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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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邑守令雖畢賑,姑勿拿來,以待査啓之回下。

    」 ○以韓晩裕爲吏曹參議,申思運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東稷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30日 ○庚戌,召見藥院三提調于誠正閣。

    都提調洪樂性曰:「伏聞外間所傳,則元子宮近頗勤學,遊心於文字,下情不勝欽仰矣。

    」上曰:「日誦《唐音》,某詩中某字,一見輒誦全句如俗所謂初中終。

    以此觀之,則文字間事,自當不勞而能之矣。

    」 ○召見右議政蔡濟恭、領中樞府事金憙、判中樞府事李秉模。

    上謂秉模曰:「前後行禮之日,天氣輒昭朗,心甚多幸矣。

    」秉模曰:「陰晴常多千裡之不同,而齋夜晴明,彼此均一,此莫非宸誠之上格,不勝欽嘆矣。

    」上曰:「本宮宮制,果如遙度乎?」秉模曰:「左右間較正間,不但制度之稍狹,恐不免翼室夾室之規,兩位之同奉正間,允協情文。

    雖以祭器儀式言之,飯羹盞盤,各當正位前,稍出而外者,不過麪器果屬,而此則雖以私家禮言之,亦無所礙矣。

    」上曰:「器數雖仍舊,亦無掣礙之端耶?」秉模曰:「正間旣廣,故床卓之大、籩豆之多,優可陳設矣。

    」上曰:「然則器數雖多於鹹興,仍舊而置之,實合遵守之道矣。

    」秉模啓言:「今此鹹興、永興租賦之減,實是莫大之恩典,而有田無田者之均被惠澤,恐莫如今年還耗之除減矣。

    」又啓言:「北關之高山、南山,關東之新安、直木,此四站驛弊,若不及今蘇救,將有絶站之慮。

    請嚴飭兩道道臣,別般變通,仍以變通條件,論列狀聞之意分付。

    」又啓言:「高山驛各站戶口,三年一次點考,隨闕捧錢,蓋欲杜其隱漏逃避之弊,而本驛謬例,雖在連年遞易之時,必於每等一次點考,非但大違法意,驛民將何以支保乎?自今申明舊制,以三年一次定式,揭闆於本驛,永久遵行,而若或違越,則該察訪,直勘以違制之律。

    」竝從之。

    永興本宮奉命大臣以下施賞。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鞍具馬面給,子壻弟姪中調用。

    本道觀察使趙宗鉉、禮曹判書閔鍾顯、都承旨李祖源加資,大祝守令等施賞有差。

    仍減鹹興、永興今年田租,蕩減沿路三道各邑舊還最久條。

     五月 5月1日 ○辛亥朔,親行朔祭于景慕宮。

    考取鹹興、永興儒生試券于便殿。

    鹹興居首進士魏光肇、永興居首幼學金履垕幷直赴殿試。

    命內閣編榜眼魁券,首揭躋享事實,志慶聯句印頒,命曰《豊沛賓興錄》。

     5月2日 ○壬子,備邊司啓言:「見關東暗行禦史韓緻應別單,則永春倉穀事,吏奴逋負,若是狼藉,守令貸用,發於繡啓,分付道臣,各別嚴査準捧。

    原州顯隆園香炭事、永春査陳後陳結事,令該道道臣更爲詳査啓聞,而香炭事,別立條件,實合愼重,今此別單,竝與永春陳結,合成一條,殊涉未安,禦史推考。

    永春軍額事,分付道臣,從便區處。

    關東蔘弊事,蔘品漸緻劣下,蔘商益就凋殘,猥瑣之事,仰煩朝廷,分付道臣,從長變通爲宜。

    原州、永春籍法事,漏戶實爲痼弊,不但原、永兩邑而已。

    適當式年,隱戶漏丁一一査括事,申飭兩道道臣。

    」從之。

     ○承文院啓言:「近來新進文官入屬吏、漢之後,初不講習,全廢舊規。

    請分付各司,俾各常時肄習,期有實效。

    」敎曰:「此後依古例,槐、譯兩院中,句管抄啓與減下而試取之,每年幾次指一定式。

    內閣抄啓文臣之近皆許免於專經講及製述、朔射者,自有內閣講製、試射也。

    吏、漢則異於是,同爲抄啓。

    」 5月5日 ○乙卯,展拜景慕宮,省牲省器。

     ○命鹹興、永興養老宴老人竝加資。

    先是,永興本宮躋享日,設養老宴,朝官九十歲人至七十九歲,士庶百歲人至八十歲,合一百七十四人。

    越三日,禮堂到鹹興府,與本道觀察使,又設養老宴于豐沛樓下,朝官八十歲人至七十歲,士庶百歲人至八十歲,合三百四十三人。

    諸老人姓名,列錄以聞,至是有是命。

     5月8日 ○戊午,嶺南設賑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右兵營、左水營、左水虞候、昌原、金海、大丘密陽、東萊、仁同、漆谷、巨濟、鹹安、固城、慶山、南海、河陽、淸河、鎭海、玄風、延日、靈山、昌寧、泗川、熊川、慈仁、漆原、慶州、尙州、晉州、星州、善山、淸道、草溪、永川、興海、梁山、昆陽、陜川、金山、開寧、宜寧、龍宮、鹹昌、高靈、軍威、新寧、長鬐、機張、三嘉、醴泉、比安、眞寶等邑,松羅、自如、長水、金泉、省峴、黃山、召村等驛,釜山、多大、加德、彌助、龜山、包伊、豆毛浦、關雲、西平、知世、薺浦、玉浦、平山、永登、唐浦、蛇梁、安骨、助羅、天城、加背、栗浦、三千裡、門新、南村、舊所非、晴川、長木、浦項、赤梁、金烏、禿用等鎭,晉州監牧官,摠饑民一百四十二萬四千八口,合分賑各穀十萬五千四百七石零。

    〉 5月9日 ○己未,以李秉鼎爲漢城府判尹,閔鍾顯爲判義禁府事,李勉兢爲吏曹參議。

     ○以李秉鼎爲江原道觀察使。

     5月10日 ○庚申,全羅道按覈禦史李羲甲以羅州牧使趙時淳封庫罷黜馳啓,敎曰:「暗行禦史欲爲封庫則封庫而已,査事則査事而已,幷與査官姓名,論理狀聞,仍請罷黜及罪狀稟處,如許格例,前所未聞。

    政院之無措語捧納,尤爲駭然,在院承旨,一幷遞差。

    人命緻死,聞極驚心,如許守宰,合置何律?狀啓雖命還給,而先以此啓,問可施之律於諸大臣以啓。

    」全羅道觀察使李書九以羅州牧使趙時淳依例罷黜馳啓,敎曰:「拔例擇差繡啓,行査之啓出,而朝廷之不尊,甚矣。

    狀啓違例,猶屬餘事。

    人命緻斃,若彼夥然,初果知而掩置乎,不知而不問乎?由前由後,其罪不輕。

    當該禦史李羲甲待復命嚴勘,趙時淳令該府拿來嚴問。

    前下飭諭何如,則終始掩置者,萬萬駭然。

    當該道臣緘辭,從重推考。

    」 ○以具?爲漢城府判尹,洪秀輔爲判義禁府事,閔鍾顯爲藝文館提學。

     5月11日 ○辛酉,濟州設賑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濟州、大靜、旌義飢民七十二萬五千三百二十九口,賑穀二萬五千九百五石零。

    〉牧使李禹鉉狀啓曰: 今番賑事,一萬石元劃,旣據優例,五千包別下,又推特恩,整理錢換作穀一萬石特下於所望之外。

    使彼溝壑之民,厝之袵席之上,王靈所曁,大賑告訖,而移轉穀涼藿代捧,自是已例。

    見今民間形勢,與前大異,待明春退捧。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

    本州人前縣監高漢祿貿穀補賑,至於三百石,將校洪三弼、幼學梁聖範願納穀物,各爲一百石,極爲可尙。

     賑恤廳啓言:「濟州牧使李禹鉉畢賑狀啓,賑還民之同爲白給,一時徼譽之資,一番創例,後弊難遏,該牧使拿問處之。

    涼藿代捧之引年停退,事係無前,今已過節,則民情不可不念,依狀請許施。

    」敎曰:「捐瘠夥然之說,無難登聞,事甚駭然。

    非不知嚴處,而首實猶勝於匿瞞,拿處姑爲參酌。

    勞可掩罪而已,陞敍過矣。

    向下施賞傳旨及承傳爻周,以別涇渭。

    前縣監高漢祿每每捐財,海外土俗之能知存愛,萬萬可尙。

    特差大靜縣監,仍用郡守履歷。

    洪三弼、梁聖範百石願納,可敵陸地之千包,竝令兵曹巡將陞差。

    整理穀萬包之特劃,卽欲遠曁慈恩也,豈比備禮船運之穀物乎?涼藿代徵一款,切勿擧論事分付,報辭豈敢不爲枚擧乎?該牧使推考,以其蕩滌之由,申諭大小民人,俾知此亦出於慈恩所推。

    」 ○頒禦製故忠臣李舜臣尙忠旌武碑印本。

    先是,上念忠武公李舜臣功節之卓然,親製神道碑銘。

    且倣宋富弼墓碑篆首之例,篆其首曰尙忠旌武之碑,命內閣集顔眞卿家廟碑字書之。

    命湖南伯李亨元伐石竪其墓,歲甲寅功告訖。

    至是,內閣進搨本,命分藏于五處史庫及館閣、太學。

     5月12日 ○壬戌,備邊司啓言:「卽見江原道觀察使狀啓以爲:『甲戌改詳定後,常賑穀五萬石,移作備局句管,盡分取耗,年例給代矣。

    屢經歉荒,一年耗條,不能當加下之數。

    目今所餘,不過一千二百餘石,昨年詳定不足之代,不可不及今變通,而從他區劃,實無其路。

    本道還糶,逐年元分外耗條會錄,多爲五六千石,少不下三四千石。

    就此耗條中,量宜給代,實爲公私俱便之道,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請姑依狀請許施,其區劃用下之方,詳細成節目,報于本司,具由狀聞。

    」從之。

     ○以徐有隣爲判義禁府事,李時秀爲同知經筵事。

     5月13日 ○癸亥,上齋居不視事。

     5月18日 ○戊辰,詣景慕宮,仍留齋殿。

    以忌辰在二十二日,而是年異於他年也。

     5月21日 ○辛未,還宮。

     ○展拜景慕宮。

    湖南設賑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公賑:全州、羅州、光州、南原、長興、順天、礪山、古阜、靈巖、靈光、珍島、金堤、臨陂、萬頃、龍安、扶安、鹹平、康津、沃溝、興德、井邑、高敞、茂長、務安、谷城、和順、興陽、海南、等邑,兵營、左水營、右水營、碧沙、景陽等驛,法聖、蛇渡、臨淄、羣山、加裡浦、防踏、古今島、古群山、荏子島、蝟島、會寧浦、呂島、馬島、鹿島、鉢浦、黔毛浦、多慶浦、木浦、於蘭、南桃、金甲島、梨津、智島、薪智島、格浦、古突山、黑山島、威鳳山城等鎭,羅州監牧,順天、珍島、興陽等牧官,總饑民二百二十萬七百五十二口,賑穀十萬九千九百六十九石零。

    私賑:潭陽、淳昌、寶城、鹹悅、南平、泰仁、順天等邑,摠饑民六萬一千六百六十四口,合分賑各穀三千五百四十七石六鬥六升五合。

    救急:益山、昌平、金溝、光陽、玉果、任實等邑,三禮、獒樹等驛,總飢民四萬九百九十五口,賑穀二千十九石零。

    〉湖西設賑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公賑:水營、泰安、石城、平澤、燕岐、瑞山、庇仁、舒川、稷山、新昌、恩津、魯城、永同、唐津、沔川、韓山、天安、牙山、禮山、藍浦、海美、扶餘、林川、鴻山、保寧、結城、德山、淸州、懷德、靑嵐、大興、洪州、木川等邑,安興、所斤、馬梁、舒川浦等鎭,成歡、栗峯驛,摠饑民六十二萬六千四百七十口,賑穀四萬五千三百四十石零。

    私賑:連山、靑山、延豊等邑,兵營,摠饑民二萬一千九百九十五口,賑穀一千四百八十九石六鬥八升一合。

    救急:忠州、公州、丹陽、溫陽、槐山、文義、陰城、鎭岑、淸安、永春、靑陽、定山、全義、鎭川、懷仁、黃澗、堤川等邑,平薪鎭、利仁、金井、連原等驛,摠飢民八萬四百八十四口,賑穀四千九百七十七石零。

    〉 5月22日 ○壬申,湖南禦史李羲甲復命,進書啓曰: 羅州牧飢民緻命事,別定査官,眼同究覈,則本州東門外埋瘞之處,卽一溝塍,縱橫枕藉,腹不掩土,而其數合爲二十六,其他露骨爲九處,南門外僵屍爲四名,故臣卽親監改瘞。

    外倉屬各面裡飢民之前後物故者,亦爲六十四名,自設賑之初,有此緻命雲。

    賑事之全不緻力,又一任其暴露者,事極不忍。

    自備穀事,稱以自備,取用本邑私賑穀,以爲請賞之地。

    事係不法,該牧使趙時淳爲先封庫罷黜。

    益山郡留庫穀發賣事,定査官究覈,則前郡守在任時,昨年還穀,全不催督,以未捧爲已捧,至於漫漶磨勘矣。

    及夫營門劃送各樣作錢也,未及收殺者爲一千七百石零。

    時郡守到任後,難於捧錢,請得加分名色,而就於留庫中,租一千石零及米四百石零,出給倉吏,使之作錢,以充其數。

    論其事勢,雖出於不獲已,加分發賣之互相移易,亦乖法意,不可以枚報巡營,置而不論。

     上命羲甲入侍,敎曰:「益山還穀事果何如?」羲甲曰:「時倅報營,請得加分,而昨年未捧之還,今尙督捧矣。

    」上曰:「名以還穀,今尙督捧雲者,萬萬駭然。

    」又敎曰:「繡衣之不出道,潛往潛來,事未前聞。

    目擊塡壑,而不爲出道,以緻更往行査之擧者,生踈之外,輕率莫甚。

    初再啓體,亦皆做錯,其爲僨誤,不可但以辱命言,當該禦史李羲甲施以不敍之典。

    」 ○敎曰:「一念民事,罔敢或忽。

    齋日旣過,何可一刻遲滯,不思所以慰南民之方乎?羅州飢民塡壑一款,該倅捧招然後,可以照法處斷。

    判金吾今日政差出,先開坐後謝恩。

    繡衣初啓姑無論,封庫時狀啓,還朝後書啓,俱有證左,不可歸之一時傳聞。

    且聞繡衣筵奏,雖査拔其數,猶若是夥然雲,該倅所爲,是可忍也?昨歲秋冬以後至于今,夙夜爲飢民勤勤之苦心,爲渠輩所毀劃,其爲痛惡,百倍於不法無良。

    各別嚴問,期於捧直招以聞。

    若或抵賴,嚴訊取招,斷不可已,以此意嚴飭。

    」 ○湖南暗行禦史鄭晩錫復命,進書啓: 康津縣監李勉輝、海南縣監鄭杆、長興府使許溟、興陽縣監樸宗正、靈巖郡守崔吉憲、右水使鄭彥衡、礪山府使李漸運、順天府使金翰東,俱以不法,勘罪有差。

