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十一 【宋紀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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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高一陽一關路視行宮頓置,宣慰将士。

     甲午,奉安太宗聖容于啟聖院新殿,帝拜而恸,左右皆掩泣。

     遼北院樞密使魏王耶律色珍從太後南伐,癸卯,卒于軍。

    色珍威名亞于休格,其殁也,太後親為哀臨,仍給葬具。

    以韓德讓兼知北院樞密使事。

     初,傅潛遣先鋒田紹斌、石普等戍保州,普一陰一與知州楊嗣議出兵擊敵,及夜,普、嗣未還,紹斌疑其敗衄,即領衆援之。

    普、嗣果為敵所困,渡嚴涼河,頗喪師徒。

    及紹斌至,即合勢疾戰,斬首二千馀級,獲馬五百匹。

     冬,十月,戊午,增置福建路惠民倉,從庫部員外郎成肅之請也。

     癸酉,遼師攻遂城,城小無備,衆恟懼。

    楊延朗集丁壯護守,時冱寒,延朗命汲水注城外,及旦,冰堅不可攻,遼師解去。

     蕭繼遠攻狼山鎮石砦,破之。

    初,耶律鐸轸一性一疏簡,不修小節,人多短之,至是命總羸師以從。

    及戰,鐸轸取绯帛被介胄以自标顯,馳突出入,格殺甚衆。

    太後望見,喜而召語曰:“卿戮力如此,何患不濟!”厚賞之。

     丙寅,令諸路轉運使申淳化惠民之制,歲豐熟則增價以籴,饑歉則減直而出之。

     如京使柳開上言:“臣蒙陛下自代州移知忻州,每見北界歸明人言契丹排比南侵,又聞河北邊上屯結甚衆,數侵犯雁門、甯化等軍。

    度其一陰一謀,必不輕退,深恐大寒之際,轉肆沖突。

    臣愚,乞陛下速起聖駕,徑至鎮州,躬禦六師,奮揚威武,勿生遲疑之慮,勿聽猶豫之謀,周世宗及我太祖、太宗近事,皆可法也。

    況陛下諒一陰一三年,禮無違者,複此順動,其誰敢當!聖駕若過河北,契丹當自引退。

    四方無思不服,正在此舉矣!” 十一月,丙戌,合祭天地于圜丘,奉太祖、太宗并配,大赦天下。

    禦朝元殿,受冊尊号。

     乙未,诏以邊境驿一騷一,取來月暫幸河北。

    命宣徽北院使周瑩為随駕前軍都部署,邕州觀察使劉知信副之,内侍都知楊永遵為排陣都監,保平節度使、驸馬都尉石保吉為北面行營先鋒都部署,磁州防禦使康廷翰副之,洺州一團一練使上官正為钤轄。

     己酉,以宰相李沆為東京留守,濠州刺史李著為大内都部署,權知開封府魏羽判留司,三司鹽鐵使陳恕為随駕轉運使。

    十二月,辛亥,以太子太師分司西京張永德為京城内外都巡檢使。

     甲寅,車賀發京師。

    辛酉,宴從臣于行宮。

    以王超等為先鋒,仍示以陣圖,俾識其部分。

    甲子,次大名府,帝禦铠甲于中軍,樞密史王顯、副使宋湜分押後陣,橫亘數十裡。

     西川自李順平後,人心未甯。

    益州钤轄符昭壽,彥卿子也,驕恣,不親戎務,多集錦工,織作纖麗,所須物辄抑市人買配,逾時不給其直,又縱部曲略取之,仆使淩忽軍校,其下皆怨。

    知州牛冕,寬弛無政事。

    時神衛軍戍成都者兩指揮,都虞候王均及董福分主之。

    福禦衆整肅,故所部優贍;均縱其下飲博,軍裝悉以給費。

    甲子,冕與昭壽大閱于東郊,蜀人聚觀,兩軍衣服鮮、弊不等,均所部慚憤,出不遜語。

     初,河北轉運使裴莊屢條奏傅潛無将略,恐失機會;樞密使王顯庇之,奏至,辄不報。

    潛屯于定州,緣邊城堡悉飛書告急,潛畏懦,閉門自守,将校請戰者辄醜言詈之。

    遼師既破狼山寨,遂引兵趨甯邊軍及祁、趙,大縱鈔劫,遊騎出邢、洺間,百姓驚擾,攜挈老幼争入城郭,鎮、定路不通者逾月。

    朝廷屢間道遣使督潛會諸路兵合擊,其都監秦翰及定州行營都部署範廷召等屢促之,皆不聽。

    廷召怒,因诟潛曰:“公恇怯乃不如一妪耳!”促之不已,潛乃分騎八千、步二千付廷召,令于高一陽一關逆擊,仍許出軍為援;卒逗留不發。

     丙子,诏百官各上封章直言邊事。

    于是工部侍郎、集賢院學士錢若水言:“傅潛領數萬雄師,閉門不出,坐視契丹俘掠生民,上則辜委注之恩,下則挫銳師之氣。

    軍法曰:‘臨陣不用命者斬。

    ’今若申明軍法,斬潛以徇,然後擢取如楊延朗、楊嗣者五七人,增其爵秩,分授兵一柄一,不出半月,可以坐清邊寨。

    然後銮辂還京,則天威懾于四海矣。

    ”右司谏梁颢亦言:“用兵之道,在明賞罰。

    兵法曰:‘罰不行,則譬如驕子,不可用也。

    ’昨者命将出師,乘秋備塞,而傅潛奉明诏,握重兵,逗撓無謀,遷延玩寇,以緻邊塵晝驚,聖主栉沐,此所謂以賊遺君父者也。

    以軍法論,合斬潛以徇軍中,降诏以示天下。

    ” 府州言官軍入遼地五合川,拔黃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