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官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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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降官四 【宋會要】 元佑四年正月十二日,诏正議大夫、寶文閣直學士、權刑部尚書謝景溫别與差遣。

    以右正言劉安世言:「尚書位亞執政,建官已來,吏、戶之外它曹多不并置并:原作「立」,據《長編》卷四二一改。

    ,今創為新意,特設權官,必将援引資賤望輕之人。

    景溫昨治開封無狀,崇信妖人,目為聖母;以婢妾子為左右吏,至負勢醉歐人,景溫釋而不問。

    今不因省部阙官,忽有不次之舉,公議不允。

    」故有是命。

     五月八日,新除都官員外郎李德刍依舊校書郎。

    以右司谏吳安詩言,在宗正司憑籍王安石氣焰,後為王珪耳目,故有是命。

     十二日,侍禦史、新除太常少卿盛陶知汝州,殿中侍禦史翟思通判宣州,監察禦史趙挺之通判徐州,王彭年通判廬州。

    先是,吳處厚繳進蔡确《車蓋亭詩》,而右司谏吳安詩、右正言劉安世、左谏議大夫梁焘複指摘「思郝甑山」及「滄海揚塵」語,劇論确怨悖。

    既诏确具析,焘等攻之如初。

    時陶因言:「确自引而去,豈不知幸,後以弟碩犯法降知安州,是朝廷常典,确不應有恨。

    使确無心于言,偶涉疑似,人雖注釋,近于捃摭;使言而有意,終不能強自為辭。

    事關君親,臣子難于輕議,欲乞因其詩之言以觀其心,據所引之事以考其迹,苟涉譏刺,何憚不誅!其告言之人,亦願詳酌處分。

    」安世又論:「陶居風憲之地,曾不糾劾, 雖備禮一言,又是非紛錯,皆無定論。

    翟思以下仍無章疏。

    」于是陶等被黜。

     十八日,蔡确責授英州别駕,新州安置,仍诏給遞馬發遣。

    丁憂人前朝奉郎、直龍圖閣邢恕,候服阕日落直龍圖閣,降授承議郎,添差監永州在城監倉,兼管酒稅務。

    以正言劉安世言:「蔡确、章惇章:原作「張」,據《宋史》卷四七一《章惇傳》改。

    、黃履、邢恕四人者,在元豐之末,相與交結,号為死黨。

    惇、确執政,倡之于内;履為中丞,與其僚屬和之于外;恕立其間,往往傳送。

    天下之事,在其掌握,公然朋比,旁若無人。

    以至先帝厭代,聖上嗣統,四人者以謂有定策之功,眩惑中外,無敢與辨。

    及司馬光被用,奸人懼為己害,乃使惇于上前極口抵毀。

    陛下以惇無人臣之禮,逐之于外。

    确又以弟碩贓污事發,亦罷宰相。

    履、恕坐事,相繼外補。

    臣雖疏遠,不知先帝傳位之詳,然缙紳士大夫之間,亦嘗講聞其略,今試條析為陛下言之。

    臣聞元豐七年秋宴之辰,今上皇帝出見群臣,都下喧傳,以謂盛事。

    明年三月,神考晏駕,衆謂前日之出,已示與子之意。

    其事一也。

    自先帝違豫,岐、嘉二王日詣寝殿候問起居。

    及疾勢稍增,太皇太後實時面谕,并令還宮,非有宣召,不得辄入。

    有以見聖心無私,保佑慎重。

    其事二也。

    建儲之際,大臣未嘗啟沃,太皇太後内出皇帝為神考祈福手書佛經宣示執政,稱美仁孝發于天性孝:原作「考總」,據《長編》卷四二八删改。

    ,遂令草诏,誕告外廷。

    蓋事已先定,不假外助。

    其事三也。

    陛下聽政之初,首建 親賢之宅,纔告畢功,二王即日遷就外第,天下之人莫不服陛下之聖明,深得遠嫌之理。

    其事四也。

    臣之所聞,大略如此,實太皇太後聖慮深遠,為宗廟社稷無窮之計。

    彼四人者,乃敢貪天之功以為己力,臣雖愚陋,心常疾之。

    近司馬康赴阙,邢恕邀至河陽,燕語之次,稱贊确等不已。

    赜其微意,類皆捭阖捭:原作「押」,據《長編》卷四二八改。

    ,蓋欲康來京師,傳送在位,陰與确等謀為複用之計。

    臣恐歲月浸久,邪說得行,離間兩宮,有傷慈孝,則确輩萬死,何補于事!伏望陛下起福于無形,防患于未兆,明诏執政及當時受遺之臣,同以親見策立今上事迹作為金縢之書,藏之禁中,又以其事之本末着之實錄,然後明正四兇之罪「明」下原有「言」字,據《長編》卷四二八删。

