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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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帝都大理學院的畢業生根本不是什麼同學，在他眼中是另一個人種。
&rdquo 石神點頭同意，這點可說是彼此彼此。
一想到跟自己在同一時間念同一所大學的人現在居然成了刑警，就有種奇妙的感受。
&ldquo我聽草薙說，你現在好像在高中教數學。
&rdquo湯川筆直凝視着石神。
&ldquo就是這附近的高中。
&rdquo &ldquo我聽說了。
&rdquo &ldquo你是留在大學吧？&rdquo &ldquo恩，我現在在第十三實驗室。
&rdquo他回答的很幹脆。
這應該不是裝的，而是真心的覺得這沒什麼好驕傲吧，石神想。
&ldquo當教授？&rdquo &ldquo不，還在一步之外原地打轉，因為上面的位子都擠滿了。
&rdquo湯川毫不在意的說。
&ldquo你有&lsquo磁界齒輪&rsquo的豐功偉績，我還以為你現在一定已經當上教授了。
&rdquo 聽到石神這麼說，湯川笑着搓揉臉。
&ldquo也隻有你還會記得這個名稱。
結果毫無實用化，根本就是紙上談兵。
&rdquo說着他動手打開帶來的酒瓶。
石神起身，從櫃子裡拿出兩個杯子。
&ldquo你才是，我還以為你現在一定在哪個大學當教授，正在向&lsquo黎曼假說&rsquo挑戰。
&rdquo湯川說道，&ldquo達摩石神到底是怎麼了？還是為了效忠厄多斯，也打算當個流浪的數學家？&rdquo &ldquo不是那樣的。
&rdquo石神小小歎了一口氣。
&ldquo來，不管怎麼樣先幹一杯。
&rdquo湯川沒有多做追問，徑自往杯中倒酒。
石神以前當然也打算一輩子獻身數學研究。
他曾下決心，結束碩士課程後，就像湯川一樣留在大學拿博士。
之所以沒能如願，是因為他必須照顧雙親。
父母都已年邁，又有病在身。
縱使能夠半工半讀地念研究所，也籌不出父母的生活費。
這時，教授告訴他某間新成立的大學正在征助教。
那間大學距離他家還算不遠，他心想隻要能繼續研究數學就好，于是決定接受這份工作。
結果這個決定卻打亂了他的人生。
他在那間大學根本無法從事任何研究。
教授們隻顧着争權奪利和明哲保身，既沒有栽培優秀學者的意識，也沒有完成劃時代研究的野心。
石神辛苦寫成的研究報告，事隔多日依舊沉睡在教授的抽屜裡。
再加上學生的水準很差，照顧這些連高中數學都搞不清楚的學生，剝奪了石神的研究時間。
兒他忍耐到如此地步得到的薪水卻低得可憐。
他也曾想過換一間大學，不過看起來毫無希望。
設置數學系的大學本就不多，就算有數學系，預算也很少，沒有多餘的錢請助教。
因為數學系不像工程院，沒有企業願意贊助。
他被迫轉化人生方向，最後他選擇以學生時代就考取的教師資格謀生，同時也放棄了成為數學家的夢想。
石神覺得就算告訴湯川這些事情也無濟于事。
不得不放棄成為研究者的人，多半都有類似的苦衷，他明白自己的境遇并不稀奇。
壽司和生魚片送來了，他們邊吃邊繼續喝酒。
湯川帶來的酒喝完後，石神就拿出威士忌。
其實他很少喝酒，不過他喜歡在解開數學難題後，淺酌幾口以消大腦疲勞。
雖然聊得并不算熱鬧，不過一邊要想學生時代一邊談論數學還是很愉快。
石神再次察覺，這麼多年，自己早已失去這樣的時光。
這或許是離開大學後的第一次。
也許除了此人再無别人能夠理解他，也再沒人能獲得他視為同類的肯定，石神邊看着湯川邊想。
&ldquo對了，差點忘了要緊事。
&rdquo湯川突然說着，從紙袋中取出一個褐色的大信封，放在石神面前。
&ldquo這是什麼？&rdquo &ldquo你先打開看看。
&rdquo湯川笑嘻嘻的說。
信封裡裝着A4的報告用紙，上面寫滿了數式。
石神快速掃過一張，頓時醒悟那是什麼。
&ldquo是反正&lsquo黎曼假說&rsquo的試算嗎？&rdquo &ldquo一眼就被你看穿啦。
&rdquo 黎曼假說是當今數學界最有名的難題，雖然隻要能證明數學家黎曼的假說是正确的即可，至今卻無人成功。
湯川拿出來的研究内容，就是想證明這個假說不正确。
