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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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自己是一名鬥士金劍就是我的武器。

    冰湖如鏡經常帶給我一些古怪的畫面比如上一次在你家水盆中看到的‘清水如鏡、七手結印’便是我之前看到過的。

    ” 我聽憑她慢慢述說下去能夠見到“七手結印”這一奇觀的人一定會與藏教佛法有緣現在大概可以确信她于達措有關了。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帶着使命到這裡來的——”她張開雙臂向着東方像是要擁抱噴薄而出的朝陽。

     毫無疑問每個人降臨塵世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使命。

    唯一的不同是這使命的大或下、高或低、實和虛而已。

     “誅滅撒旦永遠消彌審判日給人類帶來的威脅就是我的使命。

    ”她的鼻尖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能夠講出内心深藏的秘密的确需要不小的勇氣而且這秘密又是如此古怪如同小說家們天馬行空編造出來的夢話。

     “撒旦在哪裡?你能夠确定地告訴我嗎?”對于很多現代人來說“撒旦”一次出現頻率最多的地方應該是在《聖經》裡。

     “在未來的某個時空交叉點上但具體是何時何地誰都說不清楚。

    ”方星臉上慢慢浮出了迷茫的苦笑。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們不必如普通人那樣為吃穿住行、财富增減而憂心忡忡卻不得不面對一些關乎人類生死的巨大難題。

     “原來有了靈環仍舊不能将所有的問題勢如破竹般解開?唉我的記憶中好像一旦戴上它就會得到某種神奇的力量。

    看來哲人說過的話永遠都是真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方星勉強自嘲其實士氣已經頹喪到極點。

     上午八點鐘的時候老杜的廚子送來兩碟味道純正的海鮮意大利面。

     方星頗有感觸:“其實像老杜這樣活着也不錯無法無天、無牽無挂、無拘無束。

    古代的大小隐士過的大概也就是這種日子了。

    ” 從鬼墓回來我覺她一直都很消沉歎氣的次數要多過微笑次數的十幾倍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老杜呢?”我問那像屠夫勝過像廚子的年輕人。

     “還在睡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下午一點鐘才會正式起床。

    ”年輕人畢恭畢敬地回答然後提着托盤退下。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裡漸漸起了警覺。

    老杜嗜睡、酗酒早成了習慣但卻很少因此而耽誤了正事無論是醉是醒都會先把該做的事提前安排得妥妥當當。

    再者我每次來這裡他都會全天候陪同而不是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

     起初我以為他是故意要留空間給我和方星現在這個答案已經被推翻了。

     “一會兒去看看達措和任我笑?”方星神色恹恹地拿起刀叉并無太大食欲。

     “先吃面就算公職人員上班也要遵循朝九晚五吧?”我随口開了句玩笑。

    達措帶着我沖破屋頂時表現出來的神秘力量讓外面的人瞠目結舌大概那群人對“轉世靈童”的事隻當一個笑話來傳并不深信。

     “你覺得達措會不會有事?”方星的話題繞來繞去不離達措這個主題因為他曾明确地指出了方星的來曆。

     現代人對自己的出身來曆非常重視假如身為一個無父無母、無名無姓的孤兒是非常讓人自卑的一件事但方星的情況卻又與“孤兒”完全不同屬于無法解釋的一種情況。

    在我看來唯一能解開這個謎題的隻有方老太太因為當時雨夜閃電之中出現的那個人隻跟她交談過然後留下了來曆不明的嬰兒。

     過了這麼多年難道方老太太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方星嗎?我知道方老太太的個性與關伯不同矜持而威嚴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既定原則。

    否則當年也不可能做那群彪悍勇猛的年輕人的大姐。

     “你有心事?”方星推開盤子。

     “你又何嘗不是?”我一早便沒有食欲了因為意大利番茄醬的顔色與整晚看過的鮮血顔色差不多。

     方星彈指一笑但臉上仍然被陰雲覆蓋着:“你不覺得死亡事件就像一套正在倒伏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嗎?關鍵人物一個接一個地死掉所有的線索也逐一掐斷。

    在所有血案的背後一定有隻神秘大手在籠罩着這一切。

    以前我以為操控一切的是老龍現在連他也莫名其妙地被殺了。

    ” 的确司徒開意外身亡時我也曾以為老龍正是邪惡力量的核心是他一手導演了那場車禍。

     這是陽光燦爛的一天但我們的心情卻輕快不起來始終沉甸甸的。

     大門外忽然傳來急驟的刹車聲緊接着有人按響了門鈴。

     一個負責警戒的年輕人飛跑向老杜的卧室表情十分驚慌。

     我跟方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起身放下了餐廳的百頁窗免得被這突如其來的不之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