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奚十一主仆遭惡報 潘其觀夫婦鬧婬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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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衆佳人怡園一叙,正如群花齊放,百鳥争鳴,香留數日。

    後來彼此唱和了許多詩,傳為佳話。

    這回又有幾個下作人,做幾件下作事出來。

     卻說奚十一選了廣西一個知州,是個極苦的地方,十分不樂,心上想告病不去。

    又因近着他家鄉,且菊花是廣西人,借此可以回家看看,因此竭力唆成。

    奚十一近來得了家信,洋行倒了,鹽場又為海水沖了,家事不好。

    又聽得老太翁得了腿疾,也要告病。

    又想家内兄弟都已回去,也輪不到他作主,不如且到廣西走走,看看局面怎樣。

    但此時已經盤費全無,而且又欠了潘三四千銀子,急于要還,日來催逼,把個揮金如土的奚十一鬧得走頭無路起來。

    潘三是個大帳局,一天之内往來的保家不少,聽說奚家的洋行倒了,鹽場漂了,人口如風,已傳遍了。

    别的帳局更不用說。

    奚十一竟至告貸無門。

    思前想後,不得主意。

    此時十月天氣,日短夜長,日裡在外頭張羅,夜間開了燈,惟以吃煙為事。

    吃迷了,睡着不醒。

    一連幾夜,把個菊花熬得清水直流。

    且自三月内修腎之後,雖然壯觀了些,其實不中用。

    一來疙疙瘩瘩,皮肉粗了,而且周圍不甚平整,兼之頭重腳輕,雖見頭腦猙獰,其實根株疲軟,隻好停頓多而縱送少。

    菊花才二十幾歲,火盆似的,如何能常吃那粗粝東西?一日,奚十一帶了胡八出門去了,與唐和尚商量。

    一輪晴日,滿照明窗,菊花梳了頭,好不納悶。

    無意之間到外邊來散步,走到跟班房門口,見關着門,裡面有笑聲。

    菊花輕輕的在門縫裡一張,見春蘭彎着腰在炕邊,看有四隻腳站在一處。

    菊花一見,即把袖子掩了口,聽巴英官說道:“你倒會長,怎麼他不會長,總是這樣的?”春蘭道:“也覺長了些,沒有你的長得快就是了。

    你人雖短,他倒長呢,與老爺的差不多了。

    ”英官道:“老爺如今的還不及我了。

    ”說話之間,兩人的腳步又翻了轉來,在前的此時在後,在後的忽又在前。

    菊花看得軟洋洋的,牙齒咬得紮喇喇的響起來,心中受不得了。

    欲要罵他們幾句,又不好意思,隻得回房。

    心裡想道:“倒不料這兩個小狗□的也會鬧鬼。

    人還賺我說兔子不起陽的,誰曉得一爐的好燒餅。

    既然會這樣,那樣想必也會的了。

    ”想得臉紅紅的。

    老婆子送了飯進來,菊花吃了飯,開了燈。

    忽然将那枝槍看了一會,把雙指圍了一圍,足足有一虎口粗細,放下夾在腿間,把煙挑了一盒子出來,剪了燈煤,慢慢的一口一口吹了幾口,星眼朦胧的像要睡着。

    覺得有人伏在他身上來,親了一個嘴,慢慢的睜開眼來,見是奚十一回來了。

    菊花笑了一笑,隻見奚十一臉有笑容,就到那邊躺下吹煙。

    菊花問道:“你今日為何回來得快?”奚十一歎口氣道:“人情勢利,早知如此,我若省儉些,非但不欠帳,而且還有餘,何必要受人這些氣!今日若不是唐和尚、張仲雨做保,這潘三準不肯借錢,還要逼還欠帳。

    就是潘三,他也借過我的錢,我何嘗要過利錢?不料此時将對扣的帳來借給我,你想,這個交情可歎不可歎。

    我本來零零碎碎使了他三千銀子,他如今加上利錢,就算四千。

    再借給我二千兩做盤纏,就要我寫了一萬銀子的欠票,到江南太爺任上先還五千,到廣東再還五千。

    他叫兩個夥計同了去,我此時無法,隻好依他。

    到了江南就好了,能一齊還了便更好,省得一路供養他們。

    帶着兩個帳主回家,也不好看。

    ”菊花道:“那個潘三原不是個東西,怪不得人家要摳他的屁股,我就恨他那個讨人嫌的嘴臉。

    ”奚十一嘻嘻的笑。

    菊花道:“銀子呢,拿回來了?”奚十一道:“拿回來了。

    ”菊花道:“我聽得有個九香樓是相公們新開的,賣些花繡東西,你與我買一樣東西。

    我要兩雙花袖,一雙要刻絲的,一雙要拉鎖的。

    ”奚十一道:“我們此去,正在蘇州路過,到蘇州去買罷,這裡也是蘇州來的。

    ”菊花道:“我要他們這個,九香樓有的是内造貨,什麼王府裡賞他的,蘇州也不及他好。

    我要買也要不了多少錢。

    ”奚十一也知道這個鋪子是袁寶珠、蘇蕙芳等開的,卻因近日心緒不佳,沒有去逛。

    如今有了盤纏,明日借此可以逛逛,便答應了。

     奚十一忽從懷中摸出個紙包看看,重又揣好了。

    菊花問是什麼東西,奚十一道:“寶貝。

    ”菊花道:“給我瞧瞧。

    ”奚十一道:“停一停,用的時候給你瞧。

    ”菊花笑嘻嘻的一骨碌爬了過來,伏在奚十一身上,在懷裡掏了出來,解開一看,是幾條白绫帶子,便道:“呸,這個寶貝!用也用了幾十條了,不見得什麼稀奇。

    現在還有幾條存着呢。

    ”奚十一道:“這個另是一種。

    你不信少頃試試,就知道好了。

    那個是兩吊錢一條,這個是二兩四錢銀一條呢。

    他說用得省可用一月,用得費也可二十天。

    ”菊花笑道:“一月用一回就可一年了。

    ”奚十一笑道:“大約與你用不過十天也就算了。

    ”菊花道:“稀罕這些東西,這是你用,你怎麼說我用呢?”奚十一道:“那人說遇着幹的,就可多用幾回,遇着濕的,幾回泡透了,藥性也就過了。

    ”菊花把奚十一嘴上擰了一把道:“你這個倒是幹的。

    ”便靠在奚十一身上,把帶子理了一會,将一條紮在指上,擦到奚十一嘴上,格格的笑。

    奚十一見他騷極了,便從荷包裡取出一樣東西,望嘴裡一放,叫菊花倒半杯燒酒來過了,又吃了十幾口煙。

    菊花道:“你這煙也應夠了。

    ”撲的一聲,吹滅了燈,轉身關上房門,兩人索性脫光了,蓋了被。

    奚十一将绫帶紮上,不多一刻,發起性來,果然與往常不同。

    入了彀,菊花覺得美滿異常,心中大樂,放出本事來,篩糠簸米似的,拶了一會,拶得奚十一藥性大發,如狗跳一般,呱呱哜哜,婬聲如吼,少頃便将菊花楦得難受。

    将有半個時辰,菊花已過了瘾,奚十一更加勇猛,菊花已覺幹澀,便要将他帶子解了,偏又紮得緊,被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