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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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領，解得開是理所當然的&mdash&mdash連教授也這麼說。
果然是人外人有，這樣一來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念數學的料。
&rdquo &ldquo你剛才說，你想專攻物理學，是吧？&rdquo &ldquo我姓湯川，請多指教。
&rdquo他朝石神伸出手。
石神雖然覺得此人是個怪胎還是和他握了手，然後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因為他一直以為被人當成怪胎的永遠是自己。
雖然他和湯川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交情，但碰到時一定會聊上幾句。
湯川博學多聞，除了數學和物理學，其他領域也多有涉獵。
連石神暗自鄙視的文學與演藝新聞都了如指掌。
不過石神并不知道他的知識究竟有多深厚。
因為石神自身缺乏判斷的基準，而湯川可能也知道石神隻對數學有興趣，很快就不再提起其他領域的話題。
即便如此對石神來說，湯川仍是他進大學以來第一個聊得來的同伴，也是第一個實力獲得他肯定的人物。
後來兩人逐漸不再碰面，因為他們各自選擇了數學系和物理學系。
這種學系之間的轉系，隻要成績達到一定标準就會核準，但雙方都不想轉系。
石神認為這對彼此來說都是正确選擇，兩者都選了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雖然兩人都有同樣的野心：企圖以理論建構世上的一切，但采取的方式正好相反。
石神試圖藉由數式的推敲打成此一目的，而湯川卻先從觀察着手，接着發現問題，加以解決說明。
石神喜歡模拟推演，湯川則注重實驗。
雖然難得碰面，石神依舊不時聽說湯川的消息。
研二那年的秋天，聽說湯川發明的&ldquo磁界齒輪&rdquo被某家美國企業買下時，他當下感到相當佩服。
湯川結束碩士課程後的發展，石神毫無所悉。
因為他自己離開了大學，就這樣一别經年，任由二十多年的歲月一晃而逝。
&ldquo你還是老樣子嘛。
&rdquo湯川一進屋，就仰望着書架說道。
&ldquo怎麼說？&rdquo &ldquo我就知道你對數學情有獨鐘。
就連我們學校的數學系，恐怕都找不出哪個人擁有這麼多的私人資料。
&rdquo 石神什麼也沒說。
書架上不隻是相關書籍，還排列着各國召開學會的檔案資料。
雖然都是他利用網際網絡尋找來的，但他自認自己絕對比半吊子的研究學者精通當前的數學界。
&ldquo總之你先坐，我去泡咖啡。
&rdquo &ldquo喝咖啡也不錯，不過我帶了這玩意兒來。
&rdquo湯川從拎來的紙袋取出盒子，是有名的日本酒。
&ldquo唉，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
&rdquo &ldquo久别重逢，怎麼好意思空手來。
&rdquo &ldquo不好意思。
那，我叫點壽司好了。
你應該還沒吃完飯吧？&rdquo &ldquo不，我才要叫你别這麼客氣。
&rdquo &ldquo我也還沒吃呢。
&rdquo 他拿起電話分機，翻開叫外賣用的檔案夾。
可是看到壽司店的菜單，他不禁有幾分猶豫，他點的總是普通的綜合壽司。
他撥通号碼，點了特别綜合壽司和生魚片，壽司店的店員應答時似乎很意外。
這個房間不曉得有多少年沒出現過像樣的客人了，石神想。
&ldquo不過我還真吓了一跳，沒想到你居然會來。
&rdquo他邊坐下邊說。
&ldquo我湊巧從朋友那裡聽說你的事情，突然覺得很懷念。
&rdquo &ldquo朋友？有這樣的人嗎？&rdquo &ldquo嗯，這件事說起來也很妙。
&rdquo湯川看似難以啟齒的抓抓鼻翼，&ldquo警視廳的刑警來找過你吧？就是那個姓草薙的。
&rdquo &ldquo刑警？&rdquo 石神心頭一跳，但他小心地不形于色，然後重新看着老同學的臉。
這個男人該不會知道什麼吧&mdash&mdash &ldquo那個刑警，和我們同屆。
&rdquo 湯川口中冒出的話，令他很意外。
&ldquo同屆？&rdquo &ldquo他和我都是羽毛球社的，别看他那樣，其實跟我們一樣都是帝都大畢業的。
不過他是社會學系。
&rdquo &ldquo噢&hellip&hellip原來如此。
&rdquo石神心頭那團正要擴散的不安霎時消失，&ldquo我想起來了，他的确盯着我收到的大學信封猛瞧，難怪我覺得他好像很在意帝都大這個名詞。
