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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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矣。

    雖以明聖王後臨門招諸大臣,救淸風府院君事觀之,椒房近親之處義,固當自別。

    卿等決不可爭執。

    「 ○敎曰:「嗚呼!天理人情,其實一也,故理之所無,可以情恕,情之所安,卽與理合。

    世豈有理外之情,亦豈有情外之理哉?予於洪奉朝賀事,每欲一諭而未果。

    今又不諭,更竢何時?噫!奉朝賀立朝始末,在人耳目。

    蓋其文章之該贍,謨猷之幹敏,假令自拔於寒畯,猶足有爲於明時。

    及夫托身肺腑,緻位隆顯,則常以國事自任,誠意勤摯,仰副先大王委毗。

    其所建白廢置,難一二擧。

    內而各司,外而諸路,至今遵爲令式者,多出其手,則經綸事業,有足稱者。

    晩年遭値,蓋多不幸,而疑跡而誅心,吹毛而聲罪者,遂紛然起矣。

    半世同辭,便成公議,故絲綸之間,亦或隨順下語,無所顧藉,而細究事實,竟無眞跡。

    金龜柱、鄭履煥等,前後疏論者,凡三件,而其一,某年事也。

    予不忍復提,而疏批中已誦先大王執手之敎,則亦無待更辨矣。

    其一,人蔘事也。

    其時都提擧上疏,爲奉朝賀陳辨,則其言又已落空矣。

    其一,私覿時說話事也。

    其如是如是之語脈,亦詳於疏批中。

    言豈有心?意實無他。

    當私席從容之際,有懷必盡,無言不到,而以慮患太過之心,爲他日假設之論。

    況予與之談論,豈料宮中之酬酢,竟作外間之欛柄,成此一大罪案?噫!以此爲罪,奉朝賀其肯心服乎?至於以麟漢之罪犯,爲奉朝賀家累,而齮齕不已,則亦有所不然者。

    淑慝之別,不係同氣,自古已然。

    雖於論議旨趨之間,往往分張乖隔,殆同路人。

    劉仁軌之顯達,其弟以升沈構怨,祖約之任用,其兄以亂階爲言。

    新法行而弟哭於影堂,經制創而兄泣於家廟。

    若此類,不可勝數。

    則凡有功過,惡可以兄弟混之哉?況麟賊,平日不恭不協於乃兄,別立門庭之狀,人孰不知?其自來兇悖之習,不但爲奉朝賀之深憂隱痛,卽我慈宮亦然,此予之所習聞習知,而及其幹紀犯順,以義斷之,則其於奉朝賀,何幹何豫乎?故丙申敦諭,已示其兄弟楚、越之意,戊戌緻祭文,亦有安世多故、柳惠不幸之句,而鄭履煥製進討逆頒敎文中,以王鳳之於王音爲比,則明知其言之出於偏係。

    故壬寅冬,洪守榮錄用傳敎,亦有所辨釋者,予意之斷然無疑,此可知也。

    且有一言可明,奉朝賀,卽慈宮之父,而予之外祖也。

    其於予,豈有一毫誠不足之理乎?此吾所謂理之所無,可以情恕者也。

    然則以此爲辭,欲加之罪者,不惟慼我慈心,不明其心跡,徒執其疑似,使其外孫而害其外祖,又豈非天理、人情之外乎?予小子,恃慈宮爲命,而臨禦以來,無一事仰慰,徒以乖激之論,反爲貽慼之端。

    此予之所茹恨懷憂,不能一日忘者也。

    況今仰賴庇庥,國有大慶,解澤旁流,跛躄鹹聳,不於此時,有以慰悅慈心,則雖盡釋八方流竄,豈予所稱慶之意哉?慈宮上號,雖出歸美揚休之誠,而每以奉朝賀,尙冒難洗之誣爲敎,慈殿於此,亦爲之憫惻。

    似此境界,雖使執淸議者論之,必有所商量。

    況於予心乎?蓋慰悅慈心,卽目下第一義,而奉朝賀爲完人,然後慈心可以慰悅,慈心慰悅,然後予心可以安矣。

    此吾所謂情之所安,卽與理合者也。

    噫!麟賊之事,思之痛心。

    一部《明義》,昭垂百世,天經地義,君君臣臣之道,賴以不墜,而麟則其魁也。

    苟使奉朝賀萬一幹涉於其間,有迹可執,有罪可討,則予何敢以私害公,以恩掩義?而今則不然。

    趨向本殊,涇、渭易判。

    事無關於白簡,名不載於丹書,尙何持疑於申辨,而不爲仰慰慈心地乎?此予所以參量於情理之間,而有此下敎者也。

    惟今慰慈心之道,無出昭晣二字。

    此敎一下,奉朝賀脫然爲完人,而平日事功,又如向所論,則易名之典,不可不擧。

    令弘文館知悉。

    」 ○敎曰:「自予卽阼以來,戚裡之臣,多罹邦憲,而金龜柱其尤也。

    龜柱之罪,登諸臺章者有四。

    辛卯春扈衛事也、壬辰春上疏事也、丁酉逆案趙峸事也、戊戌鞫庭量?事也。

    而予之所以罪龜柱者,不在四者,而別有在焉。

    卽辛巳密封事也。

    大抵扈衛事,外托公議,暗逞私憾,誘脅乃叔,驚動天聽,急於搆殺洪氏,幾孚仰累聖德,厥罪固大,而右文閤筵敎,大哉王言,至矣盡矣。

    然旣雲有所執,則尙可諉也。

    上疏事,某年不忍聞之言,筆之無難。

    儲君私酬酢之語,質諸大朝,而此猶不足,逮予禦極,又使鄭履煥投疏,復襲前說,如印一闆,厥罪尤大,而旣不重勘於履煥,則亦或可恕於龜柱也。

    至於趙峸事,渠若與知,豈逭一律?而雖有平日將幕之誼,未得兇謀綢繆之跡,則以此爲罪,實甚?昧,故旣命賜死,而旋卽還收者此也。

    量、??事,其聲氣之相同,言議之交通,固不可諱,而伊時逆節,亦未有參聞之明證,故衆論雖騰,而罪名無加者,亦此也。

    惟密封一事,曾在辛巳年間,龜柱有傳上其家,密封之擧,先大王覽之,大示不槪之意。

    其中說話,予有所未詳,亦不欲索言,而嘗因言端,仰質于慈殿,慈殿詳道書中辭語曰:『此不過盛言時相之威勢,豈有他哉?』爲敎。

    慈敎丁寧,不啻諄復,嗚呼!寡躬之獲有今日,寔我慈殿盛德大恩也。

    贊先大王代聽之命,而亟決丕策,察兇徒煽動之謀,而逆折禍萠。

    凡所以彌綸保護者,不一其方,而措國勢於泰山磐石之安,猗歟盛哉。

    若使龜柱無此罪犯,則豈不若慶恩家人與國同休,長享富貴?而今乃不然,反以貽惱於慈殿,不幸孰甚焉?第龜柱之於慈殿,卽洪樂任之於慈宮也。

    地處惟均,而樂任則一番盤問,丹書卽滌,龜柱則十年海島,栫棘如故。

    雖慈殿以義裁恩,不介聖懷,而於予心獨能安乎?今幸皇天祖宗,錫我祚胤,國有儲貳,位號已定,縟儀載擧,此誠我列朝陟降之所默佑,而亦慈殿盛德攸曁。

    二字揄揚之擧,曷足以盡小子之忱誠哉?大霈滂流,雜犯鹹宥,曠蕩之典,靡所不及。

    若因此時,量移龜柱,俾通問之路,比前差近,則庶幾爲慰慈心之一道。

    蓋其四件罪案,猶有一分參量之端,旣如右所論,而辛巳事,足雲釋疑。

    屈法全宥,雖難遽議,推恩減等,亦復何傷?況仰慰慈心,所重存焉,在庭諸臣,亦可以諒此心而恕此擧也。

    其令王府,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金龜柱,撤籬出陸。

    噫!辛巳事,予至今含默不諭者,意蓋有在,而旣承慈敎,詳悉事實,始乃提及,使中外,知予當初處分之有以,而若或因此,又激一層議論,則大非予慰慈心之意。

    竝須知悉。

    」 ○遞判義禁府事韓光會職。

    光會以赦宥之不經王府,直爲頒布,爭執故也。

     ○敎曰:「乙未五月庭試罷榜事,予豈得已也?噫!當其時兇徒擅弄,惟意所欲,國試用奸,汲引徒黨,則試官、擧人,固已難逭於王章。

    況因此榜,而予之受困多矣。

    蓋其行私之跡,昭然難掩。

    故做出酬酢宮官之說,預爲脅持儲君之計。

    情狀絶悖,刑戮猶輕,其於罷榜,顧何持難之有哉?雖然,一榜二十人,亦豈盡出於私情哉?旣不能設鞫嚴査,得其眞贓,則混削全榜,實有玉石俱焚之嘆。

    此予所以自初持難,至於經年,而更以區別當否,收議於大臣、諸臣者也。

    衆論難遏雖已從施,必欲區別之意,昭載伊時《堂後日記》,今可按而知之。

    且於其後,洪文泳、李福潤,以削科中人,更登科甲,朝廷無礙調用。

    若曰有累,則今日之用之不可,若曰無累,則前日之削之何居?不特此兩人而已,元榜二十人中,名登臺啓者外,更科則無礙調用,將無人不然,而特以不得更科之故,便爲有累之歸,混在廢棄之中。

    有累無累,不係於本科,而惟在於更科與否,揆以事理,誠甚無謂。

    以此尤覺渾罷全榜之未妥。

    況且此科,卽聖候平復慶科,則隻以直赴作元榜,未免仍沒科名,豈非未安之甚者乎?噫!抱紅牌老死牖下,猶謂之抑鬱,況得科而失科,無累而有累,其抱冤何如也?當此擧國同慶之日宜軫一夫失所之嘆,一依丁酉筵敎,隻啓辭中指名論列者十二人,仍前削科。

    其外尹翊東、洪文泳、延東憲、李福潤、李養遠、許策、李邦仁、金樂誠等八人,竝與直赴,一從榜次,修正榜目。

    今予本意,槪出於當固守處固守,當區別處區別也。

    諸臣於此,更何容議於其間乎?」 ○以李柱國爲左捕盜大將。

     ○知義禁府事鄭好仁等聯疏曰: 趾、述之族親,極逆之黨,與李萬軾締結宦寺,譸張兇論。

    元喆,榮順之子,貞喆之兄,決不可輕易減放。

     批曰:「九罪人之疏放,旣出體認之義,三罪人之又此斷斷何也?依初下敎,卽爲擧行。

    」 ○時、原任大臣上箚曰: 今者大赦之命,實出導迎和氣,鹹與維新之盛德,而至於事關隄防,不容遽議。

    況龜柱兇肚逆腸,尙令假息,已是屈法,況可自島而陸,漸就輕典乎?罪關元惡者,不由王府,直令量減,實有方來無窮之慮。

    乞寢龜柱出陸之命,以嚴王法。

     批曰:「値無前之邦慶,行無常之沛澤,於理卽然。

    何論有例無例?奉朝賀易名之命,旣出仰慰慈宮之心,金龜柱之量移陸地,亦由仰慰慈殿之意也。

    此等處,付之全恩之科,不害爲經權得中,卿等諒之。

    箚末不由王府雲雲,是誠何說?卿等似未解予本意矣。

    臺啓不但未收殺,至於撤籬,若無禁府公文,不可爲之。

    俄筵以公議,許令一伸爲敎,蓋是不妨公、不妨私之意。

    倂冀諒此。

    」 8月4日 ○丁亥,召見藥院諸臣。

    時上有感候,藥院爲承候請對故也。

     ○以李敬養爲吏曹參判,李東馨爲司諫院大司諫,金魯鎭爲判義禁府事。

     ○書筵官閔彛顯,上疏辭。

    優批敦召。

     ○三司詣閤請對,不許。

    諸玉堂退而上聯箚,請寢龜柱出陸及韓翼謩給牒、洪鳳漢議諡之令。

    批曰:「昨日傳敎,不啻諄複,爾等何不體諒?伊時事,旣因慈敎敷示,尤何可容議?今於減等傳敎,提及此事,外面驟看,雖似反重,此不一諭,則當初處分,從後減等,俱無所據故耳。