石神早已知道世界各地都有學者在做這項努力，同樣也無人能成功舉出反正。
&ldquo這是我們請數學系的教授影印給我的，他還沒公開發表。
雖然還沒有完
&rdquo 石神點頭同意，這點可說是彼此彼此。
一想到跟自己在同一時間念同一所大學的人現在居然成了刑警，就有種奇妙的感受。
&ldquo我聽草薙說，你現在好像在高中教數學。
&rdquo湯川筆直凝視着石神。
&ldquo就是這附近的高中。
&rdquo &ldquo我聽說了。
&rdquo &ldquo你是留在大學吧？&rdquo &ldquo恩，我現在在第十三實驗室。
&rdquo他回答的很幹脆。
這應該不是裝的，而是真心的覺得這沒什麼好驕傲吧，石神想。
&ldquo當教授？&rdquo &ldquo不，還在一步之外原地打轉，因為上面的位子都擠滿了。
&rdquo湯川毫不在意的說。
&ldquo你有&lsquo磁界齒輪&rsquo的豐功偉績，我還以為你現在一定已經當上教授了。
&rdquo 聽到石神這麼說，湯川笑着搓揉臉。
&ldquo也隻有你還會記得這個名稱。
結果毫無實用化，根本就是紙上談兵。
&rdquo說着他動手打開帶來的酒瓶。
石神起身，從櫃子裡拿出兩個杯子。
&ldquo你才是，我還以為你現在一定在哪個大學當教授，正在向&lsquo黎曼假說&rsquo挑戰。
&rdquo湯川說道，&ldquo達摩石神到底是怎麼了？還是為了效忠厄多斯，也打算當個流浪的數學家？&rdquo &ldquo不是那樣的。
&rdquo石神小小歎了一口氣。
&ldquo來，不管怎麼樣先幹一杯。
&rdquo湯川沒有多做追問，徑自往杯中倒酒。
石神以前當然也打算一輩子獻身數學研究。
他曾下決心，結束碩士課程後，就像湯川一樣留在大學拿博士。
之所以沒能如願，是因為他必須照顧雙親。
父母都已年邁，又有病在身。
縱使能夠半工半讀地念研究所，也籌不出父母的生活費。
這時，教授告訴他某間新成立的大學正在征助教。
那間大學距離他家還算不遠，他心想隻要能繼續研究數學就好，于是決定接受這份工作。
結果這個決定卻打亂了他的人生。
他在那間大學根本無法從事任何研究。
教授們隻顧着争權奪利和明哲保身，既沒有栽培優秀學者的意識，也沒有完成劃時代研究的野心。
石神辛苦寫成的研究報告，事隔多日依舊沉睡在教授的抽屜裡。
再加上學生的水準很差，照顧這些連高中數學都搞不清楚的學生，剝奪了石神的研究時間。
兒他忍耐到如此地步得到的薪水卻低得可憐。
他也曾想過換一間大學，不過看起來毫無希望。
設置數學系的大學本就不多，就算有數學系，預算也很少，沒有多餘的錢請助教。
因為數學系不像工程院，沒有企業願意贊助。
他被迫轉化人生方向，最後他選擇以學生時代就考取的教師資格謀生，同時也放棄了成為數學家的夢想。
石神覺得就算告訴湯川這些事情也無濟于事。
不得不放棄成為研究者的人，多半都有類似的苦衷，他明白自己的境遇并不稀奇。
壽司和生魚片送來了，他們邊吃邊繼續喝酒。
湯川帶來的酒喝完後，石神就拿出威士忌。
其實他很少喝酒，不過他喜歡在解開數學難題後，淺酌幾口以消大腦疲勞。
雖然聊得并不算熱鬧，不過一邊要想學生時代一邊談論數學還是很愉快。
石神再次察覺，這麼多年，自己早已失去這樣的時光。
這或許是離開大學後的第一次。
也許除了此人再無别人能夠理解他，也再沒人能獲得他視為同類的肯定，石神邊看着湯川邊想。
&ldquo對了，差點忘了要緊事。
&rdquo湯川突然說着，從紙袋中取出一個褐色的大信封，放在石神面前。
&ldquo這是什麼？&rdquo &ldquo你先打開看看。
&rdquo湯川笑嘻嘻的說。
信封裡裝着A4的報告用紙，上面寫滿了數式。
石神快速掃過一張，頓時醒悟那是什麼。
&ldquo是反正&lsquo黎曼假說&rsquo的試算嗎？&rdquo &ldquo一眼就被你看穿啦。
&rdquo 黎曼假說是當今數學界最有名的難題，雖然隻要能證明數學家黎曼的假說是正确的即可，至今卻無人成功。
湯川拿出來的研究内容，就是想證明這個假說不正确。
石神早已知道世界各地都有學者在做這項努力，同樣也無人能成功舉出反正。
&ldquo這是我們請數學系的教授影印給我的，他還沒公開發表。
雖然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