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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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說。

    "你胸膛上的差不是黑色,你的頭發是淺色,但是你的髭須是粗而深紅,而你這兒的毛,愛情的毛,卻象是一叢光耀的金紅的芋刺,這是最好看的毛。

    " 他俯頭望着,看見幾朵乳白色的勿忘我在他勝利下的毛叢裡。

     "暖!這xx毛裡正是個放勿忘我的好地方。

    但是,難道你不關心未來麼?" "啊,我實在關心得很呢!"她望着他說。

     "因為當我覺得人類的卑鄙龌龊到了無可救藥的時候,我便覺得殖民地并不怎麼遠。

    甚至月亮也并不怎麼遠。

    因為在那兒,你回轉頭來便看得見雜在繁星之中的世界,又肮髒,又殘忍,又乏味;被人類弄成卑鄙穢了。

    那時我覺得吞了一塊膽,一肚子苦結着,隻要有可以逃避的地方,無論哪裡都不會怎麼遠。

    但是當我找到了個工作做着的時候,我卻忘記了這一切,雖然,最近百年來,一部分人對于群衆的行為是可恥的:人變成工作的昆蟲了,他們所有的勇氣,他們所有的真正生活,都被剝奪了,我定要把地球上的機器掃個幹淨,絕-對地了結了工業的時代,好象了結了一個黑暗的錯誤一樣,但是我既不能,并且也沒有人能,我隻好靜靜地過我的生活一假如我有生活可過的話,這倒是使我有時懷疑的。

    " 外面的雷聲已停止了。

    但是雨卻又傾盆地下起來,天上閃着最後的電光,還有一二聲遠遠的沉雷,康妮覺得不太高興地滔滔地說了這一大雄話而事實上隻是對他自已說的,并不是對她說的。

    他仿佛給失望完全占據着了,面她呢,卻覺得快铄,而憎恨失望。

    她知道他之所以重陷在這種心境裡,是因為她要離開他了。

    是因為他心裡剛剛體味了那種離情。

    她覺得幾分得意起來。

     她把門打開了,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象一張鋼幕似的。

    蓦然地她生了一個欲望,欲望着向這雨裡飛奔,飛奔而去。

    她站了起來,急忙忙地脫掉了她的襪子,然後脫掉她的衣裳和内衣;他屏息望着她。

    她的尖尖的兩隻Rx房,随着她一舉一動而顫擺着。

    在那蒼茫的光線裡,她是象牙色的,她穿上了她的橡膠鞋,發了一聲野性的癡笑,跑了出去,向着大雨挺着兩乳,展着兩臂朦胧地在雨裡跳着她多年前在代斯德所學的諧和的舞蹈。

    那是個奇異的灰影,高着,低着,彎曲着,雨向她淋着,在她飽滿的臀上發着亮,她重新起舞着,小腹向前在雨中前進,重又彎身下去,因此隻見她的臀和腰向他呈獻着,好象向他呈獻着一種臣服之禮,一種野性的禮拜。

     他癡笑着,把他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那是令人難忍的!他裸着白析的身體,有點冷戰着,向那急雨裡奔了出去。

    佛蘿西狂吠着飛躍在他的前頭。

    康妮,濕透了的頭發粘在她的頭上,她回轉了溫熱熱的臉,看見了他。

    她的藍色的眼睛,興奮地閃着光,她奇異地開步向前狂奔,跑進林中的小徑上,濕樹枝兒絆打着她。

    她奔竄着,他隻看得見一個圓而濕的頭,一個濕的背脊,在逃遁中向前傾着,圓滿的臀部閃着光,一個驚遁的婦人的美妙的裸體。

     她差不多要到那條大馬路上去了,然後他才趕到了,赤裸裸的兩臂抱着她,抱着她溫軟的、赤裸裸的腰身。

    她叫了一聲,伸直着身體,把她整個柔軟而寒冷的肉體,投在他的懷裡。

    他癫狂地緊樓着,這柔軟而寒冷的女性的肉,在交觸裡,瞬即變成火一般的暖熱了。

    在雨傾盆地琳着他們,直至他們的肉體冒着蒸氣。

    他把她可愛的沉重的兩乳握在兩手裡,并且狂亂地緊壓在他自己身上,在雨中戰栗着,靜默着,然後,突然地把她抱了起了,和她倒在那小徑上,在雨聲怒号的靜谧中,迅速地,猛烈地,他占有了她,迅速地、猛烈地完畢,好象一隻野獸似的。