    雖當之者,亦必以爲幸。

    且承慈敎,以洞諭顚末爲敎,爾等但當將順而已。

    何乃煩浼至此乎?末端事,啓語中揷入,槪因兩非之意,而到今昭釋無餘,不必拘此持疑。

    爾等勿開口容喙也。

    」 ○兩司聯箚,論龜柱出陸,韓翼謩給牒,及趙元喆、洪柱翼、李萬軾、鄭履煥、李聖模疏放之命。

    幷請還寢。

    批曰:「減等之擧,一則仰慰,二則仰慰。

    法無八議則已,否則豈容如是相持?稍俟外氣差可,面對卿等,擬欲洞諭予意矣。

    」 ○政院啓請寢龜柱出陸。

    仍論請對三司之陳箚退去,請幷重推。

    批曰:「邦慶無前,沛澤旁流,無不可宥之罪,無不可釋之謫,誠如卿啓中語。

    況金龜柱事,減等傳敎,業己悉諭,豈可復爭執?當別樣申諭,以待廷議之解惑矣。

    臺臣之不以所懷書入,似因未諳規例。

    請推不已過乎?」 8月5日 ○戊子,敎曰:「舊例,東宮閤門,昌慶宮則集英門,慶熙宮則崇賢門,而予在東宮,以顯謨門,大殿差備同用,隻於救蝕,用崇賢門。

    蓋承暈殿,不得重建而然耳。

    此闕亦然。

    時敏堂姑未重建。

    且聞肅廟東宮正堂,用熙政堂。

    今番亦遵此例,閤門以恊陽門,救蝕以集英門。

    」 ○大司諫李東馨,上疏論金龜柱、韓翼謩、趙元喆、洪柱翼、鄭履煥、李萬軾、李聖模,赦典之大關刑政。

    又請夏賊親屬、傔從,拿鞫得情。

    仍言:「金陽澤丙申緩獄之罪,請施追奪之典。

    」又言:「今番赦典,職在惟允,宜有覆難之擧,而一例頒布,隻以一龜柱事,晩纔請寢。

    至於三司諸臣,兩日求對,未蒙引接,則固當伏閤,而乍進乍退,擧措顚倒。

    所謂聯箚,未免草率。

    伊日承宣及求對三司,幷施譴罷之典。

    」批曰:「首陳事,豈無參量?一則仰慰,二則仰慰。

    況於詳知事實之後,豈容泯默?次陳事,丁酉以後,旣命放釋,又命減等,至有給牒之命。

    予則曰:『此以示弦韋別涇渭,然後麟賊之罪尤章章,何不念此,五人酌處亦有裁度。

    所請不允。

    追奪事,三司箚批,悉諭赦典。

    傳敎頒布時,承宣事,或奉命、或許遞、或未肅拜。

    無故在院者,亦因覆難遞職。

    外此隻有武承宣一人,所請罪名,無所施矣。

    求對三司事,事勢有不得不然者,不允。

    」 ○命緻祭于鰲興府院君金漢耉、故奉朝賀洪鳳漢。

     8月6日 ○己醜,以李崇祜爲司憲府大司憲。

     8月7日 ○庚寅,王世子與師、傅、賓客,行相見禮于慈慶殿。

    上臨視之。

     ○召見閣臣、春坊、備邊司堂上京畿觀察使沈頤之。

    頤之啓言:「臣營設置牙兵之後,尙無軍餉接濟之道。

    每當陪扈之時,輒雇下驛貰牌,把立前排,寧有如許軍容乎?道內備局句管軍餉米租豆,幷爲三千四百餘石,請以此數,付之臣營,名以畿營軍餉,而每年耗條,折半劃給臣營,折半添付元數。

    」命廟堂草記稟處,以本司句管,不可出付外營,隻就每年耗條中,劃給折半。

     8月8日 ○辛卯,以李聖圭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度默爲司諫院大司諫。

    敎曰:「今日三司事,寧有如許國綱?出牌之後,半日促飭,了無動靜。

    此胡大事,如是推諉?然則三司將不得備員乎?臨軒待之,徒損事體。

    今日新除授三司及陳疏玉堂,一幷遞差。

    」 ○以吳載純爲司憲府大司憲,樸祐源爲司諫院大司諫,徐有防爲弘文館副提學。

     ○召見時原任大臣、三司、備局有司堂上,敎曰:「金龜柱之撤籬,非謂無其罪也。

    蓋其情迹,不無?昧而難明。

    仰聞慈敎,不啻丁寧,辛巳一事,與鄭履煥疏意,實相反爲敎。

    壬辰上疏,亦非渠之本情也。

    今予此擧,卽出於仰慰之意也。

    」大司憲吳載純、大司諫樸祐源、副提學徐有防等,齊聲執不可。

    上曰:「然則卿等依例傳啓。

    」載純等曰:「撤籬下敎收還前,決難循例傳啓矣。

    」上曰:「夜將撤漏,上下相持,此何景色?副學、執義遞差,諸臺幷推考。

    」載純等引避。

    敎曰:「前席洞諭之後,卿等以非啓辭非所懷,半夜爭執,殆無義意。

    問備之擧,烏可已乎?勿辭。

    」 8月9日 ○壬辰,展拜于景慕宮,省牲器。

    秋享在翼日也。

     ○復吳始壽官爵。

    因其孫錫忠鳴冤,命問議大臣。

    領議政鄭存謙、左議政李福源以爲:「丙寅回啓,載在槐院《謄錄》,其孫稱冤,不無所據。

    今番大霈,又異於尋常。

    赦典議行,不宜靳惜」依施。

     ○將幸永陵,內醫院啓言:「本院班次,例居政院之後玉堂之前。

    間因一二謬例,退居最後之班。

    自今番陵幸爲始,宜居內閣之後玉堂之前。

    」允之。

    仍命兵曹,釐正班次圖。

     ○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啓請:「沁都都試,一依松京,每年春秋二次設行。

    沒技者閑良直赴。

    出身加資,以爲慰悅之道。

    」又啓言:「鼎足山城城內,隻有史庫,參奉及庫子一人。

    寺刹則有摠攝一名及無料數三殘僧。

    請就本府,加分耗中,限四百石,劃置山城設倉,歲可得四十石耗,以此給料,加定僧徒及城門把守卒,似好。

    」幷令廟堂稟處。

    廟堂覆奏施行。

     8月10日 ○癸巳,次對。

    以李敬養爲吏曹參判。

     8月11日 ○甲午,禦春塘臺,行瑞蔥臺試射。

    仍行抄啓文臣。

    親試居齋儒生應製,賜酒饌。

     ○宗簿寺進《璿源譜略》。

    施賞有差。

     ○以閔義爀爲鹹鏡北道兵馬節度使。

     8月12日 ○乙未,吏曹判書趙時俊免。

     ○召見大司成閔鍾顯。

    鍾顯曰:「本館丕闡堂之西,有闢入齋,曾在顯廟甲辰九月,撤兩尼院,移其材而建是齋,命以是名。

    蓋體聖祖崇儒闢異之盛意,而年前回祿,迄未改建矣。

    歲甲辰適値再回,屋子不過數架,及今重建,俾盛事復見於是年,恐合事宜。

    」敎曰:「雖有擧贏之歎,三間屋子不可以興作言。

    況建舍之舊甲重回,亦可謂若有待焉。

    分付度支,蔔日改建。

    」 ○以金履素爲吏曹判書,任希敎爲司憲府大司憲,樸天衡爲司諫院大司諫。

     ○副修撰李泰永,上疏請: 夏材妻孥追戮,一依适、維、雲例施行,其父陽澤,亟施追奪之典,仍令王府、捕廳,拿來其親屬、奴、傔,究覈其黨與,施以當律。

    亟寢金龜柱撤籬出陸,韓翼謩職牒還給,李萬軾、任觀周、洪柱翼、具庠、趙濟泰、峸嵎、徐有臣、樸宗甲、李義駿、李宅鎭、李聖模、鄭履煥、李普行,湖海諸賊特宥之命。

    伊日傳敎,頒布承旨及三司之臣,竝施譴削之典。

    大司諫李東馨亦施譴罷之典。

     批曰:「适、雲之律,蓋未及聞之故耳。

    追施自有禁令。

    附陳事,他批悉諭。

    金龜柱事,才已洞諭三司。

    十五人疏放還寢事酌處,亦有意焉。

    湖獄幹連人放送,係是昭布。

    前事陰謀,渠輩安得而知之?主論人外,區別處分,蓋以此也。

    其時承宣譴削事,尤萬萬不可。

    三司譴削事,不允。

    李東馨事,依施。

     8月14日 ○丁酉,齋宿摛文院。

     ○以具善復爲工曹判書,李聖圭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度默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15日 ○戊戌,行酌獻于璿源殿,肅宗誕辰也。

