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吾 遞過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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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說。

     “沒關系?” “那不是壞事。

    ” “不是壞事。

    ”天吾重複她的話。

    簡直像一個接受性教育的小學生,他暗忖。

    勃起并不是件可恥的事,也不是件壞事。

    不過,當然該選擇适當的時間和地點。

     “那麼,就是說,驅邪已經開始了嗎?”天吾為了轉變話題,問。

     深繪裡沒有回答。

    她那纖小美麗的耳朵似乎仍然試圖在雷聲轟鳴中聽出什麼。

    天吾心中明白,所以決定不再說話。

    他停止了三位數相乘的運算。

    既然深繪裡覺得翹起來沒關系,就由着它翹起來吧,天吾思忖。

    但不管怎樣,他的xxxx毫無勃起的征兆。

    它正靜靜躺着呢。

     “我喜歡你的雞雞。

    ”年長的女朋友說,“無論是形狀、顔色,還是大小。

    ” “我倒不怎麼喜歡。

    ”天吾說。

     “為什麼?”她像對待熟睡的寵物一樣,将天吾那未勃起的xxxx托在手掌上,掂量着問。

     “我說不清。

    ”天吾答道,“大概因為這不是我自己選擇的東西。

    ” “怪人。

    ”她說,“怪想法。

    ” 很久以前的事了。

    諾亞的大洪水暴發以前的事。

    大概。

     深繪裡那甯靜溫暖的氣息,帶着一定的節奏,吹向天吾的脖頸。

     天吾借着電子鐘微弱的綠光,或是終于開始時時閃現的電光,可以看見她的眼睛。

    她的耳朵仿佛是柔軟的秘密洞窟。

    天吾想,如果這個少女是自己的戀人,自己大概會不知厭倦地一次又一次親吻那裡。

    跟她做愛,一邊進入她的體内,一邊親吻那耳朵,用牙齒輕咬,用舌頭輕舔,對它吹氣,嗅它的芬芳。

    并非現在想這樣做。

    這說到底,是基于“如果她是自己的戀人,便會這樣做”這種純粹的假設而想象。

    在倫理上沒有令人慚愧的地方。

    恐怕。

     但無論在倫理上有沒有問題,天吾都不該想這樣的事。

    他的xxxx像被人用手指捅了脊梁、從安然酣睡中醒來一般,打了聲哈欠,緩緩擡起腦袋,慢慢增強了硬度。

    沒過多久,便像遊艇承受着西北方吹來的順風揚起帆那樣,毫無保留地勃起了。

    結果,天吾堅挺的xxxx不容分說地抵在深繪裡的腰部。

    他在心底長歎一聲。

    自從年長的女朋友消失後,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做愛了,大概是這個緣故。

    應該一直堅持做三位數乘法運算的。

     “不用介意。

    ”深繪裡說,“翹起來是很自然的。

    ” “謝謝。

    ”天吾說,“不過,小小人也許躲在什麼地方看着呢。

    ” “看歸看,他們什麼也幹不了。

    ” “那太好了。

    ”天吾用不安的聲音說,“可是一想到有人在看,我就惴惴不安。

    ” 雷聲似乎要将舊窗簾撕成兩半一樣,再度劃過長空,激烈地搖撼着玻璃窗。

    它們好像真的打算把玻璃砸碎,也許不用太久,玻璃真會破碎。

    雖然鋁合金的窗框相當牢固,但如此猛烈的搖撼持續不斷,隻怕難以堅持下去。

    大而硬的雨粒像獵鹿用的霰彈,噼噼啪啪地不停敲打窗子。

     “雷從剛才起幾乎沒移動過。

    ”天吾說,“一般來說,沒有持續這麼長時間的雷。

    ” 深繪裡仰視着天花闆。

    “暫時,他們哪裡也不會去。

    ” “暫時是多長時間呢?” 深繪裡未作回答。

    天吾抱着得不到回答的疑問和走投無路的勃起,戰戰兢兢地繼續摟着她。

     “再到貓城去一次。

    ”深繪裡說,“我們必須睡着。

    ” “可是,睡得着嗎?這樣電閃雷鳴的,而且剛過九點。

    ”天吾不安地說。

     他在腦子裡排列起算式來。

    那是關于一個又長又複雜的算式的設問,但已經知道解答了。

    如何經過最短的時間和途徑抵達答案,才是賦予他的課題。

    他敏捷地開動腦筋。

    這是對大腦的奴役。

    即便如此,他的勃起還是沒能消退,反而覺得硬度越來越強烈。

     “能睡着。

    ”深繪裡說。

     正如她所說,盡管被下個不停的暴雨和搖撼樓宇的雷鳴包圍,天吾還是伴着不安的心和頑固的勃起,不知不覺陷入了睡眠。

    他還以為這種事不可能呢…… 在睡着前,他想,一切都混混沌沌。

    必須設法找到通向答案的最短途徑。

    時間受到制約,發下的答題紙又太窄小。

    嘀嗒嘀嗒嘀嗒,時鐘忠實地銘刻着時間。

     回過神來,他已赤身裸體。

    深繪裡也赤身裸體。

    完全赤