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黃鶴樓上現黃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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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願,你卻怎生幹涉?愚兄看來,天下美女盡多,這碗飛醋,便不去吃它也罷!”
藍衫少年咬牙說道:“二師兄有所不知,我對司空蕙的一片癡情,倒可聽其白費,不加重視!但若讓‘慈心玉女’嫁給‘七絕玉龍’,則他們夫婦合力之下,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極高榮譽,哪裡還會落在别人手上?”
灰袍道人聽藍衫少年這樣說法,舉杯飲了一口酒兒,放下酒杯,忽然哈哈大笑!
藍衫少年皺眉問道:“二師兄,你在笑些什麼?”
灰袍道人一雙細目以内,閃射出詭谲光輝,伸手輕拍藍衫少年肩頭,頗為得意地揚眉說道:“我早就料定三師弟對‘慧心玉女’司空蕙,無法忘情!對‘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榮譽,更是雄心萬丈!故而業已替你想好了兩條妙計!”
藍衫少年急急問道:“二師兄快說,你所想的是什麼妙計?”
灰袍道人笑道:“我這兩條妙計,一條叫‘釜底抽薪’,一條叫‘霸王下定’!”
藍衫少年苦笑說道:“師兄,你不要大賣關子,且把這‘釜底抽薪’及‘霸王下定’等計,解釋得清楚一點!”
灰袍道人笑道:“所謂‘釜底抽薪’,就是把‘七絕玉龍’皇甫端暗暗宰掉,讓‘慧心玉女’司空蕙絕了想頭.或許會轉而愛你?”
藍衫少年點頭笑道:“隻要能把‘七絕玉龍’皇甫端除掉,确實頗有道理,因為我覺得‘慈心玉女’司空蕙,對我的印象并不壞呢!”
話方至此,忽又皺眉說道:“但皇甫端南北東西,行蹤無定,除了‘兩代英雄會’是他必将參與者外,若想尋他?恐怕……”
灰袍道人不等藍衫少年話完,便即接口說道:“三師弟,你不必擔心,我已經作了巧妙安排,包管‘七絕玉龍’皇甫端在五日之後,會到我‘金天觀’内!”
皇甫端與陶敏聞言,均把“金天觀”三字及“五日之期”,暗暗記住。
這時,那藍衫少年,又複笑道:“若除掉皇甫端,自然是‘釜底抽薪’!但二師兄的‘霸王下定’,又是什麼計呢?” 灰袍道人笑道:“釜底抽薪是對皇甫端而言,霸王下定,是對司空蕙而言,三師弟總該有所領會了!” 藍衫少年哦了一聲,揚眉問道:“二師兄之意,是要小弟設法把那司空蕙……” 灰袍道人目閃淫光.獰笑連聲地,點頭說道:“對了,把生米煮成熟飯,是最高明,也最靠得住的上策!這就叫‘霸王下定’,隻看三師弟有沒有這種勇氣?以及有沒有這種辦法而已!” 皇甫端聽得對方竟想出如此下流,如此惡毒之計,不禁劍眉雙挑,勃然大怒,便欲回身發作! 陶敏慌忙拉着他的手兒,用“蟻語傳聲”含笑勸道:“皇甫兄,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事對于你洗刷清白之事,關系極重!我們還是暗中聽清對方計劃,再妥籌應付之策才好!” 那兩人不再多說,吃了會酒,便結清酒帳,雙雙下樓而去。
皇甫端見狀,忙向陶敏說道:“敏妹,你不是打聽‘金天觀’所在嗎?怎容許他們就此走去?” 陶敏低聲笑道:“我知道湖北一帶的黑道魁首是誰,少時前去找他,一問便知,如今何必打草驚蛇?” 皇甫端跟見關于自己昭雪沉冤之事,業已有望,自然心急異常,向陶敏皺眉說道:“敏妹,藍衫少年與灰袍道人既已離開,我們便去尋你所說的黑道魁首,問個明白好嗎?” 陶敏知道皇甫端情急,遂點頭一笑,也結了酒帳,下得“黃鶴樓”,向武昌城中的熱鬧街巷走去。
皇甫端低聲問道:“敏妹,我們不是要去找黑道魁首麼,怎的反走向熱鬧所在?” 陶敏揚眉一笑,卻引領皇甫端,向一處懸有“方鐵口麻衣神相”字樣的蔔肆之中走進。
這蔔肆中頗為簡陋,隻陳設着幾張椅兒,有位臉戴墨色晶鏡的瘦削老人,獨坐在卦桌之後。