     他立即站了起來,揩着眼上的雨水。

     "回去。

    "他說:于是他們向着小屋奔去。

    他迅疾地一直走着:他不喜歡給雨打着。

    可是她卻走得慢,采着毋忘我、野蝴蝶花和圓葉風鈴草。

    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來望着他走遠了 當她帶着花,喘着氣回到小屋裡去時,她看見爐火已經燃上了,柴火在避拍地響着。

    她的尖尖的Rx房,一高一低地蕩動着,她的濕頭發緊粘在她的頭上,面孔鮮紅,通身光亮。

    她圓睜的眼睛,喘着氣,濕了的小小的頭兒,飽滿而天真的滴着水的臉部,她看起來象是另一個人似的。

     他取了張舊床布,從上至下擦着她,她象個孩子似的站着不動。

    然後,他把屋門關上了,再擦着他自己。

    爐火裡火焰高冒着。

    她把床布一端包着她的頭在擦着她的濕發。

     "我們共用一條毛巾揩擦:這是吵嘴的預兆!"他說。

     她向他望了一會,她的頭發是亂蓮蓬的。

     "不!"她說,圓睜着眼睛,"這并不是一條毛巾,這是一張床布呢。

    " 他們倆繼續着忙碌地擦着頭,剛才的那番運動,使他們還在喘息不休。

    他們各披了一張軍氈,露着前身向着火,在火焰前一塊大木頭上并排地坐着靜愁。

    康妮嫌惡那氈子披在皮膚上的感覺:不過床布又已經全濕了。

     她把氈子擺脫了,跪在爐火面前,伸着頭在搖着,使頭發幹起來,他默望着她臀部的美麗的下垂曲線,他今天所心醉的就是那個。

    這曲線多麼富麗地下垂到她沉重而圓滿的兩股上! 在這兩股間,深隐一神秘的溫熱中,便是那神秘的進口! 他用手在她的背後愛撫着,緩緩地,微妙地,愛撫她臀部的曲線和飽滿。

     "您這後面多美麗,"他用那帶喉音的、愛憐的土話的:"那是人間最美麗的臀兒!那是最美麗的女人的臀兒!那上面一分一毫都是女人,純粹的女人!您并不是那種臀兒鈕扣似的女兒,她們該是些男孩子。

    可不是!您有一個真正的、柔軟的、下傾的後臀,那是男子們所愛而使他們動心的東西,那是個可以負擔世界的臀兒。

    " 他一邊說,一邊輕柔地愛撫着那圓滿的後部,直至他覺得仿佛一種蔓延的火熱,從那兒傳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指尖觸着了她身上的那兩個秘密的孔兒,他用一種火似的拂掠的動作,摸了這個又摸那個。

     "假如你撤點尿或拉點尿,我是高興的。

    我不要一個不能拉屎的女人。

    " 康妮忍不住驟然地、驚愕地狂笑起來。

    但是他卻不理她,繼續着說: "您是真實的!啊!是!您是真實的,甚至有點兒淫野。

    這兒是您撤尿的地方,這兒是您拉屎的地方;我一隻手兒蓋着兩處,我愛您這一切您有着一個的真正臀兒,怪驕傲的。

    它的确是可以驕傲面無愧的。

    " 他的手緊緊地壓在她那兩個秘密的地方,好象表示一種親切的問候。

     "我愛它!"他說:"我愛它!假如我隻有十分鐘的命,可以去愛撫您這個臀兒,去認識它,我定要承認我活了一世了!您不明白?管什麼工業制度!這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偉大的日子。

    " 她回轉身去,爬在他的膝上,緊依着他。

     "親吻我罷!她細聲說; 她明白了他倆的心裡都帶着離情别意,最後她覺得悲傷起來了。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頭依着他的胸膛。

    她象牙似的光耀的兩腿,懶慵慵地分開着;爐裡的火光參差地照着他們。

    倉他俯着頭,在那火光裡,望着她的肉體的折紋,望着她開着的兩腿闡那褐色的xx毛。

    他伸手在後面桌上把剛才她采來的花拿了,這花還是濕的,幾滴雨水滴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