既然如此，他當時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rdquo &ldquo對那家夥來
果然是人外人有，這樣一來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念數學的料。
&rdquo &ldquo你剛才說，你想專攻物理學，是吧？&rdquo &ldquo我姓湯川，請多指教。
&rdquo他朝石神伸出手。
石神雖然覺得此人是個怪胎還是和他握了手，然後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因為他一直以為被人當成怪胎的永遠是自己。
雖然他和湯川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交情，但碰到時一定會聊上幾句。
湯川博學多聞，除了數學和物理學，其他領域也多有涉獵。
連石神暗自鄙視的文學與演藝新聞都了如指掌。
不過石神并不知道他的知識究竟有多深厚。
因為石神自身缺乏判斷的基準，而湯川可能也知道石神隻對數學有興趣，很快就不再提起其他領域的話題。
即便如此對石神來說，湯川仍是他進大學以來第一個聊得來的同伴，也是第一個實力獲得他肯定的人物。
後來兩人逐漸不再碰面，因為他們各自選擇了數學系和物理學系。
這種學系之間的轉系，隻要成績達到一定标準就會核準，但雙方都不想轉系。
石神認為這對彼此來說都是正确選擇，兩者都選了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雖然兩人都有同樣的野心：企圖以理論建構世上的一切，但采取的方式正好相反。
石神試圖藉由數式的推敲打成此一目的，而湯川卻先從觀察着手，接着發現問題，加以解決說明。
石神喜歡模拟推演，湯川則注重實驗。
雖然難得碰面，石神依舊不時聽說湯川的消息。
研二那年的秋天，聽說湯川發明的&ldquo磁界齒輪&rdquo被某家美國企業買下時，他當下感到相當佩服。
湯川結束碩士課程後的發展，石神毫無所悉。
因為他自己離開了大學，就這樣一别經年，任由二十多年的歲月一晃而逝。
&ldquo你還是老樣子嘛。
&rdquo湯川一進屋，就仰望着書架說道。
&ldquo怎麼說？&rdquo &ldquo我就知道你對數學情有獨鐘。
就連我們學校的數學系，恐怕都找不出哪個人擁有這麼多的私人資料。
&rdquo 石神什麼也沒說。
書架上不隻是相關書籍，還排列着各國召開學會的檔案資料。
雖然都是他利用網際網絡尋找來的，但他自認自己絕對比半吊子的研究學者精通當前的數學界。
&ldquo總之你先坐，我去泡咖啡。
&rdquo &ldquo喝咖啡也不錯，不過我帶了這玩意兒來。
&rdquo湯川從拎來的紙袋取出盒子，是有名的日本酒。
&ldquo唉，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
&rdquo &ldquo久别重逢，怎麼好意思空手來。
&rdquo &ldquo不好意思。
那，我叫點壽司好了。
你應該還沒吃完飯吧？&rdquo &ldquo不，我才要叫你别這麼客氣。
&rdquo &ldquo我也還沒吃呢。
&rdquo 他拿起電話分機，翻開叫外賣用的檔案夾。
可是看到壽司店的菜單，他不禁有幾分猶豫，他點的總是普通的綜合壽司。
他撥通号碼，點了特别綜合壽司和生魚片，壽司店的店員應答時似乎很意外。
這個房間不曉得有多少年沒出現過像樣的客人了，石神想。
&ldquo不過我還真吓了一跳，沒想到你居然會來。
&rdquo他邊坐下邊說。
&ldquo我湊巧從朋友那裡聽說你的事情，突然覺得很懷念。
&rdquo &ldquo朋友？有這樣的人嗎？&rdquo &ldquo嗯，這件事說起來也很妙。
&rdquo湯川看似難以啟齒的抓抓鼻翼，&ldquo警視廳的刑警來找過你吧？就是那個姓草薙的。
&rdquo &ldquo刑警？&rdquo 石神心頭一跳，但他小心地不形于色，然後重新看着老同學的臉。
這個男人該不會知道什麼吧&mdash&mdash &ldquo那個刑警，和我們同屆。
&rdquo 湯川口中冒出的話，令他很意外。
&ldquo同屆？&rdquo &ldquo他和我都是羽毛球社的，别看他那樣，其實跟我們一樣都是帝都大畢業的。
不過他是社會學系。
&rdquo &ldquo噢&hellip&hellip原來如此。
&rdquo石神心頭那團正要擴散的不安霎時消失，&ldquo我想起來了，他的确盯着我收到的大學信封猛瞧，難怪我覺得他好像很在意帝都大這個名詞。
既然如此，他當時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rdquo &ldquo對那家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