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篩選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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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讓人心寒的表現,一個人劍術的破綻以他的功力及劍法而定。

    一是劍招本身的破綻,那是一個最低級的劍手才存在的問題,劍的角度、力度、速度都控制不好,那本不算是一個劍手,劍招的破綻那是最低層次的破綻,而一個真正的劍手,他的劍和劍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因為那是經過千萬次錘煉篩選留下來最精華的招式。

     因此絕不會有破綻,到了這樣的成就,那麼他的破綻就應該從活人身上去找。

    一柄劍是死物,是沒有感情的東西,雖然劍招千變萬化,但卻絕不似一個人的性格那樣難以捉摸。

    特别是自己對自己的性格和感情更是捉摸不透,沒有人敢說,我已經完全地了解自己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劍手他有一種能很準确握住劍的感覺,但他絕不能完全把握住自己的感情,所以他們的破綻應該是在人性之上,那就是他自己。

     一個真正的劍手,他知道怎樣去攻擊别人,怎樣殺人最有利,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怎樣去運用語言或動作及一些輔助物來擾亂對方的心神,從而找出對方心神的破綻。

     這樣才能給對方緻命的一擊。

    但是淩海那一句話已經充分表明,他能夠在刹那間将所有的情緒完全抛開,那便是說,他已經再不是他,便再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你想在他的心神上找到破綻,那已經不能實現。

     這便是一個絕世劍手所說的“忘情”、“忘我”、“忘物”。

    天地之間并非虛幻,隻是人體已成虛幻而已。

    那隻是一個虛假的道具,一個盛裝精神和靈魂的容器。

     這一種劍手之劍絕沒有破綻,他的人也沒有破綻,他們的破綻隻能在劍和人結合之間去尋找,也隻有在這裡才能找到那惟一的一點破綻。

    有些劍手他已經達到了一種超乎自然的境界,那麼他甚至連劍和人之間結合的破綻也已經不存在了。

    他無論是以什麼形式或什麼動作運行,都是代表了大自然的軌迹,大自然的精義,在一般劍手眼裡,這便是神,至高無上的劍仙。

     這種劍仙是否就真的天下無敵呢?不是,若兩個同是達到了這種境界的劍術大師,他并不是去尋找對方的破綻,他也不會刻意去掩蓋自己的破綻,他們隻是盡力去為别人制造破綻。

     他會做一些非常奇怪的動作,從而借自然來擾亂敵人和劍的結合,擾亂人和天的結合。

    不過到了這種境界的人絕不會輕易出手,也沒有出手的興趣了。

     淩海他沒有劍,他的劍隻是用來殺敵,絕不是用來對待朋友或比武的,所以他隻是緩緩地向衆正義門的門下走去。

     “誰能将手中的長劍借我一用?”淩海的聲音依然很自然,沒有半絲情緒的波動,有如春風,輕緩的春風,讓人在心底有一絲絲暖意,又如夏風、秋風、冬風,沒有人能夠捕捉到其中的精義,春風難道就是生命勃發的風?冬風難道便是寒冷寂寞的風?秋風難道便是摧花之風?沒有人能知道。

    春天也有生命枯萎,也有勃發的生命隐去,冬天也有雪的歡騰,秋天也有成熟的風韻。

     生與死,死與生誰也看不透,誰也不能給他下定義。

     給他一個形象的比喻,如淩海的語音,沒有誰能夠形容他聲音的自然,沒有誰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内心的感情。

    這是一種萬分玄妙的形式。

     所有正義門之人都以将自己的劍給淩海用是一種榮耀,因為,他們從淩海的聲音中感覺到一名超凡劍手的信心。

    所有的人把自己的劍獻到,形式有些亂,聲音有些雜,但淩海的動作并沒有任何受阻的迹象,一切都如行雲流水。

    他用的是一位身材很矮又很胖的人手中之劍,這柄劍很長,與那人的身形很不成比例,一柄劍居然從頭一下子拉到地上。

    他總是把劍綁在身上,走起路來動作也很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背上綁着一條長闆凳,上一截将腰闆頂得很直,下一截卻在屁股後面像是一條硬硬的尾巴。

    淩海早就注意到了這裝束很奇怪的人,這次見他拔劍的動作居然異常利落,一隻手在背後劍鞘上一拍,那柄長長的劍便飛射而出,另一隻手稍稍一引,便已經将劍握于手上。

    這份潇灑,淩海很欣賞,所以他便是誠懇地接下了這柄劍,這把長有三尺七寸的長劍。

     淩海的手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