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腥風血雨七裡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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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勁,匝地暴卷而出。

     “轟!”的一聲震天巨響,慘嗥之聲響成一片,人影亂射,血雨飛灑,殘肢斷劍,漫空飄舞。

     三十多個寨主,在這一掌之下,毀了一半。

     場外群雄,為之目奪神搖,有的甚至驚呼出聲。

     另外幸免于難的十多個寨主,神定之後,齊齊悲呼一聲,又亡命的撲上。

     “殘肢令主”原本沒有要傷三十六寨主的心,但對方咄咄逼人,使他不得不下辣手,他不殺人,就隻有被人殺。

     當下他已無法再存仁心,一咬牙,右手頻揮,身形連閃。

     慘嗥之聲,此起彼落,破空聲,金鐵互撞聲,響成一片。

     轉眼之間,一切聲音趨于寂靜 凄清的月色,襯映着一幅慘絕人寰的畫面 殘肢 斷體 鮮血 縱橫洞庭湖的三十六寨寨主,幾個照面之間,全死在“殘膠令主”手下,這真是令人不敢置信的事。

     四周群雄,互相觀望,誰也不願意先出頭擋“殘肢令主”的銳鋒。

    都想讓别人先冒對方的鋒芒,然後趁危出手。

     場中,又呈現一片死寂! 仍死寂之中,卻蘊蓄着無比的殺機。

     “殘肢令主”低沉陰寒的語音,劃破了死寂的空氣! “各位不會否認是為了本令而來,本令今晚決不會讓各位失望,不論單打獨鬥,群打群毆,悉聽尊便!“ “哈哈!大言不慚!” 話聲中,走出一個身着灰色儒衫的中年書生,腰懸長劍,頭戴一頂文生巾,劍柄上一粒血紅珠子,特别醒目。

     夥人見面,分外眼紅。

     “殘肢令主”眼中煞光陡熾,嘿嘿一聲冷笑道:“邝殿主,幸會!” 這中年書生正是“陰魔教”刑司殿殿主血魂劍邝宇。

     “劍底遊魂,還狂吹什麼大氣!” “邝宇,本令今晚必成全體!’” “哈哈!殘肢令,本殿主要你原形畢露!” “皿魂劍邝宇”一搖三擺的鍍到兩丈之處,停下身來。

     “殘肢令主”心中又是一怔,為什麼對方老是咬定自己不是“甘露幫主”本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跷? “邝宇,你以為本令為何人?” “冒名頂替,無恥之尤!” 這話聽得四周群雄,驚愕不已。

     “嘿嘿!姓邝的,你這話有何根據?” “你死後自知!” “殘肢令主”氣得悶哼出聲,厲聲道:“邝宇,今晚你如果說不出所以然來,本令發誓要殺盡‘陰魔教’中人,你自己估量着辦吧!““哈哈!癡人說夢話,螢火之光,也想與皓月争輝,告訴你,今晚你插翅難逃,本殿主要把你剝皮抽筋,為教中死難的教友出口氣!““就憑你?” “已經足足有餘了!” “嗆啷“一聲,血魂劍已告出鞘。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地射出近二十條人影,齊齊落身在“血魂劍邝宇”的身側,其中一個相貌猙獰醜怪的壯漢,向“血魂劍邝宇’打了一躬道:“禀殿主,這厮揚言要殺盡本教中人,我鐵牛請命!“ “你不是他的敵手!“ 那自稱鐵牛的壯漢,怪眼一翻,哇哇大叫道:“殿主未免太小看我鐵牛了!” “嗯!你不信就試試看!“ 鐵牛應了一聲,蓦地欺身上前,吐氣開聲,劈出一掌。

