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窦氏請師封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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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惶惑憂懼。
上書謝過曰： 吏人聞大兵卒至，驚恐自救，臣嚣不能禁止。
兵有大利，不敢廢臣子之節，親自追還。
昔虞舜事父，大杖則走，小杖則受，臣雖不敏，敢忘斯義。
今臣之事，在于本朝，賜死則死，加刑則刑。
如更得洗心，死骨不朽。
有司官以嚣言慢，請誅其子。
帝不忍，複使來歙至汧，賜嚣書曰： 昔柴将軍雲：陛下寬仁，諸候雖有亡叛而後歸，辄複位号，不誅也，以嚣文吏，曉義理，故複賜書。
個若束手，複遣恂弟歸阙庭者，則爵祿獲全，有浩大之福矣。
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歲，厭浮語虛辭，即不欲，勿報。
嚣知帝審其詐，遂遣使稱臣于公孫述。
七年三月，述以嚣為朔甯王，遣兵往來，為之援勢。
秋，隗嚣将步騎三萬侵安定，至陰槃，馮異率諸将拒之。
嚣又令别将下隴，攻祭遵于汧，皆不得利，乃引還。
帝因令來歙以書招王遵，遵乃與家屬東詣京師，拜為大中大夫，封向義侯。
遵字子春，霸陵人也。
父為上郡太守。
遵少豪俠，有才辯，雖與嚣舉兵，而常有歸漢意。
嘗謂來歙曰：&ldquo吾所以戮力不避矢石者，豈要爵祿哉！先君蒙漢厚恩，思效萬分耳。
&rdquo數勸嚣遣子入侍。
前後辭谏切甚，嚣不從，故去焉。
八年春，來敏與祭遵襲略陽，遵路中病還，乃分精兵随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徑至略陽，斬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
嚣大驚曰：&ldquo何其神也。
&rdquo帝聞得略陽，甚喜曰：&ldquo略陽，嚣所依阻，心腹已壞，則制其支體易矣。
&rdquo吳漢等諸将聞歙據略陽，各引兵馳赴之。
帝急遣人分頭追諸将還，曰：&ldquo嚣失所恃，亡其要城，勢必悉以精銳來攻。
曠日久圍，而城不拔，士卒頓敝，乃可乘危而進也。
&rdquo隗嚣果使王元拒隴坻，行巡守番須口，王孟塞雞頭道，牛邯軍瓦亭，嚣自悉其大衆數萬人圍略陽。
公孫述遣将李育、田弇引兵助嚣。
斬山築堤，激水灌城。
來歙與将士固死堅守，矢盡，發屋斷木以為兵器。
嚣盡銳攻之，累月不能下。
夏閏四月，帝召吳漢、蓋延、王霸、馬成、寇恂，上自将征隗嚣。
光祿勳汝南郭憲谏曰：&ldquo東方初定，未可遠征。
&rdquo帝不從，憲乃當車拔佩刀以斷車靷，卒不聽。
西至漆，諸将亦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入險阻，計冘豫未決。
帝先已召馬援，會授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議質之。
援因說隗嚣将帥有土崩之勢，兵進有必破之狀。
又于帝前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開示衆軍所從道徑往來，分析曲折，昭然可曉。
帝曰：&ldquo虜在吾目中矣。
&rdquo明旦遂進軍至第一。
窦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辎重五千餘輛，與大軍會。
是時軍旅草創，諸将朝會禮容多不肅，融先遣從事問會見儀。
帝聞而善之，以宣告百僚，乃置酒高會，待融等以殊禮。
遂共進軍，分數道上隴。
使王遵以書招牛邯，下之。
邯字孺卿，狄道人，有勇力，才氣雄于邊垂，帝拜邯大中大夫。
于是嚣大将十三人，屬縣十六，衆十六餘萬皆降。
王元入蜀求救，嚣将妻子奔西城從楊廣，而田弇、李育保上邦。
略陽圍解。
帝勞賜來歙，班坐絕席，在諸将之右，賜歙妻缣千疋。
進幸上邦，诏告嚣曰：&ldquo若束手自詣，父子相見，保無他也。
高皇帝雲：橫來，大者王，小者侯。
若遂欲為黥布者，亦自任也。
&rdquo嚣終不降。
于是誅其子恂，而使吳漢、岑彭圍西城，、蓋延圍上邦。
帝嘉窦融功，以四縣封之，力安豐侯，弟友為顯親侯，及五郡太守，皆封列侯，遣西還所鎮。
融以久專方面，懼不自安，數上書求代。
诏報曰：&ldquo吾與将軍如左右手耳。
數執謙退，何不曉人意？勉循士民，無擅離部曲。
&rdquo 卻說吳漢、等攻打西城、上邦兩處。
楊廣等固守，急切不能下。
帝正沈思方略，忽聞颍州盜賊蜂起，寇沒屬縣，河東守兵亦叛，京師騷動，羽書雪片般紛紛不絕。
帝大驚曰：&ldquo吾悔不用郭子橫之言。
&rdquo急傳命将士，車駕東發。
賜岑彭等書曰：&ldquo兩城若下，便可将兵南擊蜀虜。