     又進別單: 一,湖南一道,田政最紊,陵谷有變,徵稅自如,此不可不一番變通,令廟堂從便施行。

    一,今年湖沿,死亡甚多,勘籍之時,務從實數,然後可免雜役白徵之弊。

    宜令廟堂嚴飭,幷與軍簿之鬼錄者,別般釐正。

    一,良役之弊,如營匠保、邑匠保、四色保、三色保、竹保、漆保、紙保、鄕保、吏保、通引保之類,指不勝屈,而皆是刊冊外濫定,此宜一一矯革。

    一,湖南一道,邑各有稧房村、願堂村,或屬官家,或屬鄕廳,每年納錢,擧村蠲役,饒戶健丁,沒身閑逸,此宜一切革罷,幷充軍簿。

    一,珍島、靈巖、康津最是兇荒,殆百年後初有。

    來秋穡事,雖得豊登,而還穀、結錢、大同、身布及其他雜役之舊停者、新納者,一時幷督,則勢必難支,宜令廟堂,商確措置。

    一,漁稅之句管於均廳,蓋爲減弊,而其弊反滋。

    旣納元稅,又納魚皮等物,且船箭雖或破敗,而不卽蒙免。

    自今宜令隨破許免,永蠲雜納。

    一,均廳所管漁箭、漁船、鹽盆,若無新得,不許免減例也。

    然破敗已久,幷與其人而不在者多矣,而徵族徵隣爲弊忒甚,年久有故,未詳其數,而昨秋風破,亦甚許多,宜令該廳詳査許免。

    一,均廳浦稅,非浦戶不應其稅,而近來浦人漸殘,元摠不減,疊徵者有之。

    雖以珍島言之,麻屹浦、塩塲浦納稅爲尤甚,宜令該廳,詳査量減。

    一,靑大竹進上,貿取則必使官隷而勒斫民田,不給一錢。

    初旣徵價,後復納竹,是乃再斂也。

    今若依他封進例,酌定價錢,別置貢人,收聚列邑之本錢而付之,則事恐便好。

    一,典牲署、司僕寺黃豆作錢,牟利輩左右幹囑,必以太貴邑劃出,以招民怨,宜令廟堂嚴禁。

    一,外邑之京衙所納情債,各營中訓局爲偏重。

    軍布、保米等上納情債,視元納必責三分之一,宜飭該營卽爲量減。

    一,本道所納軍布情債,比他道有加,皆雲駄價所費,而遠近無異,如珍島、全州厥數無差,宜令道臣詳査蠲減。

    一,列邑倉庫之升斛,皆準鍮尺,而獨稅斛稍大,加入幾一鬥。

    至於閭閻所用,大小不一,有烙印升,有捧上升,有場市升,而場市升則邑邑不同。

    宜飭列邑,一切以烙印升行用。

    一,各邑之奪取驛保,充定軍役,實爲驛路難支之弊。

    察訪遞任時,諸般差任,皆有定價,已成謬例,此不可不痛革。

    一,全州所在糧餉廳屯稅納偏重,民不願耕,宜令該曹減稅。

    一,全州上官火田六十八結代錢,上納于戶曹及內司,爲一土兩稅之地。

    宜令該曹蠲減內司之土稅。

    一,所安島卽延齡君房屯,而結稅偏重。

    露島土稅,半納戶曹,半納內司,而宮差導掌之供饋,實爲兩島之痼弊。

    宜令該曹該司減率減供,以紓民力。

    一,南原紙弊,別無復滋,而但看色紙革罷之後,不徒不革,乃反倍捧,宜更嚴飭。

    一,珍島穀簿各樣逋負,收殺無期,宜有別般矯革。

    一,珍島歉荒最甚,死亡尤多。

    歲抄時軍丁代免,實是皮不存之毛,許多閑丁,何處得來?本郡所在他邑移來軍兵,還送各該邑,則庶爲一助。

    一,加士島所納右水營靑葛代錢及人情牟,聞爲島民之弊,宜令蠲減。

    一,艾島、四梁島、草島、竹島、之五島、平島、巨文島、赤爾島卽左水營屯土,而稅納倍於民結,且營裨之橫斂極多,宜有矯捄。

    一,珍島監牧官處於海南花源牧場,則在珍島相距七十裡,凡有擧行,無以檢察。

    莫如移設牧官,或合設本郡。

    一,所安島卽內外洋交接之咽喉,地勢形便,實合設鎭。

    一,戰船之廢卻三年改槊之法,創出八年新造之規,恐違備陰雨之意,宜令毋改前人之法。

    一,所安島濟州往來候風之所也。

    奉命使星及守令、差員之往來供饋極多,濟州進上領來監色、船格等供億,一皆收斂於島民,宜令道臣從便矯捄。

     諭廟堂曰:「明日卿等與諸宰,來會備局,繡衣別單,逐條論理草記,俾有差遣之實效及於民。

    」 ○以李義弼爲司憲府大司憲,鄭好仁爲判義禁府事。

     ○敎曰:「以羅州事,方伯有捧供嚴覈之擧,而今聞湖南禦史鄭晩錫還朝後筵奏,道內賑邑之塡壑民數,不可但以十百計。

    往來之繡衣,無人不立證,後來者之言,甚於前往者,一路之公傳,有不可掩矣。

    然而道有道伯,如聵如醉,豈非常情之外乎?此所以先問當施之律名於廟堂者也。

    觀此草記,別無新見。

    且況邑邑不可瓟櫛,則當從按道者,先置重典。

    全羅監司李書九發遣都事、宣傳官,奪符拿來,仍令該府嚴問捧口招。

    如曰其然,亟施嶺海投竄之律,以謝湖以南無告塡壑之民命。

    」 ○特除忠淸道兵馬節度使徐鼎修爲全羅道觀察使。

    敎曰:「三南畢賑狀啓,今日齊到,始覺嶺南之富民願納。

    竝與廟堂而不報,擅自許捧,直爲登聞矣。

    然則昨年頒印之綸音,其可曰遵奉乎?兩南之所報者,獨嶺南不爲,藩臣道理,不當若此。

    揆以國綱,豈可仍置?嶺南前道臣趙鎭宅罷職。

    」 ○校理金銑上疏曰: 亂逆層生,無變不有,若其架虛鑿空,必欲矯誣聖德而後已者,未有如今日之東浚也。

    苟究根柢,則鄭景淳之暗地主張,蓋與東浚同一巨魁。

    惟殿下,更留三思,亟揮乾斷焉。

    噫,鄭昌順之疏出,而世道之變,一何至此?噫!彼昌順,始也附麗於厚謙,終焉締結於偉、簡,暗售戕害之習,莫掩綢繆之迹。

    惟其賦性巧黠,善於脫兎,仍作漏魚,而晩托東浚,把作奇貨,比隣而居,晝宵密勿,白首昵狎,曲意承奉。

    珍禽奇花,罔非昌順之納媚;子女玉帛,半是昌順之效勞,遂至招權賣勢,自作謀主。

    廼者臺言太寬,薄竄旋寢,亦出於化龍蛇之盛意,則乃反外托自鳴,內售陰護,敢以國邊之說,屬之於東浚黨伐之目,歸之於臺端。

    噫嘻痛矣!此何心腸?國邊之稱,雖借東浚之口,而今於罪惡已彰之後,無難創出,容易說去,平日之認,以爲眞箇國邊,昭不可掩矣。

    惟其悍性難化,宿處猶戀,隱然爲東浚立幟,欲爲疑亂國是之計。

    又以黨伐之說,敢生掉脫之心,咆哮噴薄,凡係東浚之血黨,必欲盡歸於黨伐之科,使一世公議,莫敢誰何,其所爲計,尤豈不巧且憯乎?臣謂鄭昌順亟施屛裔之典。

    忠淸監司曺允大本以癡蠢之性,徒懷得失之念,陰附妖賊,暗濟己私,爲世指目,厥惟久矣。

    曩者都憲時一疏,全沒斷腕之義,隻出遮眼之計,公議憤鬱,至今未已。

    雖以居官言之,曾補西邑,鄙謗載路,纔解沁紱,貪聲未艾。

    如此之人,不宜復畀藩臬,亦施譴削之典宜矣。

     批曰:「向論故重臣事也,亦有下敎者以偶然之事,加之以難明之誣,又請格外之律,駭然極矣。

    鄭昌順事,疏辭之獵獵有銛鋒重臣口業,本來則然,反以此若是構勒,多釋注解,驅之於右袒角勝之科,言雖容易,受者必冤。

    況乙未間卽除承宣,則附麗之斥,太不着題?卽此一款,難免擬律不審之罪,爾則罷職。

    曺允大事,藩臣體重,豈可以風聞論斷乎?辭朝不遠,亦不可置之?昧。

    西邑沁都,果有指陳之跡,待政院之問啓於爾,爾卽條對。

    今日可言之事何限,而齗齗於重臣,添之以錦伯黨伐之嫌,重臣之疏,雖謂之切中可也。

    如爾輩有之,是豈近日陶鎔維新之苦心乎?萬萬駭然。

    」 ○命時囚趙時淳嚴杖於通衢,投之絶島。

     5月23日 ○癸酉,備邊司啓言:「今見前校理金銑問啓,則忠淸監司曺允大西邑鄙謗、沁紱貪聲,謂之聞於風傳雲。

    風傳之說,旣無可執之證,則飭令辭朝,無所不可,而第念言之者論思之臣,當之者卿宰之列,無論虛實,旣有所遭,則禮使之道,有難強迫。

    請忠淸監司曺允大許遞。

    」允之。

     5月24日 ○甲戌,以柳焵爲忠淸道觀察使。

     5月25日 ○乙亥,掌令張錫胤上疏,陳卞聖誣之說,仍請鄭景淳亟施當律,還寢金銑罷職之命。

    批曰:「明諭靳降,正有如金銑、宋文述者,尙迷向牖。

    不然則筵敎鹹聽,渠曹烏得免反坐之律乎?爾是隨風逐浪者,何足深誅,而王言當信如金石。

    姑待左右相重蔔日,筵話之自下次次播告之脩,知其幾皆聞知,然後章疏間輕用這一字者,以其律反坐,一以爲生道殺人之方,一以別人人鬼鬼之分。

    爾則念爾家勳戚之舊,姑不處分,給暇三年於江外舊榭,每年突誦一經,過三年後,令內閣還付抄啓,捧三經之講,而不錯分揀,分揀前以未釋褐例施行。

    」 ○禮曹判書閔鍾顯啓言:「鹹興府有彰義祠,顯廟丙午,以壬辰倭亂時,本府彰義及殉節贈兵判柳應秀等十二人建祠,春秋享祀,而至今未蒙恩額,實爲欠典。

    今若特許宣額,則有光褒忠之盛典。

    永興府有精忠祠,爲贈參判金慶福、贈僉正李夢瑞妥侑之所,而壬辰倡義之功,俱甚卓然。

    肅廟朝乙卯,創建此祠,尙未請額。

    及今歲甲之三回,宜有特宣之恩矣。

    」允之。

    仍敎曰:「永興精忠祠之創建,在於去乙卯,褒贈祠中之人,亦在同年雲,其所示意,宜有自別。

    揭闆日降香祝緻祭,兼行宣額。

    」又啓言:「鹹興彰義祠竝享十二義士外,又有表裏可稱者八人。

    竝記事蹟,揭于廡額,則八人者,雖未配享,俱合褒奬,而其中佐郞文德敎、部將朱應武已有貤贈,此外直長文黿、參奉柳應春、司果韓謐、生員崔德益、儒生李彥通俱未蒙贈職。

    柳繼男則以首享人,贈兵判應秀之子,捐軀就義,尤爲可尙。

    此六人一體施以贈職之典似宜。

    」允之。

     ○備邊司進華城協守軍制節目。

    〈節日:有城池必有協守,蓋以聲援之掎角,控禦之合力也。

    南北二漢、松沁兩都,已例可攷,而今玆華城行宮已就,崇墉載完,親勞三軍之操錬,儼成萬全之關防,而傍近協守之制尙闕,爲非所以重保障,撤桑土之義。

    本府接龍仁、安山、振威三邑,近則牛鳴,勢則犬牙,官長兵民,來往慣熟,節制之便宜、事面之圓滿,無過於此。

    以三邑守令,定爲協守將,又以各其境所在守摠兩營束伍軍,定爲垜卒,俾作緩急防禦之地,合行事例,撰成節目。

    一,龍仁縣令定爲東城接守哨官,振威縣令定爲南城協守哨官,安山郡守定爲西城協守哨官。

    一,三邑旣定協守,則哨官差出傳令,卽爲成送,使之來現。

    三邑守令新到之後,待其到任狀來到,成送傳令著爲式。

    一,協守軍卒,龍仁所在守禦廳束伍五哨,振威所在守禦廳束伍三哨,安山所在摠戎廳束伍四哨,移付華城,定爲垜夫。

    若當出用之時,從信地登城。

    一,協守哨官旣是聞警赴城之將,則號令專一,然後可責効力。

    如龍仁縣令兼帶禁營鄕軍,把摠移定他邑。

    若於緩急之時,雖無左契之徵信,必以傳令令旗徵召。

    一,三邑束伍,專屬垜夫,此與尋常城丁軍有異。

    成出軍案,一件留營,一件反還,而隨闕塡代,俾無擁虛簿之弊。

    一,軍門節次,挨次爲重,三邑守令,旣帶協守,俱有各面信地。

    操鍊時承接等節,一遵該面城將號令,俾無僨誤之弊。

    一,不拘大小士夫軍民等,計垜分守,自是兵家約束,三邑成籍束伍外,近城士民,聞警入保,在所不已。

    雖平時行操,附近男丁,限裡領付,俾解信地,以爲緩急得力之地。

    〉壯勇營進鄕軍追抄定節目,命待十年後擧行。

    壯勇營啓言:「本營鄕軍追抄定節目,才已啓下,而禁衛營上番鄕軍中,每番一哨,限十年移送華城築城所,以助工役,則今此正軍保軍之除出劃付,編伍收布,自多掣礙之端。

    請待其準限後擧行。

    」允之。

    〈節目:壯勇營設置鄕軍於畿甸諸邑,出於軫念京軍偏苦徵番與隨駕均其勞之聖意。

    自戊申曁癸醜,先從砥平至水原,成十五哨三軍之制,其餘十哨,尙欠團束,迄今遷就者,由於良丁之搜括,易緻繹騷也。

    軍兵雖貴精不務多,有不容一任其闕額。

    故就禁衛鄕軍一百二十五哨,每哨除出正軍及官資保各若幹名,劃送本營,仍又遴選正軍一千二百七十名,作爲十哨。

    蓋此鄕軍事體自別,管領綱紀師律則然。

    無論漢南漢北,舊隊新伍均排,前後左右,魚鱗作哨,竝京軍中司,以準五司之制,以嚴規度,以便節度。

    若其抄定使用之例,作爲事目。

    一,禁營鄕軍散在六道者,爲一百二十五哨,每哨正軍十名,竝與官保一名、資保一名除出劃付。

    一,劃付正軍爲一千二百五十名,官保爲一千二百五十名,資保爲一千二百五十名,而今此劃付,旣爲所重,而散在六道,將無以團束。

    正軍則漢南果川一哨,始興一哨,廣州二哨,龍仁一哨,陽城一哨,振威一哨,安山一哨;漢北楊州一哨,長湍一哨,分排磨鍊,以各其邑所在納布。

    良軍擇有根着膂力者,通瀜相換,魚鱗作哨。

    一,司、哨團束旣完,養兵爲先務,保軍依前收布,以爲正軍支放之資。

    一,新軍舊軍已成減一營五司之制,所在五哨屬前司,廣州、龍仁、振威、陽城五哨屬左司,京軍五哨屬中司,始興、果川、安山、高陽、坡州五哨屬右司,楊根、加平、砥平、楊州、長湍五哨屬後司,環連控抱,俾爲輔車相須之地。