    ,布告天下。

    除蔡确近已貶竄外,所有章惇、黃履、邢恕,欲乞并行廢斥,屏之遠方屏:原作「并」,據《長編》卷四二八改。

    ,終身不齒。

    所貴奸謀弭息,他日無患。

    」時禦史中丞傅堯俞、左谏議大夫梁焘、右司谏吳安詩、侍禦史朱光庭、右谏議大夫範祖禹亦相繼論,故有是命。

     數日後,太皇太後禦延和殿宣谕三省曰:「确罪前後不一,以先朝舊相,因其自請,備朝廷禮數,令其外任。

    辄懷怨望,自謂有定策大功,意欲他日複來,妄說事端,眩惑皇帝,以為身謀。

    皇帝是神宗長子,子繼父業子:原無,據《長編》卷四二七補。

    ,其分當然。

    昨神宗服藥既久,曾因宰執等對,時吾嘗以皇帝寫佛經宣示,其時衆中止是首相王珪因奏延安郡王當為皇太子,餘人無語。

    安焘其時悉見,确有何策立功勞若是 确他日複來,欺罔上下,豈不為朝廷之害恐皇帝制禦此人不得,所以不避奸邪之怨,因其自敗,如此行遣,為社稷也。

    」〔呂〕大防等奏曰:「昨者建儲一事,當時衆臣寮佥書所批聖旨月日、次序、事理甚備,文字盡在中書,兼已關實錄院編記分明,小人乃欲變亂事實,辄生奸謀,以圖異日徼幸之利。

    今來又非朝廷尋事行遣,自是确怨憤不遜,譏讪君親,公議所不容。

    台谏二十餘章,陛下方行之,命下之日,鹹知朝廷有典刑也。

    」 十九日,中書舍人彭汝砺可依前朝奉郎、知徐州。

    先是,蔡确被黜,盛陶等議不同,亦黜之,汝砺封還詞頭,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虢州蒲宗孟特落資政殿學士。

    宗孟守郓失職,冤獄有聞也。

     二十六日,龍圖閣待制、知瀛州蔡京為江淮荊浙等路發運使,罷寶文閣直學士、知成都府指揮。

    以谏官梁焘、範祖禹、吳安詩、禦史朱光庭等言京黨附蔡确故也。

     八月十四日,劉淑特罷祠部郎中,莫君陳罷兩浙提刑,與知州差遣。

    以言者論淑先知蘇州日,與君陳不受理章惇強買昆山民田事也。

     十二月二日,正議大夫章惇降授通議大夫,提舉杭州洞霄宮。

    先是,以左谏議大夫梁焘、左司谏劉安世、右司谏吳安詩言:「章惇違法買田,罰銅十斤,所責大輕,未厭公議。

    況惇與蔡确、黃履、邢恕素相交結,自謂社稷之臣,天下之人指為四兇。

    陛下無恤反汗之嫌,自遺養虎之患,宜候惇服阕 特行廢置。

    」八月十九日,诏章惇候服阕與宮觀差遣。

    故有是命。

     元佑五年正月二十四日,河東路經略使、龍圖閣學士、左朝散大夫曾布特降一官,改知河陽。

    以本路将官宋整實病而攝入禁,緻觸階而死,故有是命。

     四月一日,龍圖閣直學士鄧溫伯兼侍讀,提舉醴泉觀,其新除翰林學士承旨告上之。

    以言者論其資質柔佞、随事俯仰、冒恥苟進為公議所薄也。

     五月二十六日,新除太學博士秦觀罷新命,别與差遣。

    以右谏議大夫朱光庭言觀素号薄徒,不可以為人師,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四日,客省使、嘉州刺史王光祖為太原府路副總管。

    時光祖除知邢州,禦史中丞蘇轍言其知泸州用刑慘酷,買金虧價,不可以長民,故有是命。

     九月十八日,新除集賢修撰、樞密都承旨黃廉依前職為陝西都轉運使。

    以殿中侍禦史上官均言,廉在元豐初嘗為禦史,與蔡确鞫相州獄,廉曲意附确,鍜煉士人,悉皆無辜被罪,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左侍禁、合門祗候、東南第九将雷瑜特追合門祗候,勒停。

    坐托疾不赴邵州策應故也。

     十二月十四日,殿中侍禦史上官均知廣德軍。

    以均言尚書右丞許将不當罷執政,中丞蘇轍、侍禦史孫升等論均附會大臣意,奸邪不忠,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十九日,資政殿學士、知蔡州王安禮知舒州。

    二十六日,又落資政殿學士。

    以右正言劉唐老等言,頃在青 州貪穢不法故也。

     八月十二日,新除成都府路轉運使劉珵改差知邠州,以給事中範祖禹言,珵與蔡确交結醜迹,士大夫所共知故也。

     敵被圍,而浦等觀望不救,且供報誕妄也。

    二十八日,泾原路第十将、西染院使李浦,副将、如京副使張蘊,各特降兩官,沖替。

    權同副将、供備庫副使王秘特展磨勘三年,差替。

    以懷遠寨監押、供奉官李遜與西賊 九月二十二日,河北都轉運使蔣之奇罷新除刑部侍郎。

    以中書舍人孫升言,之奇昔為禦史,以陰私事中傷所舉之人歐陽修,故有是命。

     十一月八日,皇城使、嘉州防禦使、管勾鄜延路軍馬公事張若讷降一官,皇城使、太原路都監、知麟州孫鹹甯降兩官沖替。

    皇城使、象州防禦使、知府州折克行降一官。

    以斥堠不明及不預為清野之備。

    緻西賊侵犯、恣行劫掠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觀文殿大學士、太中大夫、知河南府範純仁降中大夫。