    命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都尉、參班。

     8月16日 ○己亥,上將謁永陵,禦仁政殿,親押祝文。

    晝停于高陽郡,下禦製詩,命隨駕諸臣賡進。

    夕次坡州牧。

    禦甲冑,命訓鍊大將具善復、兼禦營大將徐有大、京畿觀察使沈頤之、開城府留守鄭昌聖、江華府留守嚴璹、摠戎使李昌運、禁軍別將趙圭鎭,旗皷迎接禦禦牧軒,受諸將臣軍禮。

    召見父老,詢疾苦。

     ○特罷兵曹判書李在恊,以徐浩修代之。

    館峴幕次少憩時,不禁喧譁,有是命。

     ○敎曰:「値無前之邦慶,行無前之沛澤,一或見漏,殊非均視之意。

    今因管理使入侍聞之,果如所料。

    八道及沁都舊還,皆令分數蕩減,獨此松都,以元無舊還,不入蠲惠中。

    況舊都人民,尤宜拔例軫念。

    壬寅、癸卯停退未捧條,數至半萬雲。

    以今年之慶,念舊都之民,烏可無闊狹之擧?如欲蕩減,當準諸道之例。

    卄一之減,不下二百石內外,此近無實。

    本府舊還壬寅條二千餘石,特許停退,以示朝家均惠之意。

    」 8月17日 ○庚子,上謁永陵,行酌獻禮。

    歷拜恭陵、順陵,還宿高陽郡。

     ○敎曰:「牛、栗兩先正墓,在本邑雲,在朝家尙賢之義,豈無緻侑之擧?紫雲、坡山書院,明日遣承旨緻祭。

    豐溪祠,卽故忠臣樸泰輔、吳鬥寅、李世華三人竝享,而鬥寅之孫,適以閣臣陪從,遣提學吳載純緻祭。

    和平翁主墓,在輦路密邇之地,回馬瞻望,愴懷冞深,遣內侍緻祭。

    」 ○召見高陽郡父老,敎曰:「昨於坡州,召見父老,詢問疾苦,今到本郡,慰諭之道,豈可與坡民有間?」仍命畿伯與地方官,申布蠲減之意。

     ○下禦製七言詩,命諸臣賡進。

     8月18日 ○辛醜,上還宮。

    少憩黔巖德水川,宣飯于入侍大臣、閣臣、承、史、別軍職、宣傳官,仍分饋左右陪扈軍校下禦製詩一句,令諸臣聯句。

     ○高陽民,有獻糕于輦路者。

    畿營以猥越,欲治之。

    敎曰:「物雖不腆,誠則可嘉。

    不受足矣,何必深罪?」仍命畿營,慰諭以遣。

     8月19日 ○壬寅,停坡州、高陽舊還及倉餉、城餉,交河壬寅舊還,亦令停退。

     ○三司合啓金龜柱事。

    批曰:「私恩欲施,公議難屈。

    況一向相持,了無止泊。

    依啓。

    」兩司合啓湖西罪人放送出陸減等還寢事。

    批曰:「尙今爭執過矣。

    貞采事,今番赦典,旣置仍秩。

    當初所犯,亦與偸呈有異,減死定配足矣。

    設鞫反有屑越之嫌,然公議不可不一伸,依施。

    」司憲府啓趙嵎、金養淳事。

    批曰:「一向爭執,了當無期。

    一伸公議無妨,依啓。

    」旋竝寢之。

     8月20日 ○癸卯,召見原任提學金鍾秀。

    上曰:「有下敎事,特召卿耳。

    」鍾秀曰:「逆變以後,初登筵席,向來驚魂,尙今未定。

    從前廢族怨國,變怪百出,猶覺心膽俱掉。

    至於夏賊,決是常情之外,顚狂之漢,猶知其父母,雖謂之邪疾,亦不可歸之於病。

    此誠萬古所無之妖變。

    此賊出後,憂懼之心,無慮不到矣。

    」上曰:「此賊之必欲效鏡賊者,抑何心腸?自上歸之於病,則猶可說也,自下言之,是妄發也,緩論也。

    問其官則亞卿也,淸顯之職,無不歷敭。

    以其家則世族也,名臣、碩輔,代不乏人。

    朝家何負於渠,而作此千古所無之變乎?非變則病,非病則變。

    有變必有應,有災必有召。

    此爲世道之節拍,運數之所關。

    義理日晦,倫綱掃地,人志靡定,各自爲心,朝象淆雜,茫無止泊,逆變層生,視若尋常。

    此無他,角勝國家,蔑視朝廷之緻。

    言念國事,寧不懍然?予之用人,旣無適莫,異於一進一退之時,保合鎭安,卽予苦心。

    爲今之道,變今之俗,君臣上下,內修外攘,思所以調劑全保之道,然後庶幾有振刷之望。

    不然,國何以維持乎?」鍾秀曰:「災不虛生,必有所召。

    從今以往,上下寅協,安不忘危,庶爲一分矯捄之道。

    至於用人之道,不出本末、長短。

    淵鑑之下,物無遁情,隻觀其人之誠與不誠,而用舍之耳。

    其爲人也,雖有九分之才,而無一分向國之誠,則斥退之設,或無一可觀。

    而有一半分爲國之誠,則奬用之。

    亦惟在於固結士大夫之心而已。

    至若民情,則朝家之深仁厚澤,浹人肌髓,至矣盡矣,更無他憂矣。

    」上曰:「丙申以後,義理則固自如,而一種不逞之徒,各生疑阻,以至怪鬼層生,殆無虛歲。

    人心世道,莫可收捨,誠非細憂。

    繼自今卿等須思善後之策,聚精會神,防微杜漸,一心王室,共享安樂,不亦可乎?」 ○承旨柳誼奏言:「臺啓蒙允之罪人,分付當直,使之聽傳敎擧行矣。

    禁府諸堂,不卽擧行,亦不草記,要書密旨於在院承旨,事未前聞。

    請竝重推。

    」敎曰:「非委官,則密旨無得書之,禁府之使下吏來告承旨,要書密旨,已極駭然。

    又聞禁堂在闕外,私自發捕,此則尤萬萬驚駭。

    禁府當該諸堂,竝罷職。

    」 ○大司憲李聖圭上箚曰: 龜柱設鞫之請,凡幾年矣?何幸天心克回,兪音已下,而喉院之宣布雍容,金吾之擧行遲滯,成命降於昨夜,發捕在於今午。

    何其玩愒之甚耶?豈可以譴罷薄勘,懲其罪哉?昨日坐直承旨,竝施削職之典,斷不可已也。

     批曰:「昨夜傳敎,今午捧傳旨,生踈之緻。

    該承宣削黜之請,過矣。

    」 ○領議政鄭存謙、左議政李福源上箚曰: 龜柱發捕,有待下敎之命,誠不勝愕眙失圖。

    鞫獄事體,何等至重,而旣發旋撤,大壞國體。

    請令王府,依前發捕。

     批曰:「發捕之際,有違常格,且有商量事,欲問卿等決之。

    容竢日間登對時,當面議取捨矣。

    」 ○持平尹載命上疏請夏材妻孥,竝施誅戮,其父陽澤追奪,仍令王府捕廳,訊覈其親屬、奴、傔,亟寢龜柱出陸,幹連諸罪人疏決之命。

    且言臣於吳始壽復官事,有不勝駭惑者,始壽以逆柟至親,四字兇言,前唱後和,東推西諉,以爲誣辱聖祖,網打士類。

    其窮兇情節,昭載於肅宗大王答故相金壽恒疏批中。

    此爲千古斷案,而今於其孫鳴冤之日,特下大臣獻議之敎者,蓋出於審愼刑政、博詢公議之聖意。

    則及其獻議也,不察當初之獄案,隻憑後出之咨文,容易說去,便同循例覆奏之語,遂以滔天之劇賊,至請復爵之寬典。

    此何擧措?竊爲大臣慨惜也。

    竝乞亟寢成命。

    「批曰:」首陳事,已諭他批。

    附陳事,何乃侵斥至此。

    「 8月21日 ○甲辰,錄月山大君奉祀孫,贖還風月亭。

    敎曰:「路過祠宇,召見奉祀孫,詳聞建祠事蹟。

    旣聞之後,豈可無別般示意之擧?月山大君奉祀孫李憲圭,令該曹,初仕調用,大君墓,遣承旨緻祭。

    大君所住家舍之在江郊者,因其子孫,流落鄕外,不知何時轉賣,而風月亭扁額尙留雲。

    宣陵朝友于大君之寵渥,至今傳誦,而使大君子孫,不得世守受賜第宅,豈非欠事?令戶曹,卽爲贖還。

    」 ○命故判書樸仲林議諡。

    因後孫上言,命議大臣。

    領議政鄭存謙、左議政李福源、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樂性,皆以爲樸仲林,以忠正公彭年之父,同時竝命,爲國殉節,而本職旣是正卿,易名之典,恐不可以久遠置之。

    從之。

    「 ○吏曹判書金履素、副司直尹蓍東、金文淳等,上疏曰: 庚申賜死罪人吳始壽曾孫錫忠,擊錚原情。

    盛稱其曾祖冤死,大臣獻議,有依啓施行之命。

    臣等於是,不勝痛抑冤悶之至。

    此事始末,關係於臣。

    履素高祖故領議政臣壽恒,臣蓍東高祖故判書臣堦。

    夫臣強之說,初出於逆柟庚戌使還之時,再出於始壽乙卯儐接之日。

    始壽之到龍川也,通官張孝禮謂譯輩曰:「爾國,兩班不善,例給之物,亦常操切。

    』雲雲。

    始壽憑此捏造兇言,上達天聽。

    柟與始壽,爲內外從之親,故柟唱之於前,始壽和之於後,以爲網打士類,謀危宗社之根柢,而誣引黃海監司尹堦私見孝禮時問答之言,與聞於龍川者同。

    及至庚申,遣使彼中,質問於孝禮,則無一辭近似於是。

    始壽之獄起,而肅宗大王下敎,若曰:『自古,人臣之謀反者有之,而至於借口於他國之人,誣辱其君父者,古所未有。

    始壽做出此說,以實逆柟之言,且欲因此,而爲陷害舊臣之計也。

    』當是時,臣履素高祖,以首相,終始按獄,遂有末後處分,前後獄案肯綮如斯。

    臣等所崩迫者,則臣履素高祖之己巳被禍,彼輩以始壽事,爲搆罪之一大案。

    臣蓍東高祖之乙卯北塞,爲賊鑴之所擠,四年南荒,竟以櫬歸,則今此始壽之伸雪,而兩家之冤屈,自在於不言之中,豈不痛哉?況其爰辭中有曰:」六供之辭明理直,謂之不足取信。

    「又曰:」儐接之時,不幸聞所傳道。

    「雲,則此兩語,雖不擧名,意實有指,臣等又安得終默?渠今以丙寅咨文及徐乾學文集爲證,以爲必伸之資,而柟、始壽和應做出之言,流播於彼中,厥已久矣。

    乾學,以丙寅禮部官咨文,出於其手,而載之集中,無一字差爽。

    此則一事,而兩引之要以眩天聰、疑群眼。

    籲!亦巧矣。

    但憑其孫之稱冤,遽翻百餘年鐵定之大案,其在國體、公法,何如也? 批曰:」卿等情事,非不體諒,纔因收議,已有處分。

    到今難以變改。

    「 8月22日 ○乙巳,禦春塘臺,行內試射。

     8月24日 ○丁未,以韓光會爲判義禁府事,李時秀爲吏曹參議,金啓洛爲議政府檢詳。

     ○賜故奉朝賀洪鳳漢諡翼靖。

     8月25日 ○戊申,書筵官金鬥默上疏言:「夏賊逆變近出,顧何敢自同平人,揚揚趨朝?」批曰:「予之必欲緻爾于朝者,誠也。

    而爾則邁邁,豈予緇衣之好,不及古人而然歟?顧今冊禮順成,賓僚鹹備,而至於知慮之開發,德牲之薰陶,必藉乎林下儒賢,從古然也。

    爾之不來,誰任其責?噫!世道淪溺,天彜杜塞,不意文元之後,生出亘萬古所未聞之劇逆。

    宜乎爾之腐心痛骨,百倍於人,而于斯時也,明天理、正人心之道,尤有望於爾者。

    卽日登途,用副予如渴之意。

    」 8月26日 ○己酉,備邊司啓言:「卽見東萊府使李義行啓本,漂民孫古男之作挐倭國,誠一變怪。

    破門突入,荷劍咆喝,白晝奪貨,無異強盜。

    至有彼人別書契之出來,請令左水使及該府使,大張軍威,館門前梟示。

    許日成等,令道臣從輕重懲勵。

    」敎曰:「諸囚事,依草記施行,其中魁首事,係一律,遍詢原任大臣及有司堂上。

    」僉議皆以一律爲當。

    領議政鄭存謙又請:「以申令之意,分付三南關東道臣,沿海邑風起日,使之初不放船,俾絶漂流之患。

    設有不幸而漂入彼地者,必以古男爲戒之意,曉喩。

    」從之。

     8月27日 ○庚戌,禦春塘臺,行別試射。

    以廣慶慰悅之意,特命試取。

     ○敎曰:「所謂直赴帖名,以敎旨弊弊片紙,字畫欹歪,且其分給之時,每値忽擾之際,格式草率,尤不能成樣。

    自今帖文刊印,頒給闆文,每於事過後,內入頒賞時,請出依烙印例爲之。

    大年號下,承旨、注書,列書着銜,定式施行。

    如是則稱以敎旨,終涉未妥。

    況紅牌旣稱敎旨,則直赴帖,宜有區別。

    此後依吏曹郞階官職除遷帖文例,頭辭,書以奉敎。

    」 8月28日 ○辛亥,禦春塘臺,頒賞別試射入格人。

     ○停禁衛營合操。

     ○以李在恊爲京畿觀察使。

     8月29日 ○壬子,展拜璿源殿。

    禦仁政門,受朝參大誥在庭諸臣曰:「嗚呼!今年今日,我先大王禦極之回甲也。

    環海東小大臣庶,莫不誦嵬蕩之德,起於戲之思,矧予小子,抱弓茹痛,九易寒暑,稱觴呼嵩,展誠無所。

    八字徽稱,未足以摸繪日月之光,報答天地之恩。

    予今日所當勉者,顧不在於紹我先大王之心法,遵我先大王之制度,保我先大王之朝紳,安我先大王之黎庶,毋替夫艱大之投?而若其左右予、協贊予,以啓我太平萬歲,以貽我元良燕謨,又不在於凡百有位也歟?噫!堯傳舜授,周情孔思,先大王所示之心法,而予莫之能述;五禮、六典,玉條金科,先大王所垂之制度,而予莫之能明;盃酒戈鋌,錫福歸極,先大王之保合朝紳,而予莫之能體;袵席溝壑,轉呻爲謠,先大王之利安黎庶,而予莫之能行。

    推玆以往,百度皆然。

    予爲是懼,夙夜儆戒,業業兢兢,何時可已?而中元之霜露方深,履端之月日重回,俛仰疇昔,感慕者切。

    玆予竊寓踐位行禮之意,與宗親文武百官,祗拜眞殿,仍禦仁政門,行朝參禮。

    是門也,先大王所禦之門也。

    是朝也,先大王所受之朝也。

    是日是儀,豈爲觀瞻?蓋示以鞏基篤慶之有自也。

    《詩》曰:『先君之思,以勖寡人』《書》曰:『後德惟臣,不德惟臣。

    』顧今造庭諸臣,孰非昔年逮事之人?其不然者,卽是仍祖乃父,迪我先後,世篤忠貞,以遺爾孫子耳。

    曷可不同休共戚,相助爲理耶?闡揚繼述,永裕後昆,其責在予,寅協精白,乃心王室,其責在臣。

    咨!爾臣工,各共其職,毋納予一人于匪彜。

    於昭陟降,日監在玆。

    予於此,又有所興懷者。

    褒忠奬節,有國之大典。

    雖在異代,尙此表章之,況爲我先大王一心翊戴者乎?嗚呼!辛、壬事,尙何言哉?語其時,則澟澟乎一髮如廈將傾,誰爲巨匠,若川無涯,孰任梢工,曰若二三臣忠良,捐生捨命,誓扶我宗祊,質天地鬼神無疑,視刀鋸鼎鑊如歸,掃蕩群陰,擎升六龍,卒之有是年是日。

    官爵之大小雖殊,要皆隻知有國,不知有身,爲我先大王效忠立殣,則一也。

    予自在重宮,素識其偉功大節,每按故事,未嘗不掩卷太息,逮予嗣服,或配食于太室,或侑祭于江祠,或賜諡或贈秩或錄後褒奬之典,庶幾無憾,而嗚呼!今年今日,亦豈以褒奬之備至,更無示意之擧乎?故相忠獻公金昌集、忠愍公李健命、忠文公李頤命、忠翼公趙泰采、贈判書忠獻公李廷熽家,遣近侍緻祭,子孫錄用之敎,今夏大政,已有承傳,三大臣後裔,次第收錄,而忠翼之孫,未免獨漏。