皇甫端才一進蔔肆,那瘦削老人便自站起身形,陪笑說道:“在下方鐵口,不知兩位貴客,是看相?還是問蔔?” 陶敏笑道:“我們是想找尋失物!” 方鐵口伸手請陶敏及皇甫端,坐在卦桌之前,指着桌上的字盒,含笑說道:“找尋失物,最好測字,請兩位之中,随便哪位,從字盒内,信手抽枚字卷!” 陶敏如言抽了一枚字卷,展開看時,卻無巧不巧地,恰是一個“觀”字。
方鐵口把這“觀”字,寫在水牌之上,放回字卷,便向陶敏含笑問道:“尊客是尋人?還是尋物?” 陶敏嬌笑說道:“我既非尋人,也非尋物,而是要尋找一個地方!” 方鐵口微微一愕,目注陶敏問道:“尊客要尋找什麼地方?” 陶敏指着水牌的紙卷笑道:“說來真巧,我們要找的地方,便與這‘觀’字有關,是一所名叫‘金天觀’的道院!” 方鐵口神情一震,默然半晌,始從墨色晶鏡之後,射出炯炯目光,向皇甫端、陶敏細一打量,緩緩問道:“兩位從何處來?” 陶敏滿面嬌笑地應聲答道:“我們從‘中嶽”嵩山的絕頂而來!” 方鐵口又對陶敏盯了兩眼,繼續問道:“往何處去?” 陶敏揚眉笑道:“三山五嶽任邀遊,八荒四海皆朋友,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方鐵口聽完這幾句江湖隐語,立即改容笑道:“彼此既是線上同源,方逸青倒要多句話兒,向姑娘請教一下,你們何必定要去那‘金天觀’呢?” 陶敏秀眉一挑,含笑問道:“聽方朋友這樣說法,莫非那‘金天觀’,竟是處兇如虎穴,深似龍潭的危險所在?” 化名“方鐵口”的方逸青聞言之下,搖手笑道:“金天觀雖隻是一座道院,但其中卻比龍潭虎穴,還要兇險三分!因為觀主‘鐵手真人’,作事太以狠辣,對于黑白兩道,及任何江湖人物,均毫不留情面!” 陶敏“哦”了一聲,嬌笑說道:“這位‘金天觀主’鐵手真人,是什麼來曆?” 方逸青笑道:“他是‘乾坤十四煞’中好手‘王屋矮叟’褚拔吾的第二弟子!” 陶敏聞言,與皇甫端對看一眼,皇甫端便向方逸青含笑說道:“王屋矮叟褚拔吾并沒有什麼大了不起,且請方朋友把‘金天觀’的地址,見告如何?” 方逸青歎息一聲說道:“兩位既然執意定要前去,方逸青隻好從實奉告,那‘金天觀’是在宜昌左近的‘虎牙山’内!” 皇甫端與陶敏問清金天觀所在,遂向方逸青稱謝告别,離開了他這鐵口蔔肆! 陶敏一面緩步前行,一面向皇甫端笑道:“皇甫兄,這事倒為難了,我們究竟是去‘大洪山’,找尋‘慈心玉女’司空蕙?還是去‘虎牙山金天觀’,暗探鐵手真人師兄弟,怎樣處置那位冒牌貨色的‘七絕玉龍’皇甫端?” 皇甫端毫不考慮地,應聲說道:“自然是去‘虎牙山金天觀’比較要緊!何況那鐵手真人師兄弟所定步驟,也是要先向假皇甫端下手!” 說到此處,忽又想起一事,向陶敏揚眉笑道:“敏妹,那藍衫少年面貌尚算長得英挺,又系‘王屋矮叟’褚拔吾的弟子,可能便是你以前向我說過那位自命不凡,與‘七情玉笛’魚小梅,一同觊觎‘乾坤五彥’名位的‘王屋金童’魏敏?” 陶敏點頭笑道:“皇甫兄料得不錯,可能是他!” 皇甫端笑道:“我們在‘虎牙山金天觀’,遇見這位‘王屋金童’,便定要找他一個麻煩!” 陶敏笑道:”皇甫兄要找他什麼麻煩?他……” 皇甫端不等陶敏話完,便自接口笑道:“我要他改個名兒,不許與敏妹同用一字!” 陶敏失笑說道:“慢說同名,天下同名更複同姓之人,也複極多,何必迫人加以更改?皇甫端平索極講道理,怎的……” 皇甫端又自截斷陶敏話頭,搖手笑道:“我不是突然不講道理,隻因在‘黃鶴樓’頭,聽得這‘王屋金童’,居心險惡,才想借此為由,好好給他一點警戒!” 陶敏聽他這樣說法,也就嫣然一笑,與皇甫端相偕離開武昌,往長扛上遊,宜昌左近的”虎牙山”而去! 一路之間,兩人均懷着一種異常心情! 皇甫端所懷的異常心情,是特别緊張!因為冒用自己“七絕玉龍”名号為惡之人,到底是誰的這樁重大謎底,業已即将揭穿,他自然在高興之中,極其緊張地,時覺心頭亂跳! 陶敏所懷的異常心情,則是喜悅!因為她發現皇甫端對于“慧心玉女”司空蕙的一片癡情,無形中越來越淡,對于自己的關懷體貼.卻無形中越來越深,怎不使她喜悅得芳心之中,時覺小鹿亂撞!
