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試身手

關燈
“馬群飛臨時背信,準備抓我回去,将有一場變數!”南宮鷹把事情概略說明,并公開信件。

     方君羽冷冷道:“老狐狸可能感到少堡主日後必将對他産生威脅,始想趁早斷你雙翼!” “恐怕他已來不及了!”南宮鷹冷笑:“是他先背信,将來莫怪我無情,現在該先處理怒馬堂總管胡不歸,他要是不肯配合,事情必定棘手。

    ” 方君羽道:“胡不歸素有怒馬堂第一高手之稱,憑他武功,必定自視甚高,而且可能不買帳,因為馬群飛派他前來,大概已料到要用他押您回去,也就是說,他将以武力制服公子。

    ” 南宮鷹冷笑:“誰制誰,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肯接受計劃,隻有先下手為強。

    ” 左無忌道:“不如殺一敬百,以免怒馬堂氣焰高漲!” 南宮鷹凝目盯來,在考慮這句話,左無忌一向忠心耿耿,也不喜歡多話。

     方君羽道:“左護法說的不錯,不除胡不歸,怒馬堂弟兄必定不把本門放在眼裡,他們很可能半途變卦,也就是說,帶走老堡主之後,随時可能将人再放回。

    雖然殺了胡不歸,有點兒得罪馬群飛,但這也是在他背信之後。

    ” 南宮鷹點頭:“我來處理,拿把利刀給我!”從石刀身上抓來一把防身短刀,準備親自解決胡不歸,他冷笑:“看我如何一招打敗怒馬堂第一高手!” 冷笑中傳着自信,那股勁道使得方君羽、左無忌等人心神凜然。

    自看着少堡主長大到現在,方君羽從未見過他狠命鬥武之局面,也不知他武功高到何種程度,如今,他竟然說出一招之内打敗胡不歸,那分明已是絕頂高手之林,很可能連馬群飛都難以抵擋。

     然而少堡主能辦到嗎?胡不歸号稱怒馬堂第一高手,曾經一刀砍下北虎七寇而聲名大躁,十餘年來未曾逢過敵手,如此厲害角色,豈是容易對付? 秘函指出胡不歸隐伏于五克坡,大約尚有一天行程。

     南宮鷹雖急于處理此事,卻也不能行蹤過快,以引起父親疑心。

     倒是朱銅城但見自家已近,遂向嶽父大人告辭,南宮豹此時隻想計算兒子,無心理他,隻道過幾天再去走走,朱銅城一口歡迎,也就帶着千元喇嘛及手下分道而去。

     此行,他唯一遺憾的是沒整着南宮鷹,好讓他在銀月姑娘面前出醜,還好銀姑娘和父親離去時,投來那含情笑意,使他受用無窮,心想大概是情詩發揮作用了吧?這讓他回味無窮。

     千元喇嘛卻喚住他:“你不覺得南宮鷹最近行徑不大正常?” 朱銅城凝視過來:“怎麼說?” 千元道:“南宮鷹引馬作先鋒,他卻不斷奔快,走慢,有時還遣人,抓人。

    據手下回報,他還抓過一名好細,雖然他可能對本村有所防備,但如此小心翼翼的,似乎過過于特殊吧。

    ” 朱銅城本是不屑,且滿腦子銀月影子,倒忽略此狀況,如今經和尚一提,終有所覺,急道:“他在耍何花招?” “不清楚,不過,跟下去,必能了解一切。

    ” “可是,我們已撤軍……”朱銅城心念一轉,或許可改為暗中監視,這和千元喇嘛意思相通。

    當下又将人馬分成兩隊,隻留了十名跟班,其他照樣取道回家,如此将可避人懷疑。

     南宮鷹無暇理會朱銅城,日夜趕到五鬼坡。

     及抵目标時,已是次日傍晚時刻。

     此坡山丘起伏連綿,又如堆難墳墓雌伏,尤其入夜,陰暗籠罩之下,遠遠觀來,更形逼真,或而陰風吹過,樹搖草動,嗦嗦苦泣,陰魂亂飛情景油然而生。

     起伏山凹處,藏匿千萬伏兵,亦不為人知。

     南宮鷹人馬方抵山區,胡不歸自動迎上來。

     瞧他一副冷眼森森,雖是一身總管打扮,卻也掩不了目空一切之态。

     南宮鷹早見過這位中年人,頭發微白,身材适中,留了兩撇八字胡的黑皮厚臉總管。

    他覺得,除了犀利的眼光之外,這家夥怎麼看都不像一流高手,但人不可貌相,他還是小心應付。

     “閣下該是胡不歸總管吧?” 南宮鷹下馬拜禮,跟班一同下馬。

     胡不歸冷口回話:“不錯!”連禮數都免了,在他眼中,南宮鷹無異已成階下囚:“怒馬堂堂主要我接你回去。

    ” “不是說好接我爹的?” “就是接你!”胡不歸冷眼肥來,更形高傲,一字字說清楚:“是接你,不是别人。

    ” “我還是希望總管改變心意。

    ” 南宮鷹對他态度已起反感,話聲放得甚冷。

     胡不歸突然冷笑:“你敢抗命不去?” “笑話,我堂堂飛鷹堡,憑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 “好,夠狂!夠狂的下場就是死!” 胡不歸碎然發難,但見他身如電光石火撲殺過來,那移形幻影之快速,簡直已達心動意至之妙,就隻一觸眼,已撲至南宮鷹身前不及三尺,手掌更逼前七八寸。