    一,正軍十哨合爲一千二百七十名,雖因魚鱗之法,不得不從便作哨,保軍二千四百八十名,收捧身布,而各該邑守令,必於十月內畢上納,無敢違越。

    一,各其邑所在納布良軍,通瀜相換,雖已槪論,而司選哨、哨選旗、旗選隊、隊選兵,是兵家要訣,若於團束之際,或有苟充,該邑守令以法勘治。

    一,前後司把摠二員,前後司哨官各五員,亦遵本營節目辭意,以華城窠定制。

    一,把摠、哨官旣差出,則每司別武士四人、標下軍三十名塡充之規,一如他司哨施行,書牌各一名,標下軍中定出使用。

    前司標下軍亦依本營節目,以水原所在軍抄定。

    〉○以具?爲刑曹判書。

     ○特除鄭昌順爲判義禁府事。

     5月26日 ○丙子,特補鄭昌順爲京畿水軍節度使,昌順違召也。

     ○以邊得讓爲判義禁府事。

     ○備邊司以湖南禦史別單覆啓,敎曰:「旣遣繡衣,探察民隱與邑瘼,則若無實惠所究、實効所及,其爲不誠無實,愧對南民。

    此所以使卿等齊會本司,開坐講確,欲聞實惠實効之條列敷陳者也。

    觀此盈握之周紙,意謂有犂然于中者,燭下看閱,過度數更,眼幾生眵,旁觀代悶,而近三十條件,未見有一條一件之如何爲實惠、如何爲實効,於是乎卿等多負詢咨之初心。

    善乎李判府之年前常參日建白也。

    以不緊例飭之京關下送,徒啓外方輕朝廷之漸雲者,誠格言也。

    至今不忘,欲爲需用之資矣。

    此草記謄關知委,則能無近於李判府之筵奏乎?屢日留中,今始略言其對揚之不當乃爾。

    卿等更加究理,就諸條可置者直請置之,可査者直請査之,別般釐正者釐正,一番更問者更問,無使繡衣差遣之擧,歸於一場迷藏,則務實之效,自有惠究之一端。

    須知此意,更爲草記。

    」 5月28日 ○戊寅,以樸宗甲爲吏曹參議。

     ○備邊司啓言:「湖南繡衣別單,有更爲草記之命矣。

    其一,田政査陳或改量事,其二,戶籍軍簿事。

    量田雖是法典,而易緻繹騷之歎,未有釐正之效。

    且本道大賑之餘,尤不可輕議,置之。

    至於査陳,嚴飭道臣,令各其邑守宰,査起免陳。

    至於戶籍與軍丁,自有事目與法律,各令守宰,誠心査括,一一搜覓,以代虛戶,以充闕戶,而復有現發者,則以法從事。

    其三,各邑保事,其四,各邑稧房村事。

    事甚細瑣,有非朝家指揮者,付之本道,一切矯捄爲宜。

    其五,珍島等諸邑舊停新納事。

    舊停則令道臣條列狀聞,新納則秋成尙遠,先期論列,可謂太早計,此一款置之。

    其六,漁稅、雜物事,其七,船稅、風破者査減事,其八,先從珍島浦稅査減事。

    均廳事目,至爲嚴截,則各樣徵捧,極爲驚駭。

    令道臣凡係科外徵斂,毋論營邑鎭,一切革罷。

    昨年風災後,箭盆船隻之破傷,果是必至之勢。

    今年則切勿循例勘簿,必從實狀査免事,嚴飭道臣,而珍島郡西浦所納添價錢,爲先量減,其餘諸邑,如有可減者,劃卽矯革之意,幷爲分付。

    其九,靑大竹事。

    作貢有不可遽議,今姑置之。

    竹田申飭,旣有年前節目,封進時謬例情債之禁斷,在於道臣一號令間事,自廟堂知委,尤涉煩屑,幷置之。

    其十,典牲署、司僕寺位太作錢事。

    本事殊甚煩屑,分付該寺、該署,往復道臣,以爲平價祛弊之方。

    其十一,訓局所納軍布、保米、情債量減事,其十二,道內軍布情債査減事。

    前後申飭之下,至今因循,萬萬駭然,分付訓局矯革。

    各營軍布駄價事,全州、珍島道裡懸絶,而駄價相同,必是謬例,分付道臣,劃卽査正。

    其十三,場市鬥升烙印行用事,係是大更張之事,今姑置之。

    其十四,驛弊事。

    纔有嚴飭,置之。

    察訪替任時定價,如許鄙瑣之弊,一例煩陳,殊涉未安,付之道臣矯革。

    其十五,全州糧餉屯事,其十六,全州上官面火結兩稅事,其十七,所安島、露島土稅事。

    糧餉屯,自是免稅之土,則此必屯監輩憑藉侵漁而然。

    分付道臣釐正,亦令該島屯稅、露島土稅,亦令道臣區別矯捄。

    官差、導掌隨率供饋等節,亦令酌定。

    其十八,南原看色紙事。

    更令嚴立科條,另加禁斷。

    其十九,珍島穀簿事,其二十,珍島郡他邑移來軍兵還送事。

    珍島穀簿,已成痼弊,置而不論,亟令道臣,詳査官逋吏逋,竝爲待秋成準數徵捧。

    逋欠之該吏,別加嚴勘,冒犯之該倅,亦爲拿問移來。

    軍兵還送事,依繡單施行事分付。

    其二十一,加士島靑葛錢、人情牟事,其二十二,艾島等八處屯稅事。

    此兩件事,閫帥雖雲不察,道臣宜加禁斷,分付道臣,詳査革罷。

    其二十三,珍島牧塲事,其二十四,所安島設鎭事。

    令道臣詳察地勢事情之便否,或論移太僕,或枚報本司稟處。

    其二十五,戰船之依前三年改槊事。

    年前特軫松政之童濯,旣以八十朔爲定,則今難續續變改,姑置之。

    其二十六,所安島島民收斂雜費事。

    康、海兩邑之輪定都會官,接濟耽羅公行往來之人,自是事例,則島民之橫被收斂,萬萬駭然。

    此後申明都會之例,凡係公行供億之費,無論淹速,竝自本邑進排,勿侵島民之意,定式施行。

    所論列雖甚纖悉,間多瑣細者,事體未安,請禦史鄭晩錫推考。

    」敎曰:「此草記者,前草記之副本,而前之欲矯其弊者,此多反請置之。

    緣予不緊一言,阻南民蘄向之情,而李判府建白之嘉猷,去益相反。

    今若隻下例批,謄關全篇,則雖使劉穆之爲道伯,其將眩於擧行,莫若都置之爲省煩而祛僞,此亦豈成說乎?今日革一宿弊,明日行一實政之方,卿等更加理會,期於對揚。

    今俗純是不誠,苟欲務實,先從民事始,不得不更煩辭敎。

    且聞此草記,諸堂來會本司而書納,非出於卿等之手雲,故批語多欠敬禮,須勿以引箚胥命,煩予酬應也。

    不但廟堂故事爲然,月前筵敎又何如,則諸堂之替行大臣之事,極爲未安,當該赴衙之有司堂上,一竝推考。

    此後復循前習,卿等直以違制之律論勘,以復舊規。

    其中昨年停退還役之不可竝捧,事理之外,形勢卽然,已有牢定于中,則先期關問,未知爲可。

    去秋風損垂白者,亦雲罕見,漁、鹽、船稅之特命査免,益出恤隱之苦心。

    他事姑舍,此事之未霑實惠,其可曰示信乎?先以此條,關問三南道臣,從後勤慢,別有考察之擧,而若有一毫不謹,當該差員,各其最遠沿邑定配,以此嚴飭。

    繡啓休說,煩絮不僨誤。

    近來中錚錚,該禦史勿推。

    」 ○關西設賑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江界、楚山、渭原等邑,滿浦、上土、高山裡、神光、阿耳、牛峴、車嶺、平南、外叱怪、楸坡、伐登、從浦、山羊會、五老梁、馬馬海、直叱洞、加乙軒洞等鎭,摠饑民十五萬三千四百六十二口,賑穀四千八百八十二石零。

    〉○旌康津故參奉黃大中、靈巖愼述顯閭,禦史鄭晩錫請褒奬特施。

     5月29日 ○己卯,展拜于景慕宮。

     六月 6月1日 ○庚辰朔,親行朔祭于景慕宮。

     6月2日 ○辛巳,以李城輔爲高城郡守。

    特諭城輔曰:「古人之在抄選之列者,雖於膺招之前,若有作宰之時,則多出而肅命。

    銓曹之差擬,甚爲得體,翹想之餘,曷任欣企?爾其斯速登途登筵,仍卽辭朝。

    」 ○工曹參判李奭祚上疏,進《輯說》內外篇四冊,批曰:「以卿所進《輯說》內外篇四冊,首尾拳拳者,卽一誠字,而內篇之修己治人、質經、鑑史,外篇之人才、官方、民産、軍政、鄕制、時措、風敎、法度,無非爲學做治之要道實用,受言藏之,細加紬繹,欲答老臣之誠意。

    至於維持人心、扶植世道之方,莫過於敦俗重倫。

    欲明五常,先遜五品,故曰『勅我五典,五惇哉!擬於春初,另下一諭,申複鄕約遺意,修明先王舊章,而荏苒至今。

    鄭重咨且者,苦心雖在於障百川而回倒瀾,治不從欲。

    十爲八九徒言:『莫如反諸身,淸化源以求。

    』夫不言喩之桴皷捷應,卿疏際及於此時,深感意見之犂然。

    特擢爲知中樞府事。

    」 6月3日 ○壬午,召見忠淸道觀察使柳焵辭陛也。

     6月4日 ○癸未,次對。

    抄京城飢戶,以摠廳平倉米除耗分糶。

     ○吏曹判書尹蓍東啓言:「鬱陵島自是産蔘之地,而間年搜討,每在三四月間,故採非當節,便作無用之物,而局方諸醫皆以爲蔘品甚好雲,明知其可用,而因循等棄,誠爲可惜,一番試採,亦無所損。

    明春搜討之當次,以今六七月進定,使三陟營將領率略幹採蔘軍,入去採取。

    其擧行事例,則已問于該營,將有報來者,請自備局從便知委。

    」允之。

     ○上曰:「次對之進定於今日,一則爲民事也。

    未明求衣,待朝召見者,豈爲一時觀瞻之擧哉?近聞都下市直,高騰日甚雲。

    貧士窮民之飢餓顑頷,不問可知。

    古有京城分還之例,賙濟善處之方,各陳所見。

    」左議政兪彥鎬曰:「貢米之直爲九兩餘,曾所未見。

    顧今事勢,不得不以分還爲歸,而賑廳遺在,旣難措手,摠廳留餉,亦幾垂罄,誠不知如何措處,而恩言若是懇惻,經用艱乏,有不可顧,從長講究,使貧士小民,均蒙拯濟之澤,實合事宜矣。

    」吏曹判書尹蓍東曰:「分還捄急,諸臣旣有仰奏,臣亦別無他意,惟望講定之得宜,實惠之下究矣。

    」戶曹判書李時秀曰:「今此下敎,寔出於遇慶廣惠之聖意,都民士庶之承聆者,必當感戴攅祝,臣豈有他見乎?」上曰:「卿等退與未及登筵之大臣、惠堂相議,以其可行之方,論理草記,使顑頷者,得以糊口。

    」 ○左議政兪彥鎬啓言:「都民賙濟之策樂,問議于未及登筵時原任大臣,仍又往復惠堂,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當此國朝初有之慶年,廣惠之盛德,爲民之至意,靡不用極,可使蔀屋寒士,窮巷殘民,皆得以仰飽慈恩,此誠迓景命導和氣之一端。

    惟願亟命有司,畫卽擧行』雲。

    右議政蔡濟恭以爲:『平倉分糶,有何別見?第巡數與鬥數,知倉米之爲幾何,戶摠之爲幾何,然後可以磨錬分排』雲。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今此分糶之筵敎,衆心自飽,隻有贊揚之不暇而已,至於量穀計巡,分洞抄戶,惟在有司之擧行』雲。

    惠廳堂上李命植以爲:『市直高騰,近百年所未有,故老病班戶之切急,無復可言。

    若以摠廳還穀,各洞中顑頷之類,略略分糶,則其數不至甚多,爲惠與天無極。

    此外別無他見』雲。

    諸大臣與惠堂之意如此,則可謂『詢謀僉同,請亟令京兆申飭五部官員及各洞尊位,使之着意抄戶。

    摠廳留庫米亦令預爲整待,待抄戶成冊報來,以爲定巡數鬥數分給之地。

    」允之。

    彥鎬曰:「名曰分糶,則耗在其中,而今此恩澤,實係曠典,似當有商量除耗之擧矣。

    」吏曹判書尹蓍東曰:「除耗尤是特恩,秋後更議,似合事宜。

    」漢城判尹李在學曰:「分糶之善不善,在於抄戶之精不精,而抄戶之節,莫先於擇尊位。

    曾於發賣之時,亦有已行之例,今番亦以卿宰以下定尊位,使之抄報當部,一一摘奸後,修報成冊於臣府事,分付五部擧行爲便。

    」允之。

    上曰:「尊位一款,最爲要道。

    自朝筵已有下敎,登筵卿宰,先爲自求,則餘外自當自求矣。

    」摠戎廳啓言:「今日抄戶還穀分給時,臣與漢城府判尹李在學開坐于平倉,右尹洪仁浩、本廳中軍申大謙,開坐于下平倉。

    中部二百二十九戶,東部五百二十九戶,西部二千五百九十五戶,南部一千一百四十二戶,北部八百六十一戶,錬戎臺六十六戶,合五千四百十八戶。

    分兩所,每戶三鬥,合米一千八十三石九鬥。

    擇其石完精白米,一一分給,而北漢一百十二戶,亦每戶三鬥,合米二十二石六鬥。

    別定營校,與管城將柳鎭豐,眼同分給。

    」漢城府抄戶別單:中部元戶四千八十四戶內,抄戶二百六十戶;東部元戶七千四百十九戶內,抄戶六百九戶;西部元戶一萬六千四百五十九戶內,抄戶二千八百三戶;南部元戶九千七百四十七戶內,抄戶一千二百七十七戶;北部元戶五千二百八十五戶內,抄戶九百十九戶。

