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骨潭較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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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轉折之處,插着一面丈來高的血紅大纛!
所謂“血紅大纛”,就是一面綴有金色絲穗的“血紅大旗”,但大旗中央,卻繡着一枝“蛇形長杖”!
皇甫端知道“血蠢三兇”,都是以“血纛”為記,中央那枝“蛇形長杖”,則代表“血影神妪”洪曼曼的身份!
他剛在注目看旗,谷徑轉折處,突然閃出一位勁裝少年,向皇甫端抱拳笑道:“尊駕怎樣稱呼?到“血影谷’中,有何見教!”
皇甫端聞言,揚眉一笑說道:“在下此來,是求見‘血影神妪’洪曼曼老前輩,至于來曆姓名,卻要等見了洪老前輩,方可當面說出!”
勁裝少年搖頭說道:“尊駕還是先說出來曆的好,否則洪太婆恐怕不會接見陌生人呢!”
皇甫端淡淡笑道:“請閣下為我通報一聲,見或不見,全憑洪老前輩,我隻是受了她門下弟子,蕭峰、周弄玉夫婦之托,代傳幾句重要話兒而已!”
勁裝少年一聽蕭峰、周弄玉之名,遂立即臉色微變地,向皇甫端點頭說道:“尊駕稍待,在下替你傳禀!”
說完,伸手在山壁上,揭開一面圓形鐵蓋,露出小穴,對穴中高聲叫道:“血影殿”執事,請轉禀太婆,有人受蕭峰、周弄玉夫婦之托,前來求見傳話!”
話了不久,那壁間小穴之内,果有話音傳來,頗為清晰地說道:“太婆有令,引領來人至‘血影殿’答話!”
勁裝少年聞言,遂向皇甫端抱拳笑道:“太婆已允見客,尊駕請順着谷徑,前行十丈,使即有人接侍引領!”
皇甫端點了點頭,便自緩步從容地,順着那曲折路徑,向“血影谷”的谷深之處走去。
果然,行約十丈,見有青衣少女等在道旁,引領着皇甫端走向左側一條歧路,再複略為轉折,便到了一座建築得頗為宏麗的殿堂之前! 較年長的一名青衣少女,止住腳步向皇甫端低聲笑道:“尊駕請梢候片刻,待婢子入殿,先向太婆通禀一聲!” 皇甫端委實看不慣“血影神妪”洪曼曼這等大咧咧的驕淩氣焰,遂雙眉一挑,高聲說道:“洪太婆雖然年齡稍長,但與在下卻無師門尊卑淵源,隻是武林同道!何況我又系受了蕭峰、周弄玉夫婦之托而來,有話代轉,拱太婆願見則見,似可不必擺甚前輩排場……” 這些話兒,他是暗中加了幾成真氣施為,故而一字一字地,均送達“血影殿”内! 皇甫端話猶未了,“血影殿”内,果然已有回聲,隻聽一個蒼老女子口音,說道:“來人不俗,但心胸卻還嫌高傲,難道你要我老婆于親身高座,出殿相迎嗎’” 皇甫端應聲答道:“那倒不必,洪老太婆畢竟年長為尊,又是一派宗主.在下理應參谒!” 話完,也不等那兩名青衣少女引路,竟自昂首闊步地走進“血影殿”内! 那兩名青衣少女,何曾見過如此英俊,如此有骨氣的年輕人物?