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關燈
小
中
大
該是富堅先生來我店裡三、四天之後。
她在我答錄機留了話，所以我回撥給她。
&rdquo &ldquo那是幾号的事？&rdquo &ldquo那是幾号來着&hellip&hellip&rdquo杉村園子從套裝口袋取出手機。
草薙以為她是要查閱來電和撥号記錄，但她卻叫出月曆，看了之後擡起臉，&ldquo是三月十日。
&rdquo &ldquo啊？十日？&rdquo草薙不禁扯高嗓門，和岸谷面面相觑。
&ldquo沒有錯嗎？&rdquo &ldquo對，我想應該不會錯。
&rdquo 十日那天，就是富堅慎二推定遇害的日子。
&ldquo大約幾點？&rdquo &ldquo這個嘛，我是等回家之後才打的，我想應該是淩晨一點左右。
她好像是十二點之前打來的，可是那時店裡還沒打烊，所以我沒接到。
&rdquo &ldquo你們大概聊了多久？&rdquo &ldquo那時，差不多有三十分鐘吧，我們每次都聊那麼久。
&rdquo &ldquo是你主動打她的手機，對吧？&rdquo &ldquo不，不是手機，我是打她家裡的電話。
&rdquo &ldquo不是我要挑語病，那你的意思應該不是十日，而是十一日淩晨一點才對吧？&rdquo &ldquo啊，是這樣沒錯，如果說得更正确的話。
&rdquo &ldquo你說花岡靖子在你的答錄機留言，請問她說了些什麼？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rdquo &ldquo當然就是說找我有事，叫我打烊之後回她電話。
&rdquo &ldquo她找你什麼事？&rdquo &ldquo也不是什麼大事，她說想跟我打聽以前我治療腰痛的那家指壓按摩院&hellip&hellip&rdquo &ldquo指壓啊&hellip&hellip。
之前她也會為了這種小事，主動打電話給你嗎？&rdquo &ldquo其實每次都不是為了什麼大事，隻是想找對方聊聊天。
無論是我，或是她。
&rdquo &ldquo每次也都是這樣在半夜聊天嗎？&rdquo &ldquo這沒什麼稀奇的，因為我幹這一行，總是得忙到深夜才有空。
不過平常我會盡量選假日再打，那次是因為她先打來。
&rdquo 草薙點點頭，但是難以釋懷的疑慮并未抹消。
出了酒店，草薙一邊走向錦系町車站，一邊動腦筋。
杉村園子最後那段話令他耿耿于懷。
三月十日深夜，花岡靖子和她講過電話，而且接的是家裡的電話。
換言之，這表示那個靖子正在家裡。
事實上，專案小組内部也有人認為犯案時間應該在三月十日晚間十一點之後。
這當然是假設花岡靖子就是兇手才拟出的推論。
就算去KTV唱歌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難道不可能是唱完歌才犯案嗎？ 然而沒人強力支持這個推論。
因為，縱使一出了KTV就立刻趕往現場，抵達時也快十二點了。
之後，就算真的動手行兇，事後也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回家。
通常這種犯人在這種時候絕不會搭乘會留下犯案線索的計程車。
況且現場附近，也罕有計程車經過。
此外這也牽涉到那輛腳踏車的失竊時間，車子是在晚間十點之前失竊的。
如果是故不疑陣，靖子在那之前必須去過條崎車站。
如果不是故不疑陣，而是富堅自己偷的，那他偷車之後，直到快十二點和靖子碰面之前，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就成了一大疑問。
基于以上的考量，之前草薙他們并未積極調查靖子深夜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這下子就算真的着手調查，花岡靖子也有了不在場證明。
這點令他耿耿于懷。
&ldqu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見花岡靖子的情形嗎？&rdquo草薙邊走邊問岸谷。
&ldquo記得，有什麼不對嗎？&rdquo &ldquo當時，我是怎麼問她不在場證明的？三月十日在哪裡&mdash&mdash我應該是這樣問的吧？&rdquo &ldquo細節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我想應該是這樣。
&rdquo &ldquo然後她回答：一早就去工作，晚上和女兒出門。
去看了電影，然後吃拉面，唱KTV。
回家應該已經過了十一點&mdash&mdash她是這樣說的沒錯吧？&rdquo &ldquo我想應該沒錯。
&rdquo &ldquo據剛才媽媽桑的說法，随後靖子就打了電話給她。
而且明明沒什麼大事，還特地在答錄機留言叫她回電。
媽媽桑打過去時已過了一點，然後又聊了三十分鐘左右。
&rdquo &ldquo那有什麼不對嗎？&rdquo &ldquo那時&mdash&mdash我問她不在場證明時，靖子為什麼沒提到這件事呢？&rdquo &ldquo為什麼&hellip&hellip應該是覺得沒必要吧。