    不可以年前除職而止耳,銓曹着意搜訪以聞。

    贈參判金省行,慘被鍛鍊之死,不撓其忠義之澟然,尤有卓爾者。

    昔我先大王,屢加褒嘉之敎,逢今日豈無別般表章之擧?特令旌閭。

    忠簡公趙聖復,其之死不撓,與金省行無異,一體旌閭。

    贈贊成忠貞公李弘述、景武公李宇恒、贈判書忠愍公尹慤、忠穆公李尙??、忠莊公白時耉、忠毅公金時泰、故兵使沈搢家,遣禮官緻祭。

    故武臣梁益杓、禹弘采、故訓導李鳳鳴,尙闕貤贈,實屬欠典,幷令贈職。

    噫!白髮丹心,起自投荒,以明義理、嚴懲討,爲己任,懃懃懇懇,矢死靡悔者,故相文忠公鄭澔、文忠公閔鎭遠是已。

    況且兩大臣枚蔔,俱在先朝光禦之初,而近因其家之零替,在朝者甚尠。

    奉祀孫特爲錄用。

    布衣抗疏,字字腔血,倫彜以之不墜,兇賊以之破膽,予於李義淵見之。

    中丞之贈,豈雲稱其樹立?特令陞秩加贈。

    達城嗣孫之首被毒鋒,兇徒之羅織,籲亦憯矣。

    府院君家,遣近侍,亦爲緻祭。

    故判書忠肅公李晩成,伊時事,每一思惟,令人衋傷。

    此人且是文正之叔。

    奉祀孫,令該曹,聞名草記。

    故參判毅簡公洪啓迪,易名之後,迄不宣諡雲,另助銓郞,斯速往宣。

    噫!今玆之擧,寔出於君臣上下,不忘是日,聿追先烈之意,亦可爲扶倫常、樹風敎之一助。

    咨!爾在廷之臣,鹹須聽悉。

    」 ○領議政鄭存謙啓言:「先大王冠百王,合千聖之大綱要領,卽箕疇之建也。

    在今繼述之道,豈有大於此乎?今日踐位行禮,乃所以繼述,而繼述之道,惟在於建極二字矣。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啓言:「古之甲辰,難而易。

    今之甲辰,易而難。

    先朝光禦之初,忠逆混淆,主勢孤弱,而君臣上下,恐懼警惕,卒至朝象底定,邦基永鞏,此所以難而易也。

    今之甲辰,我殿下勵精圖治,而歲月稍久,隄防漸弛。

    鄭妻,禍根也,而偃處近畿;龜柱,逆魁也,而出置陸地。

    至於亘萬古所無之夏賊出,而朝廷之上,未見有剚腹刎頸之人。

    臣竊以爲殿下之奮發振刷,視丙丁年間,不啻有十漸之歎矣,若使今日褒奬之忠良,見今日朝象,則當以爲如何也?此所以易而難也。

    今日講究之事,無出於明天理、正人心六字。

    此實繼志述事之急務。

    願深軫聖念。

    」上曰:「卿等言是矣。

    」左議政洪樂性曰:「今年今月今日,卽英廟禦極之周甲,而臨門受朝,小大群情,孰不欽歎感泣?又況伏讀宣諭之文,念舊褒忠之至意,卓越隆摯。

    此實爲光聖孝、扶人紀之一大政矣。

    賞刑者有國之大政。

    賞莫先於褒忠,刑莫先於治逆,固不可以偏廢矣。

    殿下旣擧褒忠之典,又嚴治逆之道,然後可以興勸忠志之士,懲畏亂逆之徒。

    而竊覵治逆之政,漸益寬弛,三司之啓,積成卷軸,元惡巨慝。

    戴頭假息,刑政之失,孰甚於此?伏願亟允三司之請,且今番吳始壽復官爵事,臣伏見肅廟朝辛酉故相臣金壽恒論吳始壽獄事箚批,有曰:『始壽做出罔測之言,一以誣辱先朝,一以實逆柟臣強之說。

    』有曰:『斷以逆律,未爲不可,而參酌賜死,固出於從輕之典也。

    』厥後,貸死還配之命,豈以始壽罪犯,有一毫容恕之端而然哉?實欲仰體慈聖好生之盛意耳。

    又於是年六月,三司請對時,臣高祖故判書臣萬容,以都憲,與諸臣力請始壽之正法。

    肅廟下敎有曰:『始壽之罪,予固知其難貸,而因慈聖之敎,特用寬典,欲爲減死矣。

    更加思惟,始壽做出虛言,誣辱先王,無君不道之罪,實與叛逆無異。

    』仍命賜死。

    蓋當初下敎,雖出於奉承慈聖好生之德意,而始壽之罪,實關先朝,則終不得容貸也。

    今其子孫,以丙寅咨文,爲鳴冤之端,此之不可爲證援,誠如吏判金履素等疏語,而伏見批旨,則有曰:『已有處分,難以變改。

    』臣竊以爲過也。

    始壽之罪,誠可冤,則處分固不可變改也。

    旣其不然,則亟命還寢,遵守肅祖成命,則實尤有光於繼述之聖孝,而未見其有變改之嫌矣。

    伏願還寢吳始壽復官爵之命焉。

    」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領中樞金尙喆曰:「吳始壽之當初罪死,此出公家文案,臣豈不知?而至於槐院謄置之咨文,未及取見。

    更考事實,益加審愼,務歸至當宜矣。

    」判中樞徐命善曰:「本事顚末,臣亦不敢質言,而旣因時任大臣收議,判下屬耳,恐不可不更考文蹟而處之矣。

    」判中樞李徽之曰:「肅廟辛酉處分時,有始壽做出虛言,誣辱先王,無君不道之罪,實與叛逆無異之下敎,則不可因其子孫之鳴冤,遽然復官。

    更考文蹟後處分,恐合愼嚴之道矣。

    」竟寢之,敎曰:「今日臨門受朝,寔出於踐位行禮之意,而見鶴城君在班列,予心愴感,曷可雲諭?此宗臣,卽甲戌生也。

    昔年今日,以侍衛進參,今年今日,又以實劍侍衛,前後甲辰,俱以摠管,入參於是門朝參,求之古牒,實所未聞。

    自予抱攀髯之慟,見此人未嘗不起敬興愴,而又於今日,有此不偶然之事,豈可不另施表章之典?鶴城君家,衣資食物,倍數輸送,特賜幾杖,賜幾杖日賜宴,仍給一等樂,以示予尊年寓慕之意。

    」 ○以鄭志儉爲弘文館副提學,贈執義李義淵加贈吏曹參議,都事李鳳鳴贈禮曹參議,郡守禹弘采贈兵曹參議,府使梁益杓贈兵曹參判。

     ○贊善金履安上疏辭職。

    賜批別諭曰:「予聞讀書之士,每以進退爲難。

    苟使爾有難進之義,則予何必敦迫爲事?今之時,可進而不可退。

    邦休滋至,尺衣漸長,則爾宜造朝,而輔導之家傳詩禮,世篤忠貞,則宜趾美而展布之。

    爾若徒守肥遯之志,不思壯行之道,則是豈所望於爾?嗚呼!今年今日,卽聖祖光禦之年若月日也。

    踐聖朝受朝之門,念諸臣翊戴之忠,侑祭之典,旌閭之命,萃于爾家,予惟衋傷,爾作何懷?遇是日、宣是諭,事非偶然,爾應諒之。

    諸忠臣後裔,幷令召接,爾以宿德之士,在旌招之列,予之所思見。

    到今益切,玆遣近密之臣,悉敷懃懇之諭。

    爾能體予此意,則必不待予言之申複,而卽日幡然也。

    」 九月 9月1日 ○癸醜朔,召見辛醜諸臣緻祭人子孫。

    是日,特除李亨逵、李敬懋、金文淳、徐龍輔爲承旨。

    敎曰:「昨日,臨門宣諭,今日又見卿等,撫念疇昔,不勝感愴。

    卿等當作何懷?」仍命入侍于春塘臺,親製七言絶句,使各家子孫、文、蔭、武,竝賡進。

    儒生以製,武士以射。

    製取金頤淳等,射取白恒鎭等,竝施賞有差,仍宣醞,敎曰:「前縣監金觀行,以忠毅公金時泰之子入侍。

    外此非曾玄則五代孫。

    年限雖雲已過,宜令不絶其祿。

    復職調用。

    忠獻公金昌集曾孫履度、忠愍公李健命玄孫憲成、忠定公李弘述玄孫潢、忠穆公李尙??曾孫泰懋,忠莊公白時耉曾孫東遠,贈判書沈搢孫?,竝令東西銓錄用。

    」 ○敎曰:「鶴城君賜幾杖時儀節,當依故相李元翼、李景奭、許穆、錦平尉例磨鍊,而今番則旣命親臨,且當倣用大臣宣麻例。

    故事,宣麻時,則侍臣入參,賜幾杖時,時、原任、政府東、西壁、六卿、判尹、耆老所、禮曹堂上進參,而今番親臨事體自別,侍臣及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亞卿、亞尹、六曹參議以上進參。

    其日,本家內外,依例宣醞。

    宣醞時,時、原任大臣、閣臣、政院西壁、六卿、判尹、耆堂禮堂進參。

    」 9月2日 ○甲寅,命調用鶴城君子彥恒。

     ○停摠戎廳壬寅舊糴。

     9月4日 ○丙辰,以洪良浩爲司憲府大司憲,鄭趾煥爲司諫院大司諫,黃昇源爲吏曹參議。

     9月5日 ○丁巳,命錄用故判書李晩成嗣孫。

     ○以李命植爲刑曹判書,旌遞以趙時俊代之。

     9月6日 ○戊午,禦明政殿,行誓戒。

     ○禦宣政殿,賜鶴城君楡幾杖,下親製序及七律二詩,令時、原任大臣、閣臣參宴諸臣賡進。

    又命楡入對于東宮。

    楡曰:「今日恩數,曠絶千古。

    願以小臣之壽,獻于殿下,又獻于王世子。

    」命入侍諸臣,隨往其家參宴。

     ○前吏曹判書趙時俊啓言:「王世子私親本家贈職,載在《續典》,而臣未能考見,不卽擧行。

    請令該曹,卽速擧行。

    」敎曰:「雖是《續典》所載,每欲一番博詢。

    何必如是煩稟?待下敎擧行。

    」 9月7日 ○己未,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承旨、春桂坊于寶慶堂。

    是日,以王世子生辰,特召見也。

     9月9日 ○辛酉,禦明政殿,行太室上冊寶習儀及王大妃殿上冊寶習儀。

    仍詣涵仁亭,奉王大妃殿冊寶,由集瑞門、正陽門、朱雀門、迎鷹門、翠華門、金馬門、拱辰門、耀瑞門、映碧門,行王大妃殿內習儀。

    王大妃宣饌,分賜都監諸臣。

     ○時上號都監,進英宗大王、貞聖王後冊寶,傳于尙傳。

    都監諸臣徑退。

    冊寶在幕次,無守護之人。

    上聞之,躬詣仁政殿,奉安於別殿,命當該承旨削職。

     ○承政院啓,請罪都監提調以下及禮曹堂郞。

    敎曰:「內入以後事,雖非都監所知,隻傳尙傳,而未及內入之前,都監徑退,有此無前做錯。

    其委折,招緻都廳、郞廳問啓。

    至於禮曹,無論內入前後,無非所掌,不當權安處,終日權安,則訖無一言提奏,極爲駭然。

    該曹判堂罷職,諸堂遞差。

    」及問啓。

    敎曰:「都提調,則明政殿內節次,不容暫緩。

    一邊奉傳,一邊退出,揆以事勢,自是固然。

    而都廳及郞廳,則旣有他郞官之分詣者,何不少留階上奉出乎?」 ○副校理鄭萬始,上箚請勘都監提調以下諸臣。

    批曰:「本事所關至重,所請依施。

    」 9月10日 ○壬戌,都監都提調金尙喆胥命,又逬出都門。

    遣承旨敦諭,尙喆仍待命於城外。

    敎曰:「大禮隔日,卿豈可一向引義?今番都監,以卿特畀敦匠之任,予意卿必諒悉。

    卿豈以都廳郞廳之方在罪名爲嫌乎?此則院啓堂箚,誠過矣。

    都廳等譴罰,特命分揀,爲卿進身。

    須諒予此意,卽日入城,仍察都監之務。

    」尙喆上疏引罪。

    批曰:「顧今大禮隔宵,此是君臣上下一分盡誠之地。

    巧因事會,緻使卿不安于朝,都監無主管之人,予方以此憧憧,在卿道理,亦將安乎否乎?卿若念及於此,想不待予言之再。

    卿須體予至意,卽速入城。

    」 ○大司憲洪良浩等,上箚請都監提調譴削。

    不從。

     ○工曹參判柳義養,承命纂定《春坊志》以進。

    仍上疏曰: 《虞書》命?,先擧冑子,逮夫三代,敎法漸備,粵自初生,擇諸母使爲之師。

    及其立師傅,修禮樂出入居處,莫非正言,前後左右,莫非正人,凡所以素養預敎,靡不用極。

    秦、漢有詹事庶子之制,晉、隋有衛率門下之稱。

    唐置左右二春坊、諭德、贊善,至唐高宗時,始建其官,俱未免有官無人之歎。

    天佑我東,聖神相繼,其敎養之制,輔導之規,尤非三代以下所可企及。

    試以此志中所載者言之,上而列聖之所敎詔,下而名臣之所勸勉,罔非我世子所當法,而其本則在於我聖上一身上所行而已。

    世宗朝,三十載禮樂之休,實原於獻陵身敎之初,孝宗朝,億萬年《春秋》之烈,亦基於長陵心法之傳。

    群賢際右文之敎,而冑筵任輔導之職,則我肅祖四紀之治,於斯爲盛。

    寶額揭養性之訓,而晩年爲治平之本,則我英考皇極之化,於戲!不忘。

    伏想我聖上貽燕之謨,必已留神於以身敎率之方,而至於體聖上之至意,左右儲君之德者,春坊之臣也。

    伏願以身敎二字,爲今日敎導之本,而又以此申命春坊,俾爲上下交勉之資焉。

     批曰:「有官輒有志,春坊無之。

    予在春邸,畀一二宮僚,編成之工未就。

    卿乃續掌是役,已爲完書,裒輯之勞,予庸嘉之。

    疏中陳勉,言甚切至,當留意。

    」仍賜皐比。

     9月11日 ○癸亥,都監都提調金尙喆,承命入城,以憲疏所請律名引入。

    敎以一向敦迫,有欠敬禮。

    特爲勉副以判府事洪樂性代之。

     ○以徐有隣爲禮曹判書,黃昇源爲吏曹參議。

     9月12日 ○甲子,上詣太廟。

    是日,都監都提調以下,先詣仁政殿,請出英宗大王、貞聖王後玉冊、金寶,權安于幄次。

    皷二嚴,上詣仁政殿之東庭版位,親押如儀。

    命都提調以下,奉出冊寶,各安于腰彩轝,以次陪進,彩轝將過祗迎。

    命都監堂郞,竝於冊寶前先行。

    冊寶,在大駕之前。

    皷三嚴,上乘輦,由敦化門入太廟,詣南神門外,見幄次排設,太欠齊整,立命都監、堂郞,移設於南神門之左右挾,權安冊寶,命都監、堂郞,輪回守護,還詣東神門外,行望拜禮,入廟內奉審,仍省器。

