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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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去,必定死傷遍處,哪知卻被左無忌給擋下,甚至方君羽都攔過來。

     “還請堡主息怒,暫前去修身養性如何?”方君羽道。

     “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謀反!”南宮豹齡牙咧嘴想吞人。

     方君羽輕歎:“堡主心勝已亂,屬下不得不出此下策,以維飛鷹堡基業。

    ” “誰心神錯亂!”南宮豹厲吼:“叛徒該死!”兩掌奮命劈殺,直若瘋豹,殺紅了眼,還搶來來手下長槍猛戳猛刺。

     南宮鷹見狀,輕歎一聲,策馬過來,尚五十丈已騰掠而起,落身戰區,一手搶過父親手中長槍擠出笑意道:“為了讓爹及早悟通生死玄關,隻好将您送去太極洞參佛,希望爹能答應。

    ” “叛徒,逆子,該死,通通該殺!” 南宮豹根本不聽,照樣猛攻爛打。

     南宮鷹無奈,說道:“為了爹您幸福,孩兒隻好施展吸功大法,将您功力吸去,待您悟通佛理,自能恢複。

    ” 突然要出鐘馗降妖模樣,氣勢十足。

     南宮豹忽聞吸功大法,心頭一愣:“你當真學過此功?”突又覺得不可能,怒吼不信劈盡全力想一掌殺死兒子。

     南宮鷹相準對方手掌,硬貼過去,還裝出猛抖猛吸模樣,由于南宮豹内力早失大半,怎是兒子敵手,在懸殊差距下隻能任其擺布地跟着抽抖。

     而那南宮豹又怎知内力早失,在突然受制而掙脫不得之下,方自感覺出功力大不如前,而且似乎真的被兒子吸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從未驚駭的臉,此時亦吓得蒼白,冷汗直冒:“你敢?你敢吸光你爹内力?放手,放手” 他猛甩,卻甩不掉,南宮鷹那隻手簡直已生根似地粘在手掌心,他更恐慌,竟然張嘴咬來。

     南宮鷹唉呀急叫,趕忙撤掌,害得南宮豹傾身過猛,為之落地打滾。

    南宮鷹不想再拖,登時欺前,淩空數指,戳中父親數處要穴,封住其功力。

    始淡聲說道:“爹您就多忍忍,掙紮已無用,我已吸去您七成内力,你現在連一個武士都打不過,還是束手吧!我如此做,也是希望您有時間修練大乘金剛經,如此不但可以修身養性,也可以增強功力,以達到最高境界。

    ” 南宮豹已使不出勁道,困坐地上,兩眼怒火通紅,一句話都不吭。

     “爹,您可知道您最近做些什麼事?連懷孕婦女,您都想殺啊!”南宮鷹沉痛說出此話。

     或而揚威發狂不了,南宮豹突聞此話,不由心頭一顫,懷疑自己真的做過此事! 他輕輕一歎,滿眼怒火轉成感傷,如鬥敗公雞,銳氣盡失。

     “隻要爹能恢複本性,孩兒随時會接您回來……”南宮鷹感觸良多,親手将父親放逐,滋味并不好受。

     南宮豹默默起身,默默注視在場諸人,虎死餘威在,瞧得衆人低頭避開目光。

    然後,默默等着怒馬堂人馬将他帶走。

    雖然他不吭一聲,但瞞珊步伐的背後,不知充滿多少英雄末路之悲涼。

     這和一時辰前的耀武揚威,何止差上十萬八千裡? 如夢人生,莫過于如此。

     南宮鷹瞧着父親漸逝身形,暗自輕歎,雖是戰勝此局,但認真說來,又是誰赢了? 方君羽走來,想說些安慰的話,然而觸及南宮鷹目光,他已覺得此時此景,說任何安慰的話都毫無濟事。

     “走吧,就當我父親閉關修道去了,如此一來,大家心情會好過些!” 還是南宮鷹打破沉悶氣氛,引着人馬離開這不怎麼順心的五鬼坡。

     待衆人漸漸放開心情之際,方君羽始又說道:“聽消息傳來,朱銅城去而複返,似乎在刺探本軍之事。

    ” “他本就是個野心家。

    ”南宮鷹道。

     “他會對飛鷹堡下手?” “最好不要!”南宮鷹冷笑:“否則,倒媚的一定是他!” 方君羽想及他一招擊敗胡不歸之事,不禁對他敬佩有加:“公子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看來飛鷹堡有福了。

    ” 南宮鷹暗自歎笑:“我動了手腳……”從左手臂衫内抓下一塊鐵蹄般鐵條。

    “我是用此擋去胡不歸一刀,否則手臂準不保!” 方君羽恍然,接過鐵條,果然見及一道深深刀痕,雖然,這表示南宮鷹武功可能較弱些,但相對的,他的智慧卻可彌補一切。

     “不管如何,公子那一刀,和應變事情之能力,仍是讓屬下心服口服。

    ”方君羽仍相信,就算不用鐵條,少堡主照樣可以打敗胡不歸,畢竟那刀刺得太漂亮了。

     南宮鷹自嘲一笑:“希望把把成功,否則怎能對付四面強敵呢!” 他又補了一句:“若能将五大門派武功混合,想必能獨霸天下吧!” 方君羽不禁想起老堡主利用鷹爪功和彌陀神功以打敗李鐵頭那幕,當知少堡主用心良苦。