這時,那藍衫少年,又複笑道:“若除掉皇甫端,自然是‘釜底抽薪’!但二師兄的‘霸王下定’,又是什麼計呢?” 灰袍道人笑道:“釜底抽薪是對皇甫端而言,霸王下定,是對司空蕙而言,三師弟總該有所領會了!” 藍衫少年哦了一聲,揚眉問道:“二師兄之意,是要小弟設法把那司空蕙……” 灰袍道人目閃淫光.獰笑連聲地,點頭說道:“對了,把生米煮成熟飯,是最高明,也最靠得住的上策!這就叫‘霸王下定’,隻看三師弟有沒有這種勇氣?以及有沒有這種辦法而已!” 皇甫端聽得對方竟想出如此下流,如此惡毒之計,不禁劍眉雙挑,勃然大怒,便欲回身發作! 陶敏慌忙拉着他的手兒,用“蟻語傳聲”含笑勸道:“皇甫兄,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事對于你洗刷清白之事,關系極重!我們還是暗中聽清對方計劃,再妥籌應付之策才好!” 那兩人不再多說,吃了會酒,便結清酒帳,雙雙下樓而去。
皇甫端見狀,忙向陶敏說道:“敏妹,你不是打聽‘金天觀’所在嗎?怎容許他們就此走去?” 陶敏低聲笑道:“我知道湖北一帶的黑道魁首是誰,少時前去找他,一問便知,如今何必打草驚蛇?” 皇甫端跟見關于自己昭雪沉冤之事,業已有望,自然心急異常,向陶敏皺眉說道:“敏妹,藍衫少年與灰袍道人既已離開,我們便去尋你所說的黑道魁首,問個明白好嗎?” 陶敏知道皇甫端情急,遂點頭一笑,也結了酒帳,下得“黃鶴樓”,向武昌城中的熱鬧街巷走去。
皇甫端低聲問道:“敏妹,我們不是要去找黑道魁首麼,怎的反走向熱鬧所在?” 陶敏揚眉一笑,卻引領皇甫端,向一處懸有“方鐵口麻衣神相”字樣的蔔肆之中走進。
這蔔肆中頗為簡陋,隻陳設着幾張椅兒,有位臉戴墨色晶鏡的瘦削老人,獨坐在卦桌之後。
皇甫端才一進蔔肆,那瘦削老人便自站起身形,陪笑說道:“在下方鐵口,不知兩位貴客,是看相?還是問蔔?” 陶敏笑道:“我們是想找尋失物!” 方鐵口伸手請陶敏及皇甫端,坐在卦桌之前,指着桌上的字盒,含笑說道:“找尋失物,最好測字,請兩位之中,随便哪位,從字盒内,信手抽枚字卷!” 陶敏如言抽了一枚字卷,展開看時,卻無巧不巧地,恰是一個“觀”字。
方鐵口把這“觀”字,寫在水牌之上,放回字卷,便向陶敏含笑問道:“尊客是尋人?還是尋物?” 陶敏嬌笑說道:“我既非尋人,也非尋物,而是要尋找一個地方!” 方鐵口微微一愕,目注陶敏問道:“尊客要尋找什麼地方?” 陶敏指着水牌的紙卷笑道:“說來真巧,我們要找的地方,便與這‘觀’字有關,是一所名叫‘金天觀’的道院!” 方鐵口神情一震,默然半晌,始從墨色晶鏡之後,射出炯炯目光,向皇甫端、陶敏細一打量,緩緩問道:“兩位從何處來?” 陶敏滿面嬌笑地應聲答道:“我們從‘中嶽”嵩山的絕頂而來!” 方鐵口又對陶敏盯了兩眼,繼續問道:“往何處去?” 