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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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因為我們是朋友，除此之外别無理由。
&rdquo &ldquo你認為是朋友就有必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我和案子毫不相幹。
不管警方懷疑不懷疑，我都不在乎。
&rdquo 他知道湯川深深的歎了一口長氣，接着又微微搖頭。
看到他的臉上隐約帶着悲哀，石神不禁心生焦慮。
&ldquo跟不在場證明無關。
&rdquo湯川靜靜說。
&ldquo什麼？&rdquo &ldquo草薙他們滿腦子隻想着推翻嫌疑犯的不在場證明。
他們堅信若能找出花岡靖子不在場證明的漏洞，隻要她是真兇，遲早可以找出真相。
你若是共犯，隻要順便調查你的不在場，他們以為就能瓦解你們的防禦。
&rdquo &ldquo我一點也不明白你為何要說這種話。
&rdquo石神繼續說，&ldquo站在刑警的立場，那樣做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正如你所說，前提是如果她是真兇的話。
&rdquo 湯川聽了又再次微笑。
&ldquo草薙告訴我一件有趣的事，是關于你出考題的方式，針對自以為是的盲點。
比方說看起來像幾何問題，其實是函數的問題，我聽了恍然大悟。
對那種不了解數學的本質、早已習慣根據公式解答的學生來說，這個問題想必很有效。
乍看之下好像是幾何問題，所以學生便拼命朝那個方向解題，然而卻解不出來，唯有時間分秒流逝。
要說是壞心眼的确很壞心眼，不過用來測試真正的實力倒是很有效。
&rdquo &ldquo你到底想說什麼？&rdquo &ldquo草薙他們，&rdquo湯川恢複嚴肅的表情，&ldquo自以為這次的題目是瓦解不在場證明，因為最可疑的嫌疑犯堅稱有不在場證明。
也難怪他們會這樣，再加上那個不在場證明，看起來就搖搖欲墜。
一旦發現這個線索，當然會想從那裡攻起，這是人之常情。
我們做研究時也是這樣，不過在研究的世界裡往往會發現，那個所謂的線索，其實完全找錯了方向。
草薙他們也一樣，掉入那個陷阱。
不，或許該說是被人牽着往陷阱跳。
&rdquo &ldquo如果你對偵辦方針有疑問，那不該找我，該向草薙刑警提出建言才對。
&rdquo &ldquo那當然。
我遲早必須這麼做，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和你談談。
至于理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rdquo &ldquo因為我們是朋友？&rdquo &ldquo說得更進一步，是因為不想失去你的才華。
我希望這種麻煩事趕緊做個了斷，你才好專心做你該做的事，我不希望你的頭腦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rdquo &ldquo用不着你說，我也不會白白浪費時間。
&rdquo石神說着再次邁步走出。
不過不是因為上班快遲到了，而是他已無法忍受留在原地。
湯川從後面跟上來。
&ldquo要解決這次的案子，就不能把它視為瓦解不在場證明的問題，而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其間的差異，遠比幾何與函數來得大。
&rdquo &ldquo為了參考起見我想請問一下，那你認為那是什麼問題？&rdquo石神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ldquo很難用一句話概括，勉強要說的話應該是障眼法的問題，是故布疑陣。
調整小組被犯人們的僞裝唬住了。
他們以為是線索的東西，其實通通不是線索。
當他們以為掌握關鍵的那一瞬間，等于已經上了犯人的當。
&rdquo &ldquo聽起來好像很複雜。
&rdquo &ldquo是很複雜。
不過，隻要稍微換個看法，問題就會變成異常簡單。
凡人想以複雜的手法掩飾某件事時，往往因為複雜而自掘墳墓，可是天才不會這樣做。
他會選用極為單純、但是常人想像不到、常人也絕對不會選擇的方法，将問題一口氣複雜化。
&rdquo &ldquo物理學者不是應該很讨厭抽象式的叙述嗎？&rdquo &ldquo那我就稍微談一下具體的事吧，你的時間來得及嗎？&rdquo &ldquo還不急。
&rdquo &ldquo還有時間去便當店嗎？&rdquo 石神瞥了湯川一眼，視線立刻又回到正前方。
&ldquo我又不是天天都在那裡買便當。
&rdquo &ldquo不會吧。
就我所聽到的，你好像幾乎是天天報到。
&rdquo &ldquo這就是你把我和那個命案扯在一起的根據嗎？&rdquo &ldquo可以說是，也可以說有點不對。
就算你天天在同一個店裡買便當我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如果是天天去看某位特定的女性，那就不能忽視了。
&rdquo 石神停足，睨視湯川。
&ldquo你以為身為老朋友，就可以口無遮攔嗎？&rdquo 湯川沒避開，他正面迎向石神視線的雙眼蘊含力量。
&ldquo你真的生氣了？我知道你心慌了。
&rdquo &ldquo太可笑了。
&rdquo石神邁開步伐。
走進清洲橋，他開始走上眼前的台階。
&ldquo距離陳屍現場不遠的地方，有一堆疑似被害者所有的衣物遭人焚燒。
&rdquo湯川一邊跟上一邊開始說，&ldquo警方在一鬥高的罐中找到沒燒完的衣服，據信應是兇手所為。