    摠元戶四萬二千七百九十四戶內,抄戶五千八百六十八戶。

     ○以李亨元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勉兢爲吏曹參議。

     ○嶺南暗行禦史柳畊復命,進書啓。

    晉州前兵使白師誾、尙州牧使兪漢敦、慈仁縣監樸孝成、玄風縣監玄重祚、固城縣令鄭宅昌、宜寧縣監具忠元、召村察訪金基普等,俱以不治,勘罪有差。

    又言:「昌原府使李汝節行旣麤悖,性又殘酷,以棍以刑,數年以來,緻命者至於三十一人,而其中黃河允三父子之一時竝命,鄭鉉等三人之無辜被殺,鄭埈之以兩家獨子杖下捐生,尤爲慘酷。

    請拿問嚴勘。

    」 ○命貢米限二萬石分給散賣,平市署提調尹蓍東以市直之踴貴,啓請也。

     ○以韓晩裕爲吏曹參議。

     6月5日 ○甲申,以丁範祖爲司憲府大司憲,韓用龜爲司諫院大司諫。

     ○以申思運爲司憲府大司憲,樸宗來爲司諫院大司諫。

     ○全羅前觀察使李書九就囚納供,判曰:「知與不知,都無論,塡壑之夥然,繡啓論列,不啻分明。

    昨秋以後,宵旰憂勤之中,委畀責勵之意,果對揚乎否乎?況從前狀辭之不爲別白登聞,亦可謂罪上添罪。

    捧還之違法,亦豈敢曰不知乎?節節孤負,嶺海其可辭乎?施以竄配之典,配寧海府。

    」 6月6日 ○乙酉,以徐有隣爲判義禁府事。

     ○以具庠爲司憲府大司憲。

     6月7日 ○丙戌,召見領議政、禮曹判書、壯勇提調、整理儀軌堂上。

    上曰:「慈宮周甲,誕辰不遠,下情歡祝萬萬,而宴與賀,則慈心愴昔,一向固拒,有難如例。

    下情雖甚缺然,而若夫無賀宴之名,有賀宴之實,則在予順志之道、飾慶之方,豈不兩得其宜乎?當於十八日,親進緻詞,表裏、箋文亦當親上,而進饌亦行於當日,饌品則曾於園行時,自整理所有進饌之例,今番亦自本營擧行,而提調看審。

    慈宮內外親,當今參班,以同姓十寸、異姓六寸爲限,而洪喜榮父子,奉祀慕堂,與他有異,亦當使之與筵矣。

    」領議政洪樂性曰:「伏承下敎,是誠有其實而無其名,順志之聖孝,臣不勝欽仰。

    」敎曰:「慈宮周甲,慶辰在近,卽國朝初有之慶也。

    陳賀、進宴等飾慶之節,何禮不可擧,而慈心難抑。

    今則慶辰隔日,趁今指一知委,然後可以擧行。

    陳賀則丁卯已例,明有可據,卽亦每年當行之禮,而此亦慈心甚難之。

    此所以無賀之名,有賀之實,爲體慈心,伸予誠之道,爲說於禮堂陳請之時者也。

    十八日慈宮周甲誕辰陳賀,以進緻詞、箋文、表裏稱號,其日當行禮於明政殿月臺,傳函呼嵩,還內行親上之禮。

    百官陳賀,亦以進緻詞、箋文、表裏稱號,領相當進參於內班矣。

    殿庭行禮後,躬至內班,以緻詞、箋文、表裏,傳入。

    諸道封箋,已有知委,自可擧行。

    京外進獻方物物膳,亦依慈敎置之,隻以誕日物膳封進。

    至於臨殿頒敎,各殿陳賀,則先朝丁卯,仰承慈敎,而皆權停,況今年乎?竝依丁卯例置之。

    又若宴禮則此時慈心之固拒,比賀儀不翅冞懇。

    丁卯年亦以進饌,代行於翌日,而慈心無以勉回,與其一直強拂,宜念順志承奉之方,待秋更當幷請於殿宮,以冀俯詢。

    今番進宴之禮,勢當遲待,而其日略設饌品,當與內庭參班者,奉觴獻壽,而儀文不煩,有司自內行禮,以伸是日祝岡之情。

    緻詞、箋文,卽令文任撰進。

    自今日肄習,而百官外習儀及女官內習儀竝除之。

    大庭行禮,禮雖不可廢,內庭則仰體慈意,亦依今春上號時例,瞽師、女伶奏樂節次,竝除之可也。

    」禮曹判書閔鍾顯啓言:「今此慈宮周甲誕辰進緻詞、箋文、表裏親傳後,內殿親上節次,請磨錬。

    」從之。

    鍾顯曰:「自上親進緻詞、箋文、表裏後,臨殿受賀及頒敎中外等節,當磨錬擧行矣。

    」敎曰:「依丁卯年例置之,已有下敎矣。

    」鍾顯曰:「以進緻詞、箋文、表裏稱號事命下矣。

    當此莫大之慶,行禮時山呼叩頭之節,不可不如例磨錬矣。

    」從之。

    鍾顯曰:「取考孝廟朝丁酉年,自內設酌時《謄錄》,則自上以不可全無設樂之擧下敎,其時大臣鄭太和、洪命夏等以若幹瞽師,不足以成樣,請用女伶,而蒙允矣。

    今番進饌時用樂,當依此擧行乎?」敎曰:「古今異宜,況於丁卯年不許,則此時慈心,誠難強拂,以予喜懼之心,亦不敢備例張大。

    仰體慈心,必欲省略,用樂一款,依初下敎置之。

    至於儀節,雖不煩有司,卿旣與聞於春間進饌時儀節,與其時整理諸堂,相議修潤。

    」 ○定摠戎廳部、司各四哨之制。

    摠戎使徐龍輔啓言:「本廳前營南陽束伍二十哨,本以左右部、左右司各五哨爲例,而安山四哨,亦入其中。

    今於本郡束伍,移屬華城之後,一司五哨之內,減此四哨,隻存一哨者,不成軍制。

    就其餘存十六哨之中,通瀜磨錬,南陽束伍十哨內,八哨屬之左部,左右司餘二哨及果川二哨,屬之右部,左司始興三哨及陽川一哨,屬之右司,以爲二部四司,各四哨之制,恐合事宜。

    」允之。

     6月8日 ○丁亥,以鄭好仁爲判義禁府事。

     6月9日 ○戊子,敎曰:「正至朝賀、誕日陳賀如禮之時,則朝廷問安例不行,今番亦當依此,而誕辰時朝廷問安,隻行於當殿,惟政院以下皆行於各殿宮者,古例卽然,而朝廷與政院以下,豈可異其例乎?此後誕辰問安,朝廷亦行於各殿宮著爲式。

    」 ○以徐有臣爲司憲府大司憲。

     6月11日 ○庚寅,以前正言柳畊爲昌原按覈禦史。

    慶尙前道臣趙鎭宅以昌原鄭埈妻擊錚原情,定査官詳覈以聞,敎曰:「觀此査啓,道伯事萬萬駭然。

    無論因公與因私,又無論邂逅或用意。

    濫殺則濫殺,緻斃則緻斃,許多人命之緻斃,一猶可愕,至於數十名之多,而斃乎雲者,非死卽殺。

    藉使數十名之中,皆得蘇活,隻有一名之物故,其爲枉殺之罪,固無加減於渠,則所謂査啓,卽不過李汝節自明,而各人之欲吐將綻之供,不曾窮覈,惟於偶然違錯之處執其說,而必皆作證主,反復歸一,殆若爲汝節,挺身分疏者然,寧有如許訟理査體乎?雖以査官等言之,人命生死,關係何如?特敎按査,事面至嚴,而渠輩之出問目也,捧招供也,惟道伯言是遵是從,全事周遮,極意漫漶。

    名以汝節之下屬者,不加一箠,惟恐輸款,渠輩所爲,駭痛莫甚。

    所當拿緻王府,刑推得情,以懲舞弄憲則,不畏朝令者之戒,而迎送之弊,更歸小民,此所以假其官,而責其後者,此査啓勿施。

    前正言柳畊按覈禦史差下,使之治裝,念後辭朝,與新伯眼同會推,還朝後啓聞,俾嶺外知朝廷有審克之政。

    朝廷之設置方伯,其責在於承宣,而湖南伯則越視珍、羅之塡壑曰我不知,嶺南伯則昌原濫殺,漫不緻意,及其現露,又敢鬥護。

    湖南事猶屬公罪,嶺南事可謂辜負之甚者。

    監司趙鎭宅令該府拿來捧口招,以爲照法重繩之地。

    」 ○敎曰:「苟欲務實,先自招延之列者始。

    決知其不來,以其兼銜招之,及其不來,不得不遞本任,竝與其人之面目而不見,甚爲無實。

    雖令儒臣承膺於本任,其爲逡巡於兼銜,一也則身雖入闕,必不以經筵官登筵矣,是何異於招人而閉戶乎?高城郡守李城輔經筵官之任,今姑許遞。

    如是也者,意在必緻,令該曹嚴飭該道,斯速上來肅命後,辭朝赴任。

    」 6月13日 ○壬辰,以尹師國爲司憲府大司憲。

     6月14日 ○癸巳,敎曰:「昨日次對之命,爲詢民食之措處。

    京兆抄戶,若已就緖,巡數鬥數,令廟堂指一磨錬,分付摠廳後草記,而貢米之引等及還米之分給,皆於十七日,先給一巡,俾於慶辰,皆得足食之喜事,亦令廟堂知委。

    」備邊司啓言:「卽見漢城府牒呈及抄戶成冊,五部抄戶爲五千八百六十八戶矣。

    巡數以六月一巡,七月一巡,合兩巡爲定,鬥數則每戶初巡則三鬥,再巡則二鬥磨錬,而六月巡則依下敎,以十七日分給,七月巡則當月旬前後,亦爲定日擧行。

    穀物則以摠廳、平倉米分給,而穀品鬥量,各別嚴飭,務從精準。

    分給日,五部官員領率各其部內見抄民人,先遠後近,次第受出,而京兆判堂及摠戎使,亦爲進去,眼同檢飭,俾無雜錯遺漏之弊。

    至於抄戶中,元挾戶無籍之類爲千餘戶矣。

    籍法至重,所當勿論,而旣有年前發賣,特敎同抄之已例,又此分還,寔出於無前之惠澤。

    請今番亦令受食之意,幷爲知委。

    」允之。

     6月15日 ○甲午,敎曰:「慶辰在邇,欲示祝慶之忱,豈有過於同慶乎?況已施於華城民人者,豈可不爲於京中乎?十八日慈宮進饌禮成後,臨弘化門,賜米飢民。

    今番抄戶中,最貧殘之戶,宣惠廳都提擧、三公,嚴飭各坊尊位,抄報賑廳,令賑堂及京兆尹,率領待令。

    」 ○慶尙前觀察使趙鎭宅就囚納供,判曰:「繡啓賑啓之毀譽相反與縱裨納交之事狀,姑置之勿論。

    因公因私,管下守令之濫刑枉殺,若是狼藉,則身居宣化之任,一任該倅之所爲者,何異於助其虐,而長其暴乎?旣聞之後,若不嚴法重繩,無以雪幽鬱而杜後弊。

    其不能禁止之罪,焉逭投竄?施以遠配之典。

    」配樂安郡。

     6月16日 ○乙未,召見高城郡守李城輔。

    上曰:「務實之政,不可徒以職銜羈縻,故不得已權遞兼銜矣。

    今番登筵,實慰企望之懷。

    兼銜雖遞,抄選則自在,初筵說話,欲聞開卷第一義矣。

    」城輔曰:「大抵近來人心風俗,全無樸茂正直之美,隻是輕儇皎厲,竊以此爲憂矣。

    」上曰:「風俗猶屬第二件,朝廷敎化之所自出也,而今日朝廷,爲何許模樣耶?苟究其本,則人主一心,乃是萬化之源,一正君而國正矣。

    必也一心上,先有受病處,故措之事爲,發之政令,不能泛應曲當矣。

    予之工夫果不足,而又無朝夕輔弼薰陶濡染之益。

    林下讀書,亦豈無人,而旣不能用,則又安能責其效乎?今若欲反本,不出於淸化源三字,何以則得力於本原之地乎?訓詁之學,雖不足貴,而近世則讀書二字,便以爲羞恥事。

    雖平居功令之士,猶不可以不讀書,況緻君澤民之任乎?旣入薦牘,則必有所蘊,豈無一分裨益之言?若能有開發提撕之好道理,庶可有一朝豁然貫通之望矣。

    」城輔曰:「臣嘗聞故參判臣金亮行之言曰:『敬者一身主宰,而至於精一工夫,則於一念之發,便有親切下手處。

    』今筵下詢,旣及於出治之本。

    伏願一念之發,必加省察,一以堯、舜爲準,合於堯、舜則行之,不合堯、舜則不行焉。

    」上曰:「此言好矣。

    爲治不及三代,便是苟且。

    非不知其如此,而今日習俗,則此等說話,皆歸之於空談,然不可以空談而棄之也。

    存養省察,有若車輪鳥翼,不可偏廢,苟欲存養,舍敬而何以哉?持敬之道,下手處專在威儀上,故朱子《敬齋箴》曰:『正其衣冠,尊其瞻視。

    』衛武公九十自儆之詩亦曰:『抑抑威儀,維德之隅。

    』隅字之訓爲廉角,蓋指外面工夫而言也。

    沖漠無眹之中,萬象森然已具者,豈非以敬字之爲之主宰乎?蓋虛靈澄澈,固是本地,而緻敬之道,須在於嚴威儼恪。

    程子所謂制之外以安其內及所謂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政指此也。

    誠能用力於是,而動亦敬靜亦敬。

    若不能眞積力久,今日作之,明日輟之,則亦無其效。

    今人憚拘束而樂放縱,擧世擾擾,若俳優傀儡,外此不能飾,何況於其中?舍此不治,決無淑世之方。

    程夫子所以且敎人靜坐者,豈欲人隻如枯木死灰乎?蓋憂其全然倣倒,而欲先收拾之也。

    今世則平時旣無鞭辟近裏之工,則立朝亦無其效。

    至於朝廷儀文,雖是末節,而漸益駭然,何以則爲制外之術乎?予豈無矯俗之心,而言必威人,然後事有其效。

    今則千言萬語,徒歸於言敎之訟。

    夫朋友之間,亦且相觀爲善,況在君臣之際?若誠有實德,則豈無觀感之功?此皆予反躬省察處,而所當知其受病處,而卽爲改之矣。

    郡守雖未登筵,以政令注措間見之,予或務外,而不務實歟?今筵說話,乃是招醫問病,病有寒熱虛實之異,藥有君臣佐使之別,今之所論,不過表症,對症論劑,似不爲難。

    藥石之言,予欲聞之矣。

    」城輔曰:「持敬之說,雖若陳談,堯、舜心法,元不外是。

    今聽聖敎,則發揮闡明,無復餘蘊,若非平日實地省察之工,何以至此?臣之向者所陳,非但歸重於敬,以精一工夫爲眞切下手處。

    」上曰:「精是擇善,一是固執,不能擇善,安能固執?古人雲:『知易行難,亦或有知有餘而行不足者。

    』予則以爲不然。

    若能眞箇知得,雖欲不行,亦不可得。

    傷虎色變之喩,不食烏喙之論,皆先儒之言也。

    予必有見未到處,故雖自以爲善者,亦皆無實效矣。

    」城輔曰:「臣在鄕曲,久不聞朝廷政令。

    今玆俯問,亦非所料,倉卒之間,無以爲對,而竊聞縷縷下敎,有以知聖學高明,卓冠百王,實能行之,則堯、舜不難至矣。

    臣之今番上來,隻爲守令肅拜,下詢之及此,乃千萬夢寐之外也。

    」上曰:「若是眞知,豈有行之而無效之理?惟其知之非眞也,故如是耳。

    近來筵中尋常言語,皆及於此等事,若以經筵官挾冊登筵,則容或瞿瞿,今則有異於是,何必過爲辭巽乎?」城輔曰:「聖上在上,凡在臣隣,亦豈無直言之士?若能奬拔直臣則好矣。