不禁全自芳心暗折地,随後進殿! “血影殿”堂,頗為宏廣,中央長桌後,有一血紅寶座,座後不遠,是面可鑒毛發的青銅大鏡! 血紅寶座,坐着一位身穿金邊血紅長袍的白發婆婆.連同長桌上所插的一十二面“血纛令符”,在那青銅大鏡中,映出一片血紅! 皇甫端知道這白發婆婆定是“血影神妪”洪曼曼,遂卓立長桌之前,目閃神光地,抱掌長揖說道:“洪太婆……” 洪曼曼适才聽了皇甫端的話意語聲,已知來人不俗,如今再見過他這英挺風神,心中越發暗暗嘉許,不等皇甫端話完,便自伸手笑道:“老弟為我門下之事遠來,且請坐下答話:” 那兩名青衣少女聞言,立在殿中,替皇甫端設了一個座位! 皇甫端也毫不客氣,向“血影神妪”洪曼曼微一躬身,便自坐下! 洪曼曼道:“老弟姓名怎樣稱呼?是哪派門下?” 皇甫端欠身答道:“洪太婆,在下可否先行事陳周弄玉姑娘所托轉述之語,然後再說出姓名宗派?” 洪曼曼何等江湖經驗,知道對方不肯先報姓名之舉,必有重大原因!但仍點頭笑道:“任憑老弟,我那蠢徒周弄玉,與她丈夫蕭峰,為何久不歸山?卻煩請老弟遠來傳話!” 皇甫端語音平靜,神色從容地,緩緩說道:“洪太婆,在下遠來所傳,不是佳音,卻是噩耗!” 洪曼曼“哦”了一聲,愕然問道:“聽老弟之言,莫非蕭峰、周弄玉夫婦,有甚不測?” 皇甫端點頭答道:“他們不僅已遭慘死,且被人奪去‘血纛令符’,周弄玉姑娘更複遭受蹂躏,污了清白!” 洪曼曼聞言,目内精芒亂射,右掌微舉即落.把面前長桌,生生劈去一角! 除此之外,整座“血影殿”内,死寂無聲,仿佛是暴風雨将臨之前那種異常平靜! 洪曼曼極力矜持忍耐,壓住盛怒,向皇甫端看了一眼,發話說道:“老弟可曾目睹蕭峰、周弄玉夫婦死狀?” 皇甫端應聲答道:“在下就是受了周弄玉姑娘的臨終之托!” 洪曼曼沉聲說道:“既然老弟在場,就請你把目擊之事,詳細說給我老婆子聽聽!” 皇甫端遂侃侃而言,絲毫無隐地,把“幕阜山”目擊慘劇,向這位名驚四海的“血影神妪”說了一遭! 洪曼曼靜靜聽皇甫端說完,臉上騰起了無窮殺氣,冷冷問道:“那奪去‘血纛令符’,并對周弄玉施暴的萬惡之徒,叫何名号?老弟可知道嗎?” 皇甫端答道:“若據周弄玉姑娘所說,則此人便是‘血淚七友’兄妹共同培植的‘七絕玉龍’皇甫端!” 洪曼曼聽得方自怒嘯一聲,忽又目注皇甫端,眉頭緊皺,愕然問道:“老弟,你在方才所說的話兒之中,似乎加了一個‘若’字,和一個‘則’字,定然有其深意?” 皇甫端朗聲笑道:“洪太婆果然高明.因為此事并非‘血淚七友’門下的‘七絕玉龍’皇甫端所作!” 洪曼曼惑然問道:“你不是說周弄玉臨終對你說是……” 皇甫端不等洪曼曼話完,便自接口說道:“周弄玉姑娘受人所愚,不明真相,她所遇萬惡之人,是個冒牌貨色的假皇甫端!” 洪曼曼聞言,目内兇光一轉,冷然問道:“莫非你與那萬惡之人,有所勾結?” 皇甫端佛然說道:“洪太婆何出此言?” 洪曼曼厲聲叱道:-這還用問?倘若你不是與那厮勾結,怎知他是真是假?” 皇甫端劍眉微挑,岸然說道:“洪太婆,在下如今想對你說出姓名宗派!” 