    仍詣永寧殿行禮如初,還詣省牲位,省牲如儀。

    午時,詣權安幄次奉審,申時亦如之。

     9月13日 ○乙醜,追上冊寶于英宗大王、貞聖王後。

    是日字初,上具冕服,詣南神門幄次奉審,命都監、都提調以下,奉冊寶,由正門,入詣階下,權安于幄次。

    上由東神門,入詣西階下幄次奉審,仍詣阼階下版位,行四拜禮,陞詣十三室階上褥位,北向跪。

    代緻詞官入詣神位前,北向跪緻詞,還詣版位,復行四拜禮。

    捧冊官、捧寶官,奉出冊寶,以次進詣,都監、都提調以下,皆隨之。

    冊寶將過,祗迎。

    復詣階上褥位,北向跪。

    捧冊寶官,各捧冊寶,以次跪授都提調,都提調跪受以進,上受以授承旨。

    承旨跪受,授捧冊寶官,詣當室門內。

    承旨傳捧,以次安于案。

    上俯伏興,少退跪。

    捧冊官奉冊函安于案。

    讀冊官北向跪讀冊,捧冊、寶官以冊函還安于案。

    上還詣版位,行四拜禮,陞詣廟內,命都監堂上及廟司奉冊寶安于欌,還詣東神門外版位,命戶判進前敎曰:「此後,則上號時製進冊文,詳考前後謄錄,毋得過多。

    造成櫃子時,都監堂上,先朞進詣奉審,當室冊寶欌,不至櫃與欌不相稱之患。

    」行祭時至,行祭如儀。

    英宗大王追上尊號玉冊文曰: 熙運丕膺,盛德旣篤於垂裕;顯號昭薦,彜章聿修於加隆。

    祗伸忱誠,曷旣讃頌。

    恭惟道符二帝,德冠百王。

    體肅考濬哲之謨,善繼善述;受景廟付托之重,丕顯丕承。

    慈極奉歡,聖孝冞篤於舜慕;皇壇秩享,宸誠常拱於周京。

    敬上天而諴小民,化洽左海;戡大亂而陶一世,治躋泰階。

    爲學則本諸精一緝熙,發政則濟以寬仁勤儉。

    猗歟!五十載洪烈,允爲千百代懿謨。

    至德蕩巍,侔天地之悠久;厚澤滲漉,譬雨露之涵濡。

    肆在昔而丕治昭融,式至今而洪業鞏固。

    錫祚胤於流虹之節,克篤眷庥;正儲嗣於禦極之年。

    實荷餘慶,玆當迓承於景貺;益思揄揚於先徽,百祿是遒。

    明命誕配於有赫,萬世可繼;大統永垂於無疆,鳳曆靈長。

    行熙洽於祚運,鴻休申闡;占昌熾於本支,爰稽舊章。

    且詢廷議,謹奉冊寶。

    追上尊號曰配命垂統景曆洪休。

    伏惟仰冀聖鑑,俯歆微忱。

    保我子孫,施冥佑而靡忒。

    在帝左右,配耿光而無窮。

    〈大提學吳載純撰。

    〉 ○貞聖王後追上猷號玉冊文曰: 揚先烈於繪日,蕩乎難名;追慈化於配乾,煥焉竝耀。

    遺徽光闡,彜章比隆。

    恭惟秉心塞淵,飭躬貞淑。

    簪珥恒惕,自藩邸而著輔佐之良;紘紞益勤,尊壼極而率嬪禦之則。

    三紀母臨之德,儷日光而齊明;萬類子惠之功,體坤元而厚載。

    嗟!翟儀之寢遠,仰彤史之冞彰;漢殿承含飴之歡,允矣燕謨之永裕。

    周南布縈葛之化,於乎鴻名之昭垂;回舊甲於堯曆之紀元,是以有申闡聖烈。

    迓新命於宸極之正位,曷可無崇報洪休?追遠永懷,事豈偶於是歲;飾慶仰答,禮宜擧於同時。

    對揚耿光,崇賁嘉號。

    昭則著貞靜之譽,敬讃含章之芳猷;獻,則象叡哲之儀,庸宣嗣徽之懿範。

    顯冊洊進,非不盡美於先朝,淸廟加隆,更欲伸誠於今日。

    謹奉冊寶,追上尊號曰昭獻。

    伏惟臨下赫赫,在上洋洋。

    衍慶瑤圖,昌本支於百世;增輝玉牒,播芳甤於萬年。

    〈判中樞府事李徽之撰。

    〉 ○行酌獻禮于璿源殿。

     ○施賞典。

    大祝李集鬥、讀玉冊官沈頤之、金頤柱、讀金寶官申大升、南玄老、對擧承旨宋載經、禮房承旨李獻慶竝加資。

    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金寶篆文書寫官,熟馬賜給。

    樂章文製述官,半熟馬賜給。

    亞獻官鄭存謙、終獻官徐命善,竝廐馬賜給。

    左通禮李一曾、右通禮呂善亨,竝加資。

    進幣瓚爵官金履素、奠幣瓚爵官黃昇源、薦俎官鄭一祥、禮儀使徐有隣,竝熟馬賜給。

     9月14日 ○丙寅,沈頤之、宋載經陞嘉義。

    金頤柱、申大升、南玄老、李獻慶陞嘉善。

    李集鬥、李一曾、呂善亨陞通政。

     9月15日 ○丁卯,禮曹書進列聖朝胎峰。

    太祖大王胎封珍山萬仞山,定宗大王胎封金山直持寺後,太宗大王胎封星山祖谷山,世宗大王胎封昆陽所公山,文宗大王胎封豐基鳴鳳寺後,端宗大王胎封昆陽所谷山,世祖大王胎封星州禪石寺後,睿宗大王胎封全州胎室山,成宗大王胎封廣州慶安驛後,中宗大王胎封加平西面。

    仁宗大王胎封永川公山,明宗大王胎封瑞山東面,宣祖大王胎封林川西面。

    顯宗大王胎封大興遠東面,辛酉年十月,石欄幹排設後,大興縣陞號爲郡守。

    肅宗大王胎封公州南面吳谷無愁山洞口,景宗大王胎封忠州嚴政立碑北數裡許,英宗大王胎封淸州山內一東面無雙裡。

     ○以安聖彬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16日 ○戊辰,以蔡弘履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益烍爲司諫院大司諫。