    」上曰:「予果不能奬拔,而朝廷擧措,與一直字全然相反,可歎亦可懼也。

    予不能心誠好之,以訑訑之色,拒人於千裡之外,而緻此耶?」城輔曰:「主聖則臣直,豈患無人?另加奬拔,必有可聞之言。

    臣以世臣,常有畢義願忠之志,而所見茫昧,且懼猥屑之誚,不敢仰達矣。

    」上曰:「百裡雖小,亦可以略展抱負,高城一邑,自此可以忘憂。

    忠信重祿,所以待學者也。

    學之一字,猶是後世之言,而實爲好箇題目,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

    今也則得此一字,遂緻一生坎軻,其身不登朝端,其面亦不可見。

    今番之兼衝許遞,雖異常格,欲矯近日虛僞之風而然矣。

    旣以身不出言,不出之義,屢次逡巡,有難強迫,而下去之後,民邑之事,苟有所懷,不憚仰陳,奬率之方,亦宜留心。

    」城輔曰:「臣雖不逮,敢不盡心?」上曰:「欲歷辭乎?」城輔曰:「臣是末蔭,敢違朝廷格例耶?」上曰:「方設饌以待於饔院,退食後出去也。

    」 6月17日 ○丙申,政院啓曰:「檢閱吳泰曾入侍命下之後,醉不省事,欲起還倒,未簉記注之班。

    當此八域歡忭之日,醉亦不害爲瑞,而身居簪筆之任,口忽盃酌之戒,緻有此無前之駭擧,事體所在,不可不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

    」敎曰:「推考。

    」 ○以樸宗甲爲吏曹參議。

     6月18日 ○丁酉,禦明政殿,親傳緻詞、箋文、表裏,詣內殿,行親上禮,進饌于慈宮。

    前一日,尙寢設位于內殿,慈宮座南向,大殿座於慈宮座之東西向,中宮殿座於慈宮座之西東向,內外命婦侍位於慈宮座南近西,俱北向,又設儀賓、戚臣侍位於前楹簾外左右,北上相向。

    是日,尙寢設大殿拜位於殿東庭階上,近東北向,中宮殿拜位於殿西庭階上,近西北向,儀賓、戚臣拜位於大殿闆位之後,內外命婦拜位於中宮殿闆位之後。

    又設內外命婦及儀賓、戚臣外位於東西庭中,司贊、典賓位於簾內,典言、典贊在南差退,贊唱、女執事位於殿下東階上近西北向。

    尙食設壽酒亭二於堂內東西,又設酒亭二於楹外,設命婦及儀賓、戚臣酒卓於階上東西內外。

    命婦各具禮服,集到廂外。

    前二刻,典賓引命婦及內賓就外位,女執事引儀賓、戚臣入就外位。

    前一刻,中宮殿具翟衣加首飾,尙宮前導以出,人小次。

    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女執事前導以出,入小次。

    慈宮具翟衣加首飾,尙宮前導以出陞座。

    典賓引內外命婦,女執事引儀賓、戚臣,各入就拜位。

    尙宮導中宮殿出次,詣拜位北向立,女執事導殿下出次,詣拜位北向立。

    女執事、司贊、贊唱,上再拜跪,中宮殿再拜跪,俟尙食進揮巾饌案而興。

    女執事分東西,北向立,唱《禦製老萊衣章》曰:「我有老萊衣,萬年慶韶光。

    鷄人報曉籌,上堂偕元良。

    是日回瑞甲,滿國齊祝崗。

    調味瓊液瀜,佐肴蟠桃圓。

    一酌一酌復一酌,一酌萬年三萬年。

    」唱訖,女執事導大殿至楹外,女官承引詣殿東壽酒亭,北向立。

    尙食酌壽酒第一爵,跪進于上,上受爵,詣慈宮座前,跪授尙食,尙食傳捧置于座前。

    上俯伏興,出至楹外,仍詣拜位跪,女執事進座前,北向跪,代緻詞曰:「華宮餘祝,花甲深樽。

    歡承壽母,功隆貽孫。

    同我嘉賓,拜獻千千,謹上千千歲壽。

    」讀訖,女執事導殿下至楹外,女官承引就慈宮座前跪。

    尙儀跪,白宣旨,仍西向跪,宣旨曰:「與殿下同慶」慈宮擧爵,尙食進受虛爵,復於酒亭,上還復位。

    尙宮導中宮殿,詣殿西壽酒亭,北向立,尙食酌壽酒第二爵,跪進中宮殿,受爵詣慈宮座前,跪授尙食,尙食傳捧置于座前,中宮殿俯伏興,仍就拜位跪。

    典言進座前北向跪,代緻詞讀訖,尙宮導中宮殿,詣慈宮座前跪,尙儀跪白宣旨,女執事臨階西向立,宣旨曰:「與王妃同慶。

    」慈宮擧爵,尙食進受虛爵,復於酒亭,中宮殿還復位。

    上三叩頭三呼嵩再拜,中宮殿、內外命婦、儀賓、戚臣皆同。

    女執事導殿下至楹外,女官承引就簾內西向坐,尙宮導中宮殿,就簾內東向坐,尙食進揮巾饌案,進酒盃。

    女官引命婦,班首詣壽酒亭東北向立,尙食酌壽酒第三爵,授命婦班首,命婦班首受爵,詣慈宮座前,跪授尙食,尙食傳捧置于座前,命婦班首出就拜位跪,典言進座前跪,代緻祠。

    尙儀進座前跪白宣旨,臨階西向立,宣旨曰:「敬擧命婦之觴。

    」慈宮擧觴,尙食進受虛爵,復於酒亭,命婦班首興,典賓引內外命婦各就位。

    女執事引儀賓、戚臣班首,詣壽酒亭東北向立,女官酌壽酒第四爵,授儀賓、戚臣班首,儀賓、戚臣班首受爵,詣慈宮座前,跪授女官,女官傳捧置于座前,儀賓、戚臣班首出就拜位跪,女執事進座前北向跪,代緻詞。

    尙儀進座前跪白宣旨,女執事臨階西向立,宣旨曰:「敬擧卿等之觴。

    」慈宮擧酌,尙宮進受虛爵,復於酒亭,女執事引儀賓、戚臣班首就坐。

    女官各進內外命婦饌卓,女執事各供儀賓、戚臣卓于酒。

    女執事分立於階上東西,唱《禦製萬年章》曰:「三萬年又億萬年,年年此日長此筵。

    一願宗國如磐石,再願子孫如軒文。

    情話仍燕喜,衆賓來如雲。

    灔灔太和釀,秩秩無聲樂。

    慈德享天心,子孫受多福。

    」唱訖,尙食分詣各殿座前撤案,典饍撤內外命婦卓,女執事撤儀賓、戚臣卓。

    典贊唱可起,典賓引內外命婦,女執事引儀賓、戚臣,降各就拜位。

    尙宮導殿下就拜位,尙宮導中宮殿就拜位。

    上再拜,中宮殿再拜。

    禮畢,女執事導殿下出,尙宮導中宮殿出,女官及女執事引內外命婦、儀賓、戚臣出。

    每進爵進饌,皆用樂鄕、唐交奏,進爵行禮時,元子進詣簾內,進爵隨詣拜位再拜,拜位在版位之後稍南,拜跪呼嵩,儼然中節。

    上曰:「是日是慶,卽千載難逢之盛會也。

    惟予飾喜稱慶之心,賀儀宴禮,何所不擧,而慈心謙抑,順志爲大,故不敢爲張大之擧,而邀我賓戚,略設盃酌,以爲共伸祝華之誠。

    卿等須各醉飽,以賁予今日之慶。

    今日宣饌,稀有之慶也,與宴諸賓,不醉無歸,而各裹餘饌,歸遺家人可也。

    」命宣饌于外庭諸臣。

    二品以上及三司,饋于明政殿東廊,侍從堂上堂下饋于明政殿北廊,文臣堂上堂下時任前銜饋于光政門內,堂上以下文蔭武及雜職乙卯生人饋于永淸門內,武臣邊禦以下及堂上堂下時任前銜饋于明政門外道北,雜職時任前銜饋于禁淸橋邊,閣臣、承史則宣饌於延禧堂門外,而抄啓文臣亦與焉。

    假承旨則宣饌於交泰門外,進箋儒生令大司成,監饋于明倫堂前庭。

    壯勇營將官、員役、鍼藥、畫師、弓人、矢人、扈衛別將、局別將、禁軍將、華城將校、各軍門將官及親耕老人、禁軍、局出身、駕前駕後扈衛軍官、把門甲士、漢旅、忠翊、忠贊、忠壯衛有廳軍官、武藝廳各門入直把摠、哨官、軍卒,各其將領分饋闕內。

    各司吏隷,自壯勇營各饋餠。

     ○命講鄕飮酒禮,下惠政于中外。

    敎曰:「日月歲重回甲子,稀有之大慶也。

    親年之躋乎此,飾歡賁喜,子職固然。

    洗腆用酒,庶人之事也;肆筵設席,速諸父、諸舅,卿大夫之事也;施于有政,與百姓同樂,後王之事也。

    予小子荷皇天祖宗之佑,値國朝肇逢之會。

    粵自歲首,至于今六七箇月,何月非蹈舞之日,何日非頌祝之時?鏤玉編金,揚慈徽也;觀華呼嵩,祈慈壽也。

    千箱萬庾,穀遍島陸,廣慈惠也;群老四民,人得醉飽,表慈德也。

    然予齊天無疆之願,恒懷惟日不足之心。

    矧於誕彌之辰,何豐享豫大之暇顧,而先朝丁卯之未得於仁元聖母者,今難得之於慈宮,賀未備儀,樂不具奏,隻與外內賓戚,恭進小饌。

    歌《老萊之章》,稱《萬年》之觴,此亦出於仰體慈宮留有餘未盡之至意,而事不涉於張皇,政有屬於普博者,其可不行之於今日乎?爰自參班之臣工、拜箋之章甫,下逮軍兵、隷徒,而使之飮此日之酒,知此日之樂。

    文、蔭、武六十一歲人入庭者,略寓虞庠養老之義,別設各卓。

    予念京師貧士窮民向隅望哺,予其臨門賜米。

    《南陔》、《白華》卽孝子愛親之作,而鄕人飮酒,必用此樂,蓋取諸勸之孝,而廣其愛也。

    鄕飮之禮廢而民俗漸渝,州閭、膠庠之邈然觀感篤厚之風。

    予不能爲三代治,何責乎承佐之臣,而天降彜衷,無古今遐邇,其豈無反漓回淳之道乎?玄酒之淡而自有竗理,大樂之希而所?正聲,古人所謂一日禮行,四方風動者,未必不在於玆矣。

    其令京外長民之官,講習修明其申誡之辭,續當頒示。

    有罪名者,令吏、兵曹書入,徒、流中可合疏放者,亦依點下施行。

    滌逋蠲役,春初有之,予方欲飾歡賁喜,何憚煩複?京則貢人舊遺在二千石,市民徭役、泮人贖錢,限十日蕩滌。

    外則華城、畿甸、三南昨年停退之身貢、保米、布、錢,一竝蕩減。

    其餘四道、兩都則以舊還最近一年條代減。

    此乃揚慈徽也,祈慈壽也,廣慈惠也,表慈德也。

    」 ○親臨弘化門,賜米饑民,進饌所大臣以下,施賞有差。

     ○試太學進箋儒生于丕闡堂,居首進士沈厚鎭直赴殿試。

     ○放黑山島定配罪人李顯道,移配長淵縣定配罪人洪樂述於豐德。

     6月19日 ○戊戌,奎章閣提學沈煥之上箚曰: 臣卽聞江華府報畿營文牒,有宣傳官下來本府,奪留守之符,幷中軍而拘囚文殊山城,內司別提領罪人,渡津上去雲。

    殿下雖欲諱其事而秘其跡,其於一國大小波盪血沸之情何哉?噫!今日之擧,凡幾遭矣?殿下若以今日廷臣有一箇忘身殉國之人,則初豈有此等非常萬萬之過擧乎?宗社之安危,迫在呼吸,而大臣胥命於金吾,卿宰徊徨於闕外,門將把閽,上下閟隔,臣痛哭流涕,不忍晷刻按住,冒死申瀆。

    伏乞俯察輿憤,亟收前下之命。

     批曰:「江留今已還接矣,沁謫昨旣招來矣。

    何謂諱其事,亦何曰秘其跡?」諸大臣、政院、內閣、玉堂、卿宰皆爭之,不能得。

     6月20日 ○己亥,詣北營經宿。

    是時下永肅門殿座之命。

    大臣、卿宰求對,竝黜送城外,諸閣臣亦令勿近闕外。

    敎曰:「池荷爛開,霽後暑退,政合暢敍。

    當詣北營夢踏亭經宿,聊瀉鬱陶之思,以此分付。

    」仍乘輿出耀金門。

    翰林吳泰曾前請回鑾,命下義禁府。

    少頃,諸臣追到作門之外,上命嚴束作門,毋得攔入一人。

    諸臣請對者,皆不許入。

     ○前副摠管金漢老上疏曰: 仄聞,殿下又有無前過擧,潛抽逆宗,入置城闉。

    噫嘻!此何事也?春間江亭招接,已是萬萬驚駭之擧,而曾未幾何,復有此事?嗚呼!此賊之於殿下,蓄怨伺釁者,國人所知。

    雖以殿下友愛之篤,亦豈不洞察,而每以事關自己,屈法伸恩,甚至於費牢籠而潛緻,處肘腋而不疑,是何殿下自輕之至此耶?且伏念,向來慈殿敎意,不啻懇迫。

    以聖上至誠承奉之意,何忍違拂慈心,罔恤頻復之戒耶?伏乞亟降嚴命,還逐本島。

     批曰:「慈意仰體,慈敎承順之緻,島謫尙置瘴癘之中矣。

    有時招見,何論踈數?卿之疏語,非不知之,此非違拂,期欲勉回。

    卿之請對尤過矣,卽爲退去。

    」諸大臣及內閣三司,又箚請還宮,不許。

     6月21日 ○庚子,還宮。

     ○奉朝賀金鍾秀上疏曰: 臣得聞京信,萬萬驚遑。

    噫此何事也?臣身雖告退,一段忠赤,消磨不得。

    伏乞聖上,深念宗社之安危,亟從三司原啓,以奠國勢。

     批曰:「美疴之將期勿藥,可謂若有所相奇賀。

    沁謫事,至今置彼。

    上而不但順承慈旨,下而不但勉屈衆論,別有爲渠鎭長全保之計較也。

    此意曾已詳及於對卿從容談話之時,卿必記有,至於昨年筵敎中,招來之歲一爲課雲雲。

    伊時急於究竟,而先言其將欲開路,何必一爲而已乎?再爲三爲可,十爲百爲亦可爲,而復爲眼慣耳軟,則其往其來,無甚關係。

    不期宥還,而自歸莫遏,渠可以快尋生路,永永無事。

    卿雖淹病,豈不知予苦心乎?凡事無漸則害事,矧乎處於骨肉之際乎?」 6月22日 ○辛醜,敎曰:「沁留事,豈成說乎?三昨狀啓,明言其離發之由,至今不爲入來,問于備局,則中路逢着一轎,率往還府雲。

