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主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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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擯棄和壓抑一時一世,像班固那樣恨才高位低撰述《賓戲》而自憐自一愛一,像揚雄那樣草作《客嘲》以自一慰平生之志,一生一世,遭遇何等艱難,該當離此深谷,飛翔于天上之路,赴銅駝街以觀國事,望金馬門而來朝觐,便當任随那方枘圓鑿之修削,整頓規則法度以治國。

    ”又下诏說:“從前智慧的君王管領百姓,明哲的天子統治天下,即使道德号稱深廣,敏銳到能夠洞察秋毫,仍然屈抑自己,請求教言,謙遜地訪求真理,在上向諸侯、州官谘詢,在下聽取輿台輩微賤者之言,所以能夠為政明智如神,不懼谏言。

    然而谄媚的言辭,或許讓居官者聽到,緘默而心懷譏笑之意,或者暗隐于具官而無才者之心中,這就不是可以光大法紀至為公正,且光明帝業的了。

    京内外卿士大夫、文武百官,如有智慧适合于政治方略,熟悉治國之要旨,能補救民衆生活、生産等方面的疾苦,辨識如網的禁令法律的疏密及其得失者,各進忠誠正直之言,不要有所隐諱。

    朕将虛心地聽取和接受,選擇好的來采納施行,希望能一精一辟地鑒察物理人情,匡補在下作為人君的德行法度。

    ”二十五日,以侍中、尚書左仆射、新授翊前将軍、晉安王陳伯恭為安南将軍、湘州刺史,以新授翊左将軍、永一陽一王陳伯智為尚書仆射,以中護軍章大寶為豐州刺史。

     夏四月十三日,立皇子永康王陳胤為皇太子,賜天下為三老、後丞者爵位一級,自王公以下賞賜給布帛,各有等差。

    十七日,下诏說:“朕君臨宇宙,撫育萬民,正欲安濟社會之浮薄,減省繁冗之費用,奢侈、違法、違理之想法,的确應予禁絕。

    所有雕刻的金銀箔飾及普通物、神像、土木人偶、彩絹花之類,以及衣料之尺寸偏于短小或者太過者,都會耗損錢财、荒廢本業,尤其成了災難和禍害。

    又有和尚、尼姑、道士,依恃邪左之道,不遵守經典、律令,民間妄濫不合禮制之祭祀,怪誕之書諸此奇異之事,應詳細地制定條例制度,一并禁絕。

    ”十六日,下诏說:“想當年我們曾平定淮、泗一帶,及于青州、徐州,當地的土豪酋長,一概降服,紛紛派遣親人戚屬,以作為人質。

    今故土淪陳書陷,又成異國,南與北路途險遠難達,彼此不得見面,想到他們的分離,朕心中頗為疼一愛一和顧念。

    夷狄與我族一樣是人,何必獨于他們譏刺禁絕,使他們家庭分裂?在外準予立即選任子館及東館中有保人在外者,同賜衣服、糧食,發給酒食,任其回鄉,所至路遠難行者,便發派船仗護送,務必讓他們平安到達。

    如已參預我國仕宦之職以及另有事理不願離去者,也随其心意。

    ” 六月初一,以明威将軍、通直散騎常倚孫蠩為中護軍。

     秋七月十七日,大赦天下。

    同月,長江水色紅如血,從京師直到荊州。

     八月十二日夜,天空有聲音如風與水相搏擊。

    十四日夜又如此。

    十五日,以使持節、都督緣江諸軍事、安西将軍魯廣達為安左将軍。

     九月初五,設無..大會于太極前殿,舍身及舍禦車禦服,大赦天下。

    初十夜,天空東北有聲音如蟲飛,逐漸移至西北。

    十四日,太白星晝現。

    二十五日,以骠騎将軍、開府儀同三司、揚州刺史、長沙王陳叔堅為司空,以征南将軍、江州刺史、豫章王陳叔英以本号任開府儀同三司。

     至德元年(583)春正月初三,下诏說:“朕以智寡德薄之身,承繼帝位,悲愁憂思,疾病交織,訓導風俗缺少方策,臨禦下臣無甚算計,懼怕甚于足踏薄冰,恐慌如同以朽索之馭六馬。

    然而四時之氣易逝,新的辰光迅速到來,文武百官列于兩陛,金玉财帛充滿府庫,器物仍非新物,時序卻疑是舊日,追思先王之德,永慕往日時光,對着宮門傷心欲哽,回首禦座心急氣咽。

    思量可以上遵父王遺制,下勵自身,造就各種人才,讓百姓休養生息,用法寬弘簡約,取制諧于春一陽一之和。

    準大赦天下,改太建十五年為至德元年。

    ”以征南将軍、江州刺史、新授開府儀同三司、豫章王陳叔英為中衛大将軍,以骠騎将軍、開府儀同三司、揚州刺史、長沙王陳叔堅為江州刺史,征東将軍、開府儀同三司、東揚州刺史司馬消難晉号車騎将軍,以宣惠将軍、丹一陽一尹、晉熙王陳叔文為揚州刺史,以鎮南将軍、南豫州刺史任忠為領軍将軍,以安左将軍魯廣達為平南将軍、南豫州刺史,以祠部尚書江總為吏部尚書。

    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