    暗暗期盼有這麼一天到來。

     三天後。

     人馬已回到飛鷹堡勢力範圍。

     一路上,傳來不少百姓歡呼相迎。

     南宮鷹卻啼笑皆非,放逐父親,本就擔待一股不孝罪名,這群老百姓卻把它當成光榮事?或而父親真的把人欺虐太過,可是自己又怎能任意招搖呢? 他将此事交予方君羽處理,繞着山道,暗中潛回白石居。

     空空蕩蕩庭園,似乎已長出雜草,而且落花處處,一副蒼涼景象,又豈是往昔住處? 一股空虛襲上心頭,這并非因為父親之事,而是那股不祥預兆白石居似乎出了什麼事?怎會絲毫不見歡笑聲,甚至人氣? 自己征戰回來,或許水牡丹莫不關心,但阿靈一定不會!照她善良溫柔個性.自該倚門而望,等待如意郎君早日歸來才對。

    此時怎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她出事了?” 不祥預兆更濃,南宮鷹馬上推門而入,急叫着阿靈,回答隻是空曠回音。

    他更焦急,找遍所有房間,就連女仆阿月都不見了。

     準是肥胖豬搞的鬼! 南宮鷹怒喝:“肥牡丹給我出來!” 等不及,直奔牡丹居,一腳端開水門。

     肥牡丹已打扮得光鮮奪目在等丈夫回來,她擺出稍減肥肉姿勢,想赢得丈夫不同眼光,但青黑絲袍下的肥肉縱使減肥成功,可惜一百斤減成九十斤,照樣胖得吓人,若非特别在意者,又怎會發現t! 南宮鷹根本不吃這套,怒道:“你把阿靈藏到哪兒去了?” 水牡丹對于丈夫正眼不瞄一下,話頭又是别個女人,一把怒火又被勾起,冷斥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管她死到哪兒去!” “你敢把她逼走?”南宮鷹欺身過來。

     水牡丹感覺他真的會揍人,急忙縮至一角,淚水不由滾落:“你這是什麼心?就算找醜,也是明煤正娶過門的妻子,你連問聲好都吝于開口,還大吼大叫地想揍我,我算什麼? 你打死我算了!”哭得更傷心。

     南宮鷹一時怔愕,自己倒是做得過火,勉強斂起怒氣,冷聲道:“對不起,我隻是關心阿靈為何突然失蹤?” “她哪失蹤,她得了肺痨,搬到後山天泉池養病去了。

    ” “阿靈真的生病?” “自己不會去看!” 水牡丹還想奚落.但抹去淚痕擡頭之際.哪見得着丈夫身形?氣得她滿臉通紅,怒吼着全部去死算了!一件羅裙被撕個稀爛,又自蒙頭大哭。

     南宮鷹很快掠往後山那天泉池。

     隻見得熱氣迷蒙,溫泉清澈見底,本該是休息養病最佳地方,卻見不着阿靈、阿月主仆。

     南宮鷹急聲叫着,泉邊木屋果然應出聲音。

     “是少堡主回來了……”奪門而出是阿月女仆,她竟然也是一臉病容,一個月不到已瘦得不成人形。

     “怎會?你也得了肺痨?” 南宮鷹心頭滴血,撞入木屋。

     簡單棉被鋪罩瘦成皮包骨的阿靈,她還想擠出笑容,卻哪禁得了病痛,猛咳出聲。

     “不要動,我來……” 南宮鷹難忍心頭苦,淚水滾落雙腮,立即伸手抵住阿靈胸口,源源真氣逼去。

     “怎會如此?沒找大夫嗎?” 阿月感傷:“有啊……可是越看越糟……大夫說……說沒救了……”悲由心起,她也泣不成聲。

     “哪有這回事?是哪個笨大夫?他一定看錯了!” 南宮鷹哪肯相信,急忙奔出木屋,仰天長嘯,準備喚人前來,随即返回,照樣運功替阿靈療傷。

     “一定會好的,就算再糟,我親自上少林要來九轉續命金丹,一定可以治好你們的病。

    ” 阿靈經過推拿,覺得舒服許多,始笑出甜蜜:“其實.隻要能見公子一面,阿靈已心滿意足了。

    對不起,阿靈沒化好妝,讓公子看到醜樣了……” 自責之下,淚水源源滲出,又急忙想抹去,想擠笑臉。

     南宮鷹何曾見過如此善良至性女子,一時激動,悲心更疼,急擁阿靈不放,直道:“你不醜,不化妝也漂亮……” 哽咽難聲,淚水直落。

     阿靈輕輕推開文夫,輕輕抹去丈夫淚痕,南宮鷹勉強擠出笑意:“等你好轉,我們還想遨遊中原,别忘了喔!” 阿靈含笑點頭,淚水盈眶,卻不敢眨眼,免得滲出,一個強忍,牽動病情,猛咳不停,嘔出鮮血,急得南宮鷹和阿月抓來絹巾拭個不停。

     “怎麼搞的,人還不來!” 南宮鷹急忙大叫,山腰傳出回話,方君羽和師爺杜九奇,連同南宮劍十餘人急驚風似地奔掠過來。

     他們以為少堡主出事,但見真實狀況,始噓口氣,然而,卻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