我剛聽說這件事時就在想，兇手為何不等衣服完全燒毀再走？草薙他們似乎認為，兇手可能是想盡快離開。
但如果是這樣，隻要先帶走衣服，事
&rdquo &ldquo你認為是朋友就有必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我和案子毫不相幹。
不管警方懷疑不懷疑，我都不在乎。
&rdquo 他知道湯川深深的歎了一口長氣，接着又微微搖頭。
看到他的臉上隐約帶着悲哀，石神不禁心生焦慮。
&ldquo跟不在場證明無關。
&rdquo湯川靜靜說。
&ldquo什麼？&rdquo &ldquo草薙他們滿腦子隻想着推翻嫌疑犯的不在場證明。
他們堅信若能找出花岡靖子不在場證明的漏洞，隻要她是真兇，遲早可以找出真相。
你若是共犯，隻要順便調查你的不在場，他們以為就能瓦解你們的防禦。
&rdquo &ldquo我一點也不明白你為何要說這種話。
&rdquo石神繼續說，&ldquo站在刑警的立場，那樣做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正如你所說，前提是如果她是真兇的話。
&rdquo 湯川聽了又再次微笑。
&ldquo草薙告訴我一件有趣的事，是關于你出考題的方式，針對自以為是的盲點。
比方說看起來像幾何問題，其實是函數的問題，我聽了恍然大悟。
對那種不了解數學的本質、早已習慣根據公式解答的學生來說，這個問題想必很有效。
乍看之下好像是幾何問題，所以學生便拼命朝那個方向解題，然而卻解不出來，唯有時間分秒流逝。
要說是壞心眼的确很壞心眼，不過用來測試真正的實力倒是很有效。
&rdquo &ldquo你到底想說什麼？&rdquo &ldquo草薙他們，&rdquo湯川恢複嚴肅的表情，&ldquo自以為這次的題目是瓦解不在場證明，因為最可疑的嫌疑犯堅稱有不在場證明。
也難怪他們會這樣，再加上那個不在場證明，看起來就搖搖欲墜。
一旦發現這個線索，當然會想從那裡攻起，這是人之常情。
我們做研究時也是這樣，不過在研究的世界裡往往會發現，那個所謂的線索，其實完全找錯了方向。
草薙他們也一樣，掉入那個陷阱。
不，或許該說是被人牽着往陷阱跳。
&rdquo &ldquo如果你對偵辦方針有疑問，那不該找我，該向草薙刑警提出建言才對。
&rdquo &ldquo那當然。
我遲早必須這麼做，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和你談談。
至于理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rdquo &ldquo因為我們是朋友？&rdquo &ldquo說得更進一步，是因為不想失去你的才華。
我希望這種麻煩事趕緊做個了斷，你才好專心做你該做的事，我不希望你的頭腦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rdquo &ldquo用不着你說，我也不會白白浪費時間。
&rdquo石神說着再次邁步走出。
不過不是因為上班快遲到了，而是他已無法忍受留在原地。
湯川從後面跟上來。
&ldquo要解決這次的案子，就不能把它視為瓦解不在場證明的問題，而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其間的差異，遠比幾何與函數來得大。
&rdquo &ldquo為了參考起見我想請問一下，那你認為那是什麼問題？&rdquo石神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ldquo很難用一句話概括，勉強要說的話應該是障眼法的問題，是故布疑陣。
調整小組被犯人們的僞裝唬住了。
他們以為是線索的東西，其實通通不是線索。
當他們以為掌握關鍵的那一瞬間，等于已經上了犯人的當。
&rdquo &ldquo聽起來好像很複雜。
&rdquo &ldquo是很複雜。
不過，隻要稍微換個看法，問題就會變成異常簡單。
凡人想以複雜的手法掩飾某件事時，往往因為複雜而自掘墳墓，可是天才不會這樣做。
他會選用極為單純、但是常人想像不到、常人也絕對不會選擇的方法，将問題一口氣複雜化。
&rdquo &ldquo物理學者不是應該很讨厭抽象式的叙述嗎？&rdquo &ldquo那我就稍微談一下具體的事吧，你的時間來得及嗎？&rdquo &ldquo還不急。
&rdquo &ldquo還有時間去便當店嗎？&rdquo 石神瞥了湯川一眼，視線立刻又回到正前方。
&ldquo我又不是天天都在那裡買便當。
&rdquo &ldquo不會吧。
就我所聽到的，你好像幾乎是天天報到。
&rdquo &ldquo這就是你把我和那個命案扯在一起的根據嗎？&rdquo &ldquo可以說是，也可以說有點不對。
就算你天天在同一個店裡買便當我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如果是天天去看某位特定的女性，那就不能忽視了。
&rdquo 石神停足，睨視湯川。
&ldquo你以為身為老朋友，就可以口無遮攔嗎？&rdquo 湯川沒避開，他正面迎向石神視線的雙眼蘊含力量。
&ldquo你真的生氣了？我知道你心慌了。
&rdquo &ldquo太可笑了。
&rdquo石神邁開步伐。
走進清洲橋，他開始走上眼前的台階。
&ldquo距離陳屍現場不遠的地方，有一堆疑似被害者所有的衣物遭人焚燒。
&rdquo湯川一邊跟上一邊開始說，&ldquo警方在一鬥高的罐中找到沒燒完的衣服，據信應是兇手所為。
我剛聽說這件事時就在想，兇手為何不等衣服完全燒毀再走？草薙他們似乎認為，兇手可能是想盡快離開。
但如果是這樣，隻要先帶走衣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