    眷屬欲爲分置京鄕,諸岐扮送轎馬,此乃以彼地,若渠鄕莊別業,使之往留,一以爲仰承慈敎,一以爲俯順衆論之方,而城內之第,有時率置,解予忸怩之心,舒予鬱陶之思者,於公於私,以恩以法,有何不可乎?然而留守則不識事狀,奔走於道路之間,甘爲陪行之役,抑何委折,不亦疲甚?留守騎尾,又有追送之轎,昨日今日,絡續去來,何者實而何者虛,又將何從而卞別?徒然圜如影燈,追若逐柶,轎來則隨來,轎去則隨去,行止之駭矚姑無論,當此炎暑中暍。

    丁寧秩高重臣之出鎭留司,體貌固何如,乃敢若是顚倒乎?江華留守權??爲先改差,發遣宣傳官,奪其所佩密兵符,密符則還納,兵符則傳于畿營。

    假都事仍卽拿來,下義禁府,推問行止之這這,不卽關由於朝廷之罪以聞。

    」 ○館學儒生上疏討逆,仍捲堂。

    大司成李晩秀上疏曰: 臣昨因疏儒捲堂,承命入泮,目見諸生四拜而退,終宵繞壁,不覺涕逬。

    彼諸生之疏,豈敢曰片片赤心,忘身殉國之忠悃,而其人則祖宗累百年培養作成之士也,其言則宗廟社稷安危存亡之機也,其義則無智愚賢不肖秉彜同得之天經地義也。

    今乃叫閽而呵斥之,空堂而逬逐之,以我殿下不大聲以色之聖德,豈意今日遽有此過越之擧耶?江樓再次之行幸,山營經宿之駕臨,亦聖人之過也。

    然聖人之過,以其過而能更也。

    苟日月之不更,則烏在其爲大明中天,庶民皆仰也?東朝殿下以衛宗國,護聖躬之聖德至意,年前慈敎,炳日星而貫金石,國之有今日,皆我慈聖賜也。

    以殿下平日洞屬之聖孝,豈不以我慈聖之心爲心,而幡然改圖,惕然將順也耶?自有此事,上自公卿大夫,下至輿儓婦孺,墜膽褫魄,奔逬道路。

    乃於千載慶運,歌朝舞野之日,有若四郊多壘,臨陣遇賊之時。

    如是之際,人心士氣,一切挫折;朝政民憂,自緻抛擔。

    以殿下聖明,何不念及於斯耶?臣敢因執藝之義,略陳刳血之懇,若蒙殿下賜之鑑察,昨今以前敎批,竝卽收還,使城闉肅淸,危機轉安,則非但一國臣民之幸,卽天下萬古,倫常義理晦明隳存之大關鍵也。

    多士之優容勸諭,復入黌堂,卽次第事耳。

     批曰:「知卿忠厚,不負所知。

    文不雕琢,詞足感回。

    理合卽諾,豈俟終日?卿其馳往泮宮,勸入諸生。

    」仍設食堂以還。

     ○賜館學儒生疏批,敎曰:「諸生有勸入之命,賜批然後可以膺命。

    且其儒疏,在於擧動所,則亦非犯禁。

    以省疏具悉書頒,以示重賢關,鎭鬧端。

    」 ○以徐龍輔爲司憲府大司憲,申獻朝爲司諫院大司諫。

     ○特除尹蓍東爲判義禁府事。

     ○三司諸臣伏閤三啓,上不允,尋命竝罷其職。

     6月23日 ○壬寅,敎曰:「多日違拂,反乖道理。

    今番貌樣,亦知義分,此非許久如是之事。

    入侍承宣,往傳命召,勿待命事,亦爲傳諭於諸大臣。

    城闕門禁安徐,黜送門外諸宰分揀,自明日昧爽以後,更申前禁,莫敢追提。

    」 ○高城郡守李城輔上疏曰: 臣嘗伏見朱夫子與魏元履書以爲:「係國家存亡安危者,雖韋布之士,可以言之。

    」臣一郡吏耳,何敢開口論朝廷事,而今日宗社之危,危於一髮,布韋之所可言者,以臣世祿之裔,何忍坐視而默息乎?噫!今日之擧,求之往牒,有乎不乎?以殿下平日聖學,豈不知此擧之萬萬乖常,而大臣逬出,群工震盪,忠讜之言,一切拒塞,一日二日,將三綱淪而九法斁矣。

    臣之此時抗顔懷章,有靦周行,玆敢略入文字,還尋鄕廬。

    伏乞治臣逋慢之罪,以全匹夫之諒。

    如得見日月之更,則臣雖退塡溝壑,更無餘憾。

     批曰:「不用其言,催還其去,有非禮士之道。

    疏本之姑留,意欲諾爾。

    先使郵官挽行,而事旣究竟,斯速上來,辭朝赴任。

    」 ○以權??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殷模爲司諫院大司諫。

     ○政院啓言:「時原任大臣,雖伏承勿待命之敎,以義以分,不敢冒入城闉,轉向江上,恭竢嚴誅雲矣。

    」敎曰:「安心勿待命,卽爲入城。

    」 6月24日 ○癸卯,以洪秀輔爲判義禁府事。

     ○時原任大臣聯名上疏曰: 臣等不忠無狀,上無以酬罔極之恩,下無以副具瞻之望,俯仰慙痛,尙何道哉?承旨偕來,卽我列聖所以待大臣之殊禮也。

    今殿下施之於臣等,禮則古矣,顧其人則非也。

    在他時,猶不敢承當,況今日罪負如臣等者乎?竊聞古人情窮勢蹙,無所因極,則輒敢自城而郊,自郊而鄕,此非敢自重而慢命也,乃所以全微諒而守常分也。

    臣等左右思惟,參前倚衡,不得已聯陳短章,徑尋鄕路。

    伏乞亟降鈇鉞之誅,以正擅行之罪。

     批曰:「否德忝居,九經不修,親親之道蔑如,敬大臣之義壞矣,宜乎卿等之望望然遐棄。

    以予誠淺,行莫厄止,玆將數行之批,虔申贈言之儀。

    卿等在途加飱,穩抵田裡,以副予慇勤之思。

    」 ○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

     6月25日 ○甲辰,分遣承旨,傳諭在外諸大臣,皆不至。

     ○以韓晩裕爲吏曹參議。

     6月28日 ○丁未,罷左議政兪彥鎬、領敦寧府事金履素、領中樞府事金憙、判中樞府事李秉模職,領議政洪樂性、右議政蔡濟恭免相。

    敎曰:「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

    止乎雲爾,何嘗曰去?去雖當於義,古之人則於周不可,去之魯,於魯不可,去之齊、宋、秦、楚,何去不可?今也不然。

    馬島之北,鴨江以東,八域一統,去將何之?悻悻鄒聖所不屑,屑屑漢儒以爲恥。

    曾謂宰相讀書人,乃畔於是耶?台府故事,不得於朝,則城外江幹而已。

    六轡在手,一時尋鄕如今日之爲,未之聞焉。

    予以否德,縱不能納其猷,而用其言,循塗隨轍,謹守常法,大臣之職耳。

    放倒自家地位,而創爲此前輩所不爲之擧,無甚留難者,奈國綱臣分何?左議政兪彥鎬、領敦寧金履素、領府事金憙、判府事李秉模罷職。

    同行同其退也。

    然彼水一方,夙夢近矣。

    往不舂糧,夷猶不發,皆有遲遲吾行之意。

    兩元老老成之智,有足感歎,而同行涉乎同浴。

    責難所以責備,領議政洪樂性、右議政蔡濟恭免相。

    」 6月29日 ○戊申,蕩減諸道舊還。

    〈水原府二千六百三十三石,江華府二千九百四十五石,開城府二百八十一石,京畿七千六百七十一石,平安道十一萬九千二百石,鹹鏡道十五萬四千九百八石,慶尙道九萬九千二百五十六石,全羅道二千六百九十六石,江原道五萬六千一百八十九石,忠淸道四萬二千八百七石,黃海道七千八百三十六石。

    〉 6月30日 ○己酉,敎曰:「日昨譴罷之擧,出於爲朝著稍存一分事面,爲國體稍振一分綱紀,爲相府稍復一分故事,爲大臣稍伸一分處義者,一則爲大臣,一則爲大臣。

    大臣之旡妄,由予之否德;大臣之不尊,亦由予之無能,何暇求備於大臣?予實瞿然。

    況此月同慶之月也,設有大臣之些少做錯,速卽妥帖,依舊和泰,豈可踰此日?時原任大臣處分傳敎,幷勿施。

    」仍以此敎,遣史官傳諭于諸大臣,兼傳命召。

    諸大臣次第入城,獨領中樞府事金憙仍還鄕裡。

     ○以金履翼爲江華府留守。

     ○展拜于景慕宮。

     ○忠淸道儒生樸柱煥等上疏,陳卞聖誣之說,批曰:「在於在下之道理,何關於明諭乎?此所以欲爲而姑徐者。

    」 〈正宗文成武烈聖仁莊孝大王實錄卷之四十二〉 秋七月 7月1日 ○庚戌朔,親行朔祭于景慕宮。

     ○禮曹以宣禧宮生辰日展拜行禮儀節,稟,敎曰:「是年是宮,展拜於是月是日,情禮固然。

    庚戌年,奉慈殿詣毓祥宮行禮,況今年乎?當於是日,奉慈宮,詣宣禧宮行禮,內殿與命婦爲本宮近屬者,亦當陪行於展拜之時。

    晩炎未退,日字則更待下敎。

    庚戌年,則前一日詣宮將事,翌朝祗迎,還宮時則陪慈駕,今番則臨時更稟。

    」 ○以李義弼爲弘文館副提學,李晩秀爲奎章閣直提學。

     ○削前承旨鄭大容、金熙朝職,罷承旨洪仁浩職。

    備邊司啓言:「右議政命召,誤傳於左議政。

    請當該承旨,施以譴削。

    」敎曰:「昨以傳諭與詣閤,院中膠擾,?去之際,換傳,事勢雖似無怪,命召事體,至爲嚴重,當該承旨譴削事依施。

    大抵命召一款,合有釐正者,日前欲爲定式而未果,果然有做錯矣。

    命召、密符,以其有禦押,故雖僉使之例兼防禦使,道遇大臣,不特大臣下馬,予亦於在春邸時,路逢密符受佩之武弁,低輦而立,候過始行,卽金石應行之典,則年前有一捕將,見一大臣,輕先下馬,大臣登筵請其罪。

    且以上疏言之,有第三行之所書,放鑰之後,無敢入撤,而近聞謬例,無論命召、密符,從門隙出納雲,事之駭然,莫此爲甚。

    此後待開門來納,如相符、將符之不得遲滯者,該房啓請留門,然後出納。

    至於命召之易換左右相事,固無論,若無標識,將相之換佩,亦至易。

    自今禦押之標、牌及命召、密符,各於其綬書之,以爲便於憑信之資,而自卿等知悉,受佩時,令該房承旨,書塡以傳。

    雖以大臣納符後還授一事言之,今番政院政府,皆眩於擧行,而問于廟堂,亦雲不知,甚至渡京江以後,則例無還傳爲對。

    若雲不可踰漢水之陽,則赴燕大臣,越鴨綠江時,亦皆仍佩往來,固陋甚矣。

    此一款,亦爲申加修明,在江外待命納符,則當依例還傳,以此定式。

    至於尋鄕之如今番諸相之爲者,係是相府初有之擧,此則不必別爲定式,而大臣在城外傳符時,亦皆請鑰城門,然後出納事,一體定式。

    」 7月2日 ○辛亥,次對。

    左議政兪彥鎬曰:「臣等有萬死難贖之罪,自上屢勤辭敎。

    況復曲軫臣等進身之路,前後批敎,竝爲收還,此不特臣等之幸也,卽擧國臣民之所共欽仰者也。

    第伏念,罪人還配,初無文跡之昭布,隻憑畿伯之謄送筵敎而始知之矣。

    王言如綸,臣等之奉而信之,如四時矣。

    」上曰:「予豈以不去,謂之去乎?如是則非權也,卽詐也僞也。

    焉有詐僞而播告於卿等乎?且卿等今番之擧,古有是否?六大臣一時尋鄕,卽空國而去也。

    日前傳敎,亦有示意者,而不得不爲卿等惜之也。

    大抵此事,自己酉以後,專輒變爲排衛,排衛變爲排閤,至於今年,則大臣一時去國,可驚可駭,一節深於一節。

    蓋大臣,萬目具瞻之地,而有此史乘所無之擧,如是而合於事面乎?否乎?」彥鎬曰:「專輒排衛,莫非群下之罪,而雖以今下聖敎言之,一年二年,凡幾度矣,過中之擧,豈不頻乎?旣往之事,雖不追提,而方來之憂,無所不至。

    伏願自今,深留聖意,使公議少伸,而世道復靖焉。

    」 ○遞高城郡守李城輔職。

    左議政兪彥鎬啓言:「儒臣旣引義徑歸,必不以見職,更爲簉朝。

    旣知其然,而促令赴任,恐欠優待之方,似有體諒之道矣。

    」上曰:「卿言政合予意。

    決知其以見任,不欲復來,一味催督,反乖禮使之方。

    高城郡守李城輔,今姑許遞。

    」 ○以成德雨爲吏曹參議。

     ○以金憙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亨元爲副使,趙德潤爲書狀官。

     7月4日 ○癸醜,申定國子銓曹毋得互擬之式。

    敎曰:「銓官與國子通淸,分岐定式之後,與前判異,除非文與政事之出衆拔類者,不可破格俱兼。

    前此鄭大容俱兼時,欲爲釐正而未果。

    其後李晩秀、南公轍,使之勿擬,亦此意,則徐榮輔,以旣經大司成之人,又復銓望者,異於尹行恁之未經國子矣。

    拔望之罪名,雖蕩滌,無得互擬之飭敎,當令遵守。

    徐榮輔勿擬於銓官之望。

    若此則尹行恁之國子,當如徐榮輔、南公轍之銓官。

    此後申加嚴飭銓曹,依此遵守,無或竝通兩任,互相往來,俾責定制之效,兼寓器使之義。

    雖有出衆拔類之人,若非大臣銓官相議別薦,切勿擧論。

    以此傳敎,書之官案,無敢以一銓官意見,輕易違越。

    」 ○以韓用龜爲吏曹參議。

     ○以樸宗來爲司諫院大司諫。

     ○大司憲權裕上疏曰: 月前捕將之打殺三漢,聞是邪學之徒也。

    雖雲大臣筵稟,指揮捕將而然,此非尋常之變,亦非秘諱之事。

    固當究覈根因,明正典刑,使人得以知之,人得以討之,而乃於半夜無知之中,急急收殺,有若恐露端緖,滅口掩跡者然,此何意也,此何法也?邪學一種,潛滋暗長,尙不寢息,將有滔天燎原之漸,其爲世道之憂,不覺澟然而心寒。

