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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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地說,胤祥笑道,“還行,也算知冷知熱…那咱們進去吧”。

     我忍不住扁了扁嘴,知道自己不算美人兒,也知道胤祥本意,可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還是有兩分不爽,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各是什麼表情呢…“老十三你就别客氣了,待會兒請出來也讓哥哥們開開眼嘛,啊…”,十爺卻還是不依不饒。

     “行了行了”一直沉默的八爺輕斥道,“人家的丫頭,你非要追着看,這是什麼道理,一點兒當哥哥的樣子也沒有”,一旁的九爺也幫腔說,“就是,你自己家的丫頭還看不過來呢,又非要看人家的…好了,咱們快進去,這腳凍的厲害,雪太深,這麂皮的靴子也擋不住寒了”。

     “哈哈”胤祥一笑,“估計火盆子早升好了,那快進去吧,剛才已經讓下人去備酒了,咱們兄弟要痛飲一場,一來許久未曾一起樂和了,二來全當給八哥接風洗塵了,請”…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老十,快走吧”,八爺輕笑了兩聲,一陣腳步聲響起。

    就聽十爺哈哈一笑,邊走邊說,“倒也不是對美人兒感興趣,隻覺得十三弟眼這麼高,就是想知道這還有什麼人比得上…哼哼,怪不得人人都說咱們男人薄情呢,就是為他送了命的又怎樣呢”… “老十”!腳步聲一頓,出聲喝止的居然是九爺,我心裡一愣,就聽十爺連聲說,“行,行,行,我知道了,這不就是随便說說嘛,既然十三弟你舍不得,那就免了,估摸着早晚也見到着的不是…哎,你這兒有什麼好酒啊,可别小氣,拿出來給哥兒嘗嘗,啊”,聲音越行越遠,隻隐隐的聽胤祥答了句什麼。

     “呼…”當四周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長長的出了口氣,似乎每次遇到八爺他們的時候就沒有好事兒,重者送命,輕者……我四下裡看看,苦笑,就是在這裡挨凍。

     這會兒子無論如何不能回山莊去,雖然是康熙皇帝默許的,但隻要不拿到台面上來說,八爺他們若想興風作浪,難為胤祥,順帶扳倒四爺,那我可還真是一個手拿把攥的證據。

     靠在石頭邊兒上想了想,就算是從後門偷偷溜回去,可馬房就在後門那邊,那裡現在人多口雜的,這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再說這莊子小,碰上十爺那樣混不吝的主兒,保不齊他真的跑的後院去看那個甯姑娘了。

     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前天出去遛彎的時候,不遠處看見一座小房子,問了底下人才知道那是個獵房,雖然在官道邊兒上,可平時也沒什麼人去,那兒未必有火盆什麼的,可也總比在這荒地裡受凍的強。

     更何況胤祥和小桃兒他們知道我在外面也走不遠,必會派人來尋我…拿定了主意,我略微探出頭看看,莊子前面有兩個侍衛在站崗,顯然是下不去了,沒辦法,看來隻能順着後面的土坡溜下去了。

     我悄悄的站起身來,忍不住“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腿蹲得太久,站起來的一瞬,那麻刺的感覺就如針紮一般,我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兒,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隻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後面挪。

     好不容易到了小山坡的後面,腿部的血液循環也恢複了正常,我探頭探腦的察看了一番,還好,後面這地方僻靜,山體雖倚着院牆,但是離後門還是有一段兒距離的。

     我盡量找平緩的地方,扶着枯枝往下蹭,悄無聲息實在是做不到,也隻好盡量小心外帶祈禱神佛保佑了。

    小心翼翼的折騰了十來分鐘,終于到了山坡兒的下面,我看看四周确實無人,連忙撩起鬥篷,大步往小屋那邊兒走去。

     “呼哧,呼哧”我大口的喘着粗氣,想想上次這樣在雪地裡狂奔,還是去踢小熊的那次,忍不住地想,那隻小熊不知怎樣了,媽媽沒有了,不曉得它能不能順利成長。

     轉念再一想又忍不住苦笑,就算它順利成長了,我也絕不想再見到它,它母親給我的刺激已經夠我回味一輩子的了,想想看,那麼大一隻熊站立在你跟前,紅眼,暴牙,流口水…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奮勇前進,眼瞅着小屋已近在眼前… “吱呀”一聲,木門被我輕輕推開,好在并沒有上鎖,想來這附近也沒什麼人煙,這屋子又沒什麼怕丢的。

    屋裡有些濕冷,木柴倒是有,可想了想還是算了,就算有火石,若是被人看見有煙升起反而不好。

     屋子裡布置得很簡單,放置了一些獵具,還有一些柴火,草料什麼的,窗邊倒是放了個木頭墩子,下面是些稻草,也能當椅子坐。

    我方才走的很急,口渴起來,四下裡看看,好像沒有水缸,倒是有個白瓷粗碗放在隔闆上。

     那起來看看裡面有些土,那雪水涮涮應該可以用,隻是不知道我要是喝了雪水會不會拉肚子呢,正琢磨着…“咴…”一聲馬嘶突然傳來,我手一抖,瓷碗掉在了地上,好在是站在了草料堆邊上,并沒發出什麼聲響。

     隻覺得這會兒喉嚨火燒的厲害,我悄悄地蹲下了身子,慢慢的往窗口靠了過去,今兒是怎麼了,群英會嗎?又會是誰呢…應該不是八爺他們的人,除非他們會占蔔,才能派人到這兒來找我。

    難道是胤祥派出來找我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