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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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周季龍道：&ldquo幹幹淨淨，隻有一份褥子，什麼也沒有。
&rdquo 喬茂把十二文錢暗數了一遍，擡頭偷看了闵、周一眼，方要說話，複又咽住。
心裡說：&ldquo你們不用瞧不起我，嘿嘿！咱們往後走着瞧。
十二文錢，你們懂得麼？&rdquo 喬茂正在尋思着，沒影兒魏廉在外面微微一彈指，撩竹簾進來；沒等人問，就先說道：&ldquo我瞧見一條人影在南房上一探頭；我緊追出去，又沒有追上，不知鑽到哪裡去了。
三位，我不知你們怎麼想，若教我看，這地方大有蹊跷，我管保附近必有大幫道上的朋友潛伏着，李家集簡直可以說是他們的前哨。
你絕不能說他們是外路的綠林，在此探道；這是個小鎮甸，哪有油水？不會值他們一盼的，他們必是在這裡下卡子。
我們明天必得打起精神來，好好的摸一下子。
說句武斷的話，這什九跟已失的镖銀有關；我還琢磨着咱們的動靜，他們是報回去了。
&rdquo 闵成梁坐起來說：&ldquo我也這麼想。
&rdquo周季龍道：&ldquo我也這麼想，他們一定跟咱們對了點了。
明天我們務必要和衷共濟的訪一訪，咱們可别鬧閑氣，折給人家。
&rdquo說時，就擡手把那一串銅錢指給魏廉看，道：&ldquo這是我們剛在八号房搜出來的。
&rdquo 魏廉隻瞥了一眼，立刻恍然，對闵成梁道：&ldquo闵大哥，镖銀的下落一準是落在這裡，現在我可以看十成十了。
&rdquo喬茂道：&ldquo怎麼呢？你從哪裡看出來？&rdquo 魏廉道：&ldquo就從十二文銅錢看出來。
喬師傅，你難道不曉得這十二文銅錢，是賊人的暗記麼？&rdquo 喬茂心中一動道：&ldquo他倒看破了。
&rdquo故作不懂道：&ldquo怎麼見得呢？&rdquo 魏廉面向闵成梁道：&ldquo闵大哥眼力真高。
&rdquo又對喬茂說道：&ldquo闵大哥人家早就看出，賊人是拿十二銅錢做暗号，這分明影射着十二金錢俞老镖頭的綽号。
我和闵大哥在雙合店裡，也搜出這麼一串銅錢來，還有一張紙條。
&rdquo喬茂矍然道：&ldquo闵師傅就沒對我們說&hellip&hellip&rdquo 魏廉忙道：&ldquo本來還沒顧得說，這紙條和銅錢都在我身上呢。
&rdquo急将一張小紙條和一串銅錢掏出來。
周季龍、喬茂一齊湊過來，就着燈光，一同比較這兩串錢。
果然全是十二文康熙大錢，全是用紅繩編成一串。
四個人相視默喻，忙又看那紙條。
紙條上隻寫着一行字：&ldquo六百二十七，南九火十四，四來鳳。
&rdquo 喬茂道：&ldquo這是什麼意思？簡直像咒語。
&rdquo 闵成梁沖着魏廉一笑，立刻教喬茂覺察出來了，忙說：&ldquo我是個糊塗蛋！你們哪位解得出來，告訴我，讓我也明白明白。
莫非這是他們的暗号麼？&rdquo 周季龍道：&ldquo别是他們的口令吧？&hellip&hellip一對，二對，三對！&hellip&hellip哦，一共十三個字，倒有九個數目字。
除了數目，就隻一個&lsquo南&rsquo字，一個&lsquo火&rsquo字，和&lsquo來鳳&rsquo幾個字。
你瞧這&lsquo來鳳&rsquo兩個字，許是人的名字。
那連着的兩個&lsquo四&rsquo字，末一個也許不是四字，也許是個&lsquo向&rsquo字，有姓&lsquo向&rsquo的吧？這許是&lsquo向來鳳&rsquo。
