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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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雲。

     服氣:道教修仙方法之一,認為通過呼吸可以服食所謂&ldquo日月精華&rdquo,藉以養生。

     辟谷:亦稱斷谷或絕谷,道教修煉方法,即不食五谷,但并非一切東西都不吃,要食藥物,并須兼作導引之術。

     趙普:北宋政治家,策劃陳橋兵變,輔佐宋太祖奪取政權。

     紫微垣:星官名,在北鬥以北。

    此暗指紫微省,乃官署名,唐以後改中書省為紫微省,中書令為紫微令。

     種放:北宋洛陽人,字明逸,自号雲溪醉侯,不應科舉,隐居終南山,講學授徒。

     華胥調:詞調名。

    《列子》載黃帝夢遊華胥國,詞名取此。

    詳參見前文注。

     (11)混沌譜:天地未開辟之前的曲譜。

     (12)南衙:唐代各官署都設在皇城内,位居宮城之南,故通稱官署為南衙。

     (13)象學:即《周易》中用封爻等符号象征自然變化和人事休咎的學問。

     雷隐翁甯做癡道人,不做狡黠鬼雷隐翁的名字叫本,少年時為人光明磊落,不合俗流。

    長大後他曾考取進士。

    正當他進一步求取功名時,卻突然放棄了,自此後整天打坐,不與任何人說話。

    因此有人譏笑他癡呆,他卻笑笑說:&ldquo癡呆就癡呆吧,即使如此,我也不欣賞你們那種狡黠。

    &rdquo有一天,他将仙術全部傳給了兒子,然後便外出雲遊去了,從此後再也沒回來。

     宋朝元佑年間,有朝廷官員到羅浮山遊玩時見到過他,隻見仙翁坐在大樹下,悠然自得地吟着詩句:&ldquo往往來來三十年,更無蹤迹落人間。

    功成行滿升天去,回首山頭月正圓。

    &rdquo 【原文】 雷隐翁,名本。

    少磊落不群。

    既長,業進士,再試,既棄去。

    默坐終日,或诮其癡翁笑曰:&ldquo終不以吾癡易汝黯。

    &rdquo一日,以術授其子,遂出遊不返。

    宋元佑間,有朝士遊羅浮山,見翁坐于樹下,自吟一絕雲:&ldquo往往來來三十年,更無蹤迹落人間。

    功成行滿升天去,回首山頭月正圓。

    &rdquo 【注釋】 羅浮山:在廣東省東江北岸,增城、沙源等縣之間。

    東晉時葛洪曾修道于此,為道教的&ldquo第七洞天。

    &rdquo 馬自然幻術神奇,治病&ldquo絕活&rdquo 馬湘,字自然。

    喜歡經史,擅長文學。

    曾與道士結伴遍遊四方。

    有一次走到湖州時,他喝醉了掉進霅溪裡,過了整整一天才出來,然而衣服卻一點沒濕。

    據他自己說,是被項羽叫去喝酒了。

     馬自然有一套神奇的仙術。

    他手指溪水,溪水倒流;手指柳樹,柳樹在水上漂來漂去;指橋,橋斷,然後又接上。

    有人病了請他去,他不用藥,隻用竹杖打一下病人的患處,或者用杖一指,嘴吹杖頭,發出雷鳴般的聲音,病人就好了。

    為此,經常有人以錢财相贈,馬自然從不接受,實在推辭不掉的,便分散給窮人。

    登上杭州秦裡山,馬自然寫詩道:&ldquo太一初分何處尋,空留曆數變人心;九天日月移朝暮,萬裡山川自古今。

    風動水光吞遠徼,雨添岚氣沒高林;秦皇漫作驅山計,滄海茫茫轉更深。

    &rdquo後來,馬自然回到老家看望兄長,正好趕上兄長不在家,他便對嫂子說:&ldquo我這次來是特意和哥哥分家的,我很喜歡咱家東園,您們就把它給我吧。

    &rdquo然後,馬自然在家等了三天,不見兄長歸來,猝然而故。

    第二天兄長歸來,見此情景悲痛萬分,他邊哭邊說:&ldquo弟弟學道多年,這次回來故意這樣做,是與我們訣别的。

