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七十一 水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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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浴而化為鼋,入于深淵,其後時時出見。

    初浴簪一銀钗,及見,猶在其首。

    (出《神鬼傳》) 東漢靈帝的時候,江夏人黃氏的母親洗澡時變成一隻鼋,走到深淵中去了。

    那以後還常常浮出水來,剛洗澡時戴的一隻銀钗,等她的化身在水面出現時,還戴在頭上。

     宋士宗母 魏清河宋士宗母,以黃初中,夏天于浴室裡浴,遣家中子女阖戶。

    家人于壁穿中,窺見沐盆水中有一大鼋。

    遂開戶,大小悉入,了不與人相承。

    嘗先著銀钗,猶在頭上。

    相與守之啼泣,無可奈何。

    出外,去甚駛,逐之不可及,便入水。

    後數日忽還,巡行舍宅如平生,了無所言而去。

    時人謂士宗應行喪,士宗以母形雖變,而生理尚存,竟不治喪。

    與江夏黃母相似。

    (出《續搜神記》) 魏國清河人宋士宗的母親,黃初年間的一個夏天在浴室裡洗澡,讓家裡的兒女們關上門。

    家裡人從牆壁的孔洞中,暗中窺見浴盆的水裡有一隻鼋。

    于是他們就打開門,大人小孩全進到浴室裡,大鼋卻一點也不搭理他們。

    老太太先前戴着的銀钗,仍在其頭上。

    一家人沒辦法隻好守着大鼋哭泣。

    有頃,那大鼋爬出門外,跑得很快,誰也追趕不上,眼睜睜看着它跳進河水裡,過了好幾天,它忽然又回來了,在住宅四周巡行,象平時一樣,它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當時的人對宋士宗說應當為母親舉辦喪事,宋士宗認為母親雖然變了外形,可是還活在世上,就沒有舉行喪禮。

    這件事與江夏黃氏的母親很相似。

     宣骞母 吳孫皓寶鼎元年,丹陽宣骞之母,年八十,因浴化為鼋。

    骞兄弟閉戶衛之,掘堂内作大坎,實水,其鼋即入坎遊戲。

    經累日,忽延頸外望,伺戶小開,便辄自躍,赴于遠潭,遂不複見。

    (出《廣古今五行記》) 吳國末帝孫皓寶鼎元年,丹陽人宣骞的母親,年齡八十歲,因洗澡變成鼋。

    宣骞兄弟們關上門保護鼋,在堂屋裡挖了個大坑,灌滿水,那隻鼋就進到坑裡遊戲。

    過了好幾天,那鼋忽然伸長脖子向外面看,見門欠開一道縫,就自己跳出坑,向遠處的水潭爬去,并再也沒出現。

     江州人 晉末,江州人年百餘歲,頂上生角,後因入舍前江中,變為鯉魚,角尚存首。

    自後時時暫還,容狀如平生,與子孫飲,數日辄去。

    晉末以來,絕不複見。

    (出《廣古今五行記》) 晉代末年,江州有個人一百多歲了,頭頂上長了角。

    後來因為他掉進住宅前面的江中,變成了鯉魚,角還長頭上。

    此後他還經常回來暫住,樣子與從前一樣,和子孫們把酒暢飲,幾天以後就走。

    晉代末年以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獨角 獨角者,巴郡人也,年可數百歲,俗失其名,頂上生一角,故謂之獨角。

    或忽去積載,或累旬不語,及有所說,則旨趣精微,鹹莫能測焉。

    所居獨以德化,亦頗有訓導。

    一旦與家辭,因入舍前江中,變為鯉魚,角尚在首。

    後時時暫還,容狀如平生,與子孫飲宴。

    數日辄去。

    (出《述異記》) 獨角是巴郡地方的人,年齡大約幾百歲,世上的人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

    因為他頭頂上生了一隻角,所以大家才叫他獨角。

    他有時忽然離家好幾年,有時幾十天不說話,可等到他說出話來,含義都相當精妙,所有的人都不能完全理解。

    當地人僅僅用道德來感化他,有時也進行訓導。

    他一天早晨和家裡人告辭,接着走進門前的江中,變成一條鯉魚,獨角還在頭上。

    以後還經常回來暫住,樣子象生平一樣,和子孫們一起喝酒吃飯,幾天之後才離去。

     薛偉 薛偉者,唐乾元元年,任蜀州青城縣主簿,與丞鄒滂、尉雷濟、裴寮同時。

    其秋,偉病七日,忽奄然若往者,連呼不應,而心頭微暖。

    家人不忍即斂,環而伺之。

    經二十日,忽長籲起坐,謂家(“家”原作“其”,據明抄本改。

    )人曰:“吾不知人間幾日矣!”曰:“二十日矣。

    ”曰:“即(曰即二字原缺。

    據明抄本補)與我觑群官,方食脍否。

    言吾已蘇矣,甚有奇事,請諸公罷箸來聽也。

    ”仆人走視群官,實欲食脍,遂以告,皆停餐而來。

    偉曰:“諸公敕司戶仆張弼求魚乎?”曰:“然。

    ”又問弼曰:“魚人趙幹藏巨鯉,以小者應命,汝于葦間得藏者,攜之而來。

    方入縣也,司戶吏坐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