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守孤城審配全忠 嫁二夫甄氏失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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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一操一,向一操一求救,譚更為所惑,乃使辛毗乞師;待毗既歸報,一操一亦進兵。

    尚自然得知消息,忙撤圍還邺;部下聞一操一軍大至,俱有懼色,呂曠高翔兩将,竟叛尚降一操一。

    偏譚謀招緻曠翔,一陰一刻将軍印信,使人赍給二人;二人既誠心歸一操一,反取印白一操一。

    一操一微笑不答,欲知言外意,盡在不言中。

    且派吏至平原,令為子整說婚,願聘譚女,譚不敢不從;一操一又借口乏糧,引軍暫退。

    好狡詐。

    尚總道是一操一已還軍,可以無慮,但留審配守邺,複督軍往攻平原。

    審配更獻書與譚道: 配聞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願将軍緩心抑怒,終省愚辭!扒《春秋》之義,國君死社稷,忠臣死君命,苟圖危宗廟,剝亂國家,親疏一也。

    是以周公垂涕以斃管蔡之獄,季友欷歔而行叔牙之誅,何則?義重人輕,事不獲已故也。

    昔先公出将軍以續賢兄,立我将軍以為嫡嗣,上告祖靈,下書譜諜,海内遠近,誰不備聞?何意兇臣郭圖,妄畫蛇足,曲辭谄媚,交亂懿親,緻令将軍忘孝友之仁,襲阏沈之迹,阏伯實沈為高辛氏子,日尋幹戈,以相征讨。

    語見《春秋·左傳》。

    放兵鈔突,屠城殺吏,冤魂痛于幽冥,創痍被于草棘。

    我州君臣,若拱默以聽執事之圖,則懼違《春秋》死命之節。

    且诒太夫人不測之患,損先公不世之業,豈不痛哉?伏惟将軍至孝蒸仁,發于岐嶷,友于之一性一,生于自然,章之以聰明,行之以敏達。

    覽古今之舉措,睹興敗之征符,何意奄然沈迷,堕賢哲之一操一;積怨肆忿,取破家之禍;翹企延頸,待望仇敵,委慈親于虎狼之牙,以逞一朝之忿。

    言之傷心,聞者流涕。

    若乃天啟尊心,革圖易慮,則我将軍當匍匐呼号于将軍股掌之上,配等亦當敷躬布體,以聽鑕斧之刑。

    如又不悛,禍将及之,願熟詳吉兇,以賜環玦!配再拜以聞。

     看官試想!譚與弟尚,已經勢不兩立,怎肯為了審配一言,幡然變計?于是再向一操一乞援,催令進兵攻邺,牽制尚軍。

    一操一原要待譚求救,然後再進,既接譚使,便麾動人馬,直指邺城。

    審配聞一操一兵複至,急忙整繕守具,為禦敵計,一面使武安長尹楷,屯兵一毛一城,接濟糧饷。

    配将馮劄,一陰一蓄異志,開門待一操一,一操一兵前隊千餘人,踴躍趨入;才有一小半進城,城上大石如飛,沒頭沒腦的擲擊下來,一操一兵閃避不及,正想退去,猛聽得豁喇一聲,放下閘闆,将門掩住,把一操一兵内外隔斷。

    一操一兵陷入城内,約有三百多名,無路可奔,立被守兵圍裹,殺得一個不留,連馮劄也因此畢命。

    原來審配聞變,趕急登城,指揮士卒,擲石下塹,所以一操一兵雖入,并不慌張,反結果了三百人一性一命。

    配亦能軍。

    至一操一随後趕到,奮怒攻城,但見矢石齊下,無縫可鑽,乃令大小三軍,繞城駐紮,且攻且圍,好幾日不能得手;因想出許多方法,築土山,掘地道,仰瞰俯臨,伺隙掩擊。

    那審配卻是能耐,日夕嚴防,一些兒沒有疏虞;再加尹楷随時運糧,源源不絕,所以全城鎮定,累日堅持。

    極寫審配忍耐,反襯曹一操一智計。

    一操一連攻不下,特留曹洪等圍邺,自引兵往擊一毛一城;正值尹楷輸糧赴邺,被一操一在途截奪。

    大破楷軍。

    又分兵拔邯鄲,降易一陽一涉縣,剪去邺城羽翼,仍然還軍邺城,索一性一将土山地道,一律毀撤,專命軍士鑿塹城外,周圍四十裡,廣約丈許,深隻數尺。

    審配在城上遙望,見他開濠甚淺,不以為意;誰知一操一計中有計,到了夜間,卻使軍士掘深濠塹,竟至二丈有餘,溝通漳水,灌入城中。

    配至此悔不早争,誤中一操一計,但已是無及,不得已悉衆登陴,聊避洪流;又閱數日,糧食垂罄,餓死多人。

    可巧袁尚率兵回援,前鋒已至一陽一平亭,距邺城隻十七裡,探馬報入一操一營,諸将謂尚軍馳歸,必将死鬥,不如避彼銳氣,再作計較。

    一操一揚言道:“尚若從大道趨至,我當避彼;若由小路至此,心已先怯,一戰便可成擒了!”料敵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