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作符命大啟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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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弱,不得近西域。

    都猶總也,使總護南北諸道,督察烏孫、康居諸外國也。

    都護怡烏壘城,去陽關二千六百三十八裡,與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饒,為西域之中,故都護怡焉。

    至元帝時,複置戊己校尉,屯田乍師前王庭。

    自宣、元後,單于稱藩臣,西域服從,其土地山川王侯戶數道裡遠近詳實矣。

    及莽遺五威将至西域,陳說符命,盡改其王為候,乃畔,入匈奴,單于受之,與狐蘭支共入寇,擊車帥,殺後城長,傷都護司馬,複還入匈奴。

     時戊己校尉刁護病,史陳良、終帶、司馬丞韓玄、左曲侯任商等見西域頗背叛,又聞匈奴欲大侵,恐并死,即謀劫略吏卒數百人,共殺戊已校尉刁護,遣人與匈奴南犁汙王南将軍相約。

    南将軍遂将三千騎人西域迎良等,良盡脅略戊己校尉吏士男女二千餘人入匈奴。

    西域都護但欽乃上書告急,莽大怒,乃更降匈奴單于名曰&ldquo降奴服于&rdquo。

    莽曰:&ldquo降奴服于威侮五行,背畔四條,侵犯西域,延及邊垂,為元元害,罪當夷滅。

    &rdquo命遣立國将軍孫建等十二将,十道井出,共行皇天之罰。

    分匈奴國土人民,以為十五,立故呼韓邪單于稽侯稽子孫十五人為單于。

    遣中郎将蔺苞,副校尉戴級将兵萬騎,多赍珍寶至雲中塞下,招誘呼韓邪單于諸子,欲以次拜之。

    使譯出塞,誘呼右犁汙王鹹,鹹子登、助三人,至,則脅拜鹹為孝單于,賜安車鼓車各一,黃金千斤,雜繪千匹,戲戟十;拜助為順單于,賜黃金五百斤;傳送助、登之長安。

    單于聞之,大怒曰:&ldquo先單于受漢宣帝恩,不可負也。

    今天子非宣帝子孫,何以得立?&rdquo乃遣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呼盧訾,及左賢王樂,将兵入雲中益壽塞,大殺吏民。

    單于又遍告左右部都尉諸邊王,入塞寇盜,大輩萬餘,中輩數千,少者數百,殺雁門朔方太守都尉,略吏民畜産不可勝數。

    莽恃府庫之富,欲立威,乃拜十二部将,率發郡國勇士,武庫精兵,各有所屯守。

    五威将軍苗、虎贲将軍王況出五原;厭難将軍陳欽、震狄将軍王巡出雲中;振武将軍王嘉、平狄将軍王萌出代郡;相威将軍李棽、鎮遠将軍李翁出西河;誅貉将軍陽俊、讨穢将軍嚴尤出漁陽;奮武将軍王駿、定胡将軍王晏出張掖;及偏裨以下百八十人。

    募天下囚徒、丁男、甲卒三十萬人,衆郡委輸衣裘兵器糧食,長吏送自負海江淮至北邊,使者馳傳督催,以軍法從事,天下騷動。

    先至者屯邊郡,侯滿三十萬衆,赍三百日糧,乃同時十道并出,窮追匈奴,因分其地為十五,莽将嚴尤谏曰: &ldquo臣聞匈奴為害,所從來久矣,未聞上世有必征之者也。

    後世三家周、秦、漢征之,周得中策,漢得下策,秦無策焉。

    當周宣王時,猃狁内侵至于泾陽,命将征之,盡境而還。

    其視戎狄之侵,譬猶蚊虻之螫,驅之而已,故天下稱明,是為中策。

    漢武帝選将練兵,約赍輕糧,深入遠成,雖有克獲之功,胡辄報之。

    兵連禍結三十餘年,中國疲耗,匈奴亦創艾,而天下稱武,是為下策。

    秦始皇不忍小恥而輕民力,築長城之固,延褒萬裡,轉輸之行,起于負海,疆境既完,中國内竭,以喪社稷,是為無策。

    今天下遭陽九之厄,比年饑謹,西北邊尤甚。

    發三十萬衆,具三百日糧,東援海代,南取江惟,然後乃備。

    計其道裡,一年尚未集合。

    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師老械弊,勢不可用,此一難也;邊既空虛,不能奉軍糧,内調郡國,不相及屬,此二難也;計一人三百日食,用糒十八斛,非牛力不能勝,牛又當自赍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鹵,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軍出未滿百日,牛必物故且盡,餘糧尚多,人不能負,此三難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風,多赍釜鍑薪炭,重不可勝,食糒飲水,以曆四時,師有疾疫之憂,是故前世伐胡,不過百日,非下欲久,勢力不能,此四難也;辎重自随,則輕銳者少,不得疾行,虜徐遁逃,勢不能及,幸而逢虜,又累辎重,如遇險阻,銜尾相随,虜要遮前後,危殆不測,此五難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伏憂之,今既發兵,宜縱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擊,且以創艾胡虜。

    &rdquo 莽不聽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