&rdquo 四個人八隻眼睛，翻來覆去的琢磨這十三個字。
這裡面喬茂最糊塗，周季龍也不明白。
魏廉和闵成梁是首先看見紙條的，已經揣摩了一會子了。
半晌，闵成梁&ldquo哦&rdquo的一聲道：&ldquo今天是幾号？&rdquo 喬茂搶着回答：&ldquo今天是二十七。
&rdquo周季龍眼珠一轉道：&ldquo我明白了，這&lsquo六百二十七&rsquo，莫非就是六月二十七日的意思麼？&rdquo魏廉道：&ldquo這一猜有譜&hellip&hellip&rdquo 闵、喬二人也連連點頭，魏廉又道：&ldquo末尾三個字大概是人名，再不然就是人的綽号。
這裡最難解的，是&lsquo南九火十四&rsquo五個字了，這不定是什麼啞謎呢！&rdquo轉向闵成梁說道：&ldquo大凡綠林中做案，暗暗通知黨羽，就許把做案的方向、動手的時候約定出來告訴夥伴。
這個&lsquo南九火十四&rsquo，也許指的是方向；下面&lsquo火十四&rsquo三個字，莫非指的是夜四更的意思？&rdquo 周季龍想了想點頭道：&ldquo八九不離十，&lsquo南九&rsquo就許點的是靠南邊第九家，&lsquo火&rsquo字倒許是說&lsquo夜晚點燈火&rsquo，&lsquo十四&rsquo未必是四更天，這不是做案的時候。
&rdquo 喬茂道：&ldquo是不是明火打劫，要來十四個人？&rdquo 魏廉道：&ldquo這也許是有的。
&rdquo但是闵成梁卻說：&ldquo那麼猜，可就跟咱們尋镖的事無關了。
那十二文一串錢，也沒有意思了。
這紙條和十二文錢确是放在一處裡。
我們必須認清，紙條和錢串互有關系的。
&rdquo 周季龍道：&ldquo這話不錯，我們必須照這意思猜。
&rdquo于是四個人重新揣摩起來。
周季龍把末尾的幾個字，看了又看說道：&ldquo我剛才猜得又不對了。
這決不是&lsquo向來鳳&rsquo，道上的朋友斷不肯把全名全姓露出來。
&rdquo 魏廉道：&ldquo況且就露出來，也不會遺落在店中教外人搜着。
這兩個&lsquo四&rsquo字，必定另有意思。
四四是一十六，二四得八，&hellip&hellip這是什麼數目呢？&rdquo越猜越猜得遠了。
闵成梁道：&ldquo咱們先别猜這十三個字的啞謎；咱們先猜這條子，有什麼用意？是賊人約會同黨，共赴作案之地呢？還是密報同黨，潛通什麼消息呢？若教我拙想，咱們共是四個人，這裡可有兩個&lsquo四&rsquo字&hellip&hellip&rdquo紫旋風這麼一解釋，衆人一齊憬然道：&ldquo着啊！這話很對。
&rdquo 周季龍本着這意思，聯貫下去，逐字解釋道：&ldquo那麼&lsquo六百二十七&rsquo說的是日期，六月二十七正是今天。
&lsquo南九&rsquo許是方向，或者就是南邊第九門第九家的意思。
&lsquo火十四&rsquo就算它說的是時辰，再不然，就是咱們來了四個人。
&lsquo四來鳳&rsquo可不曉得是怎麼講。
總而言之，他們這一定是密報同黨，潛通消息的了。
&rdquo 闵成梁道：&ldquo周三哥猜得很對。
不過，這&lsquo火十四&rsquo決計另有意思。
&lsquo四來鳳&rsquo倒許是說咱們來了四個人。
&rdquo沒影兒魏廉道：&ldquo那麼，我們可要小心這&lsquo火十四&rsquo。
他們或者是要在夜四更天，邀人來對付咱們。
&rdquo 四個人像猜謎語似的，從各方面揣測，都覺得日子很對景，人數很對景，而賊人出沒窺探的舉動更足參證。
這十二文錢暗暗影射着十二金錢俞老镖頭的綽号。
四個人又驚又喜，覺得镖銀的下落現在可以說摸着門了；但是賊人今夜還有什麼舉動，卻難以揣度。
