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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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波洛先生。

    我不知道你想說明什麼,但他的确說過肢體已經僵硬,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啊哈!”波洛說道,“啊哈!我的上帝!賈普,這很值得回味,是不是?” 我看得出來這沒能讓賈普回味。

     “如果你想到了毒殺,先生,誰會先毒死一個人然後再把刀捅進去呢?” “事實上,那會很荒謬的。

    ”波洛平靜地表示了同意。

     “那有沒有什麼你想看一看的。

    先生?如果你想檢查一下現場的話-”波洛揮揮手。

     “當然不。

    我惟一感興趣的事情你已經告訴我了。

    那就是克朗肖子爵對吸毒的看法。

    ” “那沒有什麼你想看的東西了?” “隻有一件。

    ” “什麼?” “那套瓷俑。

    他們的服飾是從那上面模仿來的。

    ” 賈普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你這人真有意思!” “你能替我安排一下嗎?” “如果你願意,現在就去伯克利廣常貝爾特尼先生,或者,我現在得說爵爺大人,不會反對的。

    ” 我們立刻乘出租車出發了。

    新克朗肖子爵不在家,但在賈普的要求下,我們被引進了“瓷器室”,那兒各種珍品琳琅滿目。

    賈普四下看看,顯得無能為力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能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先生。

    ” 但波洛已經将一把椅子拉到壁爐架前面。

    像一隻靈巧的小鳥跳了上去一在鏡子上方,在一個小架子上面,立着六個瓷器小人。

    波洛一邊仔細地檢查。

    一邊向我們評說。

     “正是這個!一個古老的意大利喜劇。

    三對人物!光頭醜角哈利奎因和他的情人科倫芭茵;皮埃羅和他的老婆穿着白色和綠色的衣服。

    很是精緻;普奇内羅和他的老婆穿着紫色和黃色的衣服。

    普奇内羅的這瓷人很是精緻-褶子飾邊和荷葉邊,駝背和高帽子。

    是的,正如我想的那樣,頗為精緻。

    ” 他将小瓷人小心放回原處。

    然後跳了下來。

     賈普顯得有些不高興。

    但很明顯,波洛什麼也不想解釋,這位偵探也就隻得盡可能裝出對這事不介意了。

    我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房子的主人回來了,賈普作了必要的介紹。

     第六代克朗肖子爵五十歲左右,溫文爾雅,面容很英俊。

    他的眼神透出放蕩,還帶着裝腔作勢的那種人的倦怠無力。

    很明顯此乃年紀不小的酒色之徒。

    我立刻就對他心生厭惡。

    他很優雅地和我們打了招呼,聲稱他對波洛的探案技巧早已如雷貫耳,并随時聽候吩咐。

     “據我所知警方正在全力以赴。

    ”波洛說。

     “但我擔心我侄子的死亡之謎永遠也解不開。

    整個事件顯得特别撲朔迷離。

    ” 波洛緊緊地盯着他:“你知道你的侄子有什麼仇敵嗎?” “絕對沒有,這我敢肯定。

    ”他停了一會兒,繼續說。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話-”“隻有一個。

    ”波洛很嚴肅,“那些衣服-和你的小瓷人身上的完全一樣嗎?” “完全一樣。

    ” “謝謝你,大人。

    這就是我想搞清楚的。

    再見。

    ” “下面做什麼?”當我們沿街匆匆走着的時候,賈普道,“我得向蘇格蘭場彙報。

    ” “好!我不留你了。

    我還有件小事情要處理。

    然後——”“怎麼樣呢?” “就可以結案了。

    ” “什麼?你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誰殺了克朗肖子爵?” “那是當然。

    ” “是誰?尤斯塔斯。

    貝爾特尼嗎?” “啊,我的朋友,你知道我有一個小小的弱點!我總是想将線索抓在我自己的手裡直到最後一刻。

    但你不用擔心,等時機成熟,我将會說明一切的。

    我不需要什麼榮譽-這個案子是你的,條件是你得讓我以自己的方式來處理結局。

    ” “那很公平,”賈普說道,“我是說,如果會有結局的話!但我說,你真能守口如瓶,不是嗎?”波洛笑而不答。

    賈普道。

     “好啦,我得回蘇格蘭場了。

    ” 他沿着街道大步流星地走了。

    波洛則叫了一輛出租車。

     “我們現在去哪兒?”我好奇地問道。

     “去切爾西找戴維森夫婦。

    ” 他将地址告訴了司機。

     “你覺得新的克朗肖子爵怎麼樣?”我問道。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怎麼看?” “出于本能我根本就不相信他。

    ” “你認為他是故事書裡所描述的那種惡毒的叔叔,是嗎?” “你不這樣看嗎?” “我,我覺得他對我們很友好。

    ”波洛不置可否。

     “因為他有動機!” 波洛看着我,頗為悲傷地搖搖頭,喃喃自語,好像在說,“沒有條理。

    ” 戴維森夫婦住在一幢公寓的三樓。

    戴維森先生不在,但他夫人在家。

    我們被引進了一個狹長而低矮的房間,裡面挂着不少東方人的花裡胡哨的東西。

    屋裡的空氣很不新鮮,讓人感到十分壓抑,還有一股嗆人的香味。

    戴維森夫人很快就來了。

    她個子不大。

    皮膚白皙,若不是她淡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狡黯和精明。

    她的纖弱很是楚楚動人,惹人愛憐。

     波洛向她說明了我們和案子的關系,她搖搖頭。

    顯得很悲傷。

     “可憐的克朗肖-科科也很可憐!我們兩個都非常喜歡她。

    對她的不幸我們感到非常悲痛。

    你想問我什麼?我還得再講一遍那可怕的夜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