陶敏揚眉笑道:“三山五嶽任邀遊,八荒四海皆朋友,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方鐵口聽完這幾句江湖隐語,立即改容笑道:“彼此既是線上同源,方逸青倒要多句話兒,向姑娘請教一下,你們何必定要去那‘金天觀’呢?” 陶敏秀眉一挑,含笑問道:“聽方朋友這樣說法,莫非那‘金天觀’,竟是處兇如虎穴,深似龍潭的危險所在?” 化名“方鐵口”的方逸青聞言之下,搖手笑道:“金天觀雖隻是一座道院,但其中卻比龍潭虎穴,還要兇險三分!因為觀主‘鐵手真人’,作事太以狠辣,對于黑白兩道,及任何江湖人物,均毫不留情面!” 陶敏“哦”了一聲,嬌笑說道:“這位‘金天觀主’鐵手真人,是什麼來曆?” 方逸青笑道:“他是‘乾坤十四煞’中好手‘王屋矮叟’褚拔吾的第二弟子!” 陶敏聞言,與皇甫端對看一眼,皇甫端便向方逸青含笑說道:“王屋矮叟褚拔吾并沒有什麼大了不起,且請方朋友把‘金天觀’的地址,見告如何?” 方逸青歎息一聲說道:“兩位既然執意定要前去,方逸青隻好從實奉告,那‘金天觀’是在宜昌左近的‘虎牙山’内!” 皇甫端與陶敏問清金天觀所在,遂向方逸青稱謝告别,離開了他這鐵口蔔肆! 陶敏一面緩步前行,一面向皇甫端笑道:“皇甫兄,這事倒為難了,我們究竟是去‘大洪山’,找尋‘慈心玉女’司空蕙?還是去‘虎牙山金天觀’,暗探鐵手真人師兄弟,怎樣處置那位冒牌貨色的‘七絕玉龍’皇甫端?” 皇甫端毫不考慮地,應聲說道:“自然是去‘虎牙山金天觀’比較要緊!何況那鐵手真人師兄弟所定步驟,也是要先向假皇甫端下手!” 說到此處,忽又想起一事,向陶敏揚眉笑道:“敏妹,那藍衫少年面貌尚算長得英挺,又系‘王屋矮叟’褚拔吾的弟子,可能便是你以前向我說過那位自命不凡,與‘七情玉笛’魚小梅,一同觊觎‘乾坤五彥’名位的‘王屋金童’魏敏?” 陶敏點頭笑道:“皇甫兄料得不錯,可能是他!” 皇甫端笑道:“我們在‘虎牙山金天觀’,遇見這位‘王屋金童’,便定要找他一個麻煩!” 陶敏笑道:”皇甫兄要找他什麼麻煩?他……” 皇甫端不等陶敏話完,便自接口笑道:“我要他改個名兒,不許與敏妹同用一字!” 陶敏失笑說道:“慢說同名,天下同名更複同姓之人,也複極多,何必迫人加以更改?皇甫端平索極講道理,怎的……” 皇甫端又自截斷陶敏話頭,搖手笑道:“我不是突然不講道理,隻因在‘黃鶴樓’頭,聽得這‘王屋金童’,居心險惡,才想借此為由,好好給他一點警戒!” 陶敏聽他這樣說法,也就嫣然一笑,與皇甫端相偕離開武昌,往長扛上遊,宜昌左近的”虎牙山”而去! 一路之間,兩人均懷着一種異常心情! 皇甫端所懷的異常心情,是特别緊張!因為冒用自己“七絕玉龍”名号為惡之人,到底是誰的這樁重大謎底,業已即将揭穿,他自然在高興之中,極其緊張地,時覺心頭亂跳! 陶敏所懷的異常心情,則是喜悅!因為她發現皇甫端對于“慧心玉女”司空蕙的一片癡情,無形中越來越淡,對于自己的關懷體貼.卻無形中越來越深,怎不使她喜悅得芳心之中,時覺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