     ○敎曰:「今番八路身軍布,折半蕩減之數,多如嶺南,殆過八萬,寡如關西,不下五千,而獨北關一道,僅爲千餘金。

    此旣由於京納多寡之不同,事勢無怪其如許。

    然本道自是豐沛舊鄕,每勤朝家軫念,而才經大賑,瘡痍未蘇,亦宜有別般顧恤之擧。

    日前之特命考奏,予意有在。

    北關身米布之關由京司者。

    無論該邑捧留,州倉入上,倂折半蕩減,無令減於關西,以示予一視西北之意。

    噫!大霈蠲除,寔爲元良,慶旣無前,惠亦無前,而小大同歡,遐邇均被,然後予心可安。

    玆於北關,復此申諭。

    」 9月17日 ○己巳,特差沈頤之爲備邊司提調。

     ○加上尊號于王大妃。

    上禦明政殿,親上冊寶玉冊文曰: 擧元良封冊之禮,熙運方啓於我家;値先王登極之年,丕號竝進於太母。

    誠展愛日,命申自天。

    恭惟武有臣姜,宋曰女舜,佐寧考至治,而陰功不出乎壼闈;嗣仁元徽音,俾國勢自措於盤泰。

    猗!慈聖克替先旨,肆小子式至今休。

    千乘之養雖隆,曷以報昊天之德?二字之號薦上,猶未盡日月之光。

    玆當甲歲之重回,更覩離輝之繼照。

    神功巍蕩於五紀,化肇踐阼之初辰;仁聲洋溢於二《南》,慶流主器之丕子。

    德配天地,固合齊薦徽稱;功在宗祊,詎諼申闡懿範?嗟!翊護儲嗣之策,翼然深思;雖歷數後妃之賢,烈維無競。

    爰採廷議,式遵彜章。

    謹奉冊寶,加上尊號曰翼烈。

    伏惟勉抑撝謙,俯膺崇貫。

    遐齡享祉,永期八千歲春秋;大德得名,昭垂億萬代竹帛。

    〈楊州牧使金鍾秀撰〉 ○施賞典。

    冊寶對擧承旨沈頤之熟馬面給,李得臣加資,玉冊文製述官金鍾秀、書寫官金履素、玉寶篆文書寫官尹東暹竝熟馬賜給,樂章文製述官禮曹判書徐有隣半熟馬賜給,李得臣陞嘉善。

     ○上詣景慕宮。

    都監都提調奉冊印詣宮,權安于宮門內幄次。

    上行祗迎禮,省仍牲省器。

     ○加上尊號于莊獻世子。

    上親上冊印竹冊文曰: 禮成封儲,衍寶籙於丹國;義隆報本,颺顯冊於閟宮。

    敢曰揄揚,粗伸感慕。

    恭惟德稟乾元之剛大,位居離明之正中。

    日表尊嚴,有嶽峙海涵之象;睿學淵邃,貫天經地緯之文。

    周寢三朝,純誠著愛敬之節;滕廬五月,令聞葉易戚之儀。

    於戲!十四載代聽,猗歟!千萬世垂裕。

    大舜之謳歌、獄訟,澤已久於臣民,王季之明類長君,慶則篤於孫子。

    眇予受命,煢爲終天,履至尊而永懷劬勞,拚盛美而若爲摸畫。

    節壹惠於繼序之日,祗循彜章;賁四字於錫羨之初,曷表微悃?千乘之養,莫逮風樹,乃昔人之悲;二紀之痛,靡伸籩豆,卽有司之事。

    宮園在望,懼誠禮之或愆;歲月如流,愴儀形之寢邈。

    屬新慶建玆儲號,而至願闡我先休。

    鞏泰山不拔之基,繄誰之賜?報昊天罔極之德,其在乎斯。

    歡顔仰瞻於慈宮,誠益切於追遠;縟儀旣隆於聖祖,義敢緩於尊親?詢于庭而僉同,稽之禮而允協。

    仁爲四德之首,其體則弘;祉是百祿之源,維大曰景。

    謹奉竹冊,追上尊號曰,弘仁景祉。

    伏惟俯垂昭假,誕膺徽稱。

    名益崇而禮益殷,庶情文之無憾;肅如聞而優如見,尙陟降之不遐。

    〈左議政李福源製。

    〉 ○吏曹判書金履素、參判李敬養罷。

    是時,上將行大享,詣版位東班大臣外,卿宰以下,皆闕焉。

    百官亦多未及命。

    東西押班監察汰去,吏曹堂上幷罷職。

     ○以金鍾秀爲吏曹判書,特除宋載經吏曹參判。

     ○左議政李福源,以百官之未及整齊享班,屛出宮門外待命。

    命勿胥命,入參起居。

     9月18日 ○庚午,加上尊號于惠慶宮。

    上禦明政殿,親上冊印竹冊文曰: 徽音基長發之祥,誕啓熙運;顯冊揚重暉之慶,載陳懿稱。

    祗薦菲誠,欽遵彜典。

    恭惟稟性端粹,秉心淑莊。

    敬承先王于晨昏,純行感皇天、後土;慈保小子于艱大,休德配太姜、摯任。

    肆上帝篤生元良,而宗國永鞏大業。

    貳極凝命,儼然克岐克嶷之容;七旒待期,允矣令聞、令望之質,六宮頌含飴之樂,莫非陰騭之功,百僚望主鬯之休,鹹進豫建之議。

    顧以惜福之至意,尙遲宣冊之彜章。

    協皇祖踐祚之年,政喜衣尺之漸長;念聖母撫頂之意,亶合黻冕之遄加。

    惟儲闈之受禧,實由慈則;而寡躬之報本,敢不光揚?稽典常而罔愆,詢輿情而允協。

    貞也者,表幹固之德,仰祈壽寧,宣然後緻昭明之祥,益彰義聞。

    謹奉竹冊,加上尊號曰貞宣。

    伏惟光膺嘉號,永詒弘猷。

    苞桑繫萬年之安,幸迓景福;本支綿百世之遠,丕應昌期。

    〈知中樞府事黃景源撰。

    〉 ○施賞典。

    景慕宮上冊寶時,大祝李祖承、讀竹冊官金文淳、讀玉印官尹承烈、對擧承旨洪良浩、沈有鎭、左通禮申緻權、右通禮成德朝,幷加資。

    竹冊文製述官李福源、書寫官金魯鎭、玉印篆文書寫官尹塾,幷熟馬賜給。

    樂章文製述官徐命善,半熟馬賜給。

    親祭時,亞獻官鄭存謙、終獻官徐命善,幷廐馬面給。

    進幣瓚爵官金鍾秀,奠幣瓚爵官金宇鎭,薦俎官鄭一祥,禮儀使徐有隣,各熟馬賜給。

    本宮都提調金尙喆,熟馬面給。

    提調尹塾,熟馬賜給。

    宮司令陞敍,宮官幷陞六品,宮底民戶,限一年免役。

    新接泮民懸房贖,限六朔除免。

    太廟上冊寶親祭時,都提調鄭存謙熟馬面給,提調尹東暹熟馬賜給,廟官陞六品。

    洞口內居民,限一年免役。

    惠慶宮加上尊號時,對擧承旨李鎭恒、鄭宇淳,幷加資。

    竹冊文製述官黃景源,書寫官洪樂性,玉印文書寫官尹東晢,幷熟馬賜給。

    樂章文製述官鄭志儉,半熟馬賜給。

    上號都監都提調金尙喆、洪樂性,廐馬面給,提調鄭一祥加資,樸明源、具善復、金華鎭、李命植、尹塾、李在簡、鄭昌順、徐有隣、徐浩修、趙時俊,各熟馬賜給。

    都廳徐有成、林濟遠,幷加資。

    鄭一祥陞崇政,洪良浩陞資憲,金文淳、尹承列、沈有鎭、李鎭恒、鄭宇淳,陞嘉善。

    李祖承、申緻權、成德朝、徐有成、林濟遠,陞通政。

     ○禦仁政殿,受百官賀。

    大赦中外頒敎。

     若曰,景運重屆,永荷錫羨之休;顯冊薦揚,聿修隆報之典。

    縟儀誕擧於五慶,渙誥庸宣於八方。

    洪惟先大王五十載治謨,實係我東方億萬世邦籙。

    始以禹勤湯敬,聖學緝熙;躋于堯文舜華,至治洋溢。

    《麟經》揭義,繼先志而享三壇,龜疇建中,履皇極而敷五福。

    史難勝述,豐功峻德之永垂;民不能忘,窮山薄海之追頌。

    竊念聖母壼範,式嗣太姒徽音。

    位高黃裳,配乾元而贊業;德著彤管,象坤厚而垂休。

    思齊太妃,丕闡陰化。

    恩侔天地,長樂荷保佑之慈;功邁宣仁,宗國奠鞏固之勢。

    猗歟!景慕宮懿烈,夙爲億兆民係心。

    膺謳歌於夏儲,允副延頸之望;攝機務於堯倦,鹹仰拭目之治。

    至痛無窮,千乘之奉養靡逮;景籙有自,百世之蕃昌已占。

    亦粵慈宮,尤著懿德。

    劬勞之至恩莫報,寸心徒切於三朝,柔嘉之徽則允彰,洪餘誕膺於百福。

    惟功德倂宜於表揭,伊典章詎稽於加隆?玆回聖祖臨禦之年,又値我朝昭明之會。

    休祥茀祿之滋至,肸蠁鹹曰自天而申之。

    卿士庶民之咨嗟詠歎,可見入人者深矣。

    矧儲嗣之早建,邦家之寶曆無疆;仰啓舍之孔昭,予心之愴嘉交集。

    詢庭議而講配天之擧,考《禮經》而思報本之圖。

    摸烈紀功,尙恨形容之未盡;獻冊進寶,庶幾忱悃之少伸。

    儀文罔愆,物采增煥。

    乃於本年九月十三日,追上英宗至行純德英謨毅烈章義弘倫光仁敦禧體天建極聖功神化大成廣運開泰基永堯明舜哲乾健坤寧翼文宣武熙敬顯孝大王尊號曰配命垂統景曆洪休,惠敬莊愼康宣恭翼仁徽端穆章和貞聖王後尊號曰昭獻。

    十七日,加上睿順聖哲莊僖惠徽王大妃尊號曰翼烈。

    十八日,追上思悼綏德敦慶莊獻世子尊號曰弘仁景祉。

    加上孝康慈禧惠嬪尊號曰貞宣。

    旣受百祿之賀,誕敷十行之綸。

    玉琢金鐫,敢曰休烈之丕闡?手舞足蹈,佇看黎庶之均歡。

    乃於同慶之辰,特施肆赦之典。

    自本月十八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鹹宥除之。

    於戲!和氣旁達,與品物而同亨;吉慶連綿,垂來後而無極。

    〈大提學吳載純撰。

    〉○敎曰:「日吉辰良,廟殿宮追上加上之禮,次第順成,群工齊賀,八方誕誥。

    予小子幾年忱悃,今幸少伸耳。

    其敢曰答啓佑之眷、報劬勞之恩哉?噫!揚先顯親,人情所同,而有其禮而無其時,則不得爲,有其時而無其禮,亦不得爲,蓋所以重其事也。

    今則以寧考禦極之年,擧元良封冊之儀。

    天心悅豫,吉祥穰穰,每當縟儀,瑞旭颺輝,可謂有其時而有其禮矣。

    曷可無檢玉鏤金、繪日摸天之擧乎?後之君子,庶幾考其禮、想其時,而知予心之所存也。

    雖然,爲親志喜,貴乎廣施。

    施之不廣,惟予之恥。

    況彼環東土林蔥之類,莫不涵育於昔年遺澤,長養於今日慈化,則望之深而思之切,槪可想已。

    玆予有五上冊寶之慶,而諉之以蠲減之才優,年事之稍稔,不與吾百姓同之。

    祖考在天之靈,其肯曰子惠吾民庶,而亦豈予仰承慈志之道也?向日之惠,爲建儲也,今日之惠,爲顯親也。

    歉斯濟之,豐斯安之,又何足計較商量於其間乎?誰道舊還餉限七萬石,各道拯劣米最久一年條,貢人遺在限二千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懸房贖錢限十日,幷爲蕩減,以示予凡有吉慶,必與民同樂之意。

    」 ○以李時秀爲吏曹參議,洪良浩爲工曹判書。

     ○先是,上以疏通之政,屢勤飭諭,而廷議以爲邇來廢枳人,關係隄防者居多,此非在下者所敢擅便於疏通。

    於是朝廷之論議岐貳,吏曹判書金鍾秀主張振滯之論,先以沈煥之爲宗簿寺正,參判宋載經初入銓地,首以李迪輔爲執義,沈煥之爲侍講院兼文學。

     9月19日 ○辛未,敎曰:「明日菊製大輪次直赴外,初試拔例廣取。

    慶科初試如入格,則菊製初試,自在勿施中,是豈廣取之本意?慶科初試、菊製初試,俱入格人,令成均館區別抄出,元初試,則許赴。

    慶科會試、菊製初試,則今番勿拘常例,特爲許赴,來頭上號慶科會試。

    菊製初試人,上號慶科初試,又或入格,更令退赴於明年丙別,令多士知悉。

    」 ○兩司停李義翊、徐有臣、樸宗甲、李義駿之啓。

     9月20日 ○壬申,禦春塘臺,試九日製大輸次,命表取京、賦取鄕。

    表居首進土韓興裕,賦居首幼學申驥顯,竝直赴殿試。

     9月23日 ○乙亥,兵曹判書徐浩修,因兼文學沈煥之疏,引入。

    敎曰:「經宵催促,無意膺命。

    聞以沈煥之辭疏句語,引義雲。

    其疏語,不過自道伊時事狀,元無斥言之事。

    未下批之疏,無敢引義,先朝禁令,何等截嚴?且本事,業已悉諭,今不架疊,而丁酉秋奉朝賀之疏,人孰不見?況先見之明,不可責之於中人以下,今執此爲引決,是常情、常理之外,又況是誰之兄?爲其弟而若不顧藉其兄,是反欲貽累於其弟。

    以煥之之本末,決無甘心於其家之理。

    然則重臣之如是引義,徒滋聽聞之起惑。

    世道之憂,容有極乎?今以煥之自鳴之疏,若作重臣引義之端,予恐從此時象,無底靜之日,寧有是也?奉朝賀何不勸令重臣承膺乎?有此下敎後,重臣更又引入,此大關臣分,大關世道。

    兵曹判書徐浩修,記過待令。

    」浩修乃出仕。

     ○禦春塘臺,行抄啓文臣親試,兼行內試射。

    是日,命別軍職,從自願馬上試藝,皆規避。

    命拿入申應周等。

    敎曰:「汝輩皆以弓馬之技,今在近密之任,當此臨苑命試之日,互相推托,無意膺命,反以馳馬試劍之事,看作羞恥。

    今日法綱,雖曰掃地,汝輩焉敢乃爾?申應周則身爲頭領,不能檢下,罷職。

    具純則薄有武藝,乃反假托,定配。

    李漢豐、曺學臣、田文顯、趙心泰、邊聖和、鄭勗世,竝削職。

     9月24日 ○丙子,以金魯鎭爲禮曹判書。

     ○敎曰:「今番武所擧子應赴之數甚多。

    初試原額外入格,至於二千九百二十六人之多,未及試取之類,又未知入格爲幾人,然則許多入格人,拘於額數,無端見拔,豈不矜悶?大抵鄕外武士之如是鹹聚,亦知邦慶無前故耳。

    其在廣慶飾喜之道,何拘額數多寡?武一、二、三所入格數,竝許赴會試。

    此槪値無前之邦慶,行無前之曠典,卽令試所,知委武士處。

    」 9月25日 ○丁醜,詣永祐園,行酌獻禮。

    以上號後展拜,命園官陞六品。

     ○領議政鄭存謙上箚曰: 臣受任兩載,百度皆病。

    懲討何等關係,而終歸作輟,隄防何等至嚴,而漸就陵夷?開闢後所無之劇逆出,而亦不能沫血臠肉,窮極誅治,伈洩屍居,苟然度日,世道之隳乖,國事之泮渙,無往非罪。

    乞遞臣職,仍勘臣罪。

     批曰:「卿於前後筵席,以此陳懇,凡幾遭矣?而予輒以不捨卿之意,敷心腹洞諭,竊庶幾予心卿諒,不復事乎控免,豈料卿徑尋辭箚,首尾屢千百言,依舊是前日說話,情志之不相孚,一何至此?予誠慙恧,不知所以爲答。