    以自陳昨禦戎失策,累章待罪,蒙恩罷帥,移知河南府,竊恐未厭公論,望再行黜責,故有是降。

     七年二月六日,禮部侍郎葉祖洽知海州,以禦史言其貪鄙凡下、廉節不立故也。

     三月四日,左朝奉大夫、前知和州孫贲特差替。

    以殿中侍禦史楊畏言,聞弟喪,式假内用女優飲會,論刑雖輕,犯義實重,宜特懲黜,以警在位,故有是責。

     四月二十一日,寶文閣直學士、中大夫、兵部侍郎李之純降授左中散大 夫,以知開封府日廨宇遺火故也。

     七月二十四日,孫鹹甯罷泾原路準備使喚喚:原作「換」,據《長編》卷四七五改。

    ,添差監邵州酒稅。

    禦史吳立禮、黃慶基再論鹹甯知鄜州守邊斥堠不明,不豫清野,緻西賊恣行劫掠,乞削奪遠竄,以警邊吏。

     同日,鄜延第四将、宮苑副使向懷德追一官,充鄜延路準備差使。

    以經略司言其私役禁軍、借用公庫錢,及西賊侵犯綏德城,不實時策應。

     十月十六日,左奉議郎、太常博士朱彥權通判博州,以彥自陳:「昨與侍從官集議南郊合祭事,今曾肇既罷禮部,臣系與肇 同論之人,備員禮官,俱為失職,乞賜罷黜。

    」故有是命命:原作「也」,據《長編》卷四七八改。

    。

     八年正月十二日,右朝奉大夫溫俊乂罷知同州,令吏部與合入差遣。

    先是,禦史來之邵言俊乂知耀州,遣子弟載陶器入京貿易,令戶部體量是實,故有是命。

     二月二日,張利一罷知渭州,以監察禦史黃慶基言:「泾原一路内總師律,外控羌戎,邊面曠遠,最為重地,自非深謀遠略、智勇過人者,不可輕以畀付。

    如利一者,不特人材凡下,不足以當其任,又其弟兄嘗以從叛而蒙顯戮,惡逆之家,安可委以強兵,付以重任!」及侍禦史楊畏、監察禦史來之邵、權給事中虞策俱上言故也。

     五月三日,通議大夫、新除吏部尚書李清臣為資政殿學士,知真定府。

    以權給事中姚論清臣不當召用故也。

     紹聖元年四月十一日,蘇轼落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降充左承議郎、知 英州。

    以禦史虞策、來之邵言轼元佑擢掌外、内制譏斥故也。

    已而再有論疏,于是責授甯遠軍節度副使,惠州安置。

     閏四月十八日,诏蘇轼合叙複日,未得與叙複。

    秦觀落館閣校勘,添差監處州茶鹽,以監察禦史劉拯上言「轼怨忿形于诏告,王得君憤其誣诋,上書言之,被斥以死,觀浮薄影附于轼,故進策謂秦二世不變始皇之法而至于亡,漢昭帝變孝武之法而存,轼遂考為第一」故也。

     同日,工部尚書李之純落寶文閣直學士,降授寶文閣待制、知單州單:原作「軍」,據《宋史》卷三四四《李之純傳》改。

    。

    以劉拯言其前任禦史中丞阿附蘇轼、蘇轍,反為其用,故有是責。

     六月五日,太中大夫、知汝州蘇轍可降授左朝議大夫,知袁州。

    初責見罷免門。

     同日,前勾當禦藥院陳衍落遙郡刺史,降充左藏庫副使,添差監郴州酒稅。

    以言者論「衍元佑中自王府官驟蒙擢用,方陛下未親萬機,衍怙寵驕肆,交通權要,竊弄威福,望重行降黜」故也。

     八日,梁惟簡罷入内押班,差提舉亳州明道宮,以侍禦史來之邵言前勾當禦藥院陳衍依附惟簡以進,不一二年驟跻要近故也。

     十三日,内侍、皇城使張士良添差監(穎)[颍]州鹽酒稅,皇城副使梁知新添(知)[差]監亳州鹽酒稅務,坐黨附陳衍故也。

     十六日,資政殿學士、中大夫、知郓州梁焘落資政殿學士,降授左中散大夫、知鄂州。

    以右正言張商英言「當呂大防擅權時,相為表裡、中傷無罪」故也。

     同日,左承議郎、充 寶文閣待制、知盛德軍劉安世落寶文閣待制,降一官,知懷安軍。

    左朝奉大夫、直集賢院、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宮吳安詩落直集賢院,降一官,監光州鹽酒稅。

    以言者論其皆由權貴親黨躐取要官、圖複怨仇也。

     七月十七日,诏奪呂希純寶文閣待制、司農卿,以張商英論于元佑中繳駁詞頭不當,及附會呂大防、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