人苦不知足，既平隴，複望蜀。
每一發兵，頭須為白。
&rdquo八月，帝自上邦，晨夜東馳。
九月乙卯，至洛陽。
庚申，帝駕親征，軍兵浩蕩，往颍川進發。
未知勝負如何，下文再為分解。
上書謝過曰： 吏人聞大兵卒至，驚恐自救，臣嚣不能禁止。
兵有大利，不敢廢臣子之節，親自追還。
昔虞舜事父，大杖則走，小杖則受，臣雖不敏，敢忘斯義。
今臣之事，在于本朝，賜死則死，加刑則刑。
如更得洗心，死骨不朽。
有司官以嚣言慢，請誅其子。
帝不忍，複使來歙至汧，賜嚣書曰： 昔柴将軍雲：陛下寬仁，諸候雖有亡叛而後歸，辄複位号，不誅也，以嚣文吏，曉義理，故複賜書。
個若束手，複遣恂弟歸阙庭者，則爵祿獲全，有浩大之福矣。
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歲，厭浮語虛辭，即不欲，勿報。
嚣知帝審其詐，遂遣使稱臣于公孫述。
七年三月，述以嚣為朔甯王，遣兵往來，為之援勢。
秋，隗嚣将步騎三萬侵安定，至陰槃，馮異率諸将拒之。
嚣又令别将下隴，攻祭遵于汧，皆不得利，乃引還。
帝因令來歙以書招王遵，遵乃與家屬東詣京師，拜為大中大夫，封向義侯。
遵字子春，霸陵人也。
父為上郡太守。
遵少豪俠，有才辯，雖與嚣舉兵，而常有歸漢意。
嘗謂來歙曰：&ldquo吾所以戮力不避矢石者，豈要爵祿哉！先君蒙漢厚恩，思效萬分耳。
&rdquo數勸嚣遣子入侍。
前後辭谏切甚，嚣不從，故去焉。
八年春，來敏與祭遵襲略陽，遵路中病還，乃分精兵随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徑至略陽，斬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
嚣大驚曰：&ldquo何其神也。
&rdquo帝聞得略陽，甚喜曰：&ldquo略陽，嚣所依阻，心腹已壞，則制其支體易矣。
&rdquo吳漢等諸将聞歙據略陽，各引兵馳赴之。
帝急遣人分頭追諸将還，曰：&ldquo嚣失所恃，亡其要城，勢必悉以精銳來攻。
曠日久圍，而城不拔，士卒頓敝，乃可乘危而進也。
&rdquo隗嚣果使王元拒隴坻，行巡守番須口，王孟塞雞頭道，牛邯軍瓦亭，嚣自悉其大衆數萬人圍略陽。
公孫述遣将李育、田弇引兵助嚣。
斬山築堤，激水灌城。
來歙與将士固死堅守，矢盡，發屋斷木以為兵器。
嚣盡銳攻之，累月不能下。
夏閏四月，帝召吳漢、蓋延、王霸、馬成、寇恂，上自将征隗嚣。
光祿勳汝南郭憲谏曰：&ldquo東方初定，未可遠征。
&rdquo帝不從，憲乃當車拔佩刀以斷車靷，卒不聽。
西至漆，諸将亦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入險阻，計冘豫未決。
帝先已召馬援，會授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議質之。
援因說隗嚣将帥有土崩之勢，兵進有必破之狀。
又于帝前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開示衆軍所從道徑往來，分析曲折，昭然可曉。
帝曰：&ldquo虜在吾目中矣。
&rdquo明旦遂進軍至第一。
窦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辎重五千餘輛，與大軍會。
是時軍旅草創，諸将朝會禮容多不肅，融先遣從事問會見儀。
帝聞而善之，以宣告百僚，乃置酒高會，待融等以殊禮。
遂共進軍，分數道上隴。
使王遵以書招牛邯，下之。
邯字孺卿，狄道人，有勇力，才氣雄于邊垂，帝拜邯大中大夫。
于是嚣大将十三人，屬縣十六，衆十六餘萬皆降。
王元入蜀求救，嚣将妻子奔西城從楊廣，而田弇、李育保上邦。
略陽圍解。
帝勞賜來歙，班坐絕席，在諸将之右，賜歙妻缣千疋。
進幸上邦，诏告嚣曰：&ldquo若束手自詣，父子相見，保無他也。
高皇帝雲：橫來，大者王，小者侯。
若遂欲為黥布者，亦自任也。
&rdquo嚣終不降。
于是誅其子恂，而使吳漢、岑彭圍西城，、蓋延圍上邦。
帝嘉窦融功，以四縣封之，力安豐侯，弟友為顯親侯，及五郡太守，皆封列侯，遣西還所鎮。
融以久專方面，懼不自安，數上書求代。
诏報曰：&ldquo吾與将軍如左右手耳。
數執謙退，何不曉人意？勉循士民，無擅離部曲。
&rdquo 卻說吳漢、等攻打西城、上邦兩處。
楊廣等固守，急切不能下。
帝正沈思方略，忽聞颍州盜賊蜂起，寇沒屬縣，河東守兵亦叛，京師騷動，羽書雪片般紛紛不絕。
帝大驚曰：&ldquo吾悔不用郭子橫之言。
&rdquo急傳命将士，車駕東發。
賜岑彭等書曰：&ldquo兩城若下，便可将兵南擊蜀虜。
人苦不知足，既平隴，複望蜀。
每一發兵，頭須為白。
&rdquo八月，帝自上邦，晨夜東馳。
九月乙卯，至洛陽。
庚申，帝駕親征，軍兵浩蕩，往颍川進發。
未知勝負如何，下文再為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