    &rdquo于是他依照弟弟的宿願,用棺木将其收殓起來,葬在東園。

     第二年,官府向朝廷奏明,梓潼縣道士馬自然說,他在白天便可升入仙界。

    于是朝廷降旨,命打開他的棺木。

    待挖出後一看,棺木中有一根竹杖。

     【原文】 馬湘,字自然。

    獨好經史,工文學,嘗與道侶遍遊方外。

    至湖州,醉墜霅溪,經日而出,衣不沾濕,言為項羽相召飲。

    指溪水令逆流;指柳樹,令随水走來去;指橋令斷,複續。

    一切小術,無所不為。

    人或有疾告者,自然無藥,但以竹拄杖打患處,或以杖指之,口吹杖頭作雷鳴,便愈。

    有以财帛謝者,固讓不取,強與之,辄散與貧人。

    登杭州城秦望山,作詩曰:&ldquo太一初分何處尋,空留曆數變人心;九天日月移朝暮,萬裡山川自古今;風動水光吞遠徼,雨添岚氣沒高林;秦皇漫作驅山計,滄海茫茫轉更深。

    &rdquo後歸省兄,兄适出,謂嫂曰:&ldquo特歸與兄分此宅。

    我惟愛東園耳。

    &rdquo待兄三日不歸,遽卒。

    明日兄歸,感恸曰:&ldquo弟學道多年,是歸托化,以望耳。

    &rdquo乃棺斂窆之東園。

    明年東川奏,梓潼縣道士馬自然曰:&ldquo白日上升。

    诏杭州發其棺,隻一竹杖而已。

     【注釋】 霅溪,水名,在今浙江省吳興縣。

     徼,邊界。

     窆,埋葬。

     張紫陽修得性命學的真功要旨張伯端是天台人(在浙江省東部,靈江支流始豐溪上遊),年少時好學習讀書,後來又想承傳混元之道,但學得不周全齊備,便孜孜以求地遍訪四方各地。

     宋神宗熙甯二年,張伯端遊曆蜀地時,遇到劉海蟾。

    劉海蟾傳給他金液煉丹火候的秘訣。

    結果,張伯端便改名&ldquo用成&rdquo,字平叙,号&ldquo紫陽&rdquo。

    曾有一位僧人學習戒律,規定智慧,能夠在入定時,于頃刻間神遊數百裡之遙。

    他和紫陽高雅的志趣相合。

    有一天,紫陽說:&ldquo禅師您和我遠遊嗎?&rdquo僧人說:&ldquo可以,願意和你同去楊州,觀賞瓊花。

    &rdquo紫陽于是和僧人坐在一間清靜的屋子裡,二人相向,雙目閉起,雙足交疊而坐,神魄外馳,待紫陽到楊州時,僧人已先到。

    圍着瓊花看了三圈,紫陽說:&ldquo可以各折下一枝花為物的标記。

    &rdquo不一會兒,紫陽說:&ldquo禅師,您的瓊花在哪裡?&rdquo禅師在袖口裡和手上什麼都沒見到。

    紫陽卻拿出瓊花和禅師賞玩。

    他的弟子因此問他:&ldquo一同出外神遊,為什麼有有和沒有之不同呢?&rdquo紫陽說:&ldquo金丹制煉,性命之學,宇宙成物的本原我都研習過,所以,才能聚在一起成為有形之物,散開來則成為精氣,所到之處,神可以以形出現,叫作陽神。

    而禅師呢,他所修煉的總是急于見效,不再修煉性命之學的真功要旨,所以,他所到之處,見不到具體的形影,叫作陰神。

    陰神是不能接觸實物的。

    &rdquo(所以,禅師手中、袖中才沒有瓊花)。

    宋英宗治平年間,張紫陽訪問扶風(在陝西省寶雞市東部)的馬默和處厚二人于河東(山西省境内,劃分河以東地區),把自己所撰寫的《悟真篇》送給處厚,說:&ldquo我平生所學到的道法都在這本書裡面,希望您能四處傳播這部書,一定會有讀了這本書而領會書中旨意的人。

    &rdquo元豐五年(宋神宗年号)夏天,紫陽在打坐時逝去。

    時年九十九歲。

    他的弟子用火焚燒他的遺體,竟得舍利成百上千塊,大的象芡(又稱&ldquo雞頭米&rdquo)的果實,顔色深青帶紅,知道的人說:&ldquo這種色澤就是道書說的&lsquo舍利耀金姿啊&rsquo&rdquo又過了七年,劉奉真遇到港澳陽于王屋山,留下詩賦一張而去。

