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卷第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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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萬疋,不足則市于民。

    請使民預受其直,則公私交濟。

    制從之。

    今行于諸道。

    蓋馬元方任三司實創此議,雖布其法于諸道,有即奉行者,亦未有即奉行者。

    及李士衡在河北,複以為請,始行于河北,然諸道亦未遍。

    其後左藏、內藏庫災,又特行于京東西。

    範仲淹所謂『今行于諸道』者,蓋指景祐間也。

    行于京東西,乃祥符九年春。

     大中祥符四年六月甲子,監察禦史張廓上言:『天下曠土甚多,請依唐宇文螎所奏,遣官檢括土田。

    』上曰:『此事未可遽行。

    然今天下賦稅不均,富者地廣租輕,貧者地蹙租重,由是富者益富,貧者益貧,茲大弊也。

    』王旦等曰:『田賦不均,誠如聖旨。

    但改定之法,亦須馴緻。

    或命近臣專領,委其擇人,令自一州一縣條約之,則民不擾而事必集矣。

    』 天禧四年九月,诏翰林侍讀學士張知白、玉清昭應宮副使林特、三司使李士衡、龍圖閣學士陳堯咨、樞密直學士薛映、李及、馬元方、張士遜、兵部侍郎馬亮、給事中李應機、王随、右谏議大夫段煜各舉常參官堪錢谷任使者二人[12]。

    工部尚書晁迥、翰林學士楊億、劉筠、晏殊、龍圖閣直學士呂夷簡、戶部侍郎李維、知制诰李谘、宋绶、張師德各舉文譽優長履行清潔者二人。

    給事中樂黃目、孫奭、右谏議大夫趙稹[13]、龍圖閣待制李虛己、李行簡、少府監薛顔、太常少卿趙湘各舉可守大藩者二人。

    知制诰祖士衡、錢易、知雜禦史劉煜[14]、直龍圖閣魯宗道、馮元各舉堪禦史者二人。

    諸路轉運使副、勸農使各舉幕職州縣官堪知縣者二人。

    限十日内具名以聞。

     不強仕大臣 景德四年六月癸醜,以樞密直學士、戶部員外郎劉綜知并州,同管勾并代兵馬事。

    初,上謂馮拯等曰:『太原地控北門,今邊境雖安,并要大臣鎮撫。

    如張齊賢、溫仲舒皆可任,但以其嘗曆樞近,受命之後,或有固辭,又須改易。

    宜召至中書詢問,願則授之。

    』及召齊賢問之,對曰:『并州重鎮,兼領雁門兵馬,朝廷腹心之寄也。

    但前知荊南、青社,皆是内地,尚為近臣所讒,欲置于曠敗。

    今若守邊鎮,領武事,安敢自保無過耶?然報國之心,死而後已。

    異時有急難之地,敢不盡力?』複召仲舒問之,對曰:『藩方重鎮,非敢有辭。

    但任尚書班已十年,又晚有嗣息,年皆幼稚。

    若得改官端揆,許挈家以往,賜以都部署添給,敢不承命?』拯等以聞。

    上曰:『齊賢言為人所讒,斯過矣,是皆不欲往也。

    勿強之。

    』乃命綜焉。

    樞密直學士、吏部侍郎張詠瘍生于頭,頗妨巾栉,求知颍州。

    上以詠公直有時望,再任益部,顯著聲績,不當莅小郡,令中書召問,将委以青社及真定,使自擇。

    詠辭不就。

    又問金陵,詠欣然請行。

    辛酉,以詠知昇州。

     十月,以工部郎中、直史館馬亮為右谏議大夫、知廣州。

    亮自昇州代還,表言松賈在淝上,求典廬、壽州,以便營奉。

    及請對,但曰:『如國家必有驅策,豈敢以私自便?』屬初平宜賊,上問以桂、廣之政,亮曰:『高謹微、高紳皆循謹,非嶺外之才。

    宜審擇其人,如張詠、劉綜可也。

    』上曰:『詠有疾,不可遠适。

    綜在并門,寄任已重。

    』初欲命楊覃知廣州,上察亮願行,乃謂宰相曰:『亮之幹敏,不下覃也。

    』故授亮。

    由兵部員外郎改官才數日,擢升谏垣,以重其命。

     景德三年七月,知益州張詠歲滿。

    朝議欲以兵部員外郎、直史館任中正代之。

    中正前知梓州,又新自契丹使還,上恐其憚于遠适,令中書召問。

    中正曰:『益部重地,國家委使,敢不竭誠以報?』上嘉其自效,壬寅,擢拜樞密直學士、工部郎中、知益州。

     九月,雄州團練使何承矩以老疾,累表求解邊任。

    上令自擇其代,承矩薦安撫使李允則。

    丙寅,即命允則知雄州兼安撫使,改授承矩齊州團練使,便道之任。

     大中祥符三年,昇州民以知州張詠秩滿,願借留,即授工部尚書,令再任,仍賜诏獎焉。

     八月庚戊,禦史中丞兼工部侍郎王嗣宗罷為耀州觀察使[15]、知永興軍府兼兵馬部署。

    上将西幸,以京兆重地,思得大臣才兼文武者鎮之,因謂宰相曰:『嗣宗常自言知武事,可授兼軍[16],使當此任,宜先召問,觀其意。

    』既而嗣宗願奉诏,即命之,又作詩賜焉。

     善任藩方長吏 鹹平三年四月。

    初,供備庫副使李允則知潭州,将行,上召謂曰:『朕在南衙,畢士安道卿家世。

    今以湖南屬卿。

    』允則至潭州,除三稅,假民官竹為屋,請以家财為質,發廪賤粜,奏罷新募兵出戍。

    于是民列允則治狀,詣安撫使者請留。

    使者以聞,诏書獎嘉。

    及召還,連對三日。

    上曰:『畢士安不謬知人矣。

    』 六年四月庚午,徙知益州、西上閤門使馬知節知延州,兼鄜延駐泊部署。

    知節在益州,有訟龍騎卒謀變者,枝引千數。

    知節密捕其黨,按實,止誅為魁者七人,餘悉不問。

    請擇廷臣省吏部送上供,三歲一代,而較其課。

    承寇亂之後,戢兵撫俗,甚著威惠。

    然疾惡太過,兵民有犯,多徙配它境,人頗怨懼。

    朝議務安遠俗,恐知節不協蜀人之情,以其素有武幹,故移守西邊,仍手诏谕以委屬之意。

    成都阙守,朝議難其人。

    上以工部侍郎、知永興軍府張詠前任在蜀,為政明肅,勤于安集,遠民便之。

    甲申,加詠刑部侍郎,充樞密院學士、知益州。

    民聞詠再至,皆鼓舞自慶。

     景德四年九月辛巳,工部員外郎兼侍禦史知雜事王濟改工部郎中,出知杭州。

    上面加慰谕,仍戒以朝廷阙失,許密疏上言。

    吳越尚華靡,濟矯以質素,用瓦缶木杓為犒設之具,吏民竊哂之,濟不為變。

    上初與宰相議擇官,王旦曰:『天下重地為朝廷屏翰者,不過二一十州。

    若皆得人,則鎮撫有方,威惠兼著,小寇不能為患。

    』上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