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謝山先生經史問答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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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立齊之議故不忘情焉薄朱虛東牟之賞而齊王之薨僅谥曰哀又托以推恩悼惠諸子分其國而六之故召氏封魏氏不封皆有成心 (問)成安{思阝}侯郭長師古曰{思阝}音杲是何谥也(答)谥法無{思阝}字不可解而{思阝}亦不音杲丁度集韻{思阝}想止切音玺是也然集韻以為國名則亦謬 (問)高帝功臣之克世者惟平陽恩澤之克世者惟富平而歸德侯先賢撣直至東京之永平何也(答)歸德以降人封故義門曰想其封國雖在汝南之歸德而仍居屬國之地所以得久愚考下摩侯冠支亦以降人封在猗氏而诏居弋居山則義門之說是也 (問)王氏五侯之後平阿侯譚之孫述在東京尚襲爵何也(答)五侯中不得為大司馬者二紅陽及身不得其死平阿之子仁不得其死皆以忤莽也而亦正以是受福紅陽之子丹首降世祖有功其子泓因得封而仁之子亦嗣爵二侯幸矣加于王涉王尋王邑軰遠矣 (問)漢之給事中侍中最為要近然無定員而野處以為宋時閣門宣贊祗候之流但漢多用士人為之其信然與給事中侍中似非閣門諸吏比(答)野處之言非也漢初侍中亦雜故賈誼至與鄧通同侍中而為通所谮其後則大屬淸流得叅天子密勿不由尚書省白事故弱翁以此剪霍氏更生以此忤石奄是豈宋之閣門官所比然其中亦有差等如劉歆之為常侍則不過校正文史耳 (問)百官表景帝五年安邱侯張毆為太常凝是張執(答)所紏是也漢之太常必以諸侯為之見野處容齋随筆中毆在漢書中有傳是安邱侯說之子然不嗣爵官廷尉不官太常嗣爵者奴而執是奴子 (問)用修咎古今人表後夔一人而夔在上中後夔出于下上豕韋與韋一人而豕韋在上下韋在下上範武子與士會兩見計然卽範蠡所著之書而兩見何其謬一至此(答)是表之誤不僅于此而用修所舉唯範武子一條果是錯若其分夔與後夔蓋以九官之夔非左傳取豔妻之後夔古人原有此說故分之而豕韋乃五伯中之豕韋若韋則三蘖之韋也分之甚是計然或曰計倪亦非卽範蠡也 (問)漢高帝之八年楚元王之三年也律歴志中何以不書漢年而反書楚年志中楚元之年凡三見(答)是必劉歆之文也蓋周歴之後有魯歴以魯紀年劉氏為楚元之後故援其例而以楚紀年是雖以意度之然觀志雲魯缗公二十二年距楚元七十六歲則是以楚歴接魯歴矣 (問)律歴志曰漢高卽位歲在大棣之東井二十六度鹑首之六度故漢志曰歲在大棣名曰敦牂太歲在午不知大棣是何分野(答)大棣之名不見于十二分野鄭郭杜賈孔邢言分野無及之者但以漢高卽位之年在午考之史記天官書有雲敦牂歲歲陰在午星在酉歲陰者太歲也卽所謂鹑首之六度也其雲星者歲星也殆所謂大棣之東井二十六度也然則大棣卽壽星之垣而不知古人何以皆缺之蓋十二分野間多别名如元枵一名颛顼之虛大火一名阏伯之虛娵訾一名孟陬則壽星或亦一名大棣但祗見于此更無可考 (問)漢十九章之樂歌先生謂其篇次有錯是在三劉吳氏俱未之及願詳示之(答)據言十九章中匡衡所更定二篇俱大可疑其曰匡衡奏罷鸾辂龍鱗更定天地之篇為第八按鸾路龍鱗乃第七篇惟泰元詩中語匡氏奏罷之而更定之則天地之篇仍是第七也今列舊詩為第七以更定者為第八何也又曰匡衡奏罷黼芾周張更定日出入之篇為第九按黼芾周張卽匡氏第八篇天地詩中語匡氏自更定之而又奏罷之而又更定之益可怪且果如此則日出入之詩亦仍是第七也今以為第九是三詩實指一詩不滿十九章之數矣是必有脫落訛謬之失而今不可考 (問)郊祀志曰武帝移南嶽于霍山邢叔明爾雅疏所本也吳鬥南力攻之然則孟堅于當代掌故豈亦有誤乎(答)班氏此言本之史記然未核霍山本一名衡山安得謂長沙之所移乎夫吳苪之王于江夏而國曰衡山蓋江夏本九江之所分故以天柱為望而名其國及三淮南之分封則得廬江豫章者國曰廬江得江夏者亦曰衡山是二衡山王者皆不在長沙而以九江之分地得名則霍山之一名衡山由來舊矣鬥南欲攻班氏何不引二王之國以證之乎至于三代南嶽之祀或曰在天柱或曰在長沙若以大小較之似當以長沙之衡山為是特不可以天柱衡山之名為長沙所移者蓋漢家南嶽其在元封五年以前似原在天柱不在長沙何以知之志曰元鼎三年濟北王獻泰山而常山為郡然後五嶽皆在天子之邦唯南嶽是九江之衡山故可雲在天子之邦若在長沙則尚屬王國不得曰天子之邦也而以為元封五年所移可乎是皆班氏所未及撿吳氏亦所未及詳也 (問)地理志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