喬茂惴惴的說：&ldquo現在正好是三更已過，四更正到，咱們怎麼着呢？&rdquo 沒影兒魏廉率爾說道：&ldquo兵來将擋，水來土屯。
依我說，咱們吹燈裝睡，他們真格的跟咱們對了點兒了，咱們正好看看他們玩什麼把戲。
&rdquo 周季龍道：&ldquo好！咱們預備起來，可是哥們别忘了&lsquo南九火&rsquo這幾個字；這店裡南房第九門，咱們倒要探探。
&rdquo闵成梁搖手道：&ldquo不用探。
&rdquo 喬茂道：&ldquo怎麼呢？闵師傅探過了麼？&rdquo闵成梁道：&ldquo你們全沒留神，我可留神了。
這裡就沒有九間房，哪來的南房第九門？&rdquo魏廉道：&ldquo由此看來，這&lsquo南九房&rsquo，又不對勁了。
&rdquo周季龍道：&ldquo不管對不對，咱們總得防備。
&rdquo 四人議定，熄燈裝睡。
然而事情很怪，四更天轉眼度過，五更破曉，轉瞬又将天明，外面一點異動也沒有。
又挨過一會，天色大亮了。
喬茂、魏廉忍不住假裝出來解溲，溜到南房巡了巡，不論怎麼數，怎麼算，南房一共才五間，并沒有第九号。
但在魏廉解溲回來時，一擡眼看見自己住的這号房，釘着&ldquo十四号&rdquo的木牌，這才想起了&ldquo南九火十四&rdquo，這&ldquo火十四&rdquo聯看起來，豈不是指&ldquo南九火第十四号房&rdquo？魏廉頓時又跑出茂隆棧外，站在街上數了數。
巧極了，這茂隆棧恰是路南，恰是第九戶。
這一來，&ldquo南九火十四&rdquo五個字也算揭明了。
魏廉忙跑回來，告訴三人道：&ldquo這十三個字的秘語，我全猜出來了。
&rdquo繼而面向周季龍道：&ldquo周師傅，你猜這&lsquo南九火十四&rsquo怎講？&rdquo周季龍道：&ldquo怎麼講？&rdquo 魏廉滿面喜色的說道：&ldquo原來這個火字太古怪，我剛才才看明白，這是指客店，寫一個火字乃是代替&lsquo火窯&rsquo。
&rdquo 闵成梁正洗臉，也回頭來
&rdquo 喬茂把十二文錢暗數了一遍，擡頭偷看了闵、周一眼，方要說話，複又咽住。
心裡說：&ldquo你們不用瞧不起我，嘿嘿！咱們往後走着瞧。
十二文錢，你們懂得麼？&rdquo 喬茂正在尋思着，沒影兒魏廉在外面微微一彈指，撩竹簾進來；沒等人問，就先說道：&ldquo我瞧見一條人影在南房上一探頭；我緊追出去，又沒有追上，不知鑽到哪裡去了。
三位，我不知你們怎麼想，若教我看，這地方大有蹊跷，我管保附近必有大幫道上的朋友潛伏着，李家集簡直可以說是他們的前哨。
你絕不能說他們是外路的綠林，在此探道；這是個小鎮甸，哪有油水？不會值他們一盼的，他們必是在這裡下卡子。
我們明天必得打起精神來，好好的摸一下子。
說句武斷的話，這什九跟已失的镖銀有關；我還琢磨着咱們的動靜，他們是報回去了。
&rdquo 闵成梁坐起來說：&ldquo我也這麼想。
&rdquo周季龍道：&ldquo我也這麼想，他們一定跟咱們對了點了。
明天我們務必要和衷共濟的訪一訪，咱們可别鬧閑氣，折給人家。
&rdquo說時，就擡手把那一串銅錢指給魏廉看，道：&ldquo這是我們剛在八号房搜出來的。
&rdquo 魏廉隻瞥了一眼，立刻恍然，對闵成梁道：&ldquo闵大哥，镖銀的下落一準是落在這裡，現在我可以看十成十了。
&rdquo喬茂道：&ldquo怎麼呢？你從哪裡看出來？&rdquo 魏廉道：&ldquo就從十二文銅錢看出來。
喬師傅，你難道不曉得這十二文銅錢，是賊人的暗記麼？&rdquo 喬茂心中一動道：&ldquo他倒看破了。
&rdquo故作不懂道：&ldquo怎麼見得呢？&rdquo 魏廉面向闵成梁道：&ldquo闵大哥眼力真高。