     “殘肢令主”見這壯漢一出手就是獨步武林的少林絕技“碎碑掌“,心中不由一驚,忖道:“這壯漢必是少林弟子!” 身形一閃,避過了對方開山裂石的一掌。

     壯漢一掌落空,怒哼一聲,又是兩掌出手。

     身形如鬼魅般一晃而沒。

     “殘肢令主”冷笑一聲,那壯漢掌勢出手,對方身形已查,頓感不妙,心念未轉,隻覺一股凜測罡勁,從後襲來,疾向測方移步,但來不及了,隻覺後心如遭萬斤巨錘,慘嗥聲中,一個健壯如牛的身軀,直朝前撞出兩丈之多,伏卧不起。

     場中“陰魔教”諸人,見壯漢喪命,齊齊怒喝一聲,向“殘肢令主”撲去。

     “殘肢令主”殺機已透眉宇,迎着撲來的人影,手掌連揮,一波波的罡氣,層層湧出,當者披靡。

     地上立時多了八具屍體,個個俱是被“乾元真罡”震碎内腑,七孔噴血而亡,厥狀慘不忍睹。

     看得四周群雄,背脊裡直冒寒氣。

     但,愈是這樣,他們要除去他的心也愈切。

     如果不趁今晚群打合毆的機會,除去這禍根,後果實不堪設想,“殘肢令”會一次挨一次的送到他們之中的某些人手上。

     “血魂劍邝宇”大聲喝止了其餘的人,一領手中血魂劍,飄身上前,逼近到一丈之内,獰笑一聲道:“不管你是真是假,本殿主要超渡你了!” 話聲未落,血魂劍紅芒頓熾,劍身立呈血紅之色,并透出陣陣異香,閃電般攻出,他身旁的“陰魔教”衆,急閃退到三丈之外。

     “殘肢令主”胸有成竹,立即運起“乾元真裡”護住全身,阻擋住血魂精芒,單掌以八成勁道,快捷無比的連連拍出,陣陣罡風,觸膚如割,激撞得周遭氣流,發出一連串的波波巨響。

     “血魂劍邝宇”見自己的血魂精芒,不能接近對方的身軀,而由于對方不停地劈出罡風,使自己的内力無法凝集于握劍的手掌,那顆血魂神珠,效用全失,三五個照面之後,血魂劍紅光頓斂,氣得他目毗欲裂。

     “殘肢令主”見機不可失,蓦地運足真力,右手改拍為拂,淩空向“血魂劍邝宇”拂去,“血魂劍邝宇”身為“陰魔教”刑司殿殿主,功力豈是等閑。

     就在“殘肢令主”一拂的電光石火中,他已看出對方這一手很像傳說中“北瘋半悟和尚”的“流雲拂穴”不由冷氣直冒,電閃飄開身去。

     “殘肢令主”見對方竟然能躲過這一式玄妙無比的“流雲拂穴”,心中也自驚愕不已,但他手卻未停,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掣出“殘肢令”,身形電閃欺上,一招“殘肢斷魂”換告出手。

     “殘肢斷魂”奇奧絕倫,雖然隻有少招,但放眼江湖,能躲得過這一招的,恐怕沒有幾人,一招三式分取兩臂或兩腿,然後直取前心,名雖三式,其實快捷如同一式。

     “血魂劍邝宇”見對方怪招出手,其勢如電,玄奧絕倫,根本無從閃避封擋,不禁亡魂皆冒,急切裡,本能的把劍在胸前一豎,這一豎誤打誤撞的救了他一命。

     “休得傷人!“ 暴吼聲中,數條人影,電射人,然而來不及了! 一聲慘哼過處,血光噴灑,“血魂劍邝宇”雖因一豎之勢,符合了不變應萬變的解法,把對方阻得一阻,但一條左臂,已齊肩削落。

     疾退數步,痛得他身形籁籁而抖,滿面俱是怨毒之色。

     五條人影,也在這時,停身當場,竟然是一個道士,四個老者。

     那道士生得凸眼凹腮,面孔慘白得不帶一絲血色,那道士居中而立,旁邊左右各站了兩個猛惡的老者,“殘肢令主”對這道土,可不陌生,但心頭也感微震。

     那道士金魚眼一翻,聲如破鑼的道:“殘肢令,你的死期到了!” “殘肢令主”冷哼一聲道:“神風道人,你憑什麼與本令作對?” “嘿嘿,别的不談,單隻本教先後喪命在你手下的十幾條人命,難道就白死了不成?你百死不足償其辜!” “哈哈!本令與‘陰魔教’之間的事,并不算完,如果不明白交代出追截中令的因由,我還要繼續的殺下去。