洪曼曼冷然說道:“你不僅應該報名,并應該說明為何直到如今才肯報名之故?否則……” 皇甫端一陣狂笑,截斷了洪曼曼的話頭說道:“洪大婆,我想我不必再複加以說明.隻要通報名号之後,洪太婆自會有所領悟!” 洪曼曼雙眉一蹙,點頭說道:“好,我倒要聽聽你是一位什麼樣的泣鬼驚神人物?” 皇甫端霍然起立,一抱雙拳,目無餘子地,軒眉說道:“在下複姓皇甫,單名一個‘端’字,人稱‘七絕玉龍’,是‘血淚七友’門下!” 這幾句話兒,太以出入意料,使得整座“血影殿”内,均靜默無聲,所有目光.都對皇甫端愕然凝視! 洪曼曼微驚以後,立即勃然大怒說道:“皇甫端,你好大的膽!” 皇甫端絲毫不懼地,傲然答道:“洪太婆此話怎講” 洪曼曼拍桌叫道:“你奪去‘血纛令符’,殺死蕭峰、周弄玉夫婦。
并曾對周弄玉無恥奸辱。
居然還敢來我‘血影谷’中,自吐罪行,豈不是膽大包天……” 皇甫端不等這位“血影神岖”話完,便即劍眉雙挑地,接口說道:“洪太婆,你是成名多年的老前輩了,在江湖間走南闖北.經驗極多,可曾見過我這樣膽大之人!” 洪曼曼“哼”了一聲說道:“我真還是第一次見到!” 皇甫端又複朗聲問道:“洪太婆你可曾見過像我這等在殺人奪令,強奸婦女以後再跑到被害入師門重地之中,吐露罪行,自尋死路的愚笨之人?” 洪曼曼搖頭答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皇甫端縱聲狂笑說道:“世間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就由這兩點絕大矛盾之上,洪太婆便應該明察秋毫,知道那萬惡之徒,是冒名嫁禍的假皇甫端,而我真皇甫端,也與蕭峰、周弄玉大婦一般,同是被害之人!隻不過他們被害的是命,被污的是節,我則被玷辱了聲名而已!” 一席話侃侃陳言,說得“血影殿”中,又形成一片寂靜! “血影神岖”洪曼曼雖然從來不曾被人如此頂撞,心中業已怒火如焚,但因皇甫端聽說話兒的理由極為充足,無法駁倒,故而暫時默然不語! 直等皇甫端把話講完.洪曼曼方冷然問道:“就算你所說屬實,這假皇甫端又是何等樣人。
” 皇甫端揚眉答道:“找若知道他是何等樣人,早已令這萬惡賊子,流血伏屍,遭了報應!” 洪曼曼厲聲叫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相信就查不出這厮的一些蛛絲馬迹?” 皇甫端道:“洪太婆要奪回“血纛令符’,并為令徒蕭峰、周弄玉夫婦複仇,在下則要洗刷聲譽.誅除冒名鼠輩!我們雙方努力,查察此人,皇甫端話已說完,即行告退!” 洪曼曼方一點頭,忽然“血影殿”壁間一具傳話筒中,有人發話說道:“啟禀太婆,本門叛徒楊玉坤,被‘血手神駝’萬俟空師伯門下的萬俟英師兄擒回,現在谷口求見!” 洪曼曼“哦”了一聲.向壁問傳話筒巾說道:“叫萬俟英把楊玉坤押來‘血影殿’内!” 話完,目注皇甫端,陰森森地說道:“皇甫老弟,你搜查假皇甫端之事,也未必忙在一時,我想留你片刻,看看我‘血纛’門中的處置叛徒大法!”