    臣謂當該捕將,拿問嚴勘,仍令中外,別加糾察,期於廓淸,斷不可已。

     三漢,卽邪學罪人池潢、尹有一、崔仁吉也。

    批曰:「月前捕將之打殺邪學人三漢事,卿至以捕將爲恐露端緖,滅口掩跡,仍請拿勘,而語意隱然拶逼於大臣,卿何不知本事,言之若是?伊時大臣,謦咳於筵席,欲付之法曹,以其法處斷,與衆棄之,爲懲他毖後之圖,而究竟之際,未及移送,則此豈一毫近似於滅口掩跡乎?捕將事,不允。

    但經斃也故,人未能曉然知之,未能曉知也故,恐有不知戢之慮,此則卿疏不害爲先事之戒。

    分付京兆,以三漢姓名罪犯,曉諭坊曲,莫敢更犯。

    其所導善而恥格之方,在師儒、士師、按道、典邑者之責,須各存着,皆爲聖人之徒。

    」 7月5日 ○甲寅,關北設賑。

    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北營、安邊、德源、文川、鹹興、定平、北靑、利原、端川、三水、甲山、永興、吉州、茂山、會寧、鍾城、穩城、鏡城、富寧、慶源等邑,居山驛、廢茂山、廟坡、豐山、梁永、城津等鎭,摠飢民四萬九千五百七十五口,賑穀一萬一千三百三十二石零。

    〉○京畿設賑。

    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喬桐、南陽、富平、仁川、通津、豐德、安山、金浦、交河、陽城等邑,永宗、花梁、德浦、注文、德積、長峯等鎭,摠飢民十四萬八千四百九十口,賑穀一萬二千三百三十石。

    〉○水原設賑。

    自正月始設,至是畢賑。

    〈飢民五萬二千七百四口,賑穀三千三百九十九石零。

    〉 7月7日 ○丙辰,持平申龜朝上疏,陳卞聖誣之說。

    敎曰:「朝象之不靖,臺體之不尊,無非此輩所爲,其辱朝廷而壞臺閣,當如何?雖日求昌言,先從此輩荒雜之疏,嚴飭然後,庶可食效。

    原疏還給,爲先刊其選,而遞其職。

    近來換頭疊出者,此等不率敎之類,若是而何時可爲淸平之治乎?嚴飭三司,無敢更提。

    近所謂卞誣事,而所謂卞誣,豈不奇怪之甚乎?所謂可卞者何事,而有能卞之者,所謂所誣者何誣,而有能破誣者乎?除非若先朝戊申之事,豈敢輕言卞誣二字乎?設令宵小憸細之人,或有暗容利嘴之事,太陽中天,邪氣自當遁形。

    隨其現發,登時誅竄,則亦何必乞口渠輩,使之卞誣乎?臺閣傳謄之章,駭然極矣。

    且於論人之際,私意橫流,罹漏相雜,徒物情之拂鬱,甚至前銜之疏,種種突出,尤屬堂陛不嚴之一端。

    自今卞誣二字,無敢說出,近於厥事邊,彈駁之章,切勿呼望。

    若有冒禁抱疏往來於政院望門近處者,付之法司刑治,違禁之三司,不禁之承旨,當別樣嚴飭。

    前銜疏之希覬投呈者,情狀可痛。

    此後亦以前銜,來呈如許之疏章,而使之接跡於延英、金虎門,該房承旨,當該堂上,亦施投竄之典。

    以此傳敎,大書於古所謂六仙樓壁上。

    」 ○命行副司直樸長卨削名朝籍,放歸田裡。

    長卨上疏曰: 臣於目下事,竊有憤惋憂慨者。

    臣於春間,得伏見黑山島宥還罪人李顯道疏批下者,有曰:「年前筵敎,渠輩庶幾可聞知。

    此習若不痛革,豈渠輩好消息乎?」辭旨嚴截,誨責備至,臣伏地惶隕,繼以自悼也。

    臣與顯道,同一羈旅之臣。

    殿下以臣輩,無一介忠義之士,爲是嚴敎,有此處分,噫嘻痛矣!妖賊之千妖萬惡,至兇極憯,誣詆我聖躬,疑亂我一世之罪,已悉於諸臣之前後章奏,而鬼誅先及,王章未伸,黨與依舊,盤結人心,愈久迷惑。

    聖誣罔極,而無可雪之期,義理益晦,而無可明之日,此誠忠臣志士拚死力討之時也,當路公卿,皆拱手坐視,迄無一人之劈破頭腦,打祛窩藏,以爲卞明廓淸之道。

    幾何而歲月流遷,人情狃安,遂至於漫延抛置之境,則後之視今日朝廷,爲何如哉?噫!徐有防之於浚賊也,爵位之尊,何渠不若,寵遇之隆,何渠不羨,而乃反甘心黨附,聲勢相藉,拍肩追逐,眉睫是承,此有所請,而或恐違拂,彼有所欲,而靡不曲從,殆同駔儈之論價,龍斷之市利,而牢籠闔闢,迷眩朝著,爛漫和應,欺瞞世人,不知義理之爲何物,而駸駸入於汨董淟涊之境,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奸賊斯得,朝參之日,疏啓疊發,渠若有一分圖報之心,固當先人嚴討,而反有周遮之意,少無驚憤之色,終始含默,不發一言,其忘君護黨之心,昭不可掩。

    伊時聖敎,責以雍容,貸以恩補,在渠道理,卽地泥首引罪,請譴之不暇,而按莅藩屛,自同平人,究厥情跡,不可以一時薄譴而止者明矣。

    且臣於月前捕廳事,積年隱憂於心者,有所一倍激發者矣。

    噫彼李家煥,直一鄙險陰慝之徒也。

    薄有文譽,欺盜一世,義理之變亂,行止之閃忽,卽渠之斷案,而倡主邪學,背馳吾道,最是難赦之一大罪也。

    嗚呼!西洋妖術之斁敗倫常,禍人家國,有甚於楊、墨、老、佛之道。

    萬曆年間,始入中國,其後徧行於西南諸夷,以及於日本宗文之黨,而稱亂構禍,流毒生民,實浮於米賊風角之變,則可見其挾左道肆妖言,流爲寇亂之賊者矣。

    家煥,卽聖世中一物也,乃敢壞天常而梗聖化,胡至此極?縱其癡甥,購來幾卷之妖書,誘會富人,騙得許多之財貨,自作敎主,廣張其術,賊人之子、斬人之祀者,指不勝摟。

    及至乙巳春秋曹之治獄也,作爲文字,要以自拔者,可謂春雉之自鳴也。

    年前聖策之問及曆象也,敢以靑濛氣等不經之說,謂之新法,肆然製進,主試發策,題出五行,而解元之所對,專主洋人之說,幻五行爲四行者,卽渠之徒弟也。

    科試文體,禁令至嚴,雖尋常稗說,不敢尋摘而用之,況以古無今無之妖言悖辭,視作關節,謂人可欺,無難擢置,不少顧忌。

    據此數事,其所以倡率徒黨,壞亂世敎者,尤可知矣。

    一轉而爲乙巳秋曹之獄,再轉而爲辛亥兩賊之變,三轉而又有今番捕廳諸賊。

    前後處分,極其嚴正,霜雪而雨露之,頑如必恭,猶且感化,而此徒之如前熾蔓、種下生種者,此莫非薰染於家煥,沈痼於家煥之緻,究其罪案,渠安敢免乎?今若欲斥妖道,而縱其巨魁,則雖日誅千百,恐無懲創之效矣。

    伏願先將捕廳事,嚴立科條,播告中外,分其首從,各正其罪,以爲扶正闢邪之道焉。

     敎曰:「國綱雖曰不能振勵,朝著雖曰不能整頓,渠安敢爲說若是駭悖乎?神思漸耗,昨日之事,猶且忘卻,而觀於渠疏所謂渠輩二字之敷衍,而伊時批敎,尙可依俙記得。

    此未必指渠與李顯道而言者,則旣雲渠輩,又稱臣等,而末乃曰臣與顯道,同一羈旅之臣雲者,疑怪黯昧,旨意難曉。

    告君之辭,焉敢乃爾?自有疏章以來所罕見者。

    且況渠亦國中簪纓,非琉球、日本昨今日向化之輩,則羈旅之稱,其敢萌於心而發諸口,泚於筆而登諸章乎?不可以人事上道理責之者,而分義所在,亦不可全然歸之不治,治之之科。

    此蓋顯道徑放,渠躡其尾而然也。

    渠疏之陽斥顯道,尤見心口之不相應。

    欲爲溯本之政,顯道還發然後,勘渠之罪,事面固得宜,而顯道之宥,出於孝理之絜矩,及今還發,近於移怒,顯道姑置之。

    渠則爲先削名朝籍,放之田間,以爲爲人臣奏禦不愼者之戒。

    渠之尾論事,言何齷齪?聽猶錯愕。

    幾其魚矣,何雲黨乎?畿伯赤腔,惟予燭之,何物喜事輩,敎渠爲此?此豈足爲敲撼畿伯之計乎?眞所謂勞而無益矣。

    至於工判所遭,亦出於乘機投石,洪樂安之尙未施快正之奬者,竊惡其心跡,渠說亦何異是?然與不黔之墨堗差殊,則未可謂白地構誣。

    此所以取譬於自谷而喬,化腐爲新,俾開自新之路,仍斥情外之說於年前李東稷疏批者也。

    渠所驅勒,十倍於東稷,則工判情地,爲之愍然。

    然工判之深懲於攻異之訓,近所目睹於筵席者。

    人之爲言,付之滄浪,更下人十已百之工,則於重臣何有?」 ○京畿都事趙得永,以本道監司徐有防廢務竢勘,啓,敎曰:「幾墜墨池,旋登銀山。

    在畿伯叩謝之忱,區區處義,猶屬私事,成命之下,焉敢使都事替行乎?然禮使之方,四維爲先。

    督令察任,有非朝廷敦風厚俗之道,速卽出場,亦不害爲究竟法。

    京畿監司徐有防,今姑許遞正卿。

    畿伯例有實職樞銜,所佩密兵符,出代間權授都事,卽以樞銜入來肅拜事,嚴飭。

    」 ○領中樞府事金憙上疏曰: 臣自去月十九日以後,至于今日,無日非罪,而其爲死罪,有八九焉。

    迫於嚴命,進退顚倒,半夜街路,徊徨罔措。

    古大臣之以道殉身,至誠體國,曾有是乎?死罪一也。

    翌日嚴敎又下,遂至逬出城外,而繼有動駕經宿之擧。

    臣驚惶崩迫,直欲無生,而乃緣門禁之不敢犯,一二箚疏,便同塞責,死罪一也。

    門禁始解,入城有命,而不敢冒進,退伏江郊,深夜附奏,又屬昧爽之後,未蒙批旨,徑尋鄕路,欲全微諒,死罪一也。

    疏批傳敎,罔非人臣所不敢聞者,而迷不知變,殆若全不識君臣分義者然,死罪一也。

    泥首席藁,胥命縣獄,而纔經一宵,旋卽上來,去就乖戾,聽聞駭惑,死罪一也。

    薄勘未幾,旋命勿施,臣之不忠無狀,報蔑涓埃,誠淺匡救,而畢竟下策,隻出於一已自處之義,依舊官職,反歸於貪榮喪恥之科,死罪一也。

    始自江郊,各還其鄕,臣與諸大臣同,而諸大臣皆已造朝,臣獨遲延,死罪一也。

    臣有此許多死罪,惟鈇銊是竢,而腔血煎熬,按住不得,敢請一言而死。

    臣於平日恒言,必曰吾君聖人也,未知聖人,亦有此過乎?周公之過,過而非過也,殿下之過,過而失中也。

    日月之食,人皆見之,及其更也,人擧仰之。

    倘殿下,克體日月之更,遄改聖人之過,則臣雖滅死,可以瞋目矣。

    卽伏見所下諸大臣別諭,則向日批敎收還之請,特賜允從矣。

    殿下旣允此敎,則又何爲而更有無往非權之敎也?夫無時不然,無物不在者,經也;一猶難矣,況可再乎者,權也。

    此千古以來聖人之必守大經,而不數數於權也。

    臣竊以爲,殿下今日之權,恐將復爲他日之權,而暫還而旋仍,旣仍而復還,果是無往非權,則從今以往,大官之進退去就,乃所以爲殿下隨時用權之道乎?伏乞聖明,固守聖人之經法,勿用一時之權宜。

     批曰:「九件引慝,貶損太過。

    卿之若是,實緣乎予。

    予甚愧恧,難以容喩。

    風波旣屬過境,批敎宜付遂事,到今追提,不己已甚?至於還收傳敎中,無往非權之諭,卽不過泛言事理莫須,然疑於未然之前,竊恐費慮而枉費之歸。

    不在多言,卿其諒之。

    所愼向可,聞欲復路,此時欣企,不啻如渴。

    特遣承宣,宣此批旨,兼訊行中起居。

    自餘在筵上面悉。

    」 ○判敦寧府事李澧卒。

    敎曰:「大院君內外時享,前牧使李彥植,未付都正之前,以其長孫前正李爔,具公服代行,無職時,限三年,口傳付軍職。

    因此而有詢問處之者。

    故將臣李弘述之勸武也,其兄則以大院君主祀,不可以武臣爲之,著爲式,其弟代爲勸武。

    以此觀之,李爔之勸武旣違式,又決武科,何以區處爲可乎?問于大臣及銓官以啓。

    」禮曹啓言:「以李爔區處事,問于大臣、銓官,則左議政兪彥鎬以爲:『大院君主祀,不可以武臣爲之,旣有著式,則李爔之當初投筆,有違定式。

    武科還收,以蔭仕施行爲宜』雲。

    右議政蔡濟恭以爲:『武科不敢主祀,旣有著式,罷削已登之科,亦是行不得之事。

    自今以後,凡諸武職,永勿檢擬,隻以蔭官例調用』雲。

    領中樞府事金履素以爲:『李爔旣以勸武登科,則到今更難變通。

    此後除職之時,不以武臣待之,則或可爲善後之方』雲。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蔭武官方,雖不可相混,視諸祀典,輕重有別。

