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回 旅順口俄将喪師 東京城日皇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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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壞。

    船面落有許多之碎彈,總機器師佛來君面色變黑,緣炮彈在前炸裂故也。

    兩次合計,俄艦之被擊壞及轟沈者,共八艘,其他亦均受微傷。

    故巍巍數十艘之雄艦,至是而完全無缺者,已不及十艘矣。

     是日岸上巡捕往各洋人之屋内,擲下一紙。

    此紙之字,譯之則系令于二十四點鐘内,速離旅順,且令不去者,須自備糧食。

    因恐防守兵之食物不敷也。

     越日晨,俄人設法将沙裡維茨等數船設法救起,移進港内,然苦無修理之處。

    因旅順口之船嶴大小,不能容裝大艦。

    而建于石上之七百五十尺之大船嶴,則尚未竣工也。

     開平礦務局之商輪名富平者,于戰時亦寄泊此港内。

    戰既畢,船主葛來方欲啟輪,而俄人傳令至,令船主将數公文簽字,方可出口。

    船主允之,于是遂簽字。

    計簽字之公文共二紙:一令不能将旅順實情洩漏于外;一令船中隻可積三日糧。

     船主既簽字,遂吹管開輪,駛出西港。

    方至港口,即被守口俄艦突以二寸徑之炮彈,連發三次,正中船首,毀物極多,并傷華人搭客五名,一女子擊去一腿,一男子擊去一手,又一人其背擊去一段,餘二人傷亦甚重。

    富平既被擊,即駛回内港。

     俄統帶遮告船主曰:“此乃誤舉,餘甚不樂。

    君船可出海”雲雲。

     同時有西平商輪亦遭厄難。

    西平者,開平礦務局商船也,于十二月二十四日夜十二點鐘,由秦皇島之上海,路經旅順,忽被俄艦所捕。

    拘禁七日,始行釋放。

     太後瞧畢,向德菱道:“不意俄國地大兵強,竟會敗的。

     ”德菱道:“眼前瞧來,果然是日本勝。

    但是戰事還隻開始呢,日子久了,究不知誰強誰弱?” 太後道:“兩國大小,差到好些呢!” 德菱道:“按了疆域人口國力一切,日本如何比得上俄國!日本疆域,通隻一億六萬一千一百七十九方裡;俄國有到八兆六億六萬零三百九十五方裡。

    日本人口,通隻四十四兆八億零五千九百三十七人;俄國有到一百四十一兆人。

    日本陸軍,平時隻一億五萬人,戰時也隻六億人;俄國陸軍平時已有一兆一億人,戰時竟有四兆六億人。

    日本海軍隻一億七萬零七百六十七噸;俄國有到四億六萬六千六百十五噸。

    ” 太後道:“差的這麼大,還敢戰,日本真也有膽!這兩國雖然都是友邦,隻是我倒偏着日本。

    俄國要是勝了,咱們中國怕要不得了呢! 德菱,你瞧瞧,報紙上别地方還有開仗的事情沒有?” 德菱聽說,重行翻閱,又譯出一段,卻是朝鮮仁川港水戰事情,忙呈與太後。

    太後接來瞧時,隻見上面寫的是:二月八号晚,俄使羅笙往晤日公爵高毛而拉。

    語次,日公爵曰:“日俄交誼,現已斷絕。

    ” 羅聞斯言,即詢曰:“然則兩國其将開戰矣乎?” 曰:“未也。

    ” 不意羅笙辭别日公爵後,不多時,外間傳言日軍已在旅順口及高麗海濱與俄開戰矣。

    此俄日兩國決裂情形也。

    茲特舍日本而述高麗之事,二月九号早上七點鐘時,法艦帕思高、英艦搭爾蔔、意艦哀爾巴、美艦佛斯彪等之統帶接到日水師提督瓜生之公函,内開俄艦瓦裡亞克與哥烈芝,不于十二點鐘之前駛出利物浦港,日本水軍将于下午四點鐘時,即在港内攻擊俄艦雲雲。

    法艦統帶商南君接該函後,以為俄日尚未宣戰,而日水師提督如此作為,深為詫異。

     爰偕意艦統帶某君,詣英艦搭爾蔔,與該艦統帶會商一切後,拟定一公信送交日水師提督,與彼據理相争,力辯其妄。

    當是時也,俄艦瓦裡亞克之統帶,尚未接到日水師提督之公函。

    至十點半鐘時,始由駐利物浦之日領事,将日水師提督之信,饬人送至俄艦。

    瓦裡亞克統帶接信後,始知日水師提督之用意,遂往晤英法意各兵艦之統帶,懇其陪送出海。

    嗣因各統帶告以不可,瓦裡亞克之統帶,遂當衆宣言曰:“吾等之命休矣,然總當前往。

    ” 于是遂與英法意三兵艦之統帶,行相抱禮而别。

     歸艦召集兵士,告之曰:“吾等将與日軍開戰矣。

    ” 衆齊答曰:“唯”。

    于是俄艦遂起碇,當起碇之前,船中軍樂大作,始奏本國之樂,繼奏法國之樂與英國之樂,以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