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器無功寒敵膽 掌門一出震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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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練的雷神掌功夫是邪派兩大神功之一,情急拼命,掌力盡發,熱風呼呼。

    天山派第三代弟子祝建明首先禁受不起,連忙躍開,功力最深的甘建侯也不能不身形一閃。

     說明遲,那時快,衛托平也在此際立即出掌,幫助勞超伯蕩開了路。

    霍二人的的雙劍合壁。

    他們跟在歐陽沖的後面,也突出重圍了。

     孟華叫道:“不可放走那姓勞的和那紅發妖人!” 此時唐經天剛剛踏入廣場,和那邊的距離還相當遠。

    廣場上衛托平帶來的那些人也正在作鳥獸散,孟華輕功再好,急切間也是無法擠過去追捕敵人的。

     紅發妖人歐陽沖是段劍青的師父,勞超伯是和段劍青串通了暗算唐夫人,孟華要想揭發段劍青的真面目,非把這兩人捉住不可。

    他知道以甘建侯等人的本領,要同時把衛托平也都擒下恐怕不易辦到,是以隻好權衡輕重,叫他們先捉住這兩個人了。

     唐經天微笑說道:“他們跑不掉的!”說話之時,已是信手拾起兩粒石子,用彈指神通的功夫彈了出去。

     唐經天和這兩人的距離少說也在百步開外,兩枚小小的石子橫空掠過,竟是不差毫厘打中了歐陽沖和勞超伯背心的天柱穴。

    最厲害的敵方三個高手,隻走了一個衛托平。

     唐經天記挂雙華宮内的比武,說道:“首領己擒,餘衆由他去吧。

    ”他還未曾知道,敵方本領最高的人雖然不是衛托平,卻是以衛托平為首領的。

     不過片刻。

    那些人都已跑得幹幹淨淨,來自天竺的那些人則都退上了石階,廣場上剩下就隻是天山派的弟子,和倒在地上的勞超伯與歐陽沖了。

    甘建候知道勞超伯是害唐夫人的人,過去先把他拉起來審問口供,不料手指一觸他的身體,隻覺火熱如焚,一探他的鼻觀,已是沒有氣息。

    甘建侯大吃一驚,叫道:“這姓勞的老賊死了!” 唐經天“咦”了一聲,說到:“怎麼死的?”他用兩粒小小的石子打中這兩人的穴道,自信力度用得恰到好處,應該不會置他們于死地。

     就在此時,白英奇也在叫起來道:“這紅發妖人也死了?”歐陽沖的死狀又和勞超伯不同,身上并無傷痕,但卻癱在地上,有如一團肉泥。

     唐經天仔細一看,已知究竟,歎口氣道:“也是我疏于防備,想不到他們自己人也害自己人。

    ” 原來歐陽沖在唐經天未發石子之前,已是恐防逃不出唐經天的掌握,他害怕勞超伯供出真相,先用“雷神掌”打他。

    哪知衛托平也是抱着同一心思,跟着也用重手法在他背後暗算,震裂了他的心髒。

    他們三人是一同逃走的,旁人隻道他們是相互扶持,哪知他們卻是各下毒手。

     孟華暗暗叫了一聲“可惜!”但想經過剛才石洞之事,料想唐經天會相信他的說話,必要之時,他還可以和段劍青對質。

    于是提醒唐經天道:“鐘展長老和那天竺僧人比試第二場,不知比完了沒有?唐掌門,你……” 唐經天當然知道比試内功,極為兇險,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這就去吧。

    英奇,你們在這裡清理廣場,小心防備敵人還會再來。

    ” 他們踏進雙華宮,來得正是時候! 鐘展和奢羅仍然盤膝坐在地上,雙掌相抵。

    不過兩人的頭頂已冒出熱騰騰的白氣。

    原來鐘展的内力本是較勝一籌的,但因和奢羅比兵器的時候,他以木劍應敵,雖然打成平手,卻是先吃了虧。

    再比内功,可就相差不遠。

     此際,他們的内功比拼,正是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優昙法師武學造詣極深,看得出還是他的師弟稍弱一點。

