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位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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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托爾科,你還愣着幹嗎?血都白白流掉了!”伊麗莎白大聲呵斥道。

    兩個男人吓得腿都軟了,伊麗莎白隻好親自動手把浴缸推到羅斯腳邊。

    她一心隻想早點兒把鮮血抹在自己衰老的肌膚上,這個念頭使她的行動顯得迫不及待。

    隻見羅斯鮮紅的血流了下來,流到潔白的浴缸裡。

    伊麗莎白再提起劍,往羅斯身上刺入第二劍、第三劍。

    隻聽吱的一聲,血柱開始往下流。

     “伊麗莎白夫人,您到底打算幹什麼?”驚呆了的烏依瓦裡問道。

     伊麗莎白沒有回答。

    她一邊劇烈地喘着氣,一邊不停地刺向羅斯,甚至左右揮劍向女仆的身體劈去。

    因為她想有效地采集更多的鮮血,所以必須刺出更多的傷口來。

     憑着伊麗莎白的力氣,她沒辦法讓羅斯緻命,羅斯簡直生不如死。

     “快讓我死吧……”羅斯氣若遊絲,不斷哀求。

    托爾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接過劍來,對準羅斯的心髒用力刺去。

    羅斯的呻吟聲消失了,地下室裡又恢複了寂靜。

    劍被托爾科拿走了,伊麗莎白也平靜了下來,神情恍惚地靠在身邊的箱子上。

     “好了,你們兩個都出去。

    ”伊麗莎白小聲地命令道。

     兩個男人還是不知所措,站立着不動。

    伊麗莎白用尖叫似的聲音喊道:“你們倆也想看着我衰老的身體嘲笑我嗎?還不快滾!讓女仆們把上面的浴缸裝滿水!” 兩個男人還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回過神後就吓得連滾帶爬地上樓去了。

     地下室裡隻剩下伊麗莎白一人後,她迅速脫掉衣服躺進浴缸。

    浴缸上方的天花闆上吊着全身赤裸、渾身鮮血淋漓的女仆的屍體,而這個女仆剛才還幫她梳過頭。

     浴缸裡血還是太少,隻能沒到她臀部兩三厘米高,但溫熱的鮮血還不斷從羅斯的屍體上慢慢流下來。

    伊麗莎白仰起頭,讓血慢慢滴在自己的臉上。

    讓額頭和鼻子都能沾滿血,她還前後仰動頭部,讓血也能流進嘴裡。

    她欣喜地把血咽了下去。

    就這樣,她心滿意足地盡情享受着血浴的樂趣。

     第二天一早,伊麗莎白以充滿自信的表情和态度出現在仆人們面前,她落落大方的舉止顯示出一股威嚴。

    在這些因素的綜合作用下,伊麗莎白·巴托裡在周圍的人眼裡的确覺得變得漂亮多了。

     這種美容方法,從現代的醫學角度來看,是否有效并無定論。

    即使有效,大概也沒有哪位醫生有勇氣如此下結論吧?無論如何,隻有當本人對此深信不疑,而且十分自信的時候,也許才能讓周圍的人覺得她變美了。

    說實話,我隻是個平庸的普通人,隻能這樣理解這件曆史上發生過的事。

     從此以後,偷偷處理被伊麗莎白弄死的年輕女屍,就成為托爾科和烏依瓦裡兩個男人最重要的工作了。

    雖說是發生在身份高貴的人居住的深宮内苑的秘事,但若是被人見到屍體,也會引出聳人聽聞的飛語流言。

    而人們的嘴是擋不住的。

    其實他們倆處理得很幹淨,一晃十年過去了,這種驚天動地的行徑一點兒也沒傳到城外去。

     此後,伊麗莎白凡是泡過血浴之後,馬上就能感覺皮膚變得滋潤了,但是隻要過了一星期,她又覺得自己皮膚變得松弛起來,皺紋變深了,色澤灰暗了。

    這種心情又開始折磨着她。

    一想到過上三四個月不沾血,皮膚就将老化得無法挽回,她就急得發瘋。

     必須泡血浴!必須讓皮膚沾上血!必須喝血!一旦開始這麼想,腦子裡這種強迫感就完全主宰了她,心裡急得像有一隻手在揪着。

    簡直無法忍耐,眼巴巴地盼着伺候自己的女仆再出些小差錯。

     有時候她也會故意讓女仆出差錯,她先吩咐女仆做一件事,再歇斯底裡地用連珠炮似的聲音催促她們,讓女仆們手足無措,等真的弄壞了什麼貴重物品時,伊麗莎白表面上暴跳如雷,心中卻美滋滋的,然後就命令托爾科把人拖進地下室裡去。

     在采集鮮血時,她必定要把被害人全身脫光後吊在天花闆上。

    這麼做有幾個意義。

    首先,外界傳說她有性虐待的癖好,我想這種姿态的女性也許确實可以讓她感覺興奮。

    其次,還有其他現實上的理由: 第一,不脫掉被害人的衣服會浪費不少寶貴的鮮血,因為穿着衣服的話布料會吸掉一些血,減少可采集到的血量。

     第二,伊麗莎白與生俱來的靈感使她覺得,最能給自己的肌膚帶來最佳效果的是年輕處女的鮮血。

    以往的經驗告訴她,讓這樣的年輕少女裸露全身,她們緊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