     【原文】 張伯瑞,天台人。

    少好學,晚傳混元之道而未備,孜孜訪問,遍曆四方。

    宋熙甯二年,遊蜀,遇劉海蟾,授金液還丹火候之訣,乃改名用成,字平叙,号紫陽。

    嘗有一僧,修戒定慧,能入定出神,數百裡間頃刻即到。

    與紫陽雅志契合。

    一日,紫陽曰:&ldquo禅師今日能與遠遊乎?&rdquo僧曰:&ldquo可願同往楊州觀瓊花。

    &rdquo紫陽于是與僧處一靜室,相對瞑目,跌坐出神。

    紫陽至時,僧已先至。

    繞花三匝,紫陽曰:&ldquo可折一花為記。

    &rdquo少頃欠伸而覺,紫陽曰:&ldquo禅師瓊花何在?&rdquo禅師袖手皆空。

    紫陽乃拈出瓊花,與僧把玩。

    弟子因問紫陽曰:&ldquo同一神遊,何以有有無之異?&rdquo紫陽曰:&ldquo我金丹、大道、性命兼修。

    是故聚則成形,散則成氣,所至之地真神見形,謂之陽神,彼之所修,欲速見功,不複修命真,修性宗,故所至之地,無複形景,謂之陰神。

    陰神不能動物也。

    &rdquo英宗治平中,訪扶風馬默、處厚于河東。

    乃以所著《悟真篇》授處厚,曰:&ldquo平生所學盡在是矣。

    願公流布此書,當有因書而會意者。

    &rdquo元豐五年,夏,趺坐而化。

    住世九十九歲。

    弟子用火燒化,得舍利千百,大者如芡實,色皆绀碧。

    識者謂曰:&ldquo此道書所謂舍利耀金姿也。

    &rdquo後七年,劉奉真遇紫陽于王屋山,留詩一張而去。

     【注釋】 混元:即混元教,道教之一。

    該教奉混元老祖為最高神祗。

    太上老君即稱混元皇帝。

     劉海蟾:五代時道士,道教全真道北五祖之一。

     入定:僧人靜坐斂心,不起雜念,使心定于一處。

     舍利:梵文,意謂屍體或身骨。

     李鼻涕空杯變酒羞主人李鼻涕。

    宋哲宗紹聖初年,劉延仲住在秀州時,(轄境在今浙江杭州灣以北)曾有一位道人路過他家門口,他向道人求藥,那道人便将鼻涕和油垢和成丸藥給了他,服下之後,立刻見效。

    那道人因自号&ldquo李鼻涕&rdquo。

    劉延仲請他坐客,說:&ldquo今天正好沒有酒款待您。

    &rdquo那道人笑道說:&ldquo床頭放着&lsquo珍珠泉&rsquo酒一瓶,為什麼不拿來招待客人。

    &rdquo劉延仲見道人已知底細,大為羞慚,忙叫童仆拿酒來。

    道人說:&ldquo不必拿酒,隻要拿一個空酒杯就可以了。

    &rdquo空酒杯拿來了,把一張紙蓋在上面,不一會兒,酒香就飄出來,變成了美酒。

    坐在那裡的人都醉了。

    第二天,劉延仲請其他客人拿出&ldquo珍珠泉&rdquo酒時,瓶中已沒有一滴酒了。

     有一天,李鼻涕到劉延仲家告别,說二十年後某月某日一定會在真州(州名,轄境在今江蘇儀征、六合縣地)相見。

    後來,恰好到那天時,劉延仲死于真州。

     【原文】 李鼻涕。

    宋紹聖初,劉延仲寓秀州,嘗有道過門,或從求藥,則以鼻涕和垢膩為丸,與之。

    病立效。

    因自号&ldquo李鼻涕&rdquo。

    延仲延之,坐曰:&ldquo今日适無酒為禮。

    &rdquo道人笑曰:&ldquo床頭珍珠泉一尊,何不出以待客?&rdquo劉大慚,呼童取尊。

    道人曰:&ldquo不必取。

    但将空尊來。

    &rdquo尊至,索紙覆之,少焉香溢于外,成美酒矣。

    坐者皆醉。

    明日,劉有他客,出所謂&ldquo珍珠泉&rdquo者,而尊中無涓滴矣。

    一日,詣劉别,雲後二十年某月某日當于真州相見。

    至期,劉卒于真州。

     歸元子施用道術,威懾叛賊歸洞字微通,年少時碰到一位奇人,傳給他&ldquo還元抱一&rdquo的道術,因此自起名号&ldquo歸元子&rdquo。

     最初,歸元子在蓬萊山隐居,後來到陝西、四川一帶賣藥,行走起來象飛一樣快。

    住客店時,主人每晚都奇怪他的屋裡有聲音,偷偷地看他,隻見他的身體從窗戶上升上去,碰到房梁就停住。

    有一次,主人從一具僵枯的屍骸中找到一個象鳥蛋一樣的東西,拿着它去問歸洞,歸洞說:&ldquo舜的臣子繇服神丹,但沒有修煉成功,所以純陰都失去了,沒有和陽氣相合的東西,隻能運用丹田之氣,就成了這個樣子。

