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少海波罩薄後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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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國,為湯安侯。

    後遷大鴻胪。

    帝數幸其第,賞賜豐盛,京師号況家為&ldquo金穴&rdquo雲。

     陰後兄識,弟興,皆有名望。

    識初從伯升起兵,有功,更始封為陰德侯,行大将軍事。

    建武元年,随貴人至,以為騎都尉,更封陰鄉侯。

    随征,以軍功增封,識叩頭讓曰:&ldquo天下初定,将帥有功者衆,臣托屬掖庭,仍加爵邑,不可以示天下。

    &rdquo帝甚美之,以為關都尉,鎮函谷。

    十五年,定封原鹿侯。

    興為人有膂力,建武二年,為黃門侍郎,守期間仆射,典将武騎,從征伐,平定郡國,甚見親信。

    興與同郡張宗,上谷鮮千裒,不相好,知其有用,猶稱所長而薦達之。

    友人張汜、杜禽與興厚善,以為華而少實,但私之以财,終不為言。

    是以世稱其忠平。

    九年遷侍中,賜爵關内侯。

    帝後召興欲封之,置印緩于前,興固讓曰:&ldquo臣未有先登陷陣之功,而一家數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誠為盈溢。

    臣蒙陛下、貴人恩澤至厚,富貴已極,不可複加。

    至誠不願。

    &rdquo帝嘉之,不奪其志。

    貴人問其故,興曰:&ldquo貴人不讀書耶?&lsquo亢龍有悔&rsquo,夫外戚家,苦不知謙退,嫁女砍配侯王,取婦眄睨公主,愚心實不安也。

    富貴有極,人當知足,誇奢益為觀聽所譏耳。

    &rdquo貴人感其言,深自降悒,卒不為宗親求位。

     帝舅壽張侯樊宏,為人謙柔畏慎,不求苟進。

    常戒其子曰:&ldquo富貴盈溢,未有能終者。

    吾非不喜榮勢也,天道惡滿而好謙,前世貴戚皆明戒也。

    保已全身,豈不樂哉。

    &rdquo宏所上便宜及言得失,辄手自書寫,毀削草本。

    公朝訪逮,不敢衆對。

    宗族染其化,未嘗犯法。

    帝甚重之。

    及後病困,車駕臨視,留宿,問其所欲言,宏頓首自陳:&ldquo無功享食大國,誠恐子孫不能保全厚恩,令臣魂神慚負黃泉。

    願還壽張,食小鄉亭。

    &rdquo帝悲傷其言,而竟不許。

    二十七年卒。

    子倏嗣,謹約有父風焉。

     卻說光武皇帝十一子,郭皇後生東海王彊,沛王輔,濟南王康,阜陵王延,中山王焉,許美人生楚王英,光烈皇後生顯宗,東平王蒼,廣陵王荊,臨淮公衡,琅邪王京。

    衡未及進爵為王而薨,無子,國除。

    彊為皇太子,郭後廢,彊常戚戚不自安,數因左右及諸王陳其懇誠,願備藩國。

    光武不忍,遲回者數歲。

    至十九年,乃立東海王陽為皇太子,改名莊。

    而以彊為東海王。

    帝以彊廢下以過,去就有禮,故優以大封,兼食魯郡,合二十九縣,賜虎贲旄頭,宮殿鐘■之懸,拟于乘輿。

    二十年,徙封輔為沛王,郭後為沛太後。

     是時朝野肅清,隻有匈奴鮮卑猶時入塞,殺略吏人,朝廷以為憂。

    而中興諸大将,已老死略盡,高密侯鄧禹,膠東侯賈複,固始侯李通,好疇侯,揚虛侯馬武,朗陵侯臧宮皆以特進奉朝請。

    全椒侯馬成先為中山太守,以征武陵蠻無功,上太守印緩,就國。

    王霸以識邊事,在上谷二十餘年。

    祭遵從弟祭彤,初以遵故,拜為黃門侍郎,及遵死無子,帝傷之,乃以彤為偃師長,令近遵墳墓,四時奉祠之。

    彤有權略,視事五歲,縣無盜賊,課為第一,遷襄贲令。

    時襄責盜賊,白日公行。

    彤至,誅破奸猾,殄其支黨,數年政清。

    帝以為能當匈奴、鮮卑,及赤山、烏桓連和強盛,數入塞,帝憂之,乃拜彤為遼東太守。

    彤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虜每犯塞,常為士卒鋒,數破走之。

    二十一年秋,鮮卑萬騎寇遼東,彤率數千入迎擊之,自被甲陷陣上,大奔,死者過半,遂窮追出塞。

    自後鮮卑震怖,不敢複窺塞。

    彤以三虜連和,卒為邊害,二十五年,乃招呼鮮卑,示以财利。

    其太都護偏何,遣使奉獻,願得歸化。

    彤慰納賞賜。

    于是滿離、高句骊之屬,不駱驿款塞,上貂裘好馬,帝辄倍其賞賜。

    其後偏何邑落諸豪并歸義,願自效。

    彤曰:&ldquo審欲立功,當歸擊匈奴,斬送頭首,乃信耳。

    &rdquo偏何等皆仰天指心曰:&ldquo必自效,即擊匈奴,持頭詣郡。

    &rdquo其後歲歲相攻,辄送首級受賞。

    自是匈奴衰弱,邊無寇警,鮮卑、烏桓并入朝貢。

     卻說大司馬吳漢自平蜀後,十五年,同馬成北擊匈奴。

    自後帝念漢功勞,不複令其征伐。

    漢在朝廷斤斤謹質,形于體貌。

    初漢出征,妻子嘗買田業。

    漢還責之曰:&ldquo軍師在外,吏士不足,何忍多買田宅乎!&rdquo遂盡以分與昆弟外家。

    又性強毅,每出師,朝受命,夕即引道,初無辦嚴之日。

    帝深重之。

    嘗歎曰:&ldquo吳公治軍,差強人意。

    &rdquo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