果然,行約十丈,見有青衣少女等在道旁,引領着皇甫端走向左側一條歧路,再複略為轉折,便到了一座建築得頗為宏麗的殿堂之前! 較年長的一名青衣少女,止住腳步向皇甫端低聲笑道:“尊駕請梢候片刻,待婢子入殿,先向太婆通禀一聲!” 皇甫端委實看不慣“血影神妪”洪曼曼這等大咧咧的驕淩氣焰,遂雙眉一挑,高聲說道:“洪太婆雖然年齡稍長,但與在下卻無師門尊卑淵源,隻是武林同道!何況我又系受了蕭峰、周弄玉夫婦之托而來,有話代轉,拱太婆願見則見,似可不必擺甚前輩排場……” 這些話兒,他是暗中加了幾成真氣施為,故而一字一字地,均送達“血影殿”内! 皇甫端話猶未了,“血影殿”内,果然已有回聲,隻聽一個蒼老女子口音,說道:“來人不俗,但心胸卻還嫌高傲,難道你要我老婆于親身高座,出殿相迎嗎’” 皇甫端應聲答道:“那倒不必,洪老太婆畢竟年長為尊,又是一派宗主.在下理應參谒!” 話完,也不等那兩名青衣少女引路,竟自昂首闊步地走進“血影殿”内! 那兩名青衣少女,何曾見過如此英俊,如此有骨氣的年輕人物?不禁全自芳心暗折地,随後進殿! “血影殿”堂,頗為宏廣,中央長桌後,有一血紅寶座,座後不遠,是面可鑒毛發的青銅大鏡! 血紅寶座,坐着一位身穿金邊血紅長袍的白發婆婆.連同長桌上所插的一十二面“血纛令符”,在那青銅大鏡中,映出一片血紅! 皇甫端知道這白發婆婆定是“血影神妪”洪曼曼,遂卓立長桌之前,目閃神光地,抱掌長揖說道:“洪太婆……” 洪曼曼适才聽了皇甫端的話意語聲,已知來人不俗,如今再見過他這英挺風神,心中越發暗暗嘉許,不等皇甫端話完,便自伸手笑道:“老弟為我門下之事遠來,且請坐下答話:” 那兩名青衣少女聞言,立在殿中,替皇甫端設了一個座位! 皇甫端也毫不客氣,向“血影神妪”洪曼曼微一躬身,便自坐下! 洪曼曼道:“老弟姓名怎樣稱呼?是哪派門下?” 皇甫端欠身答道:“洪太婆,在下可否先行事陳周弄玉姑娘所托轉述之語,然後再說出姓名宗派?” 洪曼曼何等江湖經驗,知道對方不肯先報姓名之舉,必有重大原因!但仍點頭笑道:“任憑老弟,我那蠢徒周弄玉,與她丈夫蕭峰,為何久不歸山?卻煩請老弟遠來傳話!” 皇甫端語音平靜,神色從容地,緩緩說道:“洪太婆,在下遠來所傳,不是佳音,卻是噩耗!” 洪曼曼“哦”了一聲,愕然問道:“聽老弟之言,莫非蕭峰、周弄玉夫婦,有甚不測?” 皇甫端點頭答道:“他們不僅已遭慘死,且被人奪去‘血纛令符’,周弄玉姑娘更複遭受蹂躏,污了清白!” 洪曼曼聞言,目内精芒亂射,右掌微舉即落.把面前長桌,生生劈去一角! 除此之外,整座“血影殿”内,死寂無聲,仿佛是暴風雨将臨之前那種異常平靜! 洪曼曼極力矜持忍耐,壓住盛怒,向皇甫端看了一眼,發話說道:“老弟可曾目睹蕭峰、周弄玉夫婦死狀?” 皇甫端應聲答道:“在下就是受了周弄玉姑娘的臨終之托!” 洪曼曼沉聲說道:“既然老弟在場,就請你把目擊之事,詳細說給我老婆子聽聽!” 皇甫端遂侃侃而言,絲毫無隐地,把“幕阜山”目擊慘劇,向這位名驚四海的“血影神妪”說了一遭! 洪曼曼靜靜聽皇甫端說完,臉上騰起了無窮殺氣,冷冷問道:“那奪去‘血纛令符’,并對周弄玉施暴的萬惡之徒,叫何名号?老弟可知道嗎?” 皇甫端答道:“若據周弄玉姑娘所說,則此人便是‘血淚七友’兄妹共同培植的‘七絕玉龍’皇甫端!” 洪曼曼聽得方自怒嘯一聲,忽又目注皇甫端,眉頭緊皺,愕然問道:“老弟,你在方才所說的話兒之中,似乎加了一個‘若’字,和一個‘則’字,定然有其深意?” 皇甫端朗聲笑道:“洪太婆果然高明.因為此事并非‘血淚七友’門下的‘七絕玉龍’皇甫端所作!” 