    &rdquo唐朝末年,王建圍困成都,歸洞也在城中。

    城久攻不下,王建就發誓攻下城後,要誅殺一切人,不留一個活人。

    歸洞得知後,就鋪上席子施用道術,威懾王建的坐車,三軍都看到神人乘着黑雲罵王建說:&ldquo有敢于給我的老百姓帶來災禍的人,災禍就會落在他頭上。

    &rdquo王建等害怕得連忙伏在地上。

    後來,王建攻入成都,嚴禁士兵殺人,工商等業仍如以往。

     歸洞賣丹藥,每粒售價十二萬缗。

    當時有一位太守要買丹藥。

    歸洞說:&ldquo太守錢多,每粒沒有一百二十萬缗不賣。

    &rdquo太守認為他胡說迷惑老百姓,便命之把歸洞鎖到一個竹籠裡沉入江中。

    在涪陵(位于四川省東部)的上遊,兩個漁夫坐船打魚,從水裡拉上一網,網裡原來是歸洞。

    漁夫說,這必定是個不一般的人在入定&rdquo。

    于是,便扣上一個銅缶(盛酒漿的銅器),讓他繼續睡。

    不一會兒,歸洞睜開眼睛,問漁夫說:&ldquo這裡離銅梁(在四川省中部偏東)有多遠?一路上有&lsquo三都&rsquo嗎?&rdquo漁夫說:&ldquo我是白石江上人。

    從這裡到銅梁四百裡路。

    從這裡往東就有豐都縣、平都山、仙都觀。

    &rdquo歸洞說:&ldquo我師傅對我說,遇到&lsquo三都&rsquo,再見到白石浮出水面,就該成仙而去,就是這個地方了。

    &rdquo歸洞一登上岸,就對二位漁夫說:&ldquo我看你們象有道術的人,也傳承了什麼道業吧?&rdquo兩位漁夫說:&ldquo我們以前跟海上仙人學得三一之旨,修煉陰陽之術,也有多年了。

    &rdquo歸洞于是找到酒與二位漁夫共飲,取出丹藥與他們分着服下,到荔校園中三人升天而去。

     【原文】 歸洞,字微通。

    少遇異人,傳還元抱一之道。

    因自号&ldquo歸元子&rdquo。

    初隐蓬山,後賣藥蜀漢間。

    行動如飛。

    逆旅主人每夕怪其屋有聲,因窺之,見其身自窗而升,觸棟而止。

    或于枯骸中得物,如雀卵。

    持以問洞。

    洞曰:&ldquo繇服神丹而不能修煉,故純陰剝落,無陽與俱,獨就丹田成此耳。

    &rdquo唐末,王建圍成都。

    洞亦在城中,城久不下。

    建約城陷日誅夷無噍類。

    洞乃施席作法,籠攝建與,三軍皆見。

    神人乘黑雲,叱建曰:&ldquo敢有禍吾民者,禍即及汝。

    &rdquo建等怖伏。

    後入成都,戒兵勿殺,民不改肆。

    洞賣丹藥,每一粒要錢十二萬。

    時有某太守欲買之。

    曰:&ldquo太守金多,非一百二十萬不可。

    &rdquo太守以為移言或衆,命納之竹籠,沉于江中。

    至涪陵上流,二漁人乘舟而漁,舉網出之,乃洞也。

    漁人曰:&ldquo此必異人入定乎。

    &rdquo扣銅缶寤之。

    少頃,洞開目,問漁人曰:&ldquo此去銅梁幾何?有三都乎?&rdquo漁曰:&ldquo我白石江人,此去銅梁四百裡。

    自是而東即豐都縣、平都山、仙都觀也。

    &rdquo洞曰:&ldquo吾師謂吾遇三都,白石浮水,乃仙去。

    殆此地耶。

    &rdquo洞既登岸,語二漁人曰:&ldquo視子類有道者,亦有所傳乎?&rdquo二漁人曰:&ldquo我昔從海上仙人,得三一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