    以蔭職區處,然後似無掣礙』雲。

    吏曹判書尹蓍東以爲:『李爔旣出繼爲彥植之子,則以勸武之違式,恐不可輕議其移宗。

    且宗英親盡而登文科者,若或出後於親未盡之宗英,則似當以正、都正,循次封君,不當復以科籍爲拘,此或爲旁照之一瑞。

    李爔科則還收,仕則蔭調,一以嚴宗法,一以遵著式』雲。

    兵曹判書沈煥之以爲:『大院君祀,不得以武臣主之,著爲式,則李爔不宜赴武擧矣。

    凡科法,冒赴及違格者,皆於登科後拔榜矣。

    以此例斷之,則爔之科牌,當收還,以嚴祀典』雲。

    」敎曰:「右相議,最似然矣。

    諸議皆雲:『竝與科名而祛之爲可』雲,其在重所重之道,事當從重論,而又有合商量者。

    《續大全》出於先朝,而『大院君奉祀人,例授敦寧府』條,有文武則勿拘之文。

    凡法文,例多從後。

    從右相之議,科名仍置,差擬別異,固無所不可乎?然廷議多以雖有《續典》之小注,旣有受敎,則受敎當歸重雲,如何處得爲當乎?仲朔祭享,在明日夜雲,今日出場然後,可以行事。

    分遣郞官,議于大臣,亦於文任及銓官收議。

    卿等具意見,指一稟處。

    」又啓言:「議于大臣、文任及銓堂,則左議政兪彥鎬以爲:『科則武科,仕則蔭仕,揆以官制,終涉苟艱。

    至於《續典》小註,雖有文武勿拘之文,乃若受敎,則又是故將臣勸武時著式。

    今於爔事,尤當以受敎爲重』雲。

    右議政蔡濟恭以爲:『科名至重,苟非科榜生釁,則元無自朝家奪削之規。

    今以奉祀之故,忽地削科,終涉如何?』雲。

    領中樞府事金履素以爲:『罷科亦涉如何?隻以蔭路調用,允合』雲。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受敎明有著式,則《續典》撰成時諸臣稟裁,或未有考據,而載之小註歟?在今收還科名,永爲成典,恐有合於遵守受敎,修明《續典》之道』雲。

    弘文提學徐有隣以爲:『《續典》撰定,皆經睿裁,從後施行,恐無可疑。

    仍其科名,別其差除,允合』雲。

    奎章閣提學沈煥之以爲:以《續典》小註觀之,可謂已定之論,而國家典章,皆以受敎,尤爲歸重,則當初獻議之外,無他意見』雲。

    吏曹判書尹蓍東以爲:『《續典》,汎論也,受敎,定制也。

    在聖朝遵守之義,當捨汎論而從定制』雲雲。

    吏曹參議韓用龜以爲:『《續典》與受敎,均是聖朝遵奉之制,而以武調蔭,有礙常例,照法拔榜,恐似便宜』雲雲。

    臣鍾顯之意,則受敎雖當歸重,《續典》亦是金科玉條,則豈可以小註而不講哉?李爔科事,若一依受敎,初不赴武科,則都無事,而今則已登第矣,仕爲三品矣,科名之還收,職品之降付,終未敢信其當然。

    國朝官制,蔭武固多通融,而以蔭調武,猶有窒礙,以武調蔭,綽有餘裕。

    科名則遵《續典》仍存,調用則遵受敎以蔭,依其品移授他職,恐爲兩便。

    」敎曰:「初則無容更議者,當以肅廟朝受敎遵用,而旣有《續典》明文之後,此必先朝受敎之載錄,受敎之所重,一也。

    若以從後之例言之,當從《續典》,而諸議如是參差,則其在重受敎之道,到今不可輕決。

    詳考《續典》所載之因受敎與因筵奏然後,決處爲可。

    第令政院,取考伊時堂後日記,若或考出,則依受敎施行,否則當折衷停當矣。

    明日將事一款,不過推行之攝事,則別無掣肘之可言。

    太廟朔、望祭享,武將豈可不爲獻官?陵園節目,祭享獻官,武臣亦皆爲之,則李爔之代其父一時攝事,似無關於文、蔭、武之別。

    以此分付主家。

    」 ○設七日製于泮宮。

     ○東萊府使尹長烈狀啓曰: 六月二十一日,關白立儲,告慶大差倭平暢朝出來,故詳問,則答以爲:「關白,以次子敏次郞,甲寅九月十五日立儲君而三歲。

    名字則姑以兒名敏次郞行之,而冠名則長成後命之』雲。

    差倭?來書契,別幅謄本一度,上送于該曹。

     命差遣接慰官。

     7月9日 ○戊午,次對。

    平安道觀察使金載瓚馳啓言:「今五月二十六日,楚山府使趙興鎭馳報內:『卽接阿耳鎭衙客金熻所告:「本鎭僉使,因微事,本城裡長崔奉德,決棍三度,因欲拘囚,則厥漢詬辱僉使,罔有紀極,執杖羅卒,不勝憤惋,以棍掩口,則奪棍折擲,拔劍揮杖,突入東軒,直向僉使。

    僉使未及避身,屢被毒杖,肩皮脫落,腮頰亦傷。

    左右校卒,?於揮刃,不敢下手,厥漢仍逃躱」雲。

    自本府,搜得崔奉德於本鎭境內,嚴刑取招,則所供以爲:「渠妹以鎭婢逃走事,使渠搜捉棍治欲囚,故果乘醉突入,犯手杖打石擊,仍爲逃走」雲。

    其母妻及雇工崔右宅亦供:「拾給瓦礫於奉德」,鎭校吏奴等供:「以渠不能抵敵,俱被重傷」雲。

    』今此鎭卒之敺打鎭將,卽是趙大立後初有之變。

    將卒之分,尤嚴於官民,行兇情節,渠旣自服。

    若不亟加典刑,則唐時藩卒之亂,必當復出於今日,依律文不待時用法,不容少緩,令該曹稟處。

    高女、李女及崔右宅,自臣營,分等勘斷。

    該僉使李信馨,平日不能彈壓,緻有此變,不可無罪,而罪人未緻法之前,不宜先罪,待決末論勘計料。

    」命議大臣,奉德梟首,其妻及雇工竝刑配,鎭吏校等三人定配。

    上謂左議政兪彥鎬曰:「阿耳鎭事道狀,昨下該曹,卿果聞之乎?先朝甲午年間,會寧府民,以其父杖斃於本府使趙圭鎭,稱以復讎,挾銃欲害,至於上京。

    其時議讞,引《大明律》『部民謀殺知部、知州,已行者杖流,已傷者絞,已殺者斬』之文,以無贓物,隻用已行之律矣。

    阿耳鎭事,則視會寧民之無顯贓,尤有重焉。

    先朝甲寅,又有謀害北兵使事,其時禦史李宗白,狀聞正法。

    阿耳事,則便是犯手,又與謀害自別矣。

    鎭將、鎭民,有關師律,非尋常官民之比,而有此等變怪,豈非大可驚心處乎?大抵履歷窠之以久勤差遣之後,鎭卒亦多輕視,鎭將之弊,馴緻於此。

    邊上,卽用武之地,不可無一番大警動之擧。

    初則措辭判下,更思之,非自上煩提者,故付之有司。

    且以重獄體之意,使之問于大臣矣。

    」彥鎬曰:「鎭將之推捉屬婢,自是例事,鎭民之受罪三棍,初非重刑。

    因此微事,以民犯官,至於劎杖交加,係是無前之變。

    斷以當律,實無可疑矣。

    」 ○以徐有防爲刑曹判書。

     7月10日 ○己未,命刑曹判書徐有防,謫補京畿觀察使,有防屢違召。

    敎曰:「刑曹判書徐有防遞差,謫補於京畿地方。

    道臣以補兼謫,則何必令爲不欲爲之肅拜,又何敢爲不敢爲之辭朝乎?分付禁府,發遣都事,下送營府。

    又送宣傳官,?標信密符左一隻偕往,先爲合符於都事,取其舊佩,傳于畿伯後,更以左隻合符無疑,然後復命事分付。

    」又敎曰:「以謫兼補之故,雖有發送府郞之擧,而今旣到營,謫之一字,還收然後,可以行監司之事,傳敎中特爲還收。

    認補爲謫,無敢更犯方命之科。

    」 ○以李義弼爲司憲府大司憲,閔台爀爲司諫院大司諫。

     ○以李祖源爲刑曹判書,徐有隣爲工曹判書。

     7月11日 ○庚申,以徐有隣爲判義禁府事。

     7月12日 ○辛酉,平安道觀察使金載瓚馳啓言:「安州淸川江邊民家頹壓,爲一百十六戶,而漲濤衝亘水口,內外城,二晝夜連霔之水,渟滀不散,南塘稍低處民戶頹壓,亦爲四十七戶。

    」回諭曰:「嚴飭地方官帥臣,拔例顧助,兵使與該牧使,往頹漂處,以此判付慰諭,待其畢,奠接形止狀聞。

    」 7月15日 ○甲子,展謁太廟。

     ○備邊司啓言:「華城城役物役,直劃貸來還報數爻,秩秩區別,別單書入。

    待啓下,依此擧行之意,請知委於華城本府及京外各該衙門。

    」允之。

    〈直劃條:二萬兩平安矢營,二萬五千兩關西小米作錢,一六千兩本府記簿,二萬四千兩各道乙卯加分耗條八千石代錢,二萬兩嶺營別別備,二萬兩箕營別別備,一萬五千兩完營別備,以上十三萬兩。

    貸來條:二十五萬兩壯勇營,三十萬兩均役廳,四萬兩禦營廳,四萬兩禁衛營,以上六十三萬兩,都以上七十六萬兩。

    還報條:壯勇營二十五萬兩內五萬兩,嶺營南倉別備錢,自乙卯,甲子至,每年五千兩式,限十年;七千兩,禁衛營乙卯半年停番錢;六萬三千兩,禁衛營停番錢,自丙辰,壬戌至,每年九千兩式,限七年;四百兩,禁營癸亥停番錢;七千兩,禦衛營廳乙卯半年停番錢;五萬六千兩,禦營廳停番錢,自丙辰,癸亥至,每年七千兩式,限八年;五千兩,統營年例別備錢,自乙卯,甲子至,每年五百兩式,限十年;一萬八千兩,四營門月課米代錢,自丙辰,庚申至,每年三千六百兩式,限五年;一萬兩,惠廳別下庫錢,自乙卯,甲子至,每年一千兩式,限十年;五千兩,戶曹作紙色錢,自乙卯,甲子至,每年五百兩式,限十年;一萬兩,箕營乙卯條別備錢;一萬二千六百兩,箕營年例別備錢,自丙辰,甲子至,每年一千四百兩式,限九年;六千兩,各道乙卯加分耗條二千石代錢。

    ○均役廳三十萬兩內十萬兩,完營償債穀代錢限八年;七萬七千四百兩,箕營年例別備錢,自丙辰,甲子至,每年八千六百兩式,限九年;三萬五千兩,禁衛營停番錢,自丙辰,壬戌至,每年五千兩式,限七年;一萬三千六百兩,禁衛營癸亥條停番錢;七萬兩,禦營廳停番錢,自丙辰,乙醜至,每年七千兩式,限十年;四千兩,禦營廳丙寅條停番錢。

    ○禁衛營四萬兩內一萬四千兩,該營甲寅條停番錢已報;一萬四千兩,禦營廳停番錢,自甲子,乙醜至,每年七千兩式,限二年;一萬四千兩,禦營廳丙寅條停番錢;八千兩,禦營廳丁卯條停番錢。

    ○禦營廳四萬兩內一萬四千兩,該營甲寅條停番錢已報;一萬二千兩,該營停番錢,自丙寅,丁卯至,每年六千兩式,限二年;一萬二千兩,該營戊辰條停番錢。

    〉 7月17日 ○丙寅,停諸道秋操。

     7月18日 ○丁卯,陪惠慶宮,行酌獻禮于宣禧宮,中宮殿率內外命婦,行禮如儀。

     7月22日 ○辛未,行望位禮于冽泉門,遣承旨,審察宣武祠,命吳學士嗣孫,擬入初仕。

     7月24日 ○癸酉,館學儒生樸盈源等上疏曰: 我朝禮樂、文物,號稱中華,而一種陰邪之徒,購來西洋之書,自作敎主,倡爲異學,絶父子之親,蔑君臣之義。

    男女相瀆,而夫婦之倫亂;喪祭竝廢,而神人之理絶。

    情慾之私熾,而禮樂之所不能化;堂獄之說興,而刑政之所不能威。

    禮義、廉恥,人之大防,而冠屨混雜,不卞貴賤,裸裎胡叫,少無羞惡,則其敎易行;貨財、男女,人之大慾,而金穀相資,貧丐得生,內外無別,姦淫得肆,其徒易聚也。

    士夫之稍有才智者,假是說而誑惑愚俗,衆庶之懜無知識者,樂其道而奉若神明,轉相敎誘,千百爲群。

    黃巾、白蓮之變,臣雖知其必無此事,而彼以遺親重友之心,嘯聚朋結,以樂死惡生之心,誑誘煽動,則何變不作?往年持忠之變,思之骨驚,而畿湖之間,聲氣相應,闉闍之內,徒黨寔繁。

    今年仁吉三賊之變又出,而巨魁尙保首領,黨與略被刑戮,此豈非大奸之幸耶?惟彼李家煥,當初沈惑,旣是眞贓,末稍辭闢,有何明證?論其負犯,則兩觀之誅,焉敢逃乎?至若丁若銓之對策,旣承聖敎,不敢更提,而渠之兄弟,本以家煥之傳法沙門,羽翼邪學,萬口難掩。

    李承薰之購得妖書,學習兇舅,一世皆傳,則黨與之誅,安得免乎?畿縣之日身,湖西之存昌,年前刑獄,渠皆自服,而纔出獄門,又復如前。

    伏願先從家煥輩,明正典刑,使其黨有所知戢焉。

     批曰:「爾等廁在賢關,欲明正學,言則是矣,豈不嘉納?然爾等觀夫鑑空衡平之體乎?所以全其本然之體者,卽惟曰公也。

    公也則念念事事,物物言言,一出於天理之正,不忮不雜,無偏無陂之謂也。

    猛下工程於有改無勉之戒,公眼察物,累公議斥外邪,孰敢有異辭於首善之地,言論所自出處乎?賢關尊,則於正學,眞箇有衛、藿之效。

    爾等以予心爲心,退讀《中庸》《序文》、《孟子》《浩然章》,字會字義,句會句義,沈潛咀嚼,反復玩繹,深講倡明之道。

    」敎曰:「賢關不尊,多士之恥;士習不古,學官之羞。

    今日太學之疏,其言則斥邪,不似近來替行臺閣事之謬規,覽卽賜批。

    追因言端問之,東西齋中,無行公齋任,而齋儒輩,擅自治呈,疏之頭辭,書之以館學儒生雲者,此自有賢關以來所未有者。

    掌議之領多士,體貌反有重於冡宰之摠百官,掌議不押班,無得爲太學之班。

    況疏擧何等重大,而所言之事,旣非時日是爭,則差待行公後封章,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