&rdquo &ldquo為什麼？
她在我答錄機留了話，所以我回撥給她。
&rdquo &ldquo那是幾号的事？&rdquo &ldquo那是幾号來着&hellip&hellip&rdquo杉村園子從套裝口袋取出手機。
草薙以為她是要查閱來電和撥号記錄，但她卻叫出月曆，看了之後擡起臉，&ldquo是三月十日。
&rdquo &ldquo啊？十日？&rdquo草薙不禁扯高嗓門，和岸谷面面相觑。
&ldquo沒有錯嗎？&rdquo &ldquo對，我想應該不會錯。
&rdquo 十日那天，就是富堅慎二推定遇害的日子。
&ldquo大約幾點？&rdquo &ldquo這個嘛，我是等回家之後才打的，我想應該是淩晨一點左右。
她好像是十二點之前打來的，可是那時店裡還沒打烊，所以我沒接到。
&rdquo &ldquo你們大概聊了多久？&rdquo &ldquo那時，差不多有三十分鐘吧，我們每次都聊那麼久。
&rdquo &ldquo是你主動打她的手機，對吧？&rdquo &ldquo不，不是手機，我是打她家裡的電話。
&rdquo &ldquo不是我要挑語病，那你的意思應該不是十日，而是十一日淩晨一點才對吧？&rdquo &ldquo啊，是這樣沒錯，如果說得更正确的話。
&rdquo &ldquo你說花岡靖子在你的答錄機留言，請問她說了些什麼？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rdquo &ldquo當然就是說找我有事，叫我打烊之後回她電話。
&rdquo &ldquo她找你什麼事？&rdquo &ldquo也不是什麼大事，她說想跟我打聽以前我治療腰痛的那家指壓按摩院&hellip&hellip&rdquo &ldquo指壓啊&hellip&hellip。
之前她也會為了這種小事，主動打電話給你嗎？&rdquo &ldquo其實每次都不是為了什麼大事，隻是想找對方聊聊天。
無論是我，或是她。
&rdquo &ldquo每次也都是這樣在半夜聊天嗎？&rdquo &ldquo這沒什麼稀奇的，因為我幹這一行，總是得忙到深夜才有空。
不過平常我會盡量選假日再打，那次是因為她先打來。
&rdquo 草薙點點頭，但是難以釋懷的疑慮并未抹消。
出了酒店，草薙一邊走向錦系町車站，一邊動腦筋。
杉村園子最後那段話令他耿耿于懷。
三月十日深夜，花岡靖子和她講過電話，而且接的是家裡的電話。
換言之，這表示那個靖子正在家裡。
事實上，專案小組内部也有人認為犯案時間應該在三月十日晚間十一點之後。
這當然是假設花岡靖子就是兇手才拟出的推論。
就算去KTV唱歌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難道不可能是唱完歌才犯案嗎？ 然而沒人強力支持這個推論。
因為，縱使一出了KTV就立刻趕往現場，抵達時也快十二點了。
之後，就算真的動手行兇，事後也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回家。
通常這種犯人在這種時候絕不會搭乘會留下犯案線索的計程車。
況且現場附近，也罕有計程車經過。
此外這也牽涉到那輛腳踏車的失竊時間，車子是在晚間十點之前失竊的。
如果是故不疑陣，靖子在那之前必須去過條崎車站。
如果不是故不疑陣，而是富堅自己偷的，那他偷車之後，直到快十二點和靖子碰面之前，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就成了一大疑問。
基于以上的考量，之前草薙他們并未積極調查靖子深夜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這下子就算真的着手調查，花岡靖子也有了不在場證明。
這點令他耿耿于懷。
&ldqu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見花岡靖子的情形嗎？&rdquo草薙邊走邊問岸谷。
&ldquo記得，有什麼不對嗎？&rdquo &ldquo當時，我是怎麼問她不在場證明的？三月十日在哪裡&mdash&mdash我應該是這樣問的吧？&rdquo &ldquo細節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我想應該是這樣。
&rdquo &ldquo然後她回答：一早就去工作，晚上和女兒出門。
去看了電影，然後吃拉面，唱KTV。
回家應該已經過了十一點&mdash&mdash她是這樣說的沒錯吧？&rdquo &ldquo我想應該沒錯。
&rdquo &ldquo據剛才媽媽桑的說法，随後靖子就打了電話給她。
而且明明沒什麼大事，還特地在答錄機留言叫她回電。
媽媽桑打過去時已過了一點，然後又聊了三十分鐘左右。
&rdquo &ldquo那有什麼不對嗎？&rdquo &ldquo那時&mdash&mdash我問她不在場證明時，靖子為什麼沒提到這件事呢？&rdquo &ldquo為什麼&hellip&hellip應該是覺得沒必要吧。
&rdquo &ldquo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