&rdquo又對喬茂說道：&ldquo闵大哥人家早就看出，賊人是拿十二銅錢做暗号，這分明影射着十二金錢俞老镖頭的綽号。
我和闵大哥在雙合店裡，也搜出這麼一串銅錢來，還有一張紙條。
&rdquo喬茂矍然道：&ldquo闵師傅就沒對我們說&hellip&hellip&rdquo 魏廉忙道：&ldquo本來還沒顧得說，這紙條和銅錢都在我身上呢。
&rdquo急将一張小紙條和一串銅錢掏出來。
周季龍、喬茂一齊湊過來，就着燈光，一同比較這兩串錢。
果然全是十二文康熙大錢，全是用紅繩編成一串。
四個人相視默喻，忙又看那紙條。
紙條上隻寫着一行字：&ldquo六百二十七，南九火十四，四來鳳。
&rdquo 喬茂道：&ldquo這是什麼意思？簡直像咒語。
&rdquo 闵成梁沖着魏廉一笑，立刻教喬茂覺察出來了，忙說：&ldquo我是個糊塗蛋！你們哪位解得出來，告訴我，讓我也明白明白。
莫非這是他們的暗号麼？&rdquo 周季龍道：&ldquo别是他們的口令吧？&hellip&hellip一對，二對，三對！&hellip&hellip哦，一共十三個字，倒有九個數目字。
除了數目，就隻一個&lsquo南&rsquo字，一個&lsquo火&rsquo字，和&lsquo來鳳&rsquo幾個字。
你瞧這&lsquo來鳳&rsquo兩個字，許是人的名字。
那連着的兩個&lsquo四&rsquo字，末一個也許不是四字，也許是個&lsquo向&rsquo字，有姓&lsquo向&rsquo的吧？這許是&lsquo向來鳳&rsquo。
&rdquo 四個人八隻眼睛，翻來覆去的琢磨這十三個字。
這裡面喬茂最糊塗，周季龍也不明白。
魏廉和闵成梁是首先看見紙條的，已經揣摩了一會子了。
半晌，闵成梁&ldquo哦&rdquo的一聲道：&ldquo今天是幾号？&rdquo 喬茂搶着回答：&ldquo今天是二十七。
&rdquo周季龍眼珠一轉道：&ldquo我明白了，這&lsquo六百二十七&rsquo，莫非就是六月二十七日的意思麼？&rdquo魏廉道：&ldquo這一猜有譜&hellip&hellip&rdquo 闵、喬二人也連連點頭，魏廉又道：&ldquo末尾三個字大概是人名，再不然就是人的綽号。
這裡最難解的，是&lsquo南九火十四&rsquo五個字了，這不定是什麼啞謎呢！&rdquo轉向闵成梁說道：&ldquo大凡綠林中做案，暗暗通知黨羽，就許把做案的方向、動手的時候約定出來告訴夥伴。
這個&lsquo南九火十四&rsquo，也許指的是方向；下面&lsquo火十四&rsquo三個字，莫非指的是夜四更的意思？&rdquo 周季龍想了想點頭道：&ldquo八九不離十，&lsquo南九&rsquo就許點的是靠南邊第九家，&lsquo火&rsquo字倒許是說&lsquo夜晚點燈火&rsquo，&lsquo十四&rsquo未必是四更天，這不是做案的時候。
&rdquo 喬茂道：&ldquo是不是明火打劫，要來十四個人？&rdquo 魏廉道：&ldquo這也許是有的。
&rdquo但是闵成梁卻說：&ldquo那麼猜，可就跟咱們尋镖的事無關了。
那十二文一串錢，也沒有意思了。
這紙條和十二文錢确是放在一處裡。
我們必須認清，紙條和錢串互有關系的。
&rdquo 周季龍道：&ldquo這話不錯，我們必須照這意思猜。
&rdquo于是四個人重新揣摩起來。
周季龍把末尾的幾個字，看了又看說道：&ldquo我剛才猜得又不對了。
這決不是&lsquo向來鳳&rsquo，道上的朋友斷不肯把全名全姓露出來。
&rdquo 魏廉道：&ldquo況且就露出來，也不會遺落在店中教外人搜着。
這兩個&lsquo四&rsquo字，必定另有意思。
