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遭重創玉女施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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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銀虹構成的半圓晶球,破減而後消失,人影突斂,仲玉帶着渾身血迹,頹然停立一旁,手中斷劍則也已丢棄,尤其,大腿上被割破—道弧線,鮮血已浸透半條褲腳,形狀十分狼狽。

     而潛山四魔也是披散着頭發,灰色長袍裂破了好兒處,正提劍怒視而立,而涔汗珠,—臉倦容,看情形也沒讨到多大便宜。

     當此之時在這兩方面又成了沉默的對峙,而各人心中同時在計劃着,下一個步驟…… 在仲玉來說,他幾曾吃過這樣的虧!今番不但未洩斷劍雪辱之憤,反而落利潤衣破體傷,想他為人何等自負!簡直就是目空一切,如何能忍受這場恨憾的結果?因而,他正在啟萌毒惡的念頭,必欲把潛山四魔般于技下。

     潛山四魔何嘗不是與他—般想法!尤其憑他們各人的各号與武功,在目下江湖之中,已算得是響當當的人物,居然合四人之力,也隻能使對方,略帶傷痕,如果不把此子制服,将來傳揚出去,不僅潛山四傑之名,從此沒落江湖,無顔見人,而且以後連安身之地,也恐怕有意外的惡果! 是以,個個都在暗地行功運勁,準備施行獨門絕技,孤注一擲,其中尤以喜怒無常狄仕倫,和山野村夫公克己,最為急切,隻見他倆怒發沖天,兇目古睛外突,牙齒咬得咯咯響,看那惡霸霸的樣子,幾乎要把仲玉,活活地生吃下去。

     這時,倏聞仲玉一聲狂笑,邁步向四魔慢慢走去,冷冷言道:“今天是我出道以來,初次負傷,可見你們這般老家夥,并不太濃包沒有替你們師門丢臉,但是,如此而已确不可能,我不決放過你們,因為……” “因為什麼?”喜怒無常狄仕倫,怒喝一聲,随着走出兩步,接道:“小魔頭,你當真以為我們收拾不了你麼?” 說着,身形猛欺,同時腳尖用力一彈,淩空虎撲而上,手中長劍急撩,抖出朵朵劍花,直朝仲玉當頭罩下。

     仲玉鼻中冷哼一聲,飄身回步,突出對方劍幕,随之,右手反臂屈指連揮,彈出五條剛猛銳勁,快若光射,疾向狄仕倫胸前逼到,并且發話道:“我既是小魔頭,就不容許你這老魔頭存在。

    ” 喜怒無常狄仕倫幾曾見識過武林四大禁藝之一的“追魂蘭花拂”是個什麼亦象,因之壓根兒沒有防着,仲玉反臂彈出的剛勁,便是百不爽一奪命追魂的奇技。

     待見小煞星反手揚處,霍感五條銳如針尖,沉若山崩的勁勢,已迫體襲到,心生警覺,方想滑步回避,但胸前“期門”,“丹田”,“氣海”三大穴,頓時如同遭受千斤重擊,掣中一樣,身形随被摔去數丈。

     喜怒無常狄仕倫,果不愧潛山四傑之一,雖然身受重傷,但仍強壓騰湧的血氣,連接幾個跄踉,甫定身形,旋即提集全身餘力,倏地,右臂猛揮,兜手擲出長劍,化成一股耀眼銀虹,疾如龍蛇,朝仲玉胸前投去。

     随之,雙手連揚,又打出八顆子母鐵膽,烏光含勁,直向仲玉上中下射去,但鐵彈剛剛出手,人也頹然伏地,嘴巴一張,已自噴吐鮮血不止。

     其他三魔,一見這瞬息間的變化,竟落得如此結果,忽猛地想起,必然是中小煞星的“追魂蘭花拂”所緻。

     于是,暴喝聲中,忘記了一切,拼命似的同把手中長劍,抖力齊向仲玉擲截而去。

     仲玉此刻已非先前可比,皆因經過兩番惡鬥,而且褪部傷口流血過多,不但身軀已失靈巧,甚至輕移徐挪,都非要拼出生命的餘力不可,到底人是血肉之軀,縱有天大的本領,在最後關頭,也往往無消于事。

     因之,他剛避過狄仕倫飛來長劍,陡見數道烏芒爽勁襲來,當即身形微側,旋又點足騰高一丈,饒是如此,肩膀上已被一顆子母鐵彈,掃勁而過,裂帛聲中,頓感奇痛難忍。

     方當沉身落地之際,其他三魔暴喝連聲,三柄飛劍已向面門,胸部,丹田擲到,在這種情況之下,除了朝橫裡避讓之外,别無他法,但他正要身空中,腳下無物着力,又怎能變式?如果,他不經過連番拼鬥,或者不受創傷,也許尚能借腳背互點之力,再騰高五尺,便避過這狠命的一擊,可是,他此刻确是精疲力盡,竅途末路了。

     然而,人類求生的本能,往往是挽救自己的潛力,在那樣驚險的情急中,分明已無可閃避,但仲玉畢竟是天生異秉,監危不亂,待三道劍芒剛剛迫體,倏地,猛提一口真氣,身軀迅即往後一倒,竟然使出一種輕功絕技——“卧看巧雲”,“草橋橫渡”,同時,猛力迫使軀體,直往下沉。

     而那三柄飛劍,卻如三道電光,霍然消失在對面草叢之中,這時,仲玉已平卧落地。

     然而,其他三魔,擲出手中長劍,原是想孤注一擊,從不能把仲玉分屍劍下,至少也落得個傷殘結果,誰知竟被他出奇的避過了,但是,三魔又豈再容他安逸脫逃,然則,目前雖不至使他斬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