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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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超速被捕?”路易斯說。

     “别傻了!這種大明星,區區一張超速罰單算得了什麼?我看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一舉一動都相當可疑,你不這麼認為嗎?” “我當然覺得她可疑,我想這個女人背後一定做過什麼壞事。

    老婆可不能要這樣的,我甯可找一個踏實點兒的。

    ” “這想法不錯!”萊恩嘴裡這樣喊着,心裡卻想道,萬一那個女人向你遞個媚眼,你真就能抵擋得住? 說句不好聽的,她就像頭野獸。

    雖然毛色迷人,色彩豔麗,不由得讓人産生神魂颠倒的沖動,但普通人是無論如何追不到手的。

    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誰的心裡都會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念頭,那就是眼看着她在這個垃圾場般的沙漠裡四處遊蕩,總會産生試着追逐一回的願望,哪怕一次也好,希望自己能占有過她。

    這也許就是男人的本性所緻吧。

     眼前那隻美麗的野獸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這一點已經看得很清楚,萊恩想道。

    自己年輕時也有過這種時候,感覺無法和那些無聊的夥伴們混在一起,但又承受不了一人獨處的孤獨,所以偶爾也會像她這樣,找一處一馬平川的平原,開着車全速狂奔以發洩心中的郁悶。

     戴姆勒以驚人的速度駛離四〇五号國道後,急速向右拐了個大彎,直奔十号國道而去。

    不久,右邊出現了通往十号國道的路口,于是戴姆勒向右急打了幾把輪。

    旋風似的快速插進兩輛卡車之間,氣得卡車司機一個勁地按喇叭。

    但這時,戴姆勒的十二個氣缸發出一陣轟鳴,迅速并入左側車道裡,把卡車遠遠地抛得不見蹤影。

     左邊車窗裡出現了洛杉矶市區高樓大廈的身影,慢慢向身後閃去。

    在他們的旁邊,那頭野獸還在不要命地狂奔。

    道奇也不甘落後,加大油門緊緊盯住不放。

    萊恩擔心遇到高速公路巡邏車,他不想讓她成為巡警們的獵物,對于巡警們來說,她正是求之不得的好獵物,至少屬于獵豹級的頂尖獵物了吧。

     戴姆勒從十号國道又并入通往一一〇号國道的輔線,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毫不減速就來了個急轉彎,在後面追着的萊恩也隻能硬着頭皮跟上去,猛烈的橫向甩動使得坐在副駕駛的路易斯狠狠撞到車門上,發出一聲慘叫。

     從旁邊看去,一一〇号國道漸漸臨近了,戴姆勒猛地一加油門,從左邊強行并入中間的車道,一下子插進車流中,吓得後面的車輛紛紛猛踩刹車避讓,其中一部車子的車胎還冒出了白煙。

     萊恩也毫不示弱,駕駛着道奇車猛踩油門,左閃右躲,在車流中緊追着玲王奈的車不放。

    接着,頭頂上方又出現了一〇一國道的指示牌,戴姆勒毫不猶豫地放棄了一一〇國道,朝一〇一号國道飛駛而去。

     很快就過了日落大道的出口,再往前就是好萊塢大道的出口了。

    這時戴姆勒的轉向燈閃動了,看來玲王奈打算從好萊塢大道出口下去。

    前方的燈變了,玲王奈踩了一腳刹車。

    原來前面有個紅綠燈。

     馬上又變成了綠燈。

    戴姆勒降低車速,往好萊塢大道急駛而去,幸好玲王奈在設置着紅綠燈的街道上不敢開得太快。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

     戴姆勒在靠近中國大戲院的蠟像館前停了下來。

    紅色的刹車燈熄了,大燈也關了。

    萊恩把道奇停在她的車後面,關掉引擎和車燈。

     玲王奈又是半天不下車,不知道待在車裡幹什麼。

    車門終于開了,她穿着一件白色上衣,腳步一瘸一拐地從車裡出來,往蠟像館的入口走去,和迎在門口的管理員說了些什麼。

     萊恩和路易斯也從道奇上下來,他們沒鎖車門,一邊大搖大擺地走進人行道,一邊注意觀察着玲王奈的動靜。

    他們以為蠟像館早已關門了,但看來并不是這樣。

    玲王奈的身影消失在蠟像館的入口處。

     兩人趕緊加快腳步,跑到蠟像館的接待處,找到剛才和玲王奈交談過的那位管理員,出示了他們的警徽。

     “我們已經關門了,但她無論如何想進去看看。

    剛才進去的那位就是松崎玲王奈吧?對嗎?” 萊恩兩人也進入了蠟像館,裡面的燈光都已經關掉了,黑暗的展台上,依次陳列着貓王、法蘭克·辛納屈、伊麗莎白·泰勒、安·瑪格麗持、邁克爾·傑克遜以及多莉·帕頓等巨星。

     順着前方寂靜的通道,他們一邊慢慢往前,一邊尋找着玲王奈。

    通道裡一片漆黑,顯得格外陰森森的,通道前方出現了一條隧道,隧道上方挂着個牌子,寫着“恐怖展室”幾個字。

     裡面布置着伫立在墳墓裡的狼孩、站在破敗街角的吸血鬼德拉庫拉、實驗室裡的科幻人弗蘭肯斯坦、石棺裡的男性木乃伊等等。

    他們站立的展台上燈光本來就暗,不開燈更顯得陰森吓人,不是個讓人喜歡來的地方。

     “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跟人開派對。

    ”路易斯小聲說道。

     “噓……”萊恩把手攔在同事胸前,不讓他再往前走。

     前方一條小過道裡,一個纖弱的女人身影呆呆站立着。

    她已經取下太陽鏡了,那一動也不動的姿勢,甚至給人也是一尊蠟像擺在那裡的錯覺。

    玲王奈站立不動,在黑暗中就這樣久久伫立着,兩眼盯着展台上的一處。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來她仿佛已經深深沉迷于其中了。

    是什麼東西如此吸引着她?萊恩和路易斯大惑不解地遠遠注視着她。

    這時背後響起了蹑手蹑腳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接待過他們的那位管理員。

     “那裡展出的是什麼?”路易斯向管理員問道。

     “最近她常在快閉館的時候像這樣急匆匆地跑進來,盯着那座蠟像一看就是幾十分鐘。

    不管我們對她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隻有我們靠近她,提心吊膽地拍拍她的肩膀,她才會回過神來。

    直到我們告訴她‘對不起,要閉館了’她才肯離開。

    ” 萊恩往前挪了幾步,他想看看讓這位著名女影星如此着迷的究竟是什麼。

     “噢?”他不由得輕輕叫了起來。

    前面有個鐵欄,鐵欄裡有個奇怪的東西,看上去像個大籠子。

     “那是個鳥籠。

    ”管理員一旁解釋道,“巨大的黑色鐵制鳥籠,是用來關人的。

    ” “關人?” “是啊,你沒聽說過嗎?在匈牙利還是羅馬尼亞,歐洲曾經有個可怕的女人的傳說?” 倆人誰也沒聽說過,隻能搖了搖頭。

     “她叫伊麗莎白·巴托裡,是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