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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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楚,晉室..、..,都連城數十,擁有百萬大兵,背叛朝廷,企圖自行立國,他們成功了嗎?此事很明了了,此其十。

     我為将軍打算,不如趕快歸服,與留氏斷絕親戚關系,子秦郎、快郎,随即遣送作人質,偃甲息兵,一概遵從诏命。

    況且朝廷賜給将軍享受鐵券的特權,立過宰馬歃血的盟誓,皇上用社稷立誓,是不會食言的。

    寄聽說英明者防微杜漸,明智者不再圖謀不軌,這是成功的經驗,将軍不要有疑慮。

    吉兇之差,間不容發。

    方今皇族藩籬尚少,皇子年幼,凡為王室同宗,皆蒙恩受一寵一。

    何況以将軍之地,将軍之才,将軍之名,将軍之勢有能力治理好邊遠之地,北面稱臣,甯願與劉澤以同年之輩而稱道其功業?豈不是身一體如山河一樣安穩,名聲如金石一般遠揚?願将軍三思而行,慎重考慮。

     寄氣力虛弱,剩下的光一陰一不多了,感恩戴德不自覺地狂言亂語,即使受鐵钺之戮刑,如食甘荠。

     寶應看信大怒。

    有人勸寶應說:“虞公病情愈來愈重,說話多謬誤。

    ”寶應的懷疑之心才稍稍緩解。

    也因虞寄民望甚高,便寬容了他。

    等到寶應敗逃,夜至蒲田,對其子扌幹秦說:“早從虞公計,不至于像今日。

    ”扌幹秦隻哭不語。

    寶應被擒拿後,凡與他有交往的賓客,一概誅殺,惟虞寄因有先見之明而免遭殺身之禍。

     當初,僧徒慧扌票博覽群書才思敏捷,寶應起兵後,他作五言詩贈送寶應,曰:“我送你的戰馬,終于到了水濱,遠征之戰旗順風飄動,好好看看今夜的月,它必當升上那高高的紫微宮。

    ”寶應得詩甚喜,慧扌票送給虞寄,虞寄一看便止,表情嚴肅默默無語。

    慧扌票退下,虞寄便對左右說:“扌票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終。

    ”後終被殺。

     文帝不久敕令都督章昭達按理發落放遂,令虞寄回朝,章昭達到後,即日引見,對虞寄說:“管甯平安無事。

    ”其慰勞的心情如此。

    不久,文帝對到仲舉說:“衡一陽一王已出京做藩王,雖然還沒置設府僚,但必須得一人早晚相随,兼掌書記,應找老成之士中品行功業兼備者。

    ”仲舉還不知如何應答,文帝說:“吾已得此人。

    ”接着親自下诏起用虞寄。

    寄入宮緻謝,文帝說:“之所以暫時委屈卿仕于衡一陽一王府,不隻是以文翰之類的事相托,而是讓你做他的老師。

    ”不久兼散騎常侍,出使北齊,虞寄以年老多病推辭不行,授任國子博士。

    不久,虞寄又上表請求解職歸鄉,文帝寬旨答複,允許他東歸。

    接着授任東揚州别駕,寄又稱疾推辭。

    高宗即位,召任揚州治中及尚書左丞,一概不就任。

    于是授官東中郎建安王谘議,加任戎昭将軍,又稱疾推辭,不願早晚相陪伴。

    建安王王于是特令他停止王府公事,如有疑議,才請他決斷,他的任務隻是朔望朝谒時修書緻意而已。

    太建八年(576),加任太中大夫,将軍職務不變。

    十一年去世,時年七十歲。

     虞寄年少時行為淳厚,舉止仁慈厚道,即使家中童仆也未曾聲色俱厲,至于臨危執節,則義正言辭正氣凜然,刀山火海都毫無畏懼。

    虞寄自從流落南隅,與其兄虞荔隔絕,便因傷感犯病,每收到兄信,病氣便在體内奔竄,多次危險。

    他前後任官,都未曾服官任滿,才一年數月,便自己要求解職。

    他常說:“知足者不受辱,吾知足矣。

    ”他因病引退住進私宅後,每次諸王任州将,到任時必登門拜訪緻以敬意,命家人放下鞭闆,以幾杖陪坐。

    他常到附近寺廟,鄉裡人相互傳告,便攜老帶幼成群結隊,站在道之東邊叩拜,有時立誓定約,隻要說像虞寄那樣便認為不欺,其超常德行感人至深如此。

    他所寫的文稿,因遭亂多沒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