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絕命廬中奇遇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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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仲玉要見的人,竟是她自己,一個少女如何好意思,當着人家面,面顔自薦而接受感恩拜謝呢!是以,她正躇躊首…… 少頃,她才言道:“原來如此,可是她本人今天不在廬山,你且留下名來,我與你轉告就是。

    ” 仲玉見白衣少女,沉吟好久才答言,心中必有蹊竅,再聽地話雖率直,但似意不由衷,以為她有心擋阻,乃答道:“在下文仲玉,既是那位先生不在,就煩芳駕轉告一聲,日後再來拜渴,鹵莽之處,尚乞原諒。

    ” 辯完,躬向一揖,旋即回身展開輕功,向來路奔去。

     頓時,白衣少女被楞立當地,芳心泛起不平靜的情波,和無處傾訴的寥怨,她見仲玉人不但長的英挺俊美,而且是秉性剛烈,充分表露了男性的本質,不但如此,而且風度不群,溫文有禮,真是—個好郎君。

     是以,她深喜救人沒有救錯,心中感到無比的快慰,由之,一團柔情,無形中投向仲玉,而仲玉的風彩,也開始在她的腦中,掀起革命性的動蕩,皆因她,方便青春熾烈之時,被乃師傲霜玉姬藍問梅,限制她不得運離,因之,地陡末見過年青輩的男子,既是見過,也隻是來“絕命廬”送命的各派弟子,耶有仲玉這般俊朗的人物!惟其如此,常是顧影自憐,暗唉良宵,今見仲玉那般人品,那般言态,那還不情心蕩漾?但,所遺憾的是,日後不知能不能再見到他…… 白衣女子——溫慎芳,眼巴巴地瞧着仲玉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幹前面的森中,才長歎一聲低下頭來,好像失去了靈魂,失落了心似的…… 陡然,她狠命地把撫在面上的頭發,往兩邊一分,自言自語,恨聲道:“就是裝這個樣子,整天裝晚上也裝,我也不醜幹麼裝着不能見人,要不然,他見了我的模樣,不也有個好印象麼!唉……薄命……天生的薄命……” 說着,嬌軀一扭,身形起處,竟朝燈光縱去。

     仲玉又回到,那濃霧彌漫的樹林中,心想:那怪女人似有意不告訴我,救命恩人的所在,不免往裡面探詢一番,到底看看究竟,還有些什麼神奇古怪的門道,或許因而遇到那遺留白绫帕人,也未可知。

     忖罷,直往左邊森林中,提身躍進。

     一路上仍是濃霧卷騰,水氣潮潤,風搖枝柯,發出沙沙聲音,加以黝暗的天光,和迷蒙虛浮濃霧,确實顯得有點恐怖懾人。

     約莫奔馳了數裡,已然穿過密層層的森林,前面是—望無際的空地,但仍是霧霭籠罩,遠遠望去,隻見一片白芒幻海,辨不出有什麼東西存在,他尋思着,這空洞的荒野,為什麼沒有一點房舍的迹象,既然如此,“絕命廬”要占這大的地方幹什麼!其實,他那裡知道,就是這看不出有何迹象的荒原,才令人生死難測,待見到其中怪異的設施,已然危機臨頭了,否則,過去二十年,怎會有多少武林高于,江湖豪傑葬身在這範圍以内?是以,他隻感奇怪而已,對這詭秘的地方,并不如何戒懼,當即展開身法,往霧中胡闖,沒有一定方向,更沒有一個目的,宛如盲者直身在浩漢的沙漠裡一樣,但所不同的,他是好奇而已。

     片刻,前面的霧霭,好像談薄多了,啟眼還矚,可以望至十丈開外,而且有輕微的勁風,他越發奇怪,這裡面即沒有聽到,有拼鬥殺伐之聲,因何有掌袖之類的勁風襲來,難道有人在附近練功不成,但是,既是武林奇高的人,所發出的掌風,威力所及,萬不能超過五丈,而這勁道居然橫溢這麼遠!少說也有二三十丈,這真是神仙人物了!是故,更激發了仲玉的好奇心,當即疾提身形,朝着勁風拂赤的方向奔去。

     但前走不到二十丈,突被一股巨大無比的奇勁,如同潛潮浪勇,封住了去路,驚覺之間啟眼穿透蒙蒙淡霧,極目望去,頓被當前的奇象楞住了,不由心生戒懼,惶恐不已,于是,遂猛挪身形,隐在一顆樹下,注視着一幕亘古未有的奇象。

     原來距離他立身之地,十餘丈遠處,有五座高大的墳墓,奇宛如鍋頂形的小房屋一般各相隔十丈遠近,成梅花狀圍列着,那五座巨墳的中央,另堅着一座圓形柱塔,約有四丈來高,巍巍聳立。

     而柱塔的頂端,平置着一個倒戎蘆形的座盤,上面卻圍置五顆,鬥大石質的骷髅頭,臉翰外緣露出猙獰恐怖的區相,而每—個骷髅頭的雙目,各有着兩顆鵝卵般大的夜明珠,此刻,正放射着萬道豪光。

     在五顆骷髅頭的中間,插着一面小旗,正迎風招展,竿上端則垂系一個奇形風鈴,旗幢随風瓢蕩,風鈴便發出異常的金器交鳴之聲,悠揚悅耳中,卻令人心驚膽跳。

     而那座墳暮上,正分坐着一個人,共是三男二女,看年齡都在古稀以上,他們的背後,有一根銅竿,竿上各懸挂着一件奇形兵器,正與外面大門上,所畫的一樣。

     靠東方的暮頂上,是一個面貌清癯,須發雪白的老者,身後懸挂着一根釣魚竿,東南邊是一個頭挽高髻,身穿黑袍的婦人,身後挂一對孔雀翎,南邊是一個豹頭環眼,長發虬須的老頭,背後銅竿上懸着一柄連環鈎,西邊則是鶴發紅顔的老婦,身後挂的是一把香羅扇,靠北邊的是身材修長,面容憔悴的老人,他後面挂着一個短柄筆架。

     這時他們正在阖目擡掌,緩緩齊向中央圓柱平推,複又徐徐收回,而且動作一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