    ” 這話聽得四個老者,臉色一變。

     “崆峒神風道人”嘎嘎怪笑道:“你沒有機會再殺人了!” “憑你還不配!” 神風道人旁側的四個老者,已是不耐,暴喝聲中,各各欺身上步,攻出一掌,四股如狂飚,以驚人的勢道匝地卷來。

     “殘肢令主”竟然不閃不避,身形反而前欺三步。

     “殘肢斷魂”絕招,又告閃電出手,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嗥,四老者之中的一個,兩腿被削,前胸被穿透了一個血窟窿,屍橫就地。

     而“殘肢令主”本身,也被對方的勁氣震得退了三步。

     原來這“崆峒神風道人’被“陰魔教”羅緻之後,掌該教“九嶺分壇”壇主,那四個老者,是他屬下的四個香主。

     另三個香主,見合四人之力,不但讨不了好,反而送了一個香主的命,不由目毗欲裂,乍分又合,全力進擊。

     “殘肢令主”志在速戰速決,當下把“殘肢令”朝腰裡一插,空出手掌來,運集畢生功力,全力劈出一掌,他有心要一掌毀去這三個老者。

     “你們退下!” 話聲中,“神風道人”已電閃飄身,劈出一掌如山勁氣。

     “神風道人”身為“陰魔教”“九嶺分壇”壇主,他看出手下的三個香主,決非“殘肢令主”的對手,所以出手接下。

     但,他到底遲了一步 三個老者被“神風道人”這一喝退,手底下不由慢了一下,對方撼山拔嶽的罡氣,已告臨體。

     三聲撕裂夜空的慘嗥傳處,三個老者的身形,如斷了線的風筝,被淩空震飛三丈之外,變作了三堆肉餅。

     就在同一時間,“神風道人”的如山勁氣,已經接觸到“殘肢令主”的身軀。

     眼看避無可避,封擋也萬萬不及 “殘肢令主”微哼一聲,一個身形随着如山勁氣,飄飛起來,輕如鴻毛般的落到二丈之外,依然無損。

     這一式是他獨擅的“彩鸾乘風”。

     “神風道人”不由驚得目瞪口呆,心泛寒意。

     四處群雄,為之嘩然,一個個面目失色。

     “殘肢令主”一退之後,又飄回原地,厲聲道:“神風賊道,你據實回答老夫一個問題,‘陰魔教’選派教中高手,追截老夫是什麼原故,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本令要你橫屍七裡坪!” “沒有這麼容易!” “你真的不說?” “不說!” “那你死定了!” 了字出口,一連拍出三掌,掌掌都具開山裂石之威。

     “神風道人”是崆峒派當代掌門清虛子的師叔,武功豈是泛泛,否則“陰魔教”也不會委以分壇之位。

     當下身形連閃,避過三掌,還攻了四掌。

     雙方随即展開近身搏鬥 刹那之間,掌影如山,掌風銳嘯,砰蓬之聲,激蕩夜空,各展奇招,狠命攻殺,看得四周群雄瞳目結舌不已。

     二十招之後,“神風道人”身形陡地暴退一丈,略作喘息,雙掌曲指如鈎,弓身作勢,口中不停嘿嘿冷笑。

     “殘肢令主”見狀,知他必然要施展厲害殺着。

     心念未完,“神風道人”電疾射起身形,淩空疾盤旋轉,雙掌幻成無數爪影,密如蛛網,向“殘肢令主”罩落。

     這是“神風道人”震驚武林的絕技“神風鬼爪”。

     隻見四面八方,俱是爪影,密不留隙。

     “殘肢令主”陡凝“乾元真罡”于右掌,以閃電般的速度,連連揮動,一團團的罡風,應手從四面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