    噫!大官去就,與庶僚有異。

    況元輔,國之重任也,明知卿無可引之義,今若曲循之,則其於朝體之乖當、聽聞之駭惑,何哉?況卿美痾,自可勿藥,俟少間卽起視事,弘濟時艱。

    」 9月26日 ○戊寅,禦明政殿,行冊封慶文科殿試。

     ○禦春塘臺,行武科殿試。

    文取鄭?成等十八人,武取高晶煥等二千六百九十二人。

     ○左議政李福源上箚曰: 臣猥居承佐之地,了無匡濟之策,重以臨事昏憒,處義顚錯。

    莫嚴者懲討,而作輟無端。

    以至赫赫天日之下,忽出鏡、雲之劇賊,而亦不能沫血飮泣,窮極誅治。

    公無一事之裨益,私有百端之尤悔。

    乞許鐫免。

     批曰:「首揆之批,罄予心腹,而卿箚又到,控引備至。

    以今世道,朝家所欲彌綸調劑者,特在卿等,而乃反引入,是豈體國之義乎?卿須諒之,卽起視事。

    」 9月27日 ○己卯,召見文科新恩。

     ○領議政鄭存謙,呈長單。

    賜不允批。

     9月28日 ○庚辰,左議政李福源,呈長單。

    賜不允批。

     ○以鄭好仁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在簡爲禮曹判書。

     ○承政院啓,請寢金龜柱出陸之命。

    敎曰:「卿等旣異執法之官,且非繳還之事,則夜將撤漏,何如是煩瀆乎?方以民事酬應,而卿等反提不緊之說,又此惱我,斷斷不已,安在其惟允之意?更勿煩請。

    」 ○玉堂聯箚,請寢金龜柱出陸之命。

    不允。

     ○設庭試初試。

    上號慶科也,分三所試取。

     9月29日 ○辛巳,夜,雷電。

     ○承政院三啓,請寢龜柱出陸之命。

    敎曰:「一夜三啓,煩瀆爲事何也?」 ○三司詣閤請對。

    不許。

    又聯箚,不許。

     ○判義禁府事韓光會等,聯疏論金龜柱出陸事。

    批曰:「拿命密旨,欲使卿等管聽乎?以處分之當否,疏陳己見,不妨爲執藝之箴,而密旨不由王府雲雲,殊不成說。

    下去者,非都事乎?」 ○敎曰:「往在先朝乙酉,命芸閣印出龍虎榜目,頒布京外,政合仰述。

    今番慶科,文武榜,令內閣,分類成冊子,仍令外閣印進,頒文武試官、文武科全榜,禮、兵曹、成均館、八道、兩都。

    」 9月30日 ○壬午,雷電。

    敎曰:「夜聞有轟燁之異。

    雖不大聲以色,仁天之警告,如是丁寧,反躬省檢,曷任悸恐?故事,十月雷,始乃減膳,而十月節候,已在於二十六日,不可以九月言。

    在予修省之道,宜有責躬之擧。

    況在先朝九月十三日,亦有特敎減膳之例。

    自二十九日,減膳三日,而亦依先朝伊時下敎,已封膳米計減,還下該司。

    求助之心,此時愈切。

    」仍令三司,各陳應旨之章。

     ○領議政鄭存謙、左議政李福源,以災異,上箚乞策免。

    溫批敦勉。

     冬十月 10月1日 ○癸未朔,輪對。

     ○兵曹判書徐浩修免,以李在簡代之。

    以黃昇源爲吏曹參議,趙鼎鎭爲司諫院大司諫。

     ○命文一榜、武甲科,依謁聖例給馬。

     ○鳳山出身印似鬥上言,本邑大弊,卽出身子、壻、弟、姪有廳軍之役也,乞令勿侵。

    備邊司覆奏:「有廳軍所納布品極擇,甚於軍保,宜有變通之擧。

    請以二兩純錢徵捧,而立番忠贊衛朔布,亦以純錢,忠翊、忠壯諸衛,亦照此施行。

    」敎曰:「非獨渠之所訴爲然,朝家稔聞有廳軍之弊,思欲釐正。

    況今年値無前之邦慶,使行蠲惠之政,而此輩若無矯弊,豈無抑鬱之歎?此後勿論忠贊、忠翊、忠壯衛,直以二兩純錢徵捧,番布亦以純錢。

    立法之初,若不痛祛舊習,其將名存而實無。

    更加理會,嚴防生弊之源。

    」 ○持平李尙載上疏曰: 國典之最重者,易名是已。

    殿下頃日議諡之命,是何事也?不待公議,曲加私恩,迫束群下,督令擧行,擧措之乖當,臣實惜之。

    職在經幄,不惟不爭執,末乃無難奉承。

    諸臺則忙急署經,銓官則按例擧行。

    臣謂參諡諸玉堂,施以削黜,兩司、銓官,施以譴削,伊後不言三司,竝施譴罷之典。

    今日大僚,亦何無審愼之意也?初不能建自覆難,終未免含默奉行。

    臣竊爲之慨然也。

     批曰:「予意出於仰慰慈心,爾亦必聞知。

    疏中雲雲,萬萬駭眼。

    此而例批,是豈伊日達宵酬應之意?爾則禿用山城別將除授,卽日辭朝。

    」 10月2日 ○甲申,禦春塘臺,放文武榜,受百官賀。

    文一榜及武乙科以上,宣醴。

     ○以李聖圭爲司憲府大司憲,旋遞,以任希敎代之,以鄭昌順爲禮曹判書。

     ○敎曰:「科場不可不嚴。

    而冊封慶科,特以同慶之意。

    凡係防禁之事,一切弛緩。

    再明殿試諸生,又或認如向日,科場有犯禁之事。

    科場自有科場之律,先以此意,令泮長曉諭諸生,期於無犯。

    」 10月3日 ○乙酉,敎曰:「今番慶科,外方武士之人入格者,至近二千人,其中豈無膂力身手之可堪收用者乎?雖或無是二者,地處人品,亦必有可取。

    適會鹹造之時,豈可使之徒然下去乎?平安、鹹鏡、全羅道出身,訓將句管,黃海、原春道,禁將句管,京畿、開城、江華府、洪忠、慶尙道,兵判句管,待新恩謝恩後,各於闕外,從便抄啓。

    此乃慰遠人,求健武之意。

    竝令各營將臣知悉。

    」 10月4日 ○丙戌,禦明政殿,行合五慶庭試、大科殿試,禦春塘臺,行武科殿試,文取韓緻應等八人,武取金百全等一百六十四人。

     ○召見各營抄啓武臣,敎曰:「蔚山出身李運春,先正外孫,參判李憲默從姪雲,特令相當窠調用。

    松都出身吳德弘,擧沙二十鬥,身手壯健,令該曹守部,待窠調用。

    」 ○謝恩兼陳奏使右議政金熤、副使金尙集,以封典準請,馳聞,奉旨有曰:『朝鮮于藩服,最爲恭順,是以恩賚便蕃,疊加優厚,玆因誕育冢嗣,懇請封號,殊堪欣慶。

    着準其所請,俾益綿宗緖,永守藩封。

    所有應封典禮,該部察例具奏。

    』前後封典之行,每待議奏,始爲旨下,而今番則禮部直爲稟奏,皇帝之不令議奏,特爲準請者,實爲萬幸。

    皇帝會蒙古諸酋,行獵於熱河,九月二十二日,還到圓明園,二十七日當入京,明年,卽皇帝卽阼五十年,自下諸議雲:『有稱慶之擧,姑未稟定。

    』回子田五等,今年夏,率衆作亂,侵掠城堡,遣太學士阿桂、兵部尙書福康安,討平之回子,卽西戎之在甘肅省西者,唐之回紇餘種,故或稱回部雲。

    「敎曰:」企待之餘,封典竣請。

    使行到柵,勑行發程,俱在今月旬後雲,殊甚欣幸。

    先來軍官,待入來依例施賞。

    「 10月5日 ○丁亥,領議政鄭存謙,八呈長單。

    左議政李福源,七呈長單。

    賜不允批。

    敎曰:「大臣不允批答,因司錄受毋在外,以備郞替傳雲。

    政府之事,何關於備局?近日政府,亦有檢詳。

    檢詳傳諭,古例班班。

    政院之替使備郞傳諭,極爲駭然。

    當該承旨重推。

    」 ○召見上京守令。

     ○以李命植爲判義禁府事,李東馨爲司諫院大司諫。

     ○遣承旨,敦諭于領、左相曰:「勑行消息,昨因回還奏請使狀本,發程日字,已知之。

    此時廟堂事務,不可抛置,大臣連上辭單,無意造朝。

    予方更欲敦諭,期於視事,而目下各道年分狀本啓下,亦已多日,尙不回啓。

    民事之遲滯,誠爲可悶。

    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 ○副修撰趙濟魯上疏曰: 龜賊就鞫之期,屈指以待,及出海島,乃反減等。

