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篩選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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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大,而這柄劍比較沉,寬有一寸半,劍柄粗厚而得力,淩海覺得很順手,作為一個劍手,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矮漢也絕對是一名可怕的劍手,但他并沒有細想。

     淩海緩緩的走出獻劍的人群,他的腳步也很自然,每一步似是踏着一種很神秘的節拍,很沉穩、很祥和、很動人、很舒适。

    這不是淩海的感覺,而是立在一旁所有人的感覺。

    淩海每一舉一動都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意境,這便是大自然的魅力。

     白百癡也開始在擔心,那一柄死氣沉沉的巨劍,落入淩海的手裡竟似活物一般,有一種近乎喜悅,歡暢之氣息從劍身上散發出來,這是一種讓淩海也感到奇怪,讓矮胖大漢也驚異的現象。

     祖金威的眼睛瞪得很圓很圓了,誇張一點地說,他那欣慰和歡樂的眼神比夕陽的光芒還要亮,那是兩盞燈,兩盞烈火燃亮的燈。

    淩海也感覺到了,他似乎有一些感動,但那又似乎是一種很遙遠的地方,因為他現在早已忘卻了自我,他的心中一片甯靜祥和。

     白百癡的雙钺緊握在手中,将四周的氣勢不斷凝聚,不斷凝聚。

    他閉上雙目,他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淩海的存在,他隻是感覺到他四周的生命似乎在不斷地勃發,有點異乎平常的傾動。

     他知道這便是淩海存在的形式,這便是淩誨之所以讓他感覺不到的原因,那是因為淩海已将自己的精神完全和大自然融合。

     無天無我,天即是我,我即是天。

     白百癡心中很驚訝,但他絕沒有放棄的意思,他也絕不想放棄,越是遇到高手他便越興奮,越有鬥志,他并不理會周圍生命異常的傾動,他隻是緊閉着雙眼,将天地之間外在的氣勢瘋狂地凝聚過來。

     這是一種讓人很難忘的場面,也是一種令人很激動的場面。

    激動的是白百癡那瘋狂的氣勢,似乎天邊的雲彩和夕陽的光輝都在向他雙手之間的鴛鴦钺上狂湧。

     四周有風,很陰寒的風,是從四面八方狂湧而至的,立于周圍的人似乎都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而立于場中間也即是比武的兩人甚至連衣衫都沒有飄動一下。

     淩海的一襲白色長衫似是石膏塑成的一般,似乎有些堅硬。

    他的目光很亮,他的眼睛也不似一些劍手那樣眯成一條細縫,他的眼睛隻是很自然地睜着,異常自然,并沒有刻意讓他撐着,該眨眼的時候他照樣眨。

     四周的風吹起了很多沙,繞着他所立之處不斷地旋轉。

    而淩海并不擔心沙土吹入眼中,他身體周圍似乎有一股無形而有實的氣罩,所以根本便不必擔心那些風沙的侵襲。

    隻是他也感覺到天邊的雲彩也有被這股瘋狂凝聚力所感染的迹象,當然那并不是天邊的雲彩,而是一股有形無質的氣流在凝結。

     白百癡和淩海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

    白百癡是由外而内的氣勢,淩海是由内而外的精神,所以一個顯得瘋狂恐怖,一個顯得潇灑祥和。

    一個洶湧如海嘯,一個深邃似大海深處平靜無波。

     淩海沒有任何氣勢,一直平靜得如一池春水。

    他的劍也沒有絲毫的殺意,但卻有一股淡淡的神彩,一派高雅的韻味,那已不是一把劍,在人的眼裡他已經失去了劍應有氣質,好似一個生命體,有感覺。

    有氣機、有靈性。

    它在“嘤嘤嘤”地鳴叫,似在訴說着一種得到新生的歡悅。

     淩海緩緩地向白百癡逼近,他的劍斜斜地指着地面,似拖着一路的劍風,江水滔滔之聲伴合着秋蟬的低鳴,将這一刻的氣氛烘托得如此奇特,夕陽、殘霞,映着這狂野的地段,竟有一種異樣的色彩。

     白百癡緩緩地睜開眼睛,他感覺到他身邊那生命力傾動的節奏加快。

    他知道淩海已向他靠近了,所以他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并沒有變得更銳利,但在他睜開眼的時候,手中的鴛鴦钺已寒芒暴射,他動了,他所修習的境界注定他必須先動手。

     這一次他施出的再沒有招式的局限,在經過一段時間屏心靜氣地提聚功力後,他終于達到了天道的等級。

    但這隻是一時的情況,每一次,達到這種境界必須先有一段時間的凝聚氣勢,否則,他的功力絕不可能打出天道的氣勢,而這所疑聚的氣勢也隻能支持片刻而已。

    這便是他武功的局限。

     白百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