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擲人頭南俠驚佞黨 除邪祟學士審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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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呢?”展爺道:“通真觀離三寶莊不遠。

    ”便将夜間在跨所聽見小道士與婦人的言語,因此急急趕到太師的花園,正見老道拜壇,瓶子炸了,将老道殺死,包了木人前來,滔滔不斷述說了一遍。

    包公聞聽,如夢方醒。

    公孫策在旁道:“如此說來,黃寡婦一案也就好辦了。

    ”一句話提醒包公,說:“是呀。

    前次那婆子他說不見了女兒,莫非是小道士偷拐去了不成?”公孫策連忙稱是:“相爺所見不差。

    ”複站起身來,将遞折子告病,聖上欽派陳林前來看視,并賞禦醫診視,一并禀明。

    包公點頭道:“既如此,明日先生辦一本參奏的折子,一來恭請聖安,銷假謝恩;二來參龐太師善用魇魔妖法,暗中謀害大臣,即以木人并殺死的老道邢吉為證。

    我于後日五鼓上朝呈遞。

    ”包公吩咐已畢,公孫策連忙稱是。

    隻見展爺起身告辭,因老爺初愈,惟恐勞了神思。

    包公便叫公孫策好生款待。

    二人作别,離了書房。

    此時天已黎明,包公略為歇息,自有包興、李才二人伺候。

    外面公所内,展爺與公孫先生、王、馬、張、趙等各叙闊别之情。

    展爺又将得聞相爺欠安的情由,述說一遍。

    大家聞聽,方才省悟,不勝歡喜。

    雖然熬了幾夜未能安眠,到了此時,各各精神煥發,把乏困俱各忘在九霄雲外了。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是再不能錯的。

    彼此正在交談,隻見伴當人等安放杯筷,擺上酒肴,極其豐盛。

    卻是四勇士與展爺見包公之時,便吩咐廚房趕辦肴馔,與展爺接風撣塵,彼此大家慶賀。

    因這些日子相爺欠安,鬧得上下沸騰,各各愁悶焦躁,誰還拿飯當事呢,不過是喝幾杯悶酒而已。

    今日這一暢快,真是非常之樂。

    換盞傳杯,高談闊論。

    說到快活之時,投機之處,不由得哈哈大笑,歡呼振耳。

    惟有四爺趙虎比别人尤其放肆,杯杯淨,盞盞幹,樂得他手舞足蹈,未免醜态畢露。

     包興忽然從外面進來,大家彼此讓座。

    包興滿面笑容道:“我奉相爺之命,出來派差,抽空特來敬展爺一二杯。

    ”展爺忙道:“豈敢,豈敢。

    适才酒已過量,斷難從命。

    ”包興那裡肯依。

    趙虎在旁撺掇,定要叫展爺立飲三杯。

    還是王朝分解,叫包興滿滿斟上了一盞敬展爺。

    展爺連忙接過,一飲而盡。

    大家又讓包興坐下。

    包興道:“我是不得空兒的,還要複命相爺。

    ”公孫策問道:“此時相爺又派出什麼差使呢?”包興道:“相爺方才睡醒,喝了粥,吃了點心,便立刻出簽,叫往通真觀捉拿談明、談月和那婦人,并傳黃寡婦、趙國盛一齊到案。

    大約傳到就要升堂辦事。

    可見相爺為國為民,時刻在念,真不愧首相之位,實乃國家之大幸也。

    ”包興告辭,上書房回話去了。

    這裡衆人聽見相爺升堂,大家不敢多飲,惟有趙虎已經醉了。

    連忙用飯已畢,公孫策便約了展爺來至自己屋内,一邊說話,一邊打算參奏的折底。

     此時已将談明、談月并金香、玉香以及黃寡婦、趙國盛俱各傳到。

    包公立刻升堂。

    喊了堂,入了座,便吩咐先帶談明。

    即将談明帶上堂來,雙膝跪倒。

    見他有三旬以上,形容枯瘦,舉止端詳,不象個做惡之人。

    包公問道:“你就是叫談明的麼?快将所做之事報上來。

    ”談明向上叩頭道:“小道士談明,師傅邢吉,在通真觀内出家。

    當初原是我師徒二人,我師傅邢吉每每行些暗昧之事,是小道時常谏勸,不但不肯聽勸,反加責處,因此小道憂思成病。

    不料後來小道有一族弟,他來看視小道。

    因他賭博蓄娼,無所不為,鬧的甚為狼狽,原是探病為由前來借貸。

    小道如何肯理他呢?他便哀求啼哭。

    誰知被師傅邢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