洪曼曼惑然問道:“你不是說周弄玉臨終對你說是……” 皇甫端不等洪曼曼話完,便自接口說道:“周弄玉姑娘受人所愚,不明真相,她所遇萬惡之人,是個冒牌貨色的假皇甫端!” 洪曼曼聞言,目内兇光一轉,冷然問道:“莫非你與那萬惡之人,有所勾結?” 皇甫端佛然說道:“洪太婆何出此言?” 洪曼曼厲聲叱道:-這還用問?倘若你不是與那厮勾結,怎知他是真是假?” 皇甫端劍眉微挑,岸然說道:“洪太婆,在下如今想對你說出姓名宗派!” 洪曼曼冷然說道:“你不僅應該報名,并應該說明為何直到如今才肯報名之故?否則……” 皇甫端一陣狂笑,截斷了洪曼曼的話頭說道:“洪大婆,我想我不必再複加以說明.隻要通報名号之後,洪太婆自會有所領悟!” 洪曼曼雙眉一蹙,點頭說道:“好,我倒要聽聽你是一位什麼樣的泣鬼驚神人物?” 皇甫端霍然起立,一抱雙拳,目無餘子地,軒眉說道:“在下複姓皇甫,單名一個‘端’字,人稱‘七絕玉龍’,是‘血淚七友’門下!” 這幾句話兒,太以出入意料,使得整座“血影殿”内,均靜默無聲,所有目光.都對皇甫端愕然凝視! 洪曼曼微驚以後,立即勃然大怒說道:“皇甫端,你好大的膽!” 皇甫端絲毫不懼地,傲然答道:“洪太婆此話怎講” 洪曼曼拍桌叫道:“你奪去‘血纛令符’,殺死蕭峰、周弄玉夫婦。
并曾對周弄玉無恥奸辱。
居然還敢來我‘血影谷’中,自吐罪行,豈不是膽大包天……” 皇甫端不等這位“血影神岖”話完,便即劍眉雙挑地,接口說道:“洪太婆,你是成名多年的老前輩了,在江湖間走南闖北.經驗極多,可曾見過我這樣膽大之人!” 洪曼曼“哼”了一聲說道:“我真還是第一次見到!” 皇甫端又複朗聲問道:“洪太婆你可曾見過像我這等在殺人奪令,強奸婦女以後再跑到被害入師門重地之中,吐露罪行,自尋死路的愚笨之人?” 洪曼曼搖頭答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皇甫端縱聲狂笑說道:“世間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就由這兩點絕大矛盾之上,洪太婆便應該明察秋毫,知道那萬惡之徒,是冒名嫁禍的假皇甫端,而我真皇甫端,也與蕭峰、周弄玉大婦一般,同是被害之人!隻不過他們被害的是命,被污的是節,我則被玷辱了聲名而已!” 一席話侃侃陳言,說得“血影殿”中,又形成一片寂靜! “血影神岖”洪曼曼雖然從來不曾被人如此頂撞,心中業已怒火如焚,但因皇甫端聽說話兒的理由極為充足,無法駁倒,故而暫時默然不語! 直等皇甫端把話講完.洪曼曼方冷然問道:“就算你所說屬實,這假皇甫端又是何等樣人。
” 皇甫端揚眉答道:“找若知道他是何等樣人,早已令這萬惡賊子,流血伏屍,遭了報應!” 洪曼曼厲聲叫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相信就查不出這厮的一些蛛絲馬迹?” 皇甫端道:“洪太婆要奪回“血纛令符’,并為令徒蕭峰、周弄玉夫婦複仇,在下則要洗刷聲譽.誅除冒名鼠輩!我們雙方努力,查察此人,皇甫端話已說完,即行告退!” 洪曼曼方一點頭,忽然“血影殿”壁間一具傳話筒中,有人發話說道:“啟禀太婆,本門叛徒楊玉坤,被‘血手神駝’萬俟空師伯門下的萬俟英師兄擒回,現在谷口求見!” 洪曼曼“哦”了一聲.向壁問傳話筒巾說道:“叫萬俟英把楊玉坤押來‘血影殿’内!” 話完,目注皇甫端,陰森森地說道:“皇甫老弟,你搜查假皇甫端之事,也未必忙在一時,我想留你片刻,看看我‘血纛’門中的處置叛徒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