    要是讓他們比拼下去,師弟恐怕性命不保。

    而鐘展雖然或許可以保全性命,也一定要受重傷。

    他當然不願見到如此結果。

     不過,以他的武學修養,雖然高出二人之上,卻也沒有把握能把他們二人分開! 他看見唐經天進來,不由得又喜又驚,也無暇說客套話了。

    眉頭一皺,便即說道:“唐大俠,你來得正好,他們恐怕、恐怕是拼個兩敗俱傷,你看、你看……” 唐經天不用他說,當然也看得出來。

    他知道師兄會勝這場,但他也不願意鐘展得了勝利卻受重傷。

     唐經天緩緩說道:“讓我試試!”說話之間,已是到了他們二人身邊。

    籠手袖中,揮袖便向他們當中直插下去。

    衣袖本是柔軟之物,經過他的内功運用,卻似一面有彈性的盾牌,把鐘展和奢羅分開了。

     隻聽得聲如裂帛,唐經天的衣袖裂開一幅,奢羅身向後傾,随即以肘支地,一躍而起。

    鐘展則是吐了口氣,晃了兩晃,這才緩緩站定身來。

    原來他們二人的内功,在這刹那,都給唐經天的衣袖接了去。

     優昙松了口氣,不由得對唐經天暗暗佩服,想道:“要是我拆解的話,縱然我不受傷,他們卻是恐怕難免要受傷了。

    看來唐經天的内功造詣,是要比我較勝一籌。

    ” 奢羅好勝心切,一躍而起,便即問道:“這一場怎麼算?”唐經天微笑說道:“你們未分勝負,我就把你們分開了。

    要是你不怪我多事,那就不用再比了。

    ” 奢羅大喜說道:“唐掌門,你這個人倒是很好,我當然不會怪你。

    不過這一場既然算是平手,你可要和我的帥兄再比一場了。

    ” 唐經天道:“貴派的武功我是一向佩服的,武功不必比了。

    ” 奢羅道:“不行,不行。

    我的弟子已經輸了一場,不比我們就吃虧定了。

    ” 唐經天笑道:“我已經說過貴派的武功非我所及,我是甘拜下風的了。

    ” 奢羅道:“你認輸也還是不行。

    我們萬裡遠來,就是想見識見識你的功夫,好不容易請得動你的大駕,你又不比,我們!不是如入寶山空手回了輸赢不打緊,我這眼福的損失可就大了!”他嗜武成迷,平生不事世務,說出話來,就像兒童一樣的天真爛漫。

     優昙皺皺眉頭,說道:“唐掌門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胡嚷什麼。

    ” 奢羅霍然一省,說道:“對,武學一門,有武比也有文比的。

    你不願與我的師兄動武,那就文比吧。

    你們可以在武學上彼此論難,我失了眼福也可以飽飽耳福。

    ” 唐經天笑逍:“武學也不比了。

    我懂得的絕不會比令師兄多。

    ”優昙忙道:“唐掌門,你太客氣了。

    ” 奢羅忍不住又嚷道:“武功不比,武學又不比,那你要比什麼?”唐經天道:“不敢說比,兩位是天竺神僧,我想向兩位請教佛法。

    ” 奢羅怔了一怔,說道:“我可不會念經,師父雖然教過我,但一念經我就頭痛。

    師父死了幾十年,我早就連半句經文也都忘了。

    别扯上我,你要請教佛法,向我師兄請教。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正正經經比一場的好。

    ” 優昙道:“我這師弟,除了練武,什麼也不懂。

    唐掌門,你莫笑話他。

    ” 奢羅道:“啊,唐掌門,莫非你所謂的‘請教佛法’也可以比試武功的,這我就當真不懂了。

    ”正是: 但願幹戈為玉帛,欲憑佛法指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