     眼看就要手到擒來,後頭方君羽、左無忌想拼命救人之際,南宮鷹卻在毫不可能角度裡閃向左側。

    對方手掌切發而過,隻差半分,腦袋必定穿。

     “好功夫!” 胡不歸冷喝,一招抓空,他并未發怒,隻道是自己托大,未展全力,現今測出對方斤兩,再次出手已是全力以赴。

    他也想一刀收拾目标.端看那兩尺利刀似若遭受魔鬼詛咒,猛劈而出,寒光大作,早拖開視線追蹤,見之不着,瞧之無物,唯感受那股鋒利刀鋒快得匪夷所思切向南宮鷹左大臂,要是一刀砍落一南宮鷹隻有投降命運。

     局勢猝變,南宮鷹頓陷斷臂之危,眼看刀鋒已不及三寸,除非他化成煙霧散去,否則任他如何閃掠,挨刀準是免不了,又哪還能施展一招擊敗對方功夫?瞧得衆人驚呼,想挽救都來不及。

     豈知南宮鷹不避反擋,不退反進,硬将身軀欺前,右手猛刺利刃。

    如此打法,唯有比對方快速,方能轉敗為勝,但可能嗎?胡不歸手中利刀已快切上那條手臂,南宮鷹卻才剛刺刀反攻,兩者相差數尺,但高手相争,這無異已相隔十萬八千裡。

     胡不歸但見勝利已定,一段谑氣正想叫着躺下之際,頓覺南宮鷹手中那把刀竟然着了魔般,似若流星撞地而彈出那道烈光,快得莫名奇妙讓人不敢相信地戳向自己心窩。

    他震驚更是搶快砍。

    但刀卻像砍在硬鐵闆上,咔地一聲,砍不下去。

     他還懷疑,還想再砍,還喊出:“你耍詐……” 話聲未喊完,目光餘角已發現胸口插着一把刀,一張臉為之變色,嘴角直抖着不可能,若真是受擊,為何一點痛苦都沒有? 難道對方刀法已快得連讓自己感覺痛苦機會都沒有?目光往下拖,真的,一把刀插在胸口,直沒刀柄。

    但是,怎可能?怎麼不會痛? 他全身發抖,這一抖,原涼感覺滲向胸口,真的流血了!他一張股已扭曲:“你……你用何方法?……你……不是人……” 遭遇魔鬼感覺使他更形抖顫,手中利刀已掉落地面。

    雙手抓向匕首,不敢相信地抽出來,鮮血漸漸滲出,心窩都被戳破,他還能說話:“你的刀法竟然比我快!” “不清楚!”南宮鷹冷道:“我隻知道,要殺你,一招就夠了!” 雙手負于背後,冷漠瞧着這位不可一世的家夥。

     此話引得怒馬堂弟兄臉色大變,南宮鷹武功簡直莫測高深,與他為敵,無異是自尋死路。

     胡不歸兩眼充血,他仍不信,一手拎刀,一手撫住了胸口,急忙幻想着這隻不過是一道細小刀傷,要不了命。

    他急于逃開.但逃不了七八步,終于嘔出濃血,倒地不起,一命歸陰。

     “如你所說,夠狂,就得死!”南宮鷹冷漠瞧向怒馬堂弟兄:“他的死,是因為對我侮辱,和你們沒有關系,也請你們回去轉告貴堂主,從今而後,飛鷹堡由我掌管,請他不必再多心,現在請你們幫忙,把我爹帶到怒馬堂,謝謝!” 怒馬堂弟子齊聲應是,畢竟王者之争,跟他們扯不上關系,他們隻要依命行事便是。

     此事方了。

    後頭已傳來奔馬聲,該是方才胡不歸狂聲引得南宮豹注意,策馬前來,想看個究竟。

     他已奔上山丘,目标甚是明顯。

     “我爹就在那裡!” 南宮鷹赴忙掠上馬匹,另找一座山丘站去,如此父子遙遙相望,大有各據山頭為王之态。

     南宮豹對兒子沒什麼興趣,遠遠直盯遊動的黃色隊伍,兩眼突然放光:“那不是怒馬堂人馬?馬群飛在哪裡?”激動得哇哇大叫:“一定是來抓南宮鷹的,你們快退開!讓他們把人帶走!” 他不斷喝向附近軍隊,甚至發現方君羽而命令他。

     “道命!” 方君羽遙遙拱手,立即引領手下,直往南宮豹撤退。

    如此聽話手下,使得南宮豹更形狂妄,笑聲震天,直覺兒子這次準是永難翻身了。

     “快過來,靠近一點,别礙着怒馬堂抓人!” 南宮豹不停向手下招手,果然把士兵全部招來,然而尖槍全指着自己,未免刺眼,又喝道:“槍口向外,不準向内!” 士兵一動不動,仍盯死老頭。

     “你們想造反不成?”南宮豹怒喝着,忽見怒馬堂人馬漸漸逼來,哪像在逮捕對頭那混蛋兒子,他不禁冷心而發狂:“你們敢?我是大堡主,你們敢造反?方君羽給我出來” 人影亂竄,哪還見得着方君羽身形? 他一時狂怒,猛地欺身下馬,直撲士兵,笑的更狂:“造反者死!不要命就給我反叛!” 每以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