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搜漸台宛市懸首

關燈
請将,徇隴西、武都、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

     且說伯升攻宛,數月不能下。

    城中食盡,百姓環告岑彭,彭不得外郡之息耗,思死守徒殃百姓,乃出降漢。

    諸将恨極,鹹欲誅之,伯升在曰:&ldquo彭守宛城,職也,降以救百姓,義也,今舉大事,當表義士,不如封之,以勸其後。

    &rdquo遂請于更始,封為歸德侯。

    更始遂入都之。

    先,平林從攻新野,新野宰潘臨威信素著,能得衆,攻之不能下。

    宰登城言曰:&ldquo母恃力,但得司徒劉公一信,則自願下耳。

    &rdquo及伯升軍至,即開城門降。

     伯升五月拔宛,六月,光武破王莽王邑,兄弟威名益甚。

    由是更始群臣不自安,遂共謀誅伯升,乃大會諸将,以成其計。

    更始取伯升寶劍視之,繡衣禦史申屠建随獻玉決,令早決也,更始竟不能發。

    及罷會,伯升勇樊宏謂伯升曰:&ldquo昔鴻門之會,範增舉決以示項羽。

    今建此意,得無不善乎?&rdquo伯升笑而不應。

    初,李轶谄事更始貴将,光武深疑之,常以戒伯升曰:&ldquo此人不可與信,須防之。

    &rdquo又不聽。

    伯升部将宗人劉稷,數陷陣潰圍,勇冠三軍。

    時将兵擊魯陽,聞更始立,怒曰:&ldquo本起兵圖大事者,伯升兄弟也。

    今更始何為者耶?&rdquo更始聞而心忌之,以稷為抗威将軍,稷不肯拜。

    更始乃與諸将陳兵數千人收稷,将誅之,伯升固争,李轶、朱鲔因勸更始并執伯升,即日遇害。

    有二子,建武二年,立長子章為太原王,興為魯王。

    十五年,追谥伯升為齊武王。

    此是後話。

     光武既納陰後,因複引兵循下穎陽,乃略父城。

    父城人馮異,字公孫,好讀書,通《左氏春秋》《孫子兵法》,時以郡掾監五縣。

    漢兵起,與父城長苗萌共守城。

    光武攻之不下,屯兵巾車鄉。

    異間出微行視屬縣,為漢兵所執。

    時異從兄孝及同郡丁、呂晏并從光武,因共薦異,得召見。

    異曰:&ldquo異一夫之用,不足為強弱。

    有老母在城中,願歸據五城,以效功報德。

    &rdquo光武大喜。

    異歸,謂苗萌曰:&ldquo今諸将皆壯士屈起,多暴橫;獨有劉将軍所到不虜掠。

    觀其言語舉止,非庸人也,可以歸身。

    &rdquo苗萌曰:&ldquo死生同命,敬從子計。

    &rdquo 會傳伯升為更始所害,光武大驚,随笑曰:&ldquo吾嘗謂伯升性剛,不可涉世,果遂至此。

    君臣之間,豈同草莽,可自任其天性耶?&rdquo語畢,無悲容。

    諸将大怒曰:&ldquo更始何人哉!惟知伏草莽中,擄掠人财物,劫人婦女者耳。

    微将軍兄弟,猶在綠林叢薮中,不為嚴公所誅戮,亦雲幸矣,何有今日!劉司徒以國賊未滅,謙退未遑,聽彼侈然而稱帝,不知感愧,反敢嫉賢妒功。

    至此無知賊子,将置将軍于何地?彼朱鲔者,賊性未除,李轶尤谄佞反覆小人,不盡寸斫之,不足以舒人意。

    請助将軍擒此數賊,不須昆陽城下半功也。

    &rdquo光武大怒曰:&ldquo更始既立,則名分所在,誰敢顧私?報複相尋,天下安有甯日?若輩敢造反,請先試吾頭。

    &rdquo吓得衆人低頭不語而退。

     少間,臧宮請私見,宮入,見光武捶胸飲泣,半晌哽咽不能言。

    宮再三吊慰,乃曰:&ldquo今事未成,兩兄俱喪。

    秀幼孤,何以獨生哉!&rdquo宮曰:&ldquo死者不能複生,讒賊終當自敗。

    方今王莽未敗,誠恐自攻有誤,賊人未有不大笑也。

    &rdquo宮曰:&ldquo然則請宛将如何?&rdquo曰:&ldquo以釋其猜忌耳。

    &rdquo宮曰:&ldquo設若變,思慮之。

    &rdquo光武曰:&ldquo得君翁等相随,雖百萬軍何懼。

    況吾以兵往,子但秘之勿洩。

    &rdquo遂起行。

     先颍陽縣吏祭遵往進見,光武愛其容儀,署為門下史。

    遵字弟孫,穎陽人。

    少好經書,家富給,而遵恭儉,喪母,負土起墳,嘗為部吏所侵,結客殺之。

    初縣中以其柔也,既而皆憚焉。

    時馬成已調甯郏令,王霸以父年老,念之,還休鄉裡,從行者隻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