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兩位大媒

關燈
麼不認可的,你想,還有第二家馬家嗎?所以我認為事先無征求她同意的道理。

    &rdquo 滕氏見丈夫說得振振有辭,家裡有客呢,也不宜過于争執。

    好在也不是一天就能說妥的。

    便道:&ldquo馬家是有名聲的,我知道。

    但是他的大孩子,總以為要像個人樣,不能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那就把錢堆成山,讓英台嫁過去,英台也是不會樂意的吧?還有那文稿,我是無所謂,可是英台就成了自己的性命,那也非拿來看不可。

    &rdquo 祝公遠道:&ldquo說來說去,你不就是這兩句話嗎?這個我已經知道,還有什麼話?&rdquo 滕氏道:&ldquo再沒有什麼話了?&rdquo 祝公遠道:&ldquo沒有什麼話,我就陪客去了。

    英台,你暫時不必告訴她。

    &rdquo 說畢,他仍回到客廳裡來。

    果然,那兩位大媒人都遊花園去了。

    這裡派家人去請,兩位佳賓才回來。

     田令謀将麈尾搖了兩搖,笑道:&ldquo千金果然不同等閑。

    在秋千架子上刻她一首詩,可惜沒有紙筆,不能全記。

    仿佛有這樣幾句,&lsquo紅索彩雲客,一度争高人。

    &rsquo又說,&lsquo明月送影去,風細落地輕。

    &rsquo這種句子,都是弄秋千,而又描寫有寄托,句子結尾,有英記字樣,所以我猜,不是祝君作品。

    而二十歲姑娘,能作出這樣的詩來,真是不容易。

    &rdquo 祝公遠連說見笑大方。

     李有成道:&ldquo不,幾多讀書種子,還作不出來呢。

    &rdquo 大家分賓主坐下。

     田令謀道:&ldquo祝君進内見了安人,一定把我兩人來意詳細告知,嫂夫人意見如何呢?&rdquo 祝公遠就婉轉地把滕氏之意告訴一番。

     田令謀道:&ldquo事情倒有七八分可成,有成兄之意見怎樣?&rdquo說時,把麈尾慢慢的拂着。

     李有成點頭道:&ldquo據我看,不止七八分可成吧?因為一見祝旨,他就說過&lsquo我公之命,焉敢不遵。

    &rsquo這簡直不打折扣,實實在在十分可成。

    後來入内見嫂夫人,商量意見,當然,這也是人情中事。

    現在據祝君來說,對我兩位媒人,也說這是難得的。

    現在隻要看幾篇文稿,和馬文才本人,根據人情來談,這沒有什麼話可說的。

    馬文才現時在家中,隻要我說聲奉請,他不能不來,來了之後,祝君夫婦要看新姑爺,你說,這還不好辦?至于幾篇文稿,那更容易,明天我派專人,到馬府上去拿。

    不但三篇五篇,把他的文稿,盡量拿來,都可以辦到。

    所以據我看來,絲毫沒有為難之處,令謀兄說,隻有七八分可成,現在經我一一解釋,簡直就是十成。

    不過經過手續延擱,遲兩天日子而已。

    &rdquo 田令謀哈哈一笑道:&ldquo經過有成一解釋,的确沒有什麼為難之處。

    祝君,這事就算定妥了吧?&rdquo 祝公遠聽他兩人說話,一個打鑼,一個擊鼓,非常合拍,就微笑道:&ldquo兄弟沒有什麼話可說。

    隻是内人方面,要看看馬公子本人,和請看兩篇文稿而已。

    二公來舍下好大半天了,叫廚房開飯吧。

    &rdquo 于是就吩咐家裡人開飯。

    家裡人答應一聲,立刻在客廳隔壁屋子,擺下全席。

    這番全席,就憑兩位大官,也辦到應有盡有,更不用說兩位大紅媒了。

    兩位吃過飯,依然在客廳裡坐。

    提到作媒的事,說來說去,非逼祝公遠答應不可。

     後來李有成道:&ldquo這樣吧,五七天之後馬公子要來我家的。

    文稿自會帶着身旁。

    那時,讓内人攜帶文稿來府上一趟吧。

    自然,安人自會親自接見,女人見了女人,說話容易得多,我敢說準成。

    至于祝賢嫂如何賞識這位新姑爺,那聽嫂夫人的便。

    以哪個時間為宜,也可以臨時再定。

    你看,這個辦法怎樣?&rdquo 祝公遠一聽李有成話,不好再駁,隻好又說遵依台命。

    于是兩位佳賓帶了幾分高興,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