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關燈
話,他們互稱刑大和岚二。

    ” “刑大?!”不就是明王爺所說,風家慘案的幕後主使者? “奇怪的是我曾潛入一瞧,欲将人捉回,可是裡頭空無一人,連張床或是衣櫃也看不到。

    ”空空如也。

     “沒有暗道?” “完全沒有,四面牆我全查過了。

    ”連地闆上也仔細搜查一遍。

     有兩個人的聲音,卻隻有一個人的身影,那意味着什麼呢? 所有的謎題即将揭曉,得多點耐心等待,即使他們痛恨以最無辜的畫兒為餌,釣出嗜血狂魔。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喜炮響連天。

     久傳鬧鬼傳言的風家鬼屋終于整修完畢,塗漆新瓦煥然一新,花木新植,庭綠園香,錦鯉優遊水池中,新屋的氣味彌漫。

     大家都說風家的人都死光了,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三十多輛大馬車載來雕花桌和大小擺設,當年以為已氣絕身亡的風家後人一一現身,英姿挺拔,卓爾不凡地在衆目睽睽之下回家了。

     而且個個還帶回令人稱羨的美嬌娘,貌如天仙,鄉裡間的傳聞更是紛紛,偕老扶幼地趕來一瞧,順便沾沾喜氣,一旺家宅。

     喜氣? 沒錯,入宅的同時也是風家小姐成親拜堂之日,風家兄弟特在大喜之日大辦流水席,宴請全城百姓,不論是富商鄉紳或是流民乞丐,皆可坐上擺滿整條街的喜桌,葷素皆備。

     聽說風悲畫的養母也來了,打扮得花枝招展,抹紅擦綠,活像個……呃,老鸨,大搖大擺的揮着大紅繡帕上了主桌,呵呵呵的尖銳笑聲着實刺耳。

     全羊、全豬擺上供桌,當家的風寄傲上香奉請祖先入宅,炭火旺燒直竄供桌,數代祖宗牌位請上桌,最明顯的當是風潇灑與其妻文氏合一的檀木牌位,濃妝豔抹的風嬷嬷一瞧,眼中閃過欲一拆而二的恨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 “等一下,夫妻交拜之前先來個樂音助興吧!”豈能讓你們稱心如意。

     “什麼,成親就成親,還要樂音助什麼興?!” 衆賓客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地談論着,十分訝異地看着一身鮮豔的風嬷嬷起身,腰肢搖擺地走到新嫁娘前面,握起她的手嬌笑。

     當她一接近風悲畫時,風家四兄弟的神情為之緊繃,青筋暗浮,雙手緊捉座下椅子才不緻彈起,沖向兩人中間,撥開那隻浮皺的雞爪。

     “畫兒,彈一曲‘鳳求凰’給為娘的聽聽,娘就聽這最後一次。

    ”今日過後,她也懶得聽琴了。

     “是。

    ” 像是受到暗示,原本一臉喜色的新娘子忽地取下蓋頭的紅巾,神色呆滞地走向正廳一角,不知是誰竟把害人的魔琴擱在那,她蓮步輕移便抱起血紅豔豔的琵琶。

     撥弦三兩下,未成曲調先凄凄,哀怨離愁的惆伥由弦絲中發出,絲絲入扣,動人心弦,令聞者無不覺得心酸,淚水盈眶。

     明明是一樁喜事,彈的也是充滿歡喜的“鳳求凰”,怎麼弦音一撥像是哀樂,給人送葬似的,聽得觀禮的人很想落淚,說句“節哀順變”。

     放眼裡外,紅幛囍字連成雙,風家親屬不是一身紅便是喜氣洋洋的打扮,哪有人死去的模樣,這絕對是雙喜迎門。

     可是,為什麼氣氛全變了,讓人想一湊熱鬧、喝杯喜酒的心情全沒了,若非場面太過肅穆,不好離席,不然大半的客人都要走光了,大歎風家有鬼。

     不是真鬼,而是搞鬼,一家人都怪裡怪氣的,喜事當喪事辦。

     “夠了,畫兒,可以停了。

    ”風嬷嬷揚笑地一揮巾帕,狀似得意。

     一揚聲,弦樂即停,衆人大大地松了口氣。

     但是他們才放下吊着的心,随即感到一絲不對勁,大廳的客人居然有人昏過去,還有些臉色慘白,口角流沬,似乎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腹部絞痛,反胃想吐。

     當時他們還沒聯想會是中毒,隻當是魚肉不新鮮所緻,抱着肚子就往外沖,想找個大夫醫治,賓客陸陸續續告退,留下來的沒幾人。

     他們忙得沒時間碰喜宴上的膳食,所以沒事,但其他人可就慘了。

     “呵呵……你們風家的兄弟命可真長呀!那麼大的一場火居然燒不死你們,真叫人遺憾呐!”害她得再動一次手。

     “是很遺憾,連累你還得費心再布一次局,趕盡殺絕。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風嬷嬷的眼閃了一下。

    “看來你們也不笨嘛!心底早就有數了。

    ” 不過姜是老的辣,他們道行再高也高不過她,她可是做好萬全準備,不怕萬一。

     “我隻是不懂,風家和你有何深仇大恨,為何你能心狠手辣的殺光我們一家老小,連甫出生的嬰孩也不放過。

    ”風寄傲問出多年來不得而知的疑惑。

     她掩着嘴輕笑,狀似嬌媚,“我有必要告訴你這毛頭小子嗎?你三歲大的時候找還抱過你呢!” “你是娘的手帕交?”他回想過往,試圖找出昔日見過的面孔。

     “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