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全書卷八
關燈
小
中
大
已小功之末也而已之子缌麻之末也故可以冠娶也蓋冠娶者固己無服矣凡卒哭之後皆是末也所以言衍者以上十二字義無所附着已雖小功旣卒哭可與冠取妻是己自冠取妻也
子上之母死而不喪門人問諸子思曰昔者先君子喪出母乎曰然子之不使白也喪之何也子思曰昔先君子無所失道道隆則從而隆道污則從而污伋則安能出妻不當使子喪之禮子于母則不忘喪若父不使子喪之為子固不可違父當黙持心喪亦禮也若父使之喪而喪之亦禮也子思以我未至于聖孔子聖人處權我循禮而已
聖人不制師之服師無定體如何是師見彼之善而已效之便是師也故有得其一言一義如朋友者有相親炙而如兄弟者有成就己身而恩如天地父母者豈可一槩服之故聖人不制其服心喪之可也孔子死吊服如麻亦是服也卻不得謂無服也
禮稱母為長子斬三年此理未安父存子為母期母如何卻服斬此為父隻一子死則世絶莫大之戚故服斬不如此豈可服斬
父在母服三年之喪則家有二尊有所嫌也處今之宜但可服齊衰一年外可以墨衰從事可以合古之禮全今之制
同母異父之兄弟小功服之可也或雲未之前聞當古之時又豈有此事
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又兩月為禫共二十七月禮鑽燧改火天道一變其期已矣情不可以已于是再期再期又不可以已于是加之三月是二十七月也大功以下算閏月期已上以朞防不算閏月三年之喪禫祥閏月亦算之
古者為舅姑齊衰期正服也今斬衰三年從夫也孔子惡哭諸野者謂其有服之喪不哭諸家而哭諸野者也
師不立服不可立也當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處之如顔闵于孔子雖斬衰三年可也其成己之功與君父并其次各有淺深稱其情而已下至曲藝莫不有師豈可一槩制服
受祥日食肉彈琴恐不是聖人舉動使其哀未忘則子于是日哭不飲酒食肉以全哀況彈琴可乎使其哀已忘何必彈琴
為人後者為其父母不論其族逺近并以期服服之據今之律五服之内方許為後以禮文言又無此文若五服之内無人使後絶可乎必須以疎屬為之後也有适母在其所生母死禮雖服缌亦當心喪難以求仕祭器祭服以其嘗用于?神不敢亵用故具埋焚之禮至于衰绖冠履不見所以毀之丈惟杖則言棄諸隠者棄諸隠者不免有時而亵何不即焚埋之常謂喪服非為死者己所以緻哀也不須道敬喪服也禮雲齊衰不以邊坐大功不以服勤皆言主在哀也非是為敬喪服不邊坐專席而坐禮雲有憂者側席而坐有喪者專席而坐有憂則意不安故側席而坐側席者坐不安也有喪者則專在于哀不為容也故專席而坐得席則坐更無所遜于前後是以無容也大功不以服勤不以服勤勞之事皆是不二事之義也毀喪服者必于除日毀以散諸貧者或諸守墓者皆可也蓋古人不惡兇事而今人以為嫌留之家人情不悅不若散之焚埋之又似惡喪服
練亦謂之功衰蓋練其功衰而衣之爾據曾子問三年之喪不吊又雜記三年之喪雖功衰不以吊又服三年之喪旣練矣有期之喪旣矣則服其功衰又雜記有父母之喪尚功衰此雲尚功衰蓋未祥之前尚衣輕練之功衰耳知旣練猶謂之功衰者以下文雲則練冠三年之喪禮不當吊而雜記又雲雖功衰不以吊兼服之服重者以易輕者舊注不可用此為三年之喪以上而言故作記者以斬齊及大功明之若斬衰旣練齊衰旣卒哭則首帶皆葛又有大功新衰之麻則與齊之首绖麻葛兩施之旣不敢易斬葛之輕【以斬葛大于大功之麻】又不敢易齊首之重【輕者方敢易去則重者固當存】故麻葛之绖兩施于首若大功旣則當服齊首之葛不服大功之葛所謂兼服之服重者則變輕者正謂此爾若齊麻未葛則大功之麻亦止當免則绖之而已如此喪變雖多一用此制前後禮文不相乖戾
練衣必煅煉大功之布以為衣故有言功衰功衰上之衣也以其着衰于上故通謂之衰必着受服之上稱受者以此得名受蓋受始喪斬疏之衰而着之變服其意以喪久變輕不欲摧割之心亟忘于内也【此說昔嘗與學者言之今二年始獲二人同矣】
古之冠也縮縫古之吉冠縮縫也今之冠也衡縫今之吉冠衡縫也吉冠當縮縫喪冠當衡縫今喪反吉非古也
小功大功言末恐止是以卒哭之後為末齊衰不言末謂其無是禮也
小祥乃練其功衰而衣之則練與功衰非二物也有父母之喪尚功衰此尚功衰謂末祥猶衣所練之功衰未衣麻衣也
特牲少牢饋食一出孺悲之學不勝欽歎父母
張子全書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