    儒臣所謂:「方其允許之時,聖意已在區處雲。

    』者,儘非過語。

    伏乞亟施三尺之典。

    夏賊之劇逆,而猶且看作尋常,雖以鬥恒事言之,該府以出系免坐,循例草記。

    夏賊之所嘗出力扶護者,卽是尹得孚,而得孚放釋之命,有司之臣,初無一言覆難。

    此皆由於人心之狃安故也。

    臣謂鬥恒,竝令散配,尹得孚,依前還配,前後金吾堂上,竝施譴罷宜矣。

     批曰:」首陳事,爾何曰苟且彌縫?予以爲委曲宛轉。

    第三件事,前批旣諭矣。

    「 10月6日 ○戊子,次對。

     ○以宋鍈爲司諫院大司諫,李亨逵爲司憲府大司憲。

     ○敎曰:「今番別試射及庭試三營軍兵之登科,數甚夥然。

    訓局則馬步軍兵登科,至於百餘人之多。

    登科雖幸,失料可矜。

    因此而又失許多精兵,由前由後,宜有別般軫念之擧。

    雖以古例言之,仁廟朝設萬科,置局出身廳。

    肅廟朝又設萬科,加設局出身。

    玆事或載《寶鑑》、或在謄錄。

    今榜出身之數,雖不若萬科時,比近年未有此多。

    如欲另究區處之方,不必加設料窠,亦必有好道理。

    三營將臣知悉,具意見,論理草記。

    」 ○申遣承旨,敦諭于領、左相。

     10月7日 ○己醜,以李敬養爲司諫院大司諫。

    貶補樸廣源臨淄僉使。

    廣源爲北評事,稱病不辭朝,有是命。

    敎曰:「近來評事,除非老病人,皆以陞品人差送之故,年少名官,不識北關風土。

    是豈當初設置之本意?今番則皆以曾經銓郞人擬入,此後有行公銓郞,則無得以陞品人擬入。

    」 ○又遣承旨,敦諭領、左相。

     10月8日 ○庚寅,領議政鄭存謙,十一度長單。

    左議政李福源,十度長單。

    命安心調理。

     ○關西道臣,以義州府尹啓,上禮部咨二度。

    咨文曰: 恭錄壅正十三年,欽奉上諭:「朝鮮感戴我朝之恩,虔修職貢,甚爲恭敬,凡大臣官員差往彼國者,向有餽送儀物舊例。

    朕以厚往薄來爲念。

    若令使臣,照例收受,恐該國不免繁費。

    若槪不收受,又恐該國王,以使臣遠涉,缺餽遺之禮,有歉於心著。

    從此次詔使始,凡餽送白金、儀物等項,悉照舊裁減一半,永著爲例。

    該部卽行文該國王。

    」遵此欽此。

    乾隆元年,欽奉上諭:「朝鮮歸順我朝,恪守藩封之職,蒙我列祖皇考怙冒深仁,至優至渥,卽如貢獻一節,屢經裁減。

    厚往薄來,無非加惠遠人之至意。

    朕卽位以來,又將該國餽送使臣儀物,諭令減半,以示體?,乃兆德等,於正禮之外,復照舊日陋規,開都請、別請兩單,私相授受。

    其罪固不可逭,而該國王,卽照陋規應付,亦屬不合。

    若該國王,能體朕心,自當以恪遵諭旨爲恭,不當以私厚使臣爲順也。

    著禮部行文,該國王,嗣後凡有使臣奉差,彼國務宜遵朕前旨,將餽送正禮。

    如銀兩物件之類,裁減一半,至陋規所有都請、別請等項,悉行禁止,不得私與一件。

    旣幹功令,復負朕懷遠之恩。

    」欽此。

    乾隆二十八年,欽奉上諭:「向來欽差出使高麗,聞入京時,該國王備輿迎候。

    此固屬國敬禮天朝勅使,以昭恭順,但滿州大臣,素嫺鞍馬,而身膺使命,四牡宣勤,尤不應乘用肩輿,自圖安適。

    著該衙門行文,該國王嗣後欽差到境上,須豫備馬匹,其舊用肩輿之處,永行停止。

    在奉使者,旣不耽逸一時,緻忘習勞之義,而外藩亦稍省繁文,以示體?,著爲令。

    」欽此。

    凡襲封儀注:「旣命正、副使使者,將入境,國王遣陪臣,祗候恭迎詔勑龍亭,行三跪九叩禮,見正副使行,一跪三叩禮。

    至國日,奉詔勑及領賜器幣,安於使館,行禮訖,其陪臣入謁使者,俱三叩,正副使受之。

    擇日宣讀詔勑。

    國王率世子、陪臣,至館肅迎,奉詔勑於龍亭,行禮畢,國王乘輿馬先回。

    詔勑龍亭及頒賜器幣,乃輿行。

    皷樂、儀仗前導,正副使隨行。

    由中門入,正副使從奉詔勑升殿,置正中黃案上,奉頒賜、器幣,陳於旁案。

    國王就拜位,率世子、陪臣,行三跪九叩禮興,詣受詔勑位跪。

    使者乃宣詔勑。

    宣畢,奉置於案。

    國王俯伏,行三跪九叩禮興。

    正副使出。

    國王率屬,出送乃返。

    國王、世子,旣受封,親詣使館,謝封宴勞。

    」禮部爲知照事:「朝鮮國王,請封世子,正使著派內大臣公西明、副使著派翰林院侍讀學士阿肅。

    」欽此欽遵。

    禮部爲知照事:「朝鮮國進獻年貢,陪臣向例於歲週底到京,明正擧千叟宴,中外大小臣工耆庶,年逾甲者,鹹得預宴,用普壽祺,以朝鮮素稱恭順,比於內臣。

    其陪臣亦應一體入宴,昭寵眷着,禮部卽速行文。

    該國王所有,今歲年貢,正副使酌派,年在六十以上者一二員來言,俾得預玆盛宴,共沐光榮,以示朕加惠遠邦,優禮耆年之至意。

    」 ○召見時、原任大臣、有司堂上、文任、禮堂,敎曰:「今番咨文辭意,另緻慇懃,則我國擧行,不容少緩。

    使臣差遣,亦有議定者,時、原任大臣、備邊司諸宰,竝來待情勢。

    今日非可言,卽刻造朝之意,遣承旨傳諭。

    」於是,領左相,俱造朝。

     ○以徐有隣爲館伴,趙時俊爲遠接使,鄭一祥爲延接都監提調,李度謙爲問禮官。

     ○領議政鄭存謙、左議政李福源免。

    敎曰:「一向敦迫,徒欠敬禮。

    前席陳懇,已許副施。

    」 10月9日 ○辛卯,召見備邊司提調,敎曰:「支勑儀軌,詳略不同,擧行之際,易緻眩亂矣。

    勑行回還後,戶判與翰事郞廳及詳明任譯,就各年儀軌,秩秩分彙,仍成冊子。

    一件內入,一件藏禮曹,一件藏司譯院,以爲後考之地。

    」 ○敎曰:「每當勑行,有儺禮設行之時,該都監所屬,稱以像帖價本,侵漁富戶,又於假家材木,作挐江民,種種弊端,不一而足雲。

    今番則一一禁遏。

    且聞儺禮之需,皆令市民責應,此亦無據。

    至於勒奪富民財貨,尤所當禁。

    計其所入,自該曹量給物力,俾無一毫貽弊之端。

    」 ○敎曰:「彼中文字,如表、奏、箋、咨及使臣狀啓、書啓、聞見、首譯、齎咨官等手本,事過之後,仍作休紙。

    至於承文院文書,關係尤有不輕,而斷爛謄本,不合徵信,事之踈忽,莫甚於此。

    嘗見《大典後續錄》,每三年,以事大各體文字,付校書館活印,議政府、藝文館,各置一件。

    制法之意,本自如此,近來廢卻已久,每欲修復舊典。

    今因支勑事,各年《謄錄》,旣命裒集,況此等可考各體文字乎?別定有識解事譯官,承文院提調二員眼同,自表奏以至手本,作成冊子,都提擧撰出凡例,仍令校書館活印,依古例分置政府以下衙門。

    此後當次年,以本年文字,續續添印,序文,前左相旣經文衡,使之撰進,承文提調中,禮曹判書鄭昌順、前公事提調李崇祜,句管擧行。

    」 ○以李徽之爲進賀謝恩兼冬至正使,姜世晃爲副使,李泰永爲書狀官。

    正副使皆以耆臣,爲參千叟宴也。

     10月10日 ○壬辰,以吳載純爲司憲府大司憲。

     ○兩司停安兼濟、趙德秀啓。

    三司合啓,請寢金龜柱移配之命,仍設鞫嚴問,快正典法。

    不從。

     ○以鄭一祥爲判義禁府事。

     ○贊善金履安上疏曰: 臣,蔭吏也。

    殿下以蔭吏召之,臣何敢不進,卽以儒者召之,臣又安敢進?末俗嘵嘵,眞妄已眩。

    徒見臣生長儒家,則意其見聞之有素,病蟄田間,則意其操守之有實,緻誤朝聽,節次推排。

    乃今居然爲儒者,而殿下召之以此,此臣所以聞命羞蹙,寧自陷於慢負之誅者也。

    伏願亟遞臣職,永寢招徠之擧。

     批曰:「春坊,必置贊善、進善等官,非爲觀瞻也,蓋畀以輔導之任,責以訓迪之效,則予所簡在爾者,其意豈徒然哉?然予誠淺,不能亟回遐心,自顧慙恧,無以爲喩。

    爾須念君臣之大義,勿復巽讓,卽速造朝,以副予虛佇之望。

    向來褒忠綸音,以贊善之未參伊日筵席,不得頒賜,實爲欠事。

    玆以內下一本,命史官齎去,爾其領受。

    」 10月11日 ○癸巳,禦宣仁殿,行專經文臣殿講。

     ○重拜徐命善爲領議政,洪樂性爲左議政。

    敎曰:「鼎席俱空,庶務叢脞。

    此時重蔔,意豈徒然?況今勑行在近,迎接之節,專係廟堂,知委使臣,拜表又在明日。

    卿等諒予企待之意,卽爲造朝。

    」 ○召見禮曹判書鄭昌順,釐正迎勑儀注。

     ○敎曰:「勑使宴禮,廚院專當擧行,而提調多是老病,宗親,加出啓下,亦有可倣之例,提調、副提調、正卿、亞卿中,各二員擇差,仍爲定式。

    」 ○司直柳義養上疏乞休,以年未至,不許。

     ○遣亞卿,敦諭領、左相。

     10月12日 ○甲午,召見進賀謝恩兼冬至正使李徽之、副使姜世晃、書狀官李泰永,辭陛也。

     10月13日 ○乙未,展拜景慕宮。

    敎曰:「本宮儀軌告成於數朔之內,編摩亦有條理。

    編次及校正堂上提調尹塾,熟馬面給。

    校正郞廳直長鄭厚祚,陞六。

    」 ○勑使宴禮,舊因禁酒,用蜜水,至是命用酒。

     ○《璿源錄系譜》成。

    纂修、監印諸臣,頒賞有差。

     ○領議政徐命善上疏辭。

    批曰:「顧今廟謨多滯,客使將至,其所諮諏之方,迎接之命,專靠於政府。

    此時輔相之任,豈容一日曠爲?況卿身係安危,義共休戚。

    彌綸一世之策,坐鎭流俗之量,予之所倚毗卿者,而重蔔之命,首及於卿。

    卿無可引之義,予有必緻之誠。

    則以卿體國之念,想不待予言,有所幡然。

    況卿所帶官銜,體貌尤有大於輔養之職。

    以卿地處,義當自效。

    卿須念予慇懃之意,卽日造朝,以副予如渴之望。

    」 ○左議政洪樂性上疏辭。

    批曰:「重蔔于卿,意豈徒爾?輔相,重任也。

    夫豈欲數遞,而兩相引入,勉出無路。

    故不得已而有前席許副之擧。

    卿試思之。

    此時此任,捨卿其誰?況元首、股肱,貴在相孚。

    卿以疾病辭,則暫丐西樞之閑,予以機務憂,則復畀金甌之簡。

    其進其退,卿胡認作一已事耶?顧今客使支接,期在不遠,賓僚進見,禮不容遲。

    卿雖欲一味巽讓,恐不可得矣。

    卿須卽起視事,弘濟時艱。

    」 10月14日 ○丙申,以宋載經爲吏曹參判。

     ○謝恩正使,以咨文改書事,啓聞。

    〈進賀表文頭辭,有疊用之誤。

    命文衡越俸,仍卽改撰。

    表文中以有禦諱,問議大臣。

    以訓鍊正,特差賫奏官以送。

    〉敎曰:「賴卿詳査,表文頭辭,纔已改撰。

    續見狀辭,亦有意見,依施。

    自卿發行,寒事鬥劇,念卿征役之勞,何嘗一日忘于懷?卿須體予至意,行李珍重,努力自護。

    」 ○以李聖圭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履素爲漢城府判尹,李時秀爲吏曹參議。

     ○領議政徐命善上疏辭。

    批曰:「如卿地處,尙忍爲是?民事之積滯,支勑之膠汩,猶屬第二件事,最是慨咄者,卿不念匪躬之義,反欲奉身而退,使予獨勞於上,日不暇及,不審卿之此擧,當乎否乎?卿平日體國之誠,承此批,倘不卽日肅命,予將以何顔,更緻敦迫之語?恃之也重,責之亦備。

    幸冀卿之恕諒也。

    急於勉出,不暇長語。

    玆遣正卿,略宣數行。

    安心勿辭,須卽造朝。

    」 ○左議政洪樂性上箚辭。

    賜批。

    仍敦諭曰:「自見卿前後章箚,予誠迷昧,莫曉所執之何居。

    更又百爾思之,始覺一叚事件。

    苟使予料非妄,亦安用索言?今日朝廷,將無備員之時。

    以予固陋,於何諮諏?予雖欲蔓辭敦勉,無望有槪於卿心。

    玆將責躬數語,更此布及。

    卿須諒之。

    」樂性胥命。

    敎曰:「俄下批答槪道,事理則然,卿又因此胥命,豈非過中之擧乎?夜漏才撤,寒威陡緊,卿於調疴之中,不瑕有損節?安心卽爲還第,以副予意。

    」 10月15日 ○戊戌,禦春塘臺,行抄啓文臣課講,兼行宣傳官講試射。

     10月17日 ○庚子,次對。

    以趙心泰爲洪忠道水軍節度使。

     10月18日 ○辛醜,嶺南道臣,以抄啓文臣《講義》七冊,繕寫上送,仍以校準儒生姓名聞。

    敎曰:「前敎官李光靖,以故參議象靖之弟,素知其該洽。

    年前承傳,已示記念之意,特爲陞六,待窠復職調用。

    」 ○以尹勉升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命植爲判義禁府事,黃昇源爲吏曹參議。

     10月19日 ○壬寅,禦仁政殿,行武臣殿講。

     ○以蔡弘履爲司憲府大司憲,安聖彬爲司諫院大司諫,鄭好仁爲刑曹判書。

     10月20日 ○癸卯,親試抄啓文臣。

     ○正言愼師稷上疏曰: 龜柱之窮兇極惡,薄竄海島,涉海之緹騎未返,移配之密旨踵下。

    請寢成命,亟從公議。

    夏賊親姪,鬥恒,乞施絶島定配之典。

    前府使李鼎炳,以所騎賣於近宗。

    請施削黜之典。

    前兵使曺學臣,公私來往,恣意乘轎,西關邊地守令,從而效之。

    學臣,亟施削職之典。

    西關守令,令道臣,嚴査重勘。

     批曰:「首陳事,前已悉諭。

    李鼎炳事,風傳之言,安知非爽實?曺學臣,果如爾言,極爲駭然。

    令該府拿問。

    關西邊地守令事,令道臣査啓。

    文蔭武諸臣,法外乘轎事,無論公私行,大關法綱。

    令廟堂,爲先嚴飭諸道,此後犯者,繩以濫騎之律。

    道伯如不摘發,一體論罪。

    」 10月21日 ○甲辰,召見藥房提調、訓鍊大將,敎曰:「去夜行閣失火,將至延及殿宇,武藝出身等挺身乘屋,登時樸滅。

    渠輩之勇於赴事,亦足嘉尙。

    訓將,抄出別單書入論賞。

    此輩之無論寒暑,逐日問夜,勞役實多可紀。

    雖以今番言之,各舖報警,如響相應,若論先告之賞,元無彼此之殊,而此等處,殊有別般褒賞。

    亦令訓將,査出本營將校陞差。

    元戎,嘗所倚仗,而獨先來待,隨事指揮。

    況武藝校卒之如是嫺習,槪因團束之緻。

    訓鍊大將具善復,內下弓一張賜給。

    禁衛軍,雖曰無識鄕軍,漆夜調發,何等嚴急?而將領羊眠,卒伍鼠竄。

    平日紀律,若能申明,寧或若是稽緩?禁火軍物,尤不優數待令,身爲一營之將,其敢曰在家不知?禁衛大將徐有大,從重推考。

    」 10月23日 ○丙午,召見辭陛閫帥、守令、邊將。

     ○敎曰:「留門出入,須有墨勑,始許往來。

    不但宋時爲然,我朝亦有可據之例。

    挽近此規全廢,殆無防閑。

    年前因特敎定式,未閉前仍留,則用宣傳標信,已閉後留門,則用開門標信,宣傳官持標信,仍留本門,待還閉,與守門將,眼同按鑰,然後還納,除非符信之別爲祗受,則必待兵曹、政院,知委擧行。

    此蓋酪存墨勑之意。

    今若復創墨勑,將此考準,則不可無一定之規度。

    要之簡而易行,可無無實之意。

    今日入直兵曹堂上,頗諳曹中事務,使之具意見草記,待啓下更自備邊司,指一稟處。

    」 ○備邊司啓言:「洪忠監司金文淳,寺奴婢弊瘼狀啓,有不特本道,行會諸道,詳略陳聞之命。

    關問諸道,則京畿前監司沈頤之以爲:『若除其奴婢之稱,換他名色,如各司匠保之爲,如有子支代納者,許贖其身,永爲平民,則規避之習少除,而比摠之數無減。

    』雲。

    鹹鏡前監司李命植以爲:『各邑多奴處,若有比摠難充之弊,則依嶺南寺奴防軍代用之例,以良軍隨闕充補,而有婢無奴處,生産申飭,搜括比摠外,錄置餘丁,以此移充爲好。

    』雲。

    平安前監司李性源以爲:『本道實數,比元摠有餘,姑無可論。

    』雲。

    慶尙監司李秉模以爲:『國家需用奴布良布,均之爲用,別以良役之號。

    比今奴摠,通瀜爲一,隨闕隨代,一如軍保之爲,則經費無減縮之患,列邑無査括之弊。

    而役又止身,則何所避而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