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七十三 昆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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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樹上的那個小孩,他回答說:“前些日子因不小心,被人用箭射中了,養傷養了好長時間。

    ”那個小孩又問道:“現在怎麼樣了?”他回答說:“多虧用了朱府房梁上的膏藥敷傷口,才治好了。

    ”給使告訴朱誕說:“有人偷了你的膏藥,你知道嗎?”朱誕說;“我的膏藥一直放在房梁上,别人怎麼能偷到它?”給使說:“不對,請府君看看吧。

    ”朱誕很不相信,便上去察看,結果密封如故。

    朱誕道:“真是小人故作妄言!膏藥明明完好如故。

    ”給事道:“你再打開看看。

    ”打開一看,膏藥已丢去一半,在被刮取的地方還能見着腳趾的痕迹。

    朱誕自然很驚奇,于是詳細地詢問他。

    給事全部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葛輝夫 晉烏傷葛輝夫,義熙中,在婦家宿,三更,有兩人把火至階前。

    疑是兇人,往打之,欲下杖,悉變成蝴蝶,缤紛飛散。

    有沖輝夫腋下,便倒地,少時死。

    (出《搜神記》) 晉朝烏傷人葛輝夫,義熙年間,有一次住在妻家,三更時分,有兩個人手持火把來到台階前。

    葛輝夫懷疑是壞人,就去打這兩個人,剛想要下棒子,隻見他倆都變成了蝴蝶,亂紛紛地飛舞,有一隻撞到葛輝夫的腋下,他便倒在地上。

    不一會兒就死去了。

     蜓 《博物志》:“蜓以器養之,食以朱砂,體盡赤,稱滿七斤,治搗萬杵,以點女子肢體,終不滅。

    ”淮南萬畢術雲:“取守宮,新合陰陽,以牝牡各藏之甕中。

    陰幹百日,以點女臂,則生文章,與男子合,辄滅去也。

    ”(出《感應經》) 《博物志》上說:“蜓(俗稱壁虎),用器皿飼養它,給它朱砂吃,全身通紅。

    夠七斤重時,用杵搗上萬次,用來點抹在女子的肢體上,一直不會消失。

    ”淮南的萬畢術說:“用守宮(即壁虎),剛賜交配之後,把公母分别收藏在甕中,陰幹一百天,用來點在女子的手臂上,就會生出花紋。

    如果與男子合房,花紋就會消失。

    ” 肉芝 肉芝者,謂萬歲蟾蜍,頭上有角,領下有丹書八字再重。

    以五月五日中(明抄本“中”作“午”)時取之,陰幹百日,以其足畫地,即為流水。

    帶其(“其”原作“在”,據明抄本改)左手于身,辟五兵。

    若敵人射己者,弓弩失皆反還自向也。

    (出《抱樸子》) 肉芝,就是人們所說的萬歲蟾蜍。

    頭上長角,脖子下似紅筆寫出的雙重“八”字。

    在五月五日中午将它捉住,陰幹一百天,用它的足畫地,立刻就能流出水來。

    把它的左手帶在身上,能躲避五種兵器。

    如果敵人用弓箭射你時,那箭頭便會反過去向他自己射去。

     千歲蝙蝠 千歲蝙蝠,色如白雪,集則倒懸,腦重故也。

    此物得而陰幹,末服之,令人壽四萬歲。

    (出《抱樸子》) 千歲蝙蝠,顔色如白雪。

    落腳停留時則倒懸身子,這是因為頭太重的緣故。

    如能捉到此物而把它陰幹,研成粉末喝下去就能叫人長壽四萬年。

     蠅觸帳 晉明帝常欲肆勝,秘而不洩(“洩”原作“謀”,據明抄本改),乃屏曲室,去左右,下帷草诏。

    有大蒼蠅觸帳而入,萃于筆端,須臾亡出,帝異焉。

    令人看蠅所集處,辄傳有赦,喧然已遍矣。

    (出《異苑》) 晉明帝常常想寬赦有罪的人,卻又秘而不宣。

    于是遮擋住深邃的密室,屏退左右,落下帷帳而草拟诏書。

    突然有隻大蒼蠅沖開帷帳闖進來,落在筆尖上,一會兒又逃出去。

    明帝十分驚異便派人去觀察這隻大蒼蠅的落腳之處,而它停留的地方立即傳出将有赦令,而且這消息到處都在喧嚷。

     蒼梧蟲 《博物志》雲:“蒼梧人卒,便有飛蟲,大如麥,有甲,或一石餘,或三五鬥,而來食之,如風雨之至,斯須而盡。

    人以為患,不可除。

    唯畏梓木,自後因以梓木為棺,更不複來。

    ”(出《博物志》) 《博物志》上說:“蒼梧地方有人死後,便有飛蟲聚來,飛蟲像麥粒那麼大,長着甲殼。

    有時飛來一石多,有時飛來三五鬥來吃人的屍體。

    每次都像風雨一般說來就來,不一會兒便将屍體吃光。

    人們已把它們作為憂患,然而無法除掉。

    隻是這些蟲子很怕梓木,後來由于用梓木做棺材,蟲子就再也不來了。

     蚱蜢 徐邈,晉孝武帝時,為中書侍郎。

    在省直,左右人恒覺邈獨在帳内,以與人共語。

    有舊門生,一夕伺之,無所見。

    天時微有光,始開(“開”字原缺,據明抄本補)窗戶,瞥觀一物,從屏風裡飛出,直入前鐵镬中。

    仍逐視之,無餘物,唯見镬中聚菖蒲根下,有大青蚱蜢,雖疑此為魅,而古來未聞,但摘除其兩翼。

    至夜,遂入邈夢雲:“為君門生所困,往來道絕,相去雖近,有若山河。

    ”邈得夢,甚凄慘。

    門生知其意,乃微發其端。

    邈初時疑不即道,語之曰:“我始來直者,(明抄本“直者”作“此省”)便見一青衣女子從前度,猶作兩髻,姿色甚美。

    聊試挑谑,即來就己,且愛之,仍溺情。

    亦不知其從何而至此。

    ”兼告夢。

    門生因具以狀白,亦不複追殺蚱蜢。

    (出《續異記》) 徐邈,晉孝武帝時,為中書侍郎。

    當他在官署值班時,下屬們雖然都覺着他是單獨在帳内,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