四四是一十六，二四得八，&hellip&hellip這是什麼數目呢？&rdquo越猜越猜得遠了。
闵成梁道：&ldquo咱們先别猜這十三個字的啞謎；咱們先猜這條子，有什麼用意？是賊人約會同黨，共赴作案之地呢？還是密報同黨，潛通什麼消息呢？若教我拙想，咱們共是四個人，這裡可有兩個&lsquo四&rsquo字&hellip&hellip&rdquo紫旋風這麼一解釋，衆人一齊憬然道：&ldquo着啊！這話很對。
&rdquo 周季龍本着這意思，聯貫下去，逐字解釋道：&ldquo那麼&lsquo六百二十七&rsquo說的是日期，六月二十七正是今天。
&lsquo南九&rsquo許是方向，或者就是南邊第九門第九家的意思。
&lsquo火十四&rsquo就算它說的是時辰，再不然，就是咱們來了四個人。
&lsquo四來鳳&rsquo可不曉得是怎麼講。
總而言之，他們這一定是密報同黨，潛通消息的了。
&rdquo 闵成梁道：&ldquo周三哥猜得很對。
不過，這&lsquo火十四&rsquo決計另有意思。
&lsquo四來鳳&rsquo倒許是說咱們來了四個人。
&rdquo沒影兒魏廉道：&ldquo那麼，我們可要小心這&lsquo火十四&rsquo。
他們或者是要在夜四更天，邀人來對付咱們。
&rdquo 四個人像猜謎語似的，從各方面揣測，都覺得日子很對景，人數很對景，而賊人出沒窺探的舉動更足參證。
這十二文錢暗暗影射着十二金錢俞老镖頭的綽号。
四個人又驚又喜，覺得镖銀的下落現在可以說摸着門了；但是賊人今夜還有什麼舉動，卻難以揣度。
喬茂惴惴的說：&ldquo現在正好是三更已過，四更正到，咱們怎麼着呢？&rdquo 沒影兒魏廉率爾說道：&ldquo兵來将擋，水來土屯。
依我說，咱們吹燈裝睡，他們真格的跟咱們對了點兒了，咱們正好看看他們玩什麼把戲。
&rdquo 周季龍道：&ldquo好！咱們預備起來，可是哥們别忘了&lsquo南九火&rsquo這幾個字；這店裡南房第九門，咱們倒要探探。
&rdquo闵成梁搖手道：&ldquo不用探。
&rdquo 喬茂道：&ldquo怎麼呢？闵師傅探過了麼？&rdquo闵成梁道：&ldquo你們全沒留神，我可留神了。
這裡就沒有九間房，哪來的南房第九門？&rdquo魏廉道：&ldquo由此看來，這&lsquo南九房&rsquo，又不對勁了。
&rdquo周季龍道：&ldquo不管對不對，咱們總得防備。
&rdquo 四人議定，熄燈裝睡。
然而事情很怪，四更天轉眼度過，五更破曉，轉瞬又将天明，外面一點異動也沒有。
又挨過一會，天色大亮了。
喬茂、魏廉忍不住假裝出來解溲，溜到南房巡了巡，不論怎麼數，怎麼算，南房一共才五間，并沒有第九号。
但在魏廉解溲回來時，一擡眼看見自己住的這号房，釘着&ldquo十四号&rdquo的木牌，這才想起了&ldquo南九火十四&rdquo，這&ldquo火十四&rdquo聯看起來，豈不是指&ldquo南九火第十四号房&rdquo？魏廉頓時又跑出茂隆棧外，站在街上數了數。
巧極了，這茂隆棧恰是路南，恰是第九戶。
這一來，&ldquo南九火十四&rdquo五個字也算揭明了。
魏廉忙跑回來，告訴三人道：&ldquo這十三個字的秘語，我全猜出來了。
&rdquo繼而面向周季龍道：&ldquo周師傅，你猜這&lsquo南九火十四&rsquo怎講？&rdquo周季龍道：&ldquo怎麼講？&rdquo 魏廉滿面喜色的說道：&ldquo原來這個火字太古怪，我剛才才看明白，這是指客店，寫一個火字乃是代替&lsquo火窯&rsquo。
&rdquo 闵成梁正洗臉，也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