命在這隻猿形惡獸的利爪以下!” 上官柔皺眉說道:“這是一隻苗嶺特産的‘金發兇猱’,動作如風,厲害無比.隻不知怎會萬水千山地,跑來此處?” 皇甫端哈哈笑道:“牛老人家放心,我遵照我柔妹所囑,在府上再休養兩日,等到第三日清晨,便與牛老人家,同去除掉這隻‘金發兇猱’便了!” 牛化龍大喜說道:“多謝尊客……” 皇甫端搖手笑道:“牛老人家不必滿口‘尊客’,叫我一聲‘老弟’如何?” 牛化龍則也頗為爽快.點頭笑道:“老朽恭敬不如從命,但須對上官老弟說明,這隻‘金發兇猱’,太以厲害,除它之前,務應詳細研究下手方法,多作準備!” 上官柔嬌笑說道:“牛老人家,你請盡管放心,不論那隻‘金發兇猱’,何等皮堅爪利?如何迅捷如風?隻要我上官兄一手之勞,便可替左近山民,除去大害!” 牛化龍大喜稱謝,因天色已晚,遂各自安歇! 次日清晨,上官柔尚自和衣蜷卧在皇甫端的腳頭,将醒未醒之際,突然聽得牛化龍在外室發出一聲驚叫! 上官柔不等皇甫端吩咐,一式“龍門躍鯉”,便自翻下榻來,趕到外室,探看發生何事。
原來,牛化龍清晨起身,才一開門,便發現那隻“金發兇猱”,直挺挺地站在門外! 牛化龍這一驚非同小可,自然驚叫一聲,立即把雙門閉緊! 上官柔趕去内室,問知何事,不禁靈機一動,向牛化龍揚眉笑道:“牛老人家,你且再開門看看,我認為這隻‘金發兇猱’,或許業已死掉了呢!” 牛化龍因上次與衆人行獵,遇着這隻“金發兇猱”,同伴悉遭慘死.隻有他僥幸逃生,故而迄今尚自心有餘悸! 但聽了上官柔可能兇猱已死之語,再想起适才所見兇猱直挺挺的形狀,遂驚喜交集,大着膽兒,又把門兒開啟! 上官柔一見“金發兇揉”當門而立,神态極為威猛,立即功力暗凝,一掌當胸擊去! 她所料果然不差,掌猶未到,僅靠一片“呼”然掌風,便把那隻“金發兇揉”,打得翻演出七八尺遠! 并在翻滾之間,看出兇猱全身已僵,顯然是死去甚久,被人移放門外! 牛化龍以為此舉定是上官柔在接受自己的請托以後,連夜所為,遂向她深深一禮,含笑說道:“上官姑娘,你不僅絕藝神功,令人敬佩,也替這一帶山民,除了大害,委實積德不淺!” 上官柔正待辯說此舉并非自己所為,但因聽得皇甫端已在内室喊叫,遂隻好含混笑道:“牛老人家,你快把這兇猱屍體,拖到其他幾位傷在它爪下的獵戶家中,也好讓他們所遣家屬,略為解恨!” 牛化龍大喜照辦,上官柔遂走回内室,向皇甫端嬌笑說道:“上官兄,天下真有巧事!牛老人家昨夜剛剛要求我們幫他除掉‘金發兇猱’,今晨卻發現這隻兇猱,業已自行死在門外!” 皇甫端聽得皺眉說道:“這事不對,‘金發兇猱’哪裡會自行死去?何況就算它會自行死去,也不會死在此處?” 上官柔笑道:“當然不會有如此巧合,定是别人代我們管了閑事!” 皇甫端目光微轉,想了一想說道:‘柔妹,你這有别人代管閑事的猜測,定可無疑,但若非與我們深有關系之人,誰願意多事?更何況身手稍差之輩,也難以輕輕易易,除掉‘金發兇揉’,井在移屍門前之際,不使我們發覺半點聲息!” 上官柔目注皇甫端笑道:“上官兄,你有什麼想法?” 皇甫端苦笑說道:“我有點疑心,會不會是遊大哥并未離開我們,在暗中加以幫助!” 上官柔點了點頭,含笑說道:“上官兄的想法,與我相同,因為除猱容易移屍難,對方把那大一具猱屍,移到門前,而能瞞過我們的耳目,委實離奇得令人難信!除了遊大哥那等絕代奇人,還有誰能辦得到呢?” 皇甫端歎息一聲說道:“遊大哥何必如此大弄玄虛,幹脆現身,彼此作一快叙,卻是多好?” 上官柔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又複遵照“老遊魂”所繪“穴道圖”,替皇甫端推拿按摩! 兩日光陰,逝如流水,在上官柔悉心照料之下,皇甫端氣血全通,周身舒泰,不僅被廢内家重掌,已告恢複,并比未廢以前,還要加強了兩成威力! 他們謝别牛化龍後,繼續趕往“幕阜山”,但僅僅走出百數十裡路程,便使皇甫端與上官柔,完全改變主意! 當地是一片高山,上官柔舉步之間,偶然目光旁注,不禁雙眉一挑,向皇甫端低聲說道:“上官兄你看那谷口石壁之上,是什麼東西?” 皇甫端如言看去,隻見壁上畫有一張七弦古琴,以及一條金色小蛇,遂“哦”了一聲說道:“這是武林人物所畫标記,大概是有甚仇家,谷内惡鬥,不願旁人闖入打擾,才在谷口畫了标記,以示警告之意!” 上官柔拉着皇甫端的手兒,嬌笑說道:“上官兄,我們蹑足潛蹤,人谷一看!”。
皇甫端皺眉說道:“這樣暗中窺探,最犯武林大忌,我們何必……” 上官柔不等他往下再說,便自接口笑道:“上官兄,你認不認識這‘七弦古琴’及‘金色小蛇’,是什麼人物标記?” 皇甫端說道:“金色小蛇是‘乾坤十四煞’中‘金蛇道人’常百化的标記!” 上官柔點頭笑道:“如此說來,這場惡鬥倒是勢均力敵,定然精彩煞人,非看不可!” 皇甫端聽出她的話意.揚眉問道:“勢均力敵?莫非畫那‘七弦古琴’的人兒,也是‘乾坤十四煞’之一?” 上官柔應聲答道:“她就是我們要去‘幕阜山天音谷’,所訪谒的‘音魔’魚素真呢!” 皇甫端大感意外地,失驚道:“是‘音魔’魚素真嗎?想不到我們要去‘幕阜山’尋她,她卻與‘金蛇道人’在此約鬥,真所謂天下諸緣皆巧合,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上官柔嬌笑說道:“上官兄如今總該知道我為何要無事生非,入谷窺看了吧!” 皇甫端點頭笑道:“‘音魔’魚素真既然不在‘幕阜山天音谷’中,則‘七情玉笛’魚小梅,可能也已出外,我們自然應該在此一探!” 上官柔見皇甫端業已同意,遂蹑足潛蹤,向這谷中走進。
進谷以後,兩人不覺一愕! 因為在谷外看來,這山谷似甚深邃,但走進谷口之後,卻發現隻是一個數十丈周圍,一覽無餘的袋形山谷! 這山谷雖淺,但寬敞平坦,倒是一個極為理想的打鬥所在! 不過,谷中靜悄無人,哪裡有“音魔”魚素真,及“金蛇道人” 常百化的絲毫蹤影? 上官柔低聲問道:“上官兄,你猜猜看,‘音魔’魚素真與‘金蛇道人’常百化是業已打鬥完畢?還是尚未踐約?” 皇甫端目光一掃四